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為難老三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都回去吧。」
聽到玄羽老道發話,雲羽子微微一笑,對方清寒言道:「清寒,跟我回去,將你父親囑托之事於我細細言說一遍。」
方清寒紅著臉點點頭,跟隨雲羽子的腳步出了殿門,回轉雲羽峰而去。
待二人走後,天羽子突然冷著臉對著朱罡列與王子服道:「你們倆且去外面等等,我與師兄有要事相商。」
二人無奈,只得出了殿門,呆子邊走邊嘟囔:「說什麼要事,怎將飛哥兒、雪婭與小芸留那了。」
「既然師祖吩咐了,咱們照辦就是,哪那麼多廢話。」
呆子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鬼鬼祟祟必有所圖。」
就在兩人胡思亂想之時。殿內,天羽老道望著老神在在的玄羽老道略帶諂媚的嘿嘿一笑,道:「師兄,你看飛小子此行佔盡了便宜,雲羽師兄也多了個侄女婿,只有我最可憐,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老道聞言挑挑眉,瞪了他一眼。「怎麼?老三,你盯上那些鳳焰果了?」
天羽子趕忙擺擺手,道:「師兄說笑了,我一不煉丹,二不玩火兒的,要那鳳焰果幹嘛。」
「哦?那你這是……」老道不解,目光掃過小羽兒,立刻恍然大悟,一指它,道:「你可是在打它的注意?」
天羽子連忙點點頭,道:「不錯,師兄可還記的師弟先前所求?」
老道點點頭。「不就是圖它那血脈之力嗎?」
「不錯,若依師侄所言,它在棲鳳谷得了傳承之力,那麼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老道瞥了眼歪著頭一臉茫然的小羽兒,沉吟片刻,道:「好吧。」接著又轉頭對郎飛言道:「飛兒,明日你便帶著小羽兒去天御峰找你師叔,到時一切聽他的指示行事。」
郎飛翻翻白眼,一臉的無奈,他早就知道天羽老道一直在打小羽兒的主意,本以為要等它長大,可不成想這一日提前到來了。
「咦……飛哥哥,這倆老頭說的什麼?怎麼沒頭沒腦的。」這三人之間的對話小芸聽得雲裡霧裡,她又是個好事的性格,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哼,這老頭……」郎飛只好把先前六脈會武時天羽老道圖謀之事小聲對她說了一遍。
「哈,老頭兒,你算盤打的可真精明,明日我也要去。」
雲羽老道看了她一眼,知道若拒絕了這小丫頭,指不定她會弄出什麼事端呢,無奈之下,只得點點頭應下了此事。
「老三還有事嗎?若沒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向飛兒傳授煉丹法門。」聽罷玄羽老道所言,雲羽子起身離去,尋得殿外打屁的二人,一併飛向雲羽峰而去。
此時殿內只剩下玄羽老道、雪婭與郎飛兄妹,老道輕咳一聲,向郎飛緩緩講起了煉製築基丹所要注意的事項。
小芸稀里糊塗的聽了半天,直聽得她倍感無聊,昏昏欲睡。又堅持片刻後,再忍不住,一把拉起雪婭跑出門去。
待她們二人走後,老道突然住了聲,道:「好了,你想問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郎飛打了個愣,奇道:「師父,你怎麼知道徒兒有話要問?」
老道笑而不答,見此郎飛撓撓頭,將洛河龍宮發生之事與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怪異現象述說一遍。
「黑天魔王?無價珠?」老道聽後直駭的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走到郎飛身前,道:「飛兒,那無價珠在那?且待我一觀。」
郎飛聽後點點頭,反手間手中多了一粒亮若明珠,紫氣繚繞之物。
「這……」老道顫巍巍的接過無價珠,放在眼前細觀片刻,左右瞧不出個所以然,他又以神識細細查驗,這次倒略有發現,他只感覺到紫氣包裹中一道門戶若隱若現,一旦神識靠近,門戶便變得猶如漩渦一般,中間生出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拉扯著神識。
這一發現唬的老道大驚失色,趕忙斷開與那縷神識的聯繫。至此,神識查驗無功而返,老道不信邪,他又運氣體內萌生的一絲靈力,毫無保留的注入物價珠之內。
一道紫光湧現,無價珠的光芒忽隱忽現,將整個大殿映的分外詭異,無價珠周圍繚繞的紫氣也愈加濃厚,又過片刻,老道將靈氣耗盡,再渡入真元時無價珠又回復了原來的模樣。
