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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那淡黃的屏障宛若紙糊一般被劃出一道裂縫,黃光急閃,忽明忽暗,最後「彭」的一聲消失無蹤,那罩子掉落地上,只見上面一道長長的裂痕橫貫整個罩面,賣相殘破,靈性全無。[]
「啊,怎麼會?」台下眾人一時驚呆了。
「那可是玄黃罩,初階法器啊,就如此輕易的破掉了。」
「師叔祖手上武器是何品級,怎會如此犀利?」
朱罡列嘿嘿乾笑,不禁心中腹誹,「莫說初階法器,就算高階法器,怕不是也要被他幾下給劃個稀爛,一群沒見識之人。」
台上紫衣道人見此一時愣住,看著地上的破敗法罩默然不語。
「威力大了些,沒收住手,莫怪,莫怪。」郎飛不好意思的笑笑,眼見那罩子已經是徹底廢棄了。
「我的玄黃罩!」紫衣道人回過神來,心中悲憤交加,一臉悲愴的嘶喊著。
郎飛臉上更見尷尬,撓撓頭,道:「我也不知破了屏障竟能傷到法器本體。」
那道人半晌止住悲慼,恨恨的望著郎飛,心中暗恨,尋思怎也要報了此仇,便是傷他幾分也能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師叔,無礙,請繼續破陣吧。」他深吸一口氣,牙中好不容易迸出如此一句話。
郎飛將他表情收在眼裡,無奈的歎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台下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待繼續看他能否將那青色屏障輕易劃破。
「嗖」的一聲,一團赤紅的火球獵獵作響,幽紅的烈焰冉冉噴湧著,穿過藍光,直往面門射來,郎飛心中一驚,慌忙收回待刺的冰鯨鋼鋒。
看準火球路徑將那鋼鋒一下斬在正中,「啪……嘶嘶嘶」那濃烈的白霧將整個火球轉眼之間包圍起來。
台下眾弟子又一聲驚呼,正眼再望時,白霧散盡,現出郎飛身形,那鋼鋒依然斜劈的樣子,但火球早已不見蹤跡。
紫衣道人冷哼一聲,心裡憋著氣,抬手又拿出幾張冰針符,幾張風刃符,幾張火球符,依次祭起,只待郎飛去破陣他便指揮群符攻來。
郎飛看著紫衣道人這番作為,搖搖頭,心中頗是不忍,普通弟子怕不是要許多年才能積攢下如此家當,如今一場戰鬥就將之損耗一空,實為不智。
「莫做此等義氣之事,實是不智之舉。」
「師叔祖莫要相勸,弟子心意已決,斷不可能如此簡單的將勝利拱手相讓。」紫衣道人早已被憤恨蒙了心竅,如何能聽進郎飛的勸解。
又歎口氣,郎飛向前邁出幾步,來到青光面前,轉頭看了紫衣道人一眼,急速間,回身擺劍就刺。
紫衣道人眼神一縮,一瞬間將那冰針全部打出,分成五路,將郎飛身周所有方向盡皆封住。
「唰」郎飛將前刺鋼鋒驀地向腳下一甩,玉石所砌的戰台立刻形成一條冰盈盈通道,又將劍尖借地使力,整個人如箭一般滑出。
那些冰針叮叮噹噹打在石面,全無功用。
郎飛順著滑道眨眼之間來到一桿陣旗之前,將那鋼鋒向前一刺,鋼鋒輕易破開青光,那陣旗之上符菉突然憑空而燃,化作一道黃色土牆。
「噗」的一聲,鋼鋒莫入半寸竟然無法再前進分毫,郎飛正待催動真氣,突然聽到身側風聲。
慌忙抽身躲開,一道風刃擦著衣衫而過,他的頭上頓時生出一排細密的虛汗,心中不禁暗惱,那紫衣道人竟然設計如此一個陷阱,著實可恨。
那符轉眼燃盡,土牆彭的一聲化作虛無,紫衣道人冷哼一聲,走到那桿陣旗之旁,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郎飛瞇了瞇雙眼,看看眼前紫衣道人,又看看他身旁懸浮的幾張符菉,摸摸帶中夔牛勁,思忖半晌還是未將之拿出。
周圍其餘戰台早已分出勝負,台下之人盡皆看向他們二人的爭鬥,郎飛心中稍有不耐,舞了劍花,閃身賣個破綻攻向下一個陣旗。
紫衣道人眼見郎飛將背後讓與自己,心中一喜,為了謹慎著想,將手中風刃又是全部打出,三道白光,伴著嗚嗚之聲,成品字狀電射而出,封住郎飛閃避之路。
郎飛耳朵略動,聽得身後聲響,知那道人又使手段,於是腳下急停,整個人順著慣性直直的向地下倒去,在離地幾寸之時,兩手真氣輕吐,將整個身子穩住。
那幾道風刃啪啪三聲脆響,打在青光屏障上,又是引起幾次震顫,青光一陣閃爍,將三道風刃盡皆化解掉。
又是三張符菉化掉,此時紫衣道人身旁之符只剩下幾張火球符,郎飛掌力輕吐,整個人輕飄飄的站起身來。
轉頭道:「你認輸吧,沒有掙扎的必要了,就那幾張火球符已經對我沒有什麼威脅,還是放棄吧。」
紫衣道人扭曲著臉,雙目緊盯著郎飛。「不,你還沒有將我逼到絕路,這青光陣依然有效,就算你是長輩,也無法令我折服。」
郎飛心中無奈之極,紫衣道人此時已被心中魔障所惑,根本分不清眼前形勢,只得將這陣破掉,徹底挫敗掉他爭勝之心才可。
