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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氣真元,將玉骨鞭微微一震,那瑩潤的玉骨上面猛然躍出一道道風刃,四面八方呼嘯而去。[]
那些風刃或橫或豎,漫天飛舞,交織成網,向著周圍切割而去。黑衣女子果然不能無視風刃的存在,身形驀然一斂,腳下逐日靴輕踏在半空,整個人倏然爆退。
王子服見機大喜,將玉骨鞭一抖,輕輕一送。那鞭身竟然如活過一般,化為一道玉蛟直奔女子而去。
玉鞭被王子服灌注了十二分的真氣,來勢迅猛,轉眼便要將女子圍困其中。說來也怪,那女子卻是也不驚訝,待得玉骨鞭環形漸成,那女子突然嬌叱一聲,整個人竟然在半空中借力一衝,如鷂鷹一般沖天而起,穿過環形鞭陣騰空而去。
王子服臉上一愣,他也未想到那女子竟然憑了一雙靴子便有這御空的手段,以至於想到的那些後手盡皆作廢。
他在這不知所措,那女子翻身躲過玉鞭,卻倏然轉身俯空襲來,她手中的匕首寒光閃閃,凶意駭人。
王子服自爭鬥以來也未碰上這等身手矯健之人,一時慌了神,不知以什麼招式應對,那玉骨鞭利於遠攻,這近處的搏擊能力卻是大打折扣。
轉眼女子已到近前,王子服悵然一歎,心中有了決斷,他也不再猶豫,將手向靈獸袋一拍。一聲穿雲裂石的長鳴響起,接著狂風一卷,轉眼又消逝無蹤,台上卻是多了一個體型龐大的兇惡巨獸,卻不是那王子服的靈獸鬿譽還能是何。
女子此時離王子服頂門只有一尺之距,她眼中別無常物,將一往無前的氣勢聚集到極點擺正匕首,猛然擊下。
「鏘」一道金芒迸射而出,幽幽冷匕竟然在距王子服頭皮不足三寸之處被阻住,其下一道金色劍刃橫架,順著金色劍刃看去,其根部卻是那鬿譽的虎爪。只見它側著身形,上身微微探出,一雙虎爪抬過王子服頭頂,噴出十道金色氣刃,如利劍一般,使人望之生寒。
女子打了個愣,看著十道金色劍刃心中驚懼,思忖再無法佔得便宜,接著將身一扭,腳下靴又輕踏在半空,波紋閃現,化作一道黑影爆退。
「追」王子服一聲大喊,那鬿譽雙目含光將女子爆退之勢收在眼中,接著雙翅猛然間一揮,鼠足微蹲,「咚」的一聲踏在玉石檯面,身形一縱,彈跳而出。
女子退勢迅疾,卻哪想鬿譽追勢更猛,幾個呼吸間便逼近女子不足一丈的距離。
女子心中一驚,知道比速度確實與鬿譽相差甚遠,她急切間將腳一扭,逐日靴又踏在半空,波紋又顯,整個人驟然在半空急轉,直向上躍出。
那鬿譽見眨眼間沒了女子身影,它卻也不慌亂,巨目掃視一遍,發現女子正騰空而起,驀然一聲長鳴,雙翅一收,整個鳥身一轉,翅膀逆著氣流輕輕一抖,龐大的身形竟然瞬間豎直,急衝天而去。
黑衣女子畢竟是靠著法器御空,其靈活性比不得這天中靈禽,待他目眩的感覺漸消,再睜眼,只見身前竟有個比肩巨,物。
她心中一沉,暗道一聲不好,再想拉開距離之時卻猛然間看到那齊肩的大鳥探出一對虎爪直挺挺向她抓來。
黑紗女子不敢小覷,在其虎爪指甲上聚起金星之時猛然翻了一個跟頭,變作頭下腳上之勢,接著雙腿一蹬,逐日靴踏在半空,借衝力瞬間向玉石台上落去。
鬿譽虎爪金光爆射,眨眼間卻是撲了個空,急的它一聲長鳴,聲震四野。獵物自其手中倒轉方向逃脫,它也一震翅膀止住前衝之勢,翻身向下,合翅收力,調整好方向任其自由下落。
黑衣女子一邊下墜一邊扭頭觀之,轉眼見那鬿譽重整了態勢,她心中更急,也不細分辯前程,如無頭蒼蠅一般只情往下亂撞。
女子早被鬿譽的凶狠懾了心神,下墜許久眼前突然閃過一抹抹玉色,聞其身後長鳴漸近,她也未深想,只是一味的向下再向下。
轉眼翠色近在眼前,女子腳下連點,半空蕩起一圈圈如水蛇游弋而過的波紋,借其助力女子速度緩緩放慢下來。及落地,她這才稍定身形,急忙向頭頂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霎那花容失色。原來其背後哪有什麼巨獸,卻是一圈圈玉骨鞭將之圍繞在內,此情此景正應了那句甕中捉鱉。
女子呆立半晌,又見玉骨鞭上白光急閃,她看看那浮空的鞭身,以及不足一尺的空隙,一時頹然之情湧上心頭,也不辨方向,隨意的朝陣外拱拱手,道:「還請師叔收回法寶,弟子認輸了。」