「果然……」老道搖搖頭,輕歎口氣,道:「如黑天魔王所說,果真是先天寶貝,即便是宗內的混羅避天傘,若以我體內的靈氣催發,亦可發揮其一二威能,可以這無價珠來說,除了略有動靜外,竟不曾催動其威能的一絲一毫。」
話罷,老道將無價珠遞還郎飛,道:「此物你且收起來,切莫告訴任何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免被人覬覦,憑白傷了性命。」
「既是如此,師父你幫徒兒收著吧,便是有人懷疑,又有誰敢打您的主意呢?總比放在徒兒這裡安全。」說著話,郎飛又將無價珠遞了回去。
慈愛的望了他一眼,老道思忖片刻卻是未接。「徒兒此言差異,你乃福澤深厚之人,單不說此物的安全性,也只有你才可能將其運用自如。」
郎飛聽罷有些不以為然,還待勸解,卻被老道瞪了一眼,撇過無價珠,直奔下個話題:「依徒兒剛才所言,你靈樞內的神魂有異,最後黑天魔王不明原因的死掉,於是便成全了你的神念?」
郎飛點點頭,道:「那時徒兒昏了過去,具體發生之事不得而知,但憑後來識海的變化推斷,黑天魔王的確是死掉了無疑。」
老道深深的注視著郎飛,道:「六脈會武時你那詭異的識海就曾吞了我的一縷神識,黑天魔王也算是自尋死路。」感歎完,老道又道:「對了,徒兒,且待我試一試你的神識。」
說完此話,老道微一閉目,接著,猛然張開,對著郎飛大喝一聲。
聽了老道的話,郎飛本就有些不明所以,此刻聽到他一聲大喝,唬的他打了個激靈,待要出言詢問,突然間,只感覺身前有些不同尋常,而後眉心突然一寒,宛如利刃射來一般。
「啊」感覺到刺痛,郎飛一聲痛呼,其神識下意識的在額前湧現,擋在利刃射來方向。緊接著,眉心之處泛起一道看不見的漣漪,那利刃緩緩縮小,竟與郎飛放出的神識雙雙抵消。
「呼……呼……」另一邊,老道變得面色蒼白,急劇喘息幾口,道:「果然如此。」
「什麼?」主攻的老道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可反觀郎飛,這小子卻如沒事人一般,正一臉緊張的望著老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老道擺擺手,過了會兒,待得喘息平息,緩緩說道:「為師剛才所用之術叫做『聚神突』,是以前外出遊歷偶得,此術與一般法術不同,乃是以神識作為攻擊手段。眾所周知,神識乃是化氣境修真者的神通,十分玄妙,非是一般感知法術可比,所以,大多數化氣修真者也只是將其當做預知敵人的一種手段,只有少數之人會用其作為攻伐之術,這樣的修仙者,單以長青界而言,也不過寥寥三人罷了。」
「這樣說來,師父就是其中之一啊。」
剛說到一半被郎飛打斷,老道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說道:「所謂神識攻擊,無非就是發揮神識獨有的特性,攻擊敵人最為薄弱的腦部神經,從而在神識的幫助下起到畢其功於一役的效果。」
郎飛聽罷,立刻大喜過望,欣然道:「師父,快快教我。」
「哼,著什麼急。」老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一句,沉聲道:「不過此術有兩個缺點,因是秘術,對身體的負荷比較重,你只是換骨境的修者,學此術還早,最起碼也要等到築基之後。此為其一。其二;此術雖然犀利,但於攻擊一途也有弊端,比如以為師來說,若是用其對付未到煉精修為的修仙者,全力施為之下,輕則使其神魂受損、成為白癡。重則泥丸破裂,命殞當場,至於煉精境的修仙者,也會使其神念受損,頭痛不已,輕者需將養三五日,重則可達數月之久。而再觀同階之人,化氣初期與中期能使之遲滯片刻,到了化氣後期就只能影響其一個愣神的時間了。儘管如此,可對於化氣期修仙者的爭鬥來說,即便是只有一個愣神的時間,若對方無翻天手段,也足夠左右戰局了。」
話罷,老道緩了一緩,又道:「接下來你聽好了,此術適用的最高規格便是與自己同等修為之人,若如不然,就如為師剛才一般,施術者便會受到反噬的傷害。」
「反噬之傷?師父,你是說……你是說你剛才受傷乃是因我之故?可我明明只有換骨境的修為,怎能能同師父相比呢?」
老道歎口氣,道:「前刻你曾說過,你識海的廣度直有千里之距,想那黑天魔王乃是地仙境界,被你吸收後生出的神識又怎會只有一般化氣境的程度,為師斷定,這是因你修為太低,無法將其全力發揮之故,所以才會出現剛才你沒事,我受傷的情況。」
「哦!」郎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道:「師父,既是如此,那你剛才所說的適用規格,會否因此生變呢?比如越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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