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山賊行兇?惡徒虜人?」郎飛正盤算是否動手救下這些人時,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聲的叫罵。「該死的臭娘們。」「色字當頭一把刀!一把刀啊!」「子曰:『食色性也』,自以為佳人委身,卻不想秀才我才是羊入虎口。」「……」「……」
郎飛聽得納悶,心中暗忖。「這群人烏七八糟的說的嘛?怎都和女人有關。」
「噓,你們,小聲點!仙觀據此已然不遠,若被那些女子聽到,由你們苦頭吃。」
「呸!什麼女人,一個個浪蕩的**!」
後面這句話郎飛沒在意,但走在最前,明顯是看守之人轉頭提醒俘虜時,他晃眼瞥及,不由得一怔,腦子嗡的一聲,心頭直似炸鍋一般。「他……他不是青牛鎮上的燕墨嗎?」雖然七年不見,郎飛依稀記得那小胖子的模樣,此時一見,除了身子長高幾分,體態消瘦不少,貌相卻無多大變化。
「咦,這小子不是隨漢國的青松道人修行去了嗎?怎麼如今這幅德行?」放出神識細細打量燕墨幾眼,但見他面色蒼白,印堂灰暗,走起路來腳步虛浮,連用力說幾句話都有些微微氣喘。這哪像是修真之人該有的精神面貌,分明是流連花巷,沉溺青妓,被掏空了身子的浪蕩子的模樣。
郎飛正自心頭不解,突然注意到東北方向出現一抹異色,片刻後,一條纖細的人影腋下夾了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快奔而至,遙遙的看到一行人,即刻發出一聲嬌喚。「小墨子,等一等。」
「噗……」聞及那聲呼喚,郎飛差點沒笑出聲來,也不知何時,這小子竟然得了個太監名號。
聞得女子之言,燕墨急喝停眾人。等不多時,那女子來到他身旁,彷彿對待奴狗一般看了他一眼,抬手將那臂彎大漢一丟,將其摔了個悶哼,那女子渾不在意,指定道:「這個,且栓好,一併帶到觀裡去。」
「是,梅仙姑。」燕墨低眉順目的答應一聲,不敢怠慢,跑將過去,依言把那大漢鎖了。
郎飛趁著空隙打量女子,只見他含春杏目,瑤脂櫻唇,遠看去,倒也算得上是薄有姿色。不過再看其裝束,卻透著**之氣。但見她頭上斜挽青絲,大半垂在後背,小半分作數縷垂於前胸,烏雲之下欲遮還露,白嫩酥胸若隱若現。身上只著一襲流雲絲裙,輕覆嬌軀,朦朧月下,半透半明,隱可辨兩股膏腴,兩胯風情。
「這女子是何來歷?也是修真之人?觀其修為氣息,僅是得氣境界,怎那已然脫胎境的燕墨這等委屈求全。」
郎飛正字不解之時,那女子伸手扯下繡鞋跟處的疾行符,瞇眼一一掃過那些俘虜,最後目光停留在戰兢兢抖個不停的孱弱書生身上,嫣然一笑,對其拋個媚眼,唬得的那書生冷汗直流,一連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小墨子,進到觀裡,記得告訴眾位姐妹,那小子是本姑***了,她們若想染指,且待我嘗夠鮮再說。」
此時燕墨才拷好大漢,正起身,聞言一抖,苦著臉道:「梅仙姑,那個乃是琳仙姑的獵物,您若中意,還要徵求她得同意,這……這我可做不了主。」
那女子挑挑柳眉,指定仍舊昏迷的壯漢,笑道:「琳妹妹的口味我比你瞭解,她最好一口龍精虎猛之人,說什麼看到他們在胯下哀嚎,征服感最強,我若拿他與之交換,料想她必然樂意,你帶這些人回去後,若她回觀早,你只要將我的意思帶到即可。」
「好吧!」燕墨歎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屈辱,轉回頭,去喚醒大漢。
「嘖,嘖,看來今日眾姐妹收穫不少,這些男羔,已夠數月的口糧。」說完,女子伸出舌尖舔舔雙唇,眼中燃起一簇欲/火。
「死娘們兒,敢迷昏老子,看老子將你撕了。」這時,那昏迷的大漢被燕墨喚醒,正有些不明所以的四下亂瞧,一眼看到身旁不遠之處的女子,一骨碌爬起,縱身向著女子撲去。
「哼,狗東西,找死嗎?」女子輕哼一聲,閃身而出,伸腳一絆,那大漢不及躲,跌了個滾葫蘆。
翻滾中,大漢被鎖鏈一拽,仰面躺在土丘上,這時,突覺眼前一花,卻是女子欺近,一腳踩在他胸上,將其踏的悶哼一聲。
女子仍不肯罷手,蹲身形,半踩在他胸脯上,照準臉就是無數耳光,只打得壯漢眼冒金星,她卻又伸手,一把探下,竟隔著衣褲,緊摳著大漢胯下之物,陰著臉道:「狗男人,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老娘給你閹了,割下你那東西下酒吃。」
