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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飛瞳光一亮,將道人動作收在眼裡,那符拿出之時抹過一絲藍光,他心下瞭然,將那拽著鋼鋒之手撤出,一樣從袋內掏出一張符菉。[]
「喝!」「喝!」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光華一閃,數排寒光正對著射出,叮叮噹噹一陣脆響,那些冰針撞在一起碰的粉碎。
一點寒光,一道冰瑩,郎飛雙目一凝,直直看著那錯過的冰針迎面打來,他思緒一凜,屏息凝神,心如止水,在那冰針臨頭的一刻,抬首啟齒,一下銜在嘴中,只覺一道刺骨的涼氣直凍的牙齒疼痛,口舌酸麻。不過好歹將這招接了下來。
再觀那道人,被三顆冰針打在胸前肋間,在馬上晃了幾晃,一頭栽下馬去,白衣上滲出幾點殷紅,昏倒在地,郎飛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此時台下一片沸騰,此次戰鬥驚險之處猶勝郎飛上次比鬥,一時間各種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雪婭三人此時也都放下心來相視一笑。
玄羽老道點點頭,對郎飛隨機應變的功夫頗為讚許。
雲羽子看了天羽子一眼,苦笑道:「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雖然那鋼鋒威力驚人,但縱觀此次比賽被那烈焰馬克的死死的,如此都能拿下比賽,實屬不易。」
天羽子點點頭,臉上全是欣賞。「雖然那最後之符有幾分古怪,但是想來他還有未用之手段,單憑一符一兵都能戰勝相當於兩個換骨境的對手,當真讓人稱奇。」
玄羽老道左瞧一眼,又瞧一眼,十分自得,天羽子瞅得他那表情,嘴角一翹,道:「師兄,你一人住慣了,便將那郎飛讓與小弟如何?」
老道一呆,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嘴裡直叨念。「休想,休想,誰若敢搶與他拚命。」
天羽子見他如此,打個哈哈,陰謀得逞,一臉滿意的轉過頭去。半晌玄羽老道回過神來,仔細一想,頓時覺悟,使勁瞪了天羽子一眼,一旁雲羽子見二人鬥氣,強自憋著笑意,搖搖頭看向戰台。
此時守台長老已上得台來,宣佈完優勝歸屬,將那黃臉道人救醒,著他收了烈焰馬,拿著鋼鋒遞給兀自坐在玉台喘息的郎飛。
「師弟好本領,師兄歎服。」守台長老試了試鋼鋒寒氣,臉上訝色一閃,見郎飛好半天沒動,擔心的道:「師弟沒事吧?若是哪裡不適,快快道來。」
郎飛這才緩過神來,後知後覺的道:「啊,啊,哪裡,師兄謬讚了,剛才只是一時發呆。」說罷這才起身接過冰鯨鋼鋒,又道句謝,走下台去。
這小子邊走邊嘟囔。「如此這般,嗯,嗯,當可行。」原來他呆坐之時想到前番比鬥那烈焰馬之舉,心中意動,若是給小白兒打造一身裝甲。
「嘖,嘖,那可是重甲戰虎啊。」這小子一路恍惚的走回人群,那話被雪婭聽到,擔心的過來摸摸他額頭,朱罡列一旁腹誹:「好嘛,好嘛,鬥了一場,人都傻掉,儘是些瘋言瘋語。」
不成想此話被郎飛聽見,回過神來,兩眼一瞪。「你這呆子,剛才言何?與我再講一遍。」
那呆子慌忙將兩手擺動。「飛哥兒,你剛戰了一場,耳有些著風,想是沒聽清,兄弟我哪有說什麼渾話,只是著緊你哩。」
郎飛見他又犯無賴,白他一眼,沒去搭理,呆子嘿嘿一笑,忙又補了幾句阿諛奉承之話。
雲寒也知曉朱罡列稟性,無奈的搖搖頭,又對郎飛微笑點頭,郎飛知他心意,同樣輕笑點頭示意。
朱罡列見二人如此,眼珠左右晃了晃,背過身去,嘟囔道:「這兩人,眉來眼去,脈脈含情的,怕不是有何姦情。」
不成想,郎飛二人倒是未聞,卻被一旁雪婭聽個仔細,一腳踹下,呆子躲避不及,又是殺豬一般慘嚎,三人面面相覷,郎飛詢問緣由,雪婭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他不好再問,只做一件小事,轉眼忘記,回頭觀台上爭鬥。
這回四場戰鬥,竟然有兩個築基境的弟子,俱都在幾個回合之內乾淨利落的將自己的對手擊敗,順利晉級。
其餘兩場,卻是紅衣對紅衣,藍衣對藍衣,雙雙都是同係爭鬥,聽那對話也都是相熟之人,郎飛暗暗好笑,朱罡列吭著鼻音取笑道:「可憐的娃,怕是這兩個,一個出門逢雨踩狗屎,一個放屁砸著腳後跟。那兩個,仰天跤蹭破鼻子,打個呵欠扭到腰,呵呵呵,便該他們生不逢時命途舛,才好記得下次托生,先燒幾株高香,拜拜漫天神佛。」
