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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二章 兵戈符 文 / 小小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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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寒心中一驚,這兵戈符乃金系符菉,所需符藝之複雜,絕非其餘四系可比,煉製之時必須採集礦石,祭煉許久,取其末以做符材,憑礦石的硬度不同成符的威力也是不同,即便是最低級的鐵礦石所煉,其威能也不是一般的冰針符可以比擬。[]

    「哈!」一聲爆喝,符能顯現,數道長短不一的白光當空劃過,冰針迅疾,鐵戈豪烈,陣陣破空之聲淹沒了台下議論。

    雲寒面色一沉,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白光,思忖左右無處閃躲,咬咬牙,兩手分別夾著數種符菉,唸唸有聲,隨著音節的急變,那一張張符菉升空而起,先是數道水幕出現在身前遠處,接著是數道籐網,再然後便是數道土牆,他皺皺眉,還不放心,手摸入須彌帶中取出一張符菉攥在手心。

    「嘩,嘩,嘩」波光連閃,匹練如注,那些冰針成排的刺穿一道道水幕,截斷水流,帶起一蓬蓬浪花。

    「咄,咄,咄」草屑紛飛,絲籐連顫,一些穿過水幕的冰針釘在籐網之上,刺斷不少籐條,一時間簌簌作響。

    冰針撞擊之聲漸歇,那鐵戈也已不遠,「蓬」巨響鳴處,那一桿桿鐵戈毫不費力的將水幕刺穿,泛起更大的浪花。

    「卡」籐網也承受不住那等猛勁,被鋒利的戈尖盡皆戳穿,霎時間,草葉四濺,籐斷網崩,一條條籐索散盪開來。

    「噗噗噗」鐵戈餘勢不減,又將一個個土牆捅穿,泥渣飛濺,裂紋四起,轉眼間便一個接一個的土崩瓦解。

    「噹啷啷……」一些早至的鐵戈被那土牆緩了力道,勢衰之下無法前進掉在玉台之上,磕的金星四射,火花爆燃。

    「哼!」雲寒見最後幾桿鐵戈將最後的土牆瓦解,依然當胸刺來,他冷喝一聲將早就捏在手中的符菉祭起。

    同樣是土牆符,同樣的黃光,只是中間卻有絲絲金屬光澤遊蕩而過,一道土黃色又泛著斑斑黝黑的土牆驀然出現在身前之處。

    「噗……咚」一陣連續的悶響傳來,卻是那僅剩的幾桿鐵戈扎到這最後的土牆之上再也無法前進分毫,戈尖蜂鳴,戈桿震顫。

    「啊!」蕭寶卷一聲驚呼,指著雲寒身前的土牆大驚失色。「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菉?」

    「你倒也有幾分眼光,不錯,正是此物!」雲寒揮揮手,土牆化作點點光斑消散,那些鐵戈落在地上脆響一陣,光華閃過也悄然無蹤。

    「該死!」蕭寶卷怒罵一聲,不待雲寒答話,又將那冰針符祭出打來。

    雲寒見他仍不死心,自須彌帶中抽出一張符菉。「便讓你見識見識你我之符的差距何在。」說罷也當空祭起,正對著蕭寶卷攻來的冰針而去。

    「叮叮噹」連續脆響,冰屑倒飛,三十六根冰針齊齊泯滅,「哈……」蕭寶卷待要譏諷,卻見晶光閃動間四道寒光電射而來。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菉相抗已是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將身子一扭,打著旋翻轉而出,「咕嚕嚕」滾的似個冬瓜一般,這才堪堪躲過。

    「哈哈哈,嘖,嘖,躲得真夠漂亮的,這一式是不是叫做個驢打滾?」幾個被其欺辱過的符脈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諷刺。

    「什麼驢打滾,若我說,便是個滾冬瓜!」

    ……

    「好你個下賤之民。」蕭寶卷爬起身來,怒不可遏的衝著雲寒乾嚎,見其不無所動,轉眼又抓出一張兵戈符來。

    雲寒也不答話,見他又拿出兵戈符來也將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兵戈符。

    「哈」一聲大喝,兩人幾乎同時祭出,蕭寶卷的鐵戈閃著幽幽黑光,那雲寒的卻是青色寒光。

    「青色!銅礦石?與那鐵戈相碰豈不是要遭?」又是幾個深諳符道的弟子低聲議論,一臉擔心的望著雲寒。

    「雲寒師弟從來便不是魯莽之人,如此而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靜待結果便是。」蕭寶卷那等蠻橫之人,早便將符脈弟子得罪個盡,此時卻無一人為他擔驚。

    「呲……」一陣令人耳膜刺痛的聲音響過,那兩桿長戈撞在一起,火花四射,異響連連,力道耗盡之後同時墜地,有那好事的跳起細觀。

    「竟然雙雙崩出缺口,那銅戈竟能比擬鐵戈,委實神奇,雲寒師弟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可讓人大吃一驚啊!」