大漢吃痛,卻又不敢痛呼,只情小聲哀嚎,哆哆嗦嗦的點著頭,求饒道:「姑奶奶,不敢,不敢了。」
「哼!帶走。」女子回轉頭,對燕墨冷聲吩咐一句。
「是,梅仙姑!」燕墨見怪不怪,其餘男人也盡都心有餘悸的縮縮頭,閉口不言。
片刻後,壯漢捂著臉,老老實實的跟在眾俘虜身後,任由燕墨帶著遠去。
見他們走遠,女子喃喃自語道:「嗯,天色尚早,不如再去尋上一尋,多獵一隻,多歡樂一時。」說完,挽開胸間發,半露著兩團雪白,轉身朝著東方奔去。
郎飛自土丘後面露出頭,看看燕墨一行人的身影,又看看那女子背影,略一躊躇,最後還是好奇之心佔了上風,轉身將二小強行裝入靈獸帶,輕提身子,遠遠的吊在女子身後。
約莫著盞茶功夫,地勢漸平,女子徒步走上一條官道,沿行片刻,見得一條岔路,遂轉小路,行經一密林地,女子點點頭,停下腳步,將那紗裙下方打了個結,露出粉嫩的**,又將胸前紗衣向下拽了拽,直到那一對跳脫呼之欲出,方才點點頭,移步走下路畔斜坡,跌坐在密林地旁邊。
郎飛一直緊隨其後來到小路上,在不遠一處起伏的土坡下藏身,看到女子這一番動作,他心中登時雪亮,冷冷一笑,伸手摸入須彌帶,捏出一枚藥丸來。
張口吞下丹丸,不過彈指,郎飛體表瑩潤的皮膚變得有些蒼白,臉皮一陣扭曲,變作一張俊俏的堪比女子的面容,再看不到一絲英武之氣。除卻滿面蒼白顯得有些病怏怏外,還多了幾分脂粉氣。
拿出一面鏡子照了照,郎飛點點頭,很是滿意自己現在的模樣。而後又拿出幾張粗紙,將些常見的藥材包好,一隻手拎著,一手縮在袖子裡,頻頻擦拭額頭,裝出一副趕路模樣,自那土丘後面轉出,沿小路前行。
「哎吆,哎吆。」郎飛疾步前行,將至密林處時,一陣陣嬌呼傳入她的耳中,隨著距離愈近,呻吟更加清晰可辨。
「誰?誰在那裡?」這小子將計就計,裝出一副錯愕狀,東張西望。
「公……子,公子,奴家不慎跌落坡下,想是扭了腳,如今動彈不得,還望公子發發善心,救奴家一救。」
郎飛循聲走去,自路邊探頭出去,只見那女子正在坡下嚶嚶的哭哩。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大半夜的獨留此處?」
見他心有疑慮,女子輕動了下**,指著足踝紅腫之處,啜泣道:「小女子乃三里外胡家莊人氏,只因白日裡回娘家探親,想及左右不過三五里遠,又有過半是官道,能有什麼凶險,故此隻身一人,不想爹爹高興,席間多飲了幾杯,服侍其睡後告罪返家,途經此處,月夜下有些難辨地形,不慎跌落坡地,傷了足踝,正叫天不應喊地不靈時,不期公子路過,但求公子仁善,救奴家一救。」
「那你等等,待我下來。」郎飛裝作凡俗之人,七手八腳的自坡上滑下,弄了一身土,連滾帶爬跑到女子身旁,道:「姑娘,傷勢怎麼樣?給我看看。」
晃眼見到郎飛長的這般標緻,女子臉面酡紅,舒直**,指著玉足道:「喏,就是那裡。」
郎飛心中冷笑,卻把手伸出,摸著玉足,心不在焉的看其傷處。
「公子,奴家有幸遇到公子,但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如此月夜,急匆匆行來,所謂何事?」
郎飛輕輕的摩挲著她足部肌膚,隨口答道:「唉,我名李菁,乃由此東去十里,李家村人士,只因家母急症再床,耽誤不得,是故,連夜進城抓藥以求救母性命。」
見郎飛對答如流,女子眼中精光一閃,安下心來,故作驚訝,道:「既這般,那公子速速回返,倘因奴家之事錯過救母良機,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那姑娘你……」郎飛微微一怔,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不決,苦著臉道:「這等荒郊野地,後有密林,若是出現什麼狼蟲虎豹,那姑娘豈不危矣,老母要救,但對姑娘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女子聞言,臉上裝出一副驚駭欲絕的神情。「這裡有野獸出沒?」
郎飛極為配合的點點頭,道:「不止如此,據說還鬧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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