話音一落,玉骨鞭上白芒果真緩緩消逝,接著鞭身一顫,繼而變的癱軟無力,一瞬間散落在地,後被王子服輕輕一抖,鞭稍倏然奔回他的手中。
「承讓了!」王子服嘴上客套著,手中將玉骨鞭收起,一個抬手將之放回須彌帶中。
黑紗女子見其幹練的作風,俏臉微微一紅,點點頭,一轉身跑下台去,其步法輕快,竟然看不出半分的沮喪。
王子服搖搖頭,將手招了招還停在半空的鬿譽,待其落到玉石台上,抬手撫了撫它的翅膀,將之收回靈獸袋,轉頭又對守台長老道別,展身形,輕輕一縱,躍下檯面。
王子服得勝而歸,今日,比鬥已四去其三,轉眼輪到郎飛場次,朱罡列這小子呲著牙嘿嘿笑道:「飛哥兒,今只剩下兩人,你的對手乃是那丹脈的築基老道,還望多加小心。」
郎飛輕輕一笑,摸了一把身下小白兒的頸毛,微笑不語,待那守台長老上台出言公告,這小子輕扯道袍,向身週三人點頭作別,接著一步跨上小白兒脊背,由著它一聲虎吼分開前方擋著的人群,邁虎步,往玉台奔去。
郎飛騎著小白兒奔上玉台,他那對手此時也已走上台來,今次得機細觀這比鬥所餘的唯一築基修士,只見他四肢粗短,面色昂揚,尖腮藏賊意,鷹目遮凶光,顴骨高過天梁三分,豎眉斜挑雙鬢五度。
郎飛見他不是個好人模樣,又兼這小子滿心思對丹脈之人不待見,他也不吱聲,只是冷著眉眼盯視著身前道人。
他胯下小白兒也似發覺郎飛心中不快,一雙虎目暴睜,同樣呲著滿嘴的利牙惡狠狠盯著眼前道人。
那道人年紀不大便有了這等修為,心中哪能沒有幾分傲氣,見郎飛一臉的蔑視,他心中也是不快,心中暗罵,嘴中嘟囔著小雜種。
卻不想郎飛雖聽不到,那小白兒可耳聰的緊,一時凶相畢露,嗷唔一聲,怒目相視,血盆之口大張,口水滴答答落在玉石檯面之上。
郎飛雖然不解小白兒為何如此激動,但也知定是那對面的道人使壞,他也不阻攔,拍拍小白兒虎腹,示意它見機行事。
小白兒得他命令,哪還顧得許多,又一聲大吼,前爪一抬,只見一道道氣流轉眼匯聚其上,漸漸形成一個圓球,數道風刃圍繞著白色風波旋轉不休。
郎飛一愣,只是半年的光景,不成想小白兒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回山之前它還只會御風的手段,其攻擊手段也只是單一的一道風刃,那殺傷力低的可憐,不成想如今竟然能夠將風刃凝聚成球,觀其性狀,威力怕不是暴增了數十倍。
郎飛還在那驚異,這小白兒虎爪猛然間向前一探,氣刃匯聚的風球瞬間激射而出,奔行途中竟然引起一股股小型龍卷,直奔道人而去。
道人臉色一凝,他混沒想到郎飛這等乾脆,也不互通姓名,抬手便搶先攻來。心中暗恨,咬著牙,冷然看了看郎飛,他也不含糊,迎著風球所來方向,橫掌一拍,一道赤紅真元轉眼間便覆蓋在手掌周圍。
「好一個師叔,便讓我嗔碧字來試一試您的手段。」眨眼間赤紅大作,嗔碧子掌間如餘暉映襯的晚霞一般,在台下眾人矚目之下一掌印在風球之上。
紅霞如火,風刃如刀,一道道銳利的銀白風刃撕扯著霞絲,一簇簇篷發的赤紅霞絲散發出高溫炙烤著風團。
畢竟小白兒尚且年幼,體內妖力不足,霞焰與風團互相撕摩,雙方僵持半晌以後,風團抵受不住,風線翻騰,漸漸膨脹起來,最後中央迸射出幾點紅光,接著聞得一聲爆響,以風團為中央,向四周刮過一陣狂風,風過無痕,眨眼間周圍又恢復了寧靜。
嗔碧子收回雙手,赤紅色轉眼褪去,他得意的拍拍手,眉目挑釁的盯著郎飛。
郎飛嘴角含笑並未開口說話,那小白兒卻勃然大怒,虎吼一聲,又運起一道風球打出,接著四蹄一頓,虎身向前一縱,御風而起。與風球一上一下夾擊道人。
嗔碧子見小白兒又賣弄手段,他卻也不懼,輕抬左手,依然一掌印出,待那小白兒凌空而至伸出虎爪之時又舉起右手,運真元力當空一掃。
「吼」小白兒不敢犯險,急的一聲大吼,將那風刃自虎爪十指間激射而出。
道人猛運幾分真元力將身前風團撐爆,然後抬起兩手將打向他的風刃一把抓住,掌中真元一吐,「噗」的一聲,風刃如泡沫一般化作數個氣旋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