    「少見多怪,不知幾時這傢伙與那小祖宗混到了一起,若無半分奇詭才是令人古怪之事呢。」

    第一次開口稱奇之人望望郎飛所在,一時瞭然,贊同的點點頭,心中感慨之極。

    「也該我來先攻了吧!」見蕭寶卷仍在驚訝,雲寒從容拿出一張符菉,念動咒語,祭在半空之中。

    蕭寶卷聞言一驚,這才會過神來,冷然的望著雲寒,仔細分辨他祭出之符。

    「唰」一抹墨綠色的鞭影襲來,蕭寶捲心下瞭然,鎮定自若的又拿出一張兵戈符,默念祭符咒,於身前之處祭出,待那鞭影抽到身前,這才雙目一凝,運使真氣指揮那鐵戈斜向劃過。

    「刺啦!」籐鞭應聲而斷,前面一截蕩出好遠,落在玉台之上。

    「便只是粗了幾分,又如何抵擋金器。」蕭寶捲得意的看著眼前鐵戈,「就算你之符菉威力高出幾分又能如何,我只需以量取勝,看你能耐我何。」

    雲寒望他一眼,默默言道:「未必!」說完祭出幾張冰針符向蕭寶捲射去。

    「此乃小計!」蕭寶捲出聲道,翻手自帶中拿出幾張土牆符祭出。

    漫天寒光閃耀,幾道土牆排成一道狹長的盾牌,將蕭寶捲身前空隙全部遮住。

    「噗,噗,噗……」一陣悶響,那些冰針盡皆射入土牆之內,再無法前進分毫。

    「如此再多又有何用?」看著那土牆之上的點點凸起,蕭寶卷在土牆之後好整以暇的出言諷刺。

    「哼!」一聲冷哼響起,蕭寶卷驀然大驚,聽其聲音已在身旁,忙側目望去,果見其身左側之處閃過一道人影,接著一道火光騰起,一個足有臉盆大小的火球向他飛來。

    蕭寶卷一時慌了,熱浪炙人,汗如雨下,待那火球已來到身前三尺之時這才自帶內翻出兩張水幕符祭出。

    「噗……嘶!」火球高溫,將流水蒸發,致使霧氣瀰漫,幸虧他連接祭出兩道水幕符,這才將那火球擋住。

    「哼!」拍拍胸脯,蕭寶卷定下神來,雙手連揮,帶動氣流撥開眼前霧氣。「偷襲之道,小人行徑。」

    「但能取勝便是良方,蕭寶卷你敗了!」隨著話音落下,天際一聲雷響,一道閃電當空劈下,直直竄入那霧氣之中,電蛇四射,火舌作響。

    等待半晌,見那水霧之內了無聲息,雲寒祭出一張喚風符,風過霧散,水汽漸消,顯露出場內情景。

    視線處閃出一物,一具扭曲的人形身影,眾人舉目細觀,就見是那遭了雷劈的蕭寶卷,簇簇毛髮蓬鬆,塊塊筋肉抖動,身抽顫,口呻吟。橫躺在玉台之上,狼狽之態盡顯。

    「哈哈哈,雲寒兄弟前言,這小子果真遭了天譴,飛哥兒,你那次可比他輕微多了。」朱罡列揉,搓著雙手,看蕭寶卷那痛苦之像他興奮無比。

    「你這呆子,不識你那三分三,又賣弄口舌,找打不成?」郎飛雙目一瞪,不善的望著那呆子。

    朱罡列忙揮手,閃身躲到雪婭身後,嘴中默默嘟囔道:「這等霸道,俺便只是揭了你一短罷了,活該被電!」

    好在此話郎飛未曾聽見,那雪婭聞得,卻也只是皺皺眉,回頭白了呆子幾眼未向郎飛匯報,讓其逃過了一劫。

    「你……死了沒?」那閃電菉一擊建功,雲寒幾步走到蕭寶卷跟前,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之上。

    「你……你……」蕭寶卷顫抖的指點著雲寒,那手指分明還打著彎,不曾伸直,他費勁力氣大著舌頭喊出此話,卻半分也分辨不出說的是什麼。

    雲寒倒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見其已無再戰之力,搖搖頭,輕歎一聲。「倘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不是你師徒存心不良,哪有你今日這等醜態,以至雙雙身敗名裂。」

    他這話乃是有感而發,卻未曾想那蕭寶卷聽罷,驀地噴出一口鮮血,身軀一挺暈了過去。

    雲寒一時愣了,眨巴著眼,全然無法理解眼前之事,朱罡列那呆子卻又竄出來叫囂。「俺先前便說那文雅書生是個蔫壞之人,如今怎地?卻不迸半句髒話,生生將那小子氣暈過去。」

    郎飛與雪婭也都愣了,兩人面面相覷,聽那呆子一說,想想前事,二人俱都一臉古怪的看向雲寒,全然不解這謙謙君子怎連續兩回將其對手戲弄至斯。

    他三人這一番對話雲寒自然無法聽聞,在那台下議論聲中他回過神來,看看腳下之人又是一聲輕歎,轉身對守台長老道:「師叔祖,弟子確實未想至此,怎奈事不由己,切莫見責,還請為其診治。」

    「這……」守台長老一臉古怪的望他幾眼,走上玉台為蕭寶卷號了號脈,回身道:「無甚大礙只需靜養些許時日。」

    雲寒這才放下心來,道:「如此便算分出勝負了吧?」

    守台長老點點頭,著那值守弟子上台將蕭寶卷抬到一旁,順手清理了下場地,這才輕輕嗓宣佈雲寒獲勝,同時著下一輪次的弟子上場比鬥。

    雲寒聽罷於一邊輕施一禮,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下台來,此時前仇已報,心中只覺舒爽輕快,連那步伐都有幾分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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