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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六章 銀戈 文 / 小小澪

    (晚上還有一章,求收藏。小澪拜謝諸位了。)

    「未必。」話音剛落,冰鯨鋼鋒上突然噴出一股白色霧氣,接著一道劍氣自鋼鋒尖上倏然射出,只是眨眼之間便破開洞衍國師掌上真元,只朝他手心刺去。[]

    郎飛此刻已是換骨境的修者,水漲船高之下這鋼鋒上噴出的劍氣自然也非一般真元護盾可防。

    「不好。」洞衍國師心中大驚,顧不得再掐法訣,慌忙將另一隻手也騰出來,雙掌同時向前一抵,體內真元力不要命的一股腦注入掌前護盾。

    「噹啷。」解寶叉無人御使,掉落地面之時,郎飛攻出的劍氣也被全力施為的洞衍國師化掉。

    劍乃短兵之王,郎飛手中這像劍又不是劍的東西更難提防,洞衍國師哪敢跟他近身相搏,接連幾個縱躍跳的老遠,接著手中法訣又起,指揮著飛叉攻去。

    見解寶叉再次襲來,郎飛撇撇嘴,道了聲。「太慢。」接著身形一晃,躲過飛叉,化出一抹殘影,再次欺身而進。

    洞衍國師心中叫苦不迭,他全未料到郎飛這小子如此滑溜,手上飛叉又阻攔不住,無奈之下只得提氣縱身,卻是躍入半空不下來了。

    合身撲了空,郎飛停下腳步,向空中望去,就見洞衍國師正懸在一個安全的高度,冰鯨鋼鋒的劍氣難以觸及。

    「小子,看你還有什麼辦法。」思及郎飛一個換骨境的修者,飛空不得,就算他手中鋼鋒是法器又如何,沒有真元力根本御使不得。洞衍國師冷笑一聲,使解寶叉再度迂迴擊出。

    郎飛卻是不急,任他在語言上奚落卻不著惱,腳下法步連點,躲過幾次飛叉後抽手在須彌帶中掏出一把符菉。

    洞衍國師看著他手中那厚厚的一打符菉,心頭一顫,暗暗叫苦:「這小子,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簡直富的流油啊,我這一輩子的存貨差不多也才這些,跟這些門派弟子相比,我們散修可是真心窮到家了。」看到郎飛滿不在乎的拿出這麼多符菉,洞衍國師心驚的同時,也漸漸坐實了他的確是仙門弟子的身份。

    郎飛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再次躲過飛叉,將手中符菉一分,捏法訣祭起幾張冰針符劈頭蓋臉的就朝洞衍國師攻去。

    雖然築基境能夠在空中飛行,不過這速度可就不敢恭維了,洞衍國師無奈之下只好好再次運起真元力,硬抗攻來的無數冰針。

    真元力遍佈全身上下,洞衍國師自然是再顧不得以飛叉攻去郎飛,於是這小子便將那符菉不要錢一般,一張一張連接打出。

    看著郎飛祭出的符紙一張一張化作飛灰,洞衍國師心中忍不住大罵敗家,可儘管他心頭滴血,怎奈何郎飛那小子卻是不聽,手中符菉用完之後,探手伸進須彌帶,再抽出之時卻又是一打,依然滿不在乎的祭出攻來。

    洞衍國師此時心中早已涼了半截,再不敢存什麼惡毒的想法,滿腦子的便是只需贏上郎飛一招半式,保住面子就好,至於老皇帝的事,隨他怎麼搞吧。

    這二人的比鬥華麗之極,五顏六色的符能自郎飛手中攻出,然後全部被洞衍國師以真元力擊散,流光將這鑲金殿內場景渲染的直如璀璨的焰火一般。

    幾位閣臣以及老皇帝平時哪能見到如此勝景,一個個看的興高采烈,大呼過癮。而一旁的徐崢以及移山仙師,看到洞衍國師將郎飛的手段一一擊破,心中叫好的同時也在暗驚這小子身家之富足。其中尤其是徐崢,此刻,這本來傲氣的小子臉色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也是瑯嬛仙派的核心弟子,可即便是他師父面前的紅人,如大師兄一般的人物也絕不會眼睛都不眨的甩出如此多符菉。