「唰」又是一劍,直朝那符已經燃掉的陣旗而來,紫衣道人大吼一聲,瘋狂的將那幾張火球符打出。
「騰騰騰」憑空燃起幾道火焰,幾個火球隨風輕輕飄蕩在空中,周圍的空氣都被烤的炎熱異常,一道道赤紅的光暈照的玉石通明。
紫衣道人紅著雙眼,將手一指郎飛身形,那些火球一個個如電掣一般自身周射出,拖著一道道的火尾,火星被風刮的四散,幾個火球幾乎同時穿過青色光幕,呼嘯的直奔郎飛而來。
郎飛凝重的望著前方,將手中鋼鋒寒氣催動,揮出一道道寒霧,迎著火球的方向,一道乳白色的劍氣倏然閃現,劍影閃過,霧氣瀰漫,「嘶……」一陣陣聲音傳來,轉眼白霧散盡,寒氣將郎飛衣衫染的濕滑,火球泯滅無蹤,只有遠處的火星還在提醒著眾人剛才的一幕。
紫衣道人驚愕著望向郎飛手中鋼鋒,喃喃的道:「劍氣,劍氣,剛剛真的是劍氣?」
郎飛也不說話,將那鋼鋒遞到陣旗前方三尺之處,運起身內真氣,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閃過,那陣旗「呲」的一聲被洞穿,轉眼結了一片寒霜。郎飛身前青光一閃而逝,那頭上陣盤又轉了幾轉,「啪」一聲掉落玉台之上,其餘幾桿陣旗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兩張符紙被清風吹的慢慢飄落。
紫衣道人重重歎了口氣,張張嘴未說出一句話,轉身失魂落魄的走下台去,那陣盤陣旗也不要了。
郎飛搖搖頭,撿起地下之物,將之扔給那紫衣道人台下的師兄弟,又向守台長老點點頭也步下戰台而去。
台下眾人鴉雀無聲,驚駭的望著走來的郎飛,紛紛閃身讓路,那號稱築基之下最強法陣的三才青光陣就這麼簡單被破,一個個盡皆心中震撼不已。
郎飛心中自得,一路輕快的走到雪婭身旁。
「公子辛苦了,雪婭祝賀公子得勝而回。」
郎飛微笑著點點頭,雲寒亦朝他點頭示意,只有朱罡列撅著嘴一臉的不樂意。「風頭都被你搶了,俺還如何出頭?」
眾人將他聲音收進耳裡,俱都瞥他一眼沒去搭理,這呆子臉上無光,又道:「咱們四個都已經比過,如今也沒甚看頭,不如回去吃酒。」
郎飛瞅瞅天色,道:「時間尚早,想來亦沒有幾場了,再稍等些時刻吧,師父與師叔還在靜待呢。」
朱罡列轉頭向遠方望去,果見玄羽老道三人依然端坐養神,無奈只好撇撇嘴,安心看之下的比鬥。
台上比鬥依舊,但是觀戰之人卻看的心不在焉,這下面的幾輪盡皆沒有了使人激動的鬥法,俱都是些平平淡淡的對拼。
最後一輪,朱罡列連連打著呵欠,要拉其餘三人返程,被郎飛一把拽住肥耳。「看三號戰台。」
呆子依聲去尋,見三號戰台站著個十分俊俏的弟子,這小子咧嘴一樂。「飛哥兒,怎的?看那人比你俊俏嫉妒了不是?」
郎飛白他一眼,道:「那人我以前在經藏閣見過。」小羽兒在雪婭肩頭跳來跳去鳥臉上滿是興奮。
此時台上裁判長老已經宣佈比鬥開始,那俊俏的小子唯唯諾諾,支支吾吾的不知嘟噥著什麼。
郎飛只得側耳細聽,隱約一陣聲音順風飄來。「哪個……哪個……你是?我……我……不會放水的。」
俊俏小子的對手是個脫胎境的紅衣丹脈之人,也不知聞得沒,只是皺著頭,半晌才道:「師叔祖,雖然弟子比你低了一個境界,也想奮力一搏。」
那俊俏小子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末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侷促不安的擺弄著衣襟。
朱罡列搖搖頭,一臉可惜。「真是個雛兒,也不知是誰家的弟子,白白可惜了一副相貌,若跟朱爺換一換,才是該當。」
雲寒一怔,轉頭對朱罡列道:「他是雲羽太師叔祖的徒弟,莫要被人聽到,剛才你那話便有幾分忤逆了。」
朱罡列聽罷一愣,抓抓頭。「果真?」
郎飛點點頭,道:「怪不得剛才看到他站在師叔身後第五個呢,我記得師父當年提過,應該是叫做個方清寒。」
朱罡列一時兩眼瞪的渾圓,抓住郎飛手,吃驚道:「就是那個號稱與你一樣有著地靈根之人?長的如此俊俏。」
郎飛將手抽出,摸摸帶內剩餘的兩枚駐顏丹。「當初若不是他,我還找不到這駐顏丹哩,許久不見都快忘記,怎知今次見到,卻是師叔的五弟子。」
朱罡列呵呵一笑,道:「飛哥兒,莫不是想送他一粒,怎奈是個雄兒,若是送的緊了,怕是懷疑你有甚龍陽之好。」
「哎吆」那呆子話音剛落,又殺豬一般大叫起來,原來雪婭趁他不備,一腳踩在腳趾,仍自覺得不解氣又碾了幾下。
呆子抱著一隻腳單腿跳來跳去,嘴中不住呻吟,他也不敢找雪婭算賬,只是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郎飛。
郎飛白他一眼,道聲活該,轉過頭與雲寒繼續觀戰,朱罡列見無人搭理他,只好狠狠剜了雪婭一眼,回首看向玉台。
雪婭會心一笑,看了看郎飛背影,幽幽一歎,也跟著繼續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