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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飛仔細想了想,模糊記得以前第一次去雲霞宗之時,老道的確曾對他說過使用長途傳送陣的注意事項。若不是此時雲霞仙子提起,他還真給忘了。一念及此,這小子出了好一頭冷汗,幸虧自己未有多次長距離傳送的機會,若不然,一個不慎,小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至於三宗的顧慮倒也不無道理,任是哪個宗派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若是自己山門之中蜂擁而進無數別派人仙,放誰心裡也絕不會舒坦。正如長青十宗,即使結成聯盟的宗派之間有著數萬年的友誼,兩者間的傳送陣也只敢設立在距離山門數百里外的坊市之中。常言道,日久見人心叵測,路遙知馬力不足。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到頭來會否被以往的朋友出賣,小心一點總無大錯。
片刻之後,見郎飛只是沉吟不語。雲霞仙子微微一笑。「今日晚間我會聯繫天劍、珈藍二宗,於明日時分去往天劍宗後方據點磋商有關事宜,還望師侄陪我走一遭。」
郎飛一愣。「師叔去與禪心、青鈞兩位上人見面,乃三宗領袖會晤,小子安敢參與。」
「此事,若論退敵之道,當還要著落在小羽兒身上,此雖是我三宗之事,但還是要借助師侄的手段,故而,明日一行你就莫要推脫了。」
聞說如此,郎飛還能作何回答,只得點點頭,應了下來。告罪後離去。
出了議事殿,小芸即刻迎了上來,問起緣故,郎飛便將雲霞仙子囑托之事說了一遍。小芸眨巴眨巴眼,暗暗記在心上。
二人走了一程,郎飛忽然想起昨日她去珈藍宗乃是為了推銷地元磁晶,遂開口問道:「那些地元磁晶可還在你手中?」
小芸點點頭,摸出一塊。「飛哥哥,你要它何用?」
郎飛道:「你莫怪,且於我取幾塊出來。」郎飛所言,小芸自是無所不應,一連翻出**塊,一股腦兒的塞在郎飛手中。「夠不夠?我這裡還有好多!」
「今日不過一試,夠與不夠,明日便知!」又囑托她幾句,遂尋了個借口打發小芸回房歇息,而後自雲霞宗當值門人那裡尋了間密室做為閉關之用。
郎飛進入密室,又設置了一個定時禁制,這才盤坐下來,拿出小芸給他的數塊地元磁晶。
上次修煉九轉真紅訣時,他曾注意到元丹外面的那一層丹火有摒除心魔的作用。再兼上次與黑煞上人大戰時,竟然連那幽魂百鬼幡的祭天鬼一式都能擋住,使得郎飛又添三分信心,更讓他堅定了行險一試的決心。
將些生肌丸並精元丸含在口中,郎飛便依照往常煉化地元磁晶的步驟施為。他此刻的修為已然晉級元旦期,尋常需半日之功方能煉化的一塊地元磁晶,眼下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已然蕩然無存。或許修為有了長足的長進,便連以前需要忍受的難熬苦楚也感覺淡了幾分,與地元磁晶接觸的手臂亦不會被炸得只剩森森白骨,除了尚有些血肉模糊外,再不至於那般望之令人驚心動魄了。
第一塊地元磁晶煉化完畢,一面各吞下一粒精元丸與生肌丸,一面又毫無停頓的拿出第二塊地元磁晶。
深吸一口氣,自覺左臂上疼痛稍減,咬牙將地元磁晶放在右手上,又一次進行抽取煉化。
隨著陰煞之氣與雷元雙重作用,將右臂炸的血肉模糊,心魔漸漸滋生,郎飛只覺靈魂深處宛若火燒一般,眼前頓起迷離之感。不一刻,便恍惚看到右臂上一縷黑氣,順著渾身經脈竄入氣海之內。未等黑氣攀上元丹,忽然,那一直不溫不火的淡粉色火焰好似感受到了威脅,猶如一隻蟄伏已久獅虎一般,倏然張開巨口,將那縷魔煞吞了下去。
內視之下見得如此場景,郎飛大喜不已,強自耐著性子將第二塊地元磁晶內的威能吸乾。扭頭看到左臂處傷勢盡復,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又拿了一塊地元磁晶放在左手,再一次煉化開來。如同之前情形一般無二,郎飛一口氣將八塊地元磁晶全部煉化完成,末了看著紫色元力包裹下緩緩癒合的傷口盤算開來。此次煉化這八塊地元磁晶,自覺修為增長的總量不足百之一二,若想以此進階,少說也要耗費千塊之外。好在珈藍宗並未購下全部地元磁晶,如今在小芸哪裡還有數千之多,少不得明日要求雲霞仙子一求。