    「游龍島,游龍島。」這小子不禁心中默念幾句,打定主意回去以後一定要請師父去一趟東海,找這游龍島上門派套套近乎,可不能因為今天之事讓郎飛心懷芥蒂,回去之後稟報長輩,使兩仙門之間產生什麼芥蒂。

    廳中之人個存心思,作壁上觀的作壁上觀,心懷鬼胎的心懷鬼胎,而這殿中央的二人依舊一個攻的火熱,一個防的嚴密。

    郎飛機械性的打出兩張火球符後,探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原來這一會的功夫第二打符菉也已用完。砸吧下嘴,這小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探手抓進須彌帶,待再出來時竟又是攥著厚厚一打符菉。

    「我……我,三清道祖在上,這,這……這小子也太……太糟蹋靈符了。」洞衍國師的雙手禁不住微微顫抖,防了許久,他體內真元也已消耗近半,可這小子,面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手往須彌帶中一伸,竟又是厚厚的一打符菉,好便似他腰間的哪是什麼須彌帶,乃是連天仙都要垂涎三尺的聚寶盆。

    「抱歉啊,閒來無事的五年,攢的多了點,那些小爺脫胎境時的余貨總算用完了,可能威力低了些,讓你見笑啊。」

    聞言,洞衍國師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心中暗暗叫苦。「我這閒著無聊,為何要聽信那姓呂的小王羔子攛掇,跑來多個什麼事啊,安心在家練我的氣不好?卻偏偏跑來往鐵板上撞。」

    不過此時已是時騎虎難下,無奈之下只好法訣一引,將那解寶叉收回,然後抖擻精神,雙手護住前胸,做出一副龜縮防禦之態。

    郎飛見他如此,意味深長的挑挑眉頭,手中輕輕捏起一張符菉。「大國師,看好嘍,這可是兵戈符。」話罷,也不等他回話,抬手一指點在符上。

    白色光華一閃,一道通體素白的長戈倏忽出現在半空,點點如霜的銀色飄落,將整個殿堂映的通明。

    「銀戈,竟然是銀戈?」洞衍國師心頭劇震,他雖然只是一個散修,可怎麼說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這閱歷自然豐富的很。郎飛手上符力剛成型之際他便認出了眼前之物。「這,這可是低階符菉,乃是築基之人才可施用的?怎麼你?你竟然能夠祭出?」

    眾所周知,築基境以下的修者只能以真氣激發初階符菉,到了低階符菉便要築基境的修真者以真元力才可祭出,而眼下郎飛的修為真真切切只是換骨境,卻將這銀戈符祭了出來,此等詭異的場面,如何讓他不驚?如何讓他不疑?

    郎飛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回頭看了雪婭一眼,待瞅見她還以微笑,這才轉過頭盯著洞衍國師沉吟起來。

    說起在這殿內大方光芒的兵戈符,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郎飛修為突破到換骨境後真氣凝實的程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一日,他突發奇想,思及如今已可祭煉精鐵,他便將以往製作兵戈符的青銅換做精鐵,然後又於次日讓雪婭幫他成符,接著在符匣中溫養數日,如此一番下來,待郎飛再測其威力之時,其符能所成兵刃已經變為銀戈的模樣了。經實測後,發現其威力也已經達到低階符菉的水準,雖是堪比低階符菉,可畢竟它的底子還是初階符菉,故此就算是築基以下之人也可運使。

    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洞衍國師耐著心性的等了半天,卻見郎飛末了笑了笑,高聲道:「無可奉告。」

    「你,你,豎子欺我。」接連兩次,洞衍國師此刻已是吹鬍子瞪眼,氣極敗壞至極。

    「老東西,欺你怎地?去。」郎飛一聲爆喝,那銀戈光芒大做,急速間猶如一條銀白蛟龍,只是一閃便襲至目標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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