郎飛見他嘟囔個沒完,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呆子這才整肅神情前觀。
紅衣兩人都是脫胎境的弟子,入門該是不久,一無趁手法器,二無攻擊符菉,倒霉與否還真說不上,二人只是一招一式比著武藝。
藍衣道人那邊好看了許多,俱都是換骨境的修為,一些初階法術打出,對轟在一起,那駭人的動靜、絢麗的畫面將台下眾弟子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過得片刻,兩個紅衣弟子先是分出了勝負,近身之時,一個將劍柄倒握杵在對手胸間,一個一拳搗在對手鼻尖。
裁判長老上來瞅了半天,砸吧下嘴,指著那被打中鼻尖之人,宣其獲勝,那紅衣道人,立時笑逐顏開喜形於色,只是鼻下鮮血橫流,如此兩相結合的一副尊榮,惹得台下眾人一個個大笑不已。
法脈二人的比鬥更富戲劇性,本來兩人你來我去,將個法術對轟了半天,你使水箭,他也使水箭,你用籐鞭,他也用籐鞭,反正最後俱都耗光了真氣,跌坐在地。
守台長老上台來,見二人如此,告誡道:「若是誰都未傷,沒人佔到一絲便宜,便算做兩人平局,雙雙淘汰。」
這二人全都慌了,其中一個掙扎半天爬到對手面前,待使手段之時被對手以逸待勞,一腳踢個仰面朝天輸掉了比賽。
「請下場的弟子上台。」守台長老的聲音一落,雪婭回首望了望三人。「公子,該到雪婭上場了。」
郎飛點點頭,道聲小心,雪婭小臉一樂,捏捏小羽兒鳥喙,握著昨晚所得那柄長劍,轉身款款走出人群,步上玉台。
玉台之上,眾比鬥者站定,雪婭細細打量身前對手,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紅臉漢子,身上著了一身藍色道袍。
雪婭愣了一下,這人竟是個符脈弟子,據長老介紹,還是個換骨境之人,與其身形頗有幾分不符。
「比鬥開始。」守台長老一聲令下,那大漢看著雪婭,欲言又止,躊躇半天,搖搖頭,未出一句話,快步上前一掌劈來。
上次雪婭比鬥他也看過,鑒於她沒甚攻擊手段,故此心中思量,輕易不能施展法術,若使氣力耗盡,定然與上回那人一般敗的冤枉。
掌影凌空,帶起幾分風聲,雪婭突然一笑,將個身子倒踩著九宮,飄然躲過。
大漢見此略微一呆,後又變拳攻來,同樣使得虎虎生風,威勢兇猛,雪婭依舊嘴角含笑,閃身而躲,蓮步輕移,衣抉飄飄,若仙子曼舞一般。
眾人看的癡了,盡都暗中祈禱那大漢攻的久一些,連一些女弟子都看的雙目含光,方清寒亦站在雲羽老道身後看的動心不已。
朱罡列單手抓頭,臉上喜的直似開出朵花。「有這等綵頭,那大漢若敗了也是不虛此行了。」
他這作意,卻不知台上大漢越打越是心驚,這好半天的拳腳功夫,愣是連雪婭衣袖都未碰過一次,就如一片落葉,狂風驟雨之中搖曳翻飛,全無半分落敗之虞。
藍衣大漢心中無奈,只得住了手段,重重的歎了口氣。「師叔好身法,弟子要變招了,還請小心。」
說罷伸手自袋內拿出一把鐵蒺藜,走動之間,「嘩啦啦」將之撒在雪婭身周,鋼尖映著初陽,幽光閃閃,銳意驚人。
雪婭心中一驚,那些鐵蒺藜將他週身範圍封死,只有一兩個身位的空檔,九宮步斷然無法施展。
台下眾人見此也是歎息一聲,一些男弟子瞪著那藍衣大漢,恨他攪了好事,一個個心中賭咒謾罵不已。
大漢環顧台下一眼,見得如此目光,心中大是幽怨,咬咬牙,順著陣勢空隙握拳攻來。
雪婭心中焦急,左右無法下腳,見他拳來,只得拿了長劍來擋,「鏘」一聲脆響,那大漢不知何時手中帶了一雙精鋼拳套,兩廂撞在一起。
雪婭哪有大漢勁猛,「騰,騰,騰」退了三步,俏臉蒼白,皓腕顫抖,身後三寸之處便是一排鐵蒺藜。
「啊!危險!」台下某個弟子不禁驚呼出聲,惹得身旁眾人一個個側目而觀,那弟子卻恍若未覺神情專注的看著台上二人。
朱罡列嘿嘿一笑,又犯了渾勁。「那人如此著緊,怕不是看上咱家雪婭,飛哥兒便給他做一樁紅媚,成其好事,也賺幾杯喜酒喝喝。」
雲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著呆子直搖頭,郎飛一腳將其踹個趔趄。「你這呆子,又言那渾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朱罡列這才住了嘴,拍拍屁股站起身來,見郎飛揮著雙拳,忙討饒。「莫打,莫打,俺也是做番樂事,不說便不說,只瞧戰局既是。」說完將後腦賣給二人,果真住嘴觀台上爭鬥。
郎飛二人見這呆子如此光棍,實在拿他沒轍,不禁相視苦笑,輕歎一口氣,轉頭定神,祛除雜念,細觀台上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