心中有了決斷,郎飛算得不過子夜時分,沉吟片刻,又珍重的拿出那枚無價珠來。此珠雖說份屬先天靈寶,可自入得郎飛之手來,除了日積月累將他變為適應練氣道修煉的體質外,一直以來並無多少玄妙表現。以前因郎飛修為不足,又加之無相應功法相佐,一直以來都不曾真正探清各種奧妙。記得那九轉真紅訣中有一篇吸取絕品煉材中的先天之氣用以修煉的手段。他便想趁此機宜實驗一番,不拒是可以煉化其中蘊含的先天丹氣,亦或是成功使其認主,都是一件美事。
無價珠入手溫潤,不一刻功夫便熏染的滿室生香。郎飛正襟危坐,將無價珠虛拖面前,迫不及待的運起元力,按照九轉真紅訣中所載的方法,細細引導無價珠表面氤氳的絲絲縷縷的紫色丹氣進入全身血脈之中。
隨著丹氣的湧入,只覺筋脈中好似混入一道洪流,自己的那點元力在先天丹氣面前不過汪洋大海中的點滴細雨,好便似西風掃敗葉,流水打殘花,隨波逐流,漫散至身體每一個角落。
儘管如此,先天丹氣看似異乎兇猛,可郎飛卻似無覺一般,一任丹氣遊走在全身各處,最終進入氣海之中。
一入氣海,先天丹氣立時變得猶如溫順的小貓一般,旋轉還復、縈繞在元丹周圍。隨著紫色丹氣越積越多,氣海處元丹好似一隻律動的原胎一般,輕輕一吸,便將一絲先天丹氣拉入元丹之中。可還沒等郎飛欣喜,又見那顆鵝卵大小的元丹彷彿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震動兩下,微微一吐,又溢出一絲紫氣來。
cao!怎麼吃下去的又怎麼吐出來了!
郎飛氣得直翻白眼,想那地元磁晶,多暴虐的東西啊,紫色元力卻說吃就吃,還不待抹嘴的,這倒好,看似軟綿綿的,溫順的跟小花貓似的,一口吃下去又噎了回來。這他娘豈不讓人空歡喜一場,真的!不待這麼玩兒的!
一面大罵先天丹氣不厚道,一面細細感受,只覺雖然元丹又將那絲紫氣吐了出來,可是多多少少還是吸收了一絲,雖只不過微不足道的一小縷,可總歸也是有所得啊,念及此,郎飛非但不覺高興,卻還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螞蟻小吧,是肉吧!可他娘的放進嘴裡連塞牙縫的都不夠!」
搞來搞去,搞到最後連可以連續吸收地元磁晶所帶來的興奮勁都消磨光了,郎飛不得已,將心神退了出來,本想對著無價珠大罵幾句,可未成想,微一提氣,忽覺各處經脈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郎飛一愣,凝神探究一番,竟發現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雖說元丹無法吸收瀰漫在身周的先天元力,可自己卻能將之調動自如。這一發現,讓郎飛大吃一驚,微微沉吟片刻,他立起身來,不去催動屬於自己的元力,卻以體內先天丹氣做為源頭,微微施出照明所用一道星火術。
點點星火如願出現在指尖,怔怔的望著那縷微如燭光的火焰,郎飛愣了好一會兒,卻突然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就在方纔,他本已絕了對無價珠的念想,可誰知道,否極泰來。雖不能以之修煉,卻能用來催動術法。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身邊帶著個無限神丹,自此之後,什麼靈元丹、真元丸、甚或玄元丹一概不需,只要有此無價珠在手,根本無虞元力不足的那一天。郎飛雖然不清楚此是為何,卻不妨礙他悠然自得,一時間樂的眉開眼笑,手舞足蹈,直至天明時分尚不能自制。
這小子不過修行數年,又哪裡想得到天地之間有無數種靈氣,除了修士所能煉化的輕靈之氣,更有地底煞氣,雷元之氣,月華之力等等。既然有許多分類,自然而然的就有等級之分,郎飛乃是練氣道修士,所凝練的元力乃是由吸入體內的先天之氣凝練而成,其等級遠非現今修真界的大部分靈氣能比,故此,紫色元力吞噬下,不拘是普通靈石內的輕靈之氣,還是這地元磁晶裡的地心雷元以及陰煞之氣,皆會被紫色元力同化。
可到了氤氳在無價珠表面的先天丹氣,此等先天靈寶所含元氣,在凝練程度上自然遠非郎飛這一小小元丹境之人體內那半吊子的元力可比。故而,方才出現了元丹吞下紫氣,片刻後卻又吐出的一幕。另一方面,雖說郎飛體內元力等級比之先天丹氣差之遠矣,可畢竟二者同源。現如今的修真界已不可能釋出先天之氣,郎飛體內所修煉出的元力皆源自無價珠,並無一絲駁雜之氣。故而,那些先天丹氣入體,他雖然只能吸收細微的一縷補益自身,可剩下的大部分卻能夠視同自身元力一般運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