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的曹參,也是點頭站歎道。
能夠從徐家出來,還幾天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出入老唐家,豈是一個簡單的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昕兒那丫頭的眼光,真不錯。」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酸味,政治聯姻在他們這些家族之間,屢見不鮮,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這也是一種手段,僅此而已。
可以肯定,張子璇的背景,肯定簡單不了,若是單憑自己的本事,就能夠讓徐家的小輩罷手的話,也足以自傲。
徐家的小輩,甚至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張宇初這樣的一個年輕人。
「曹老弟,你就別在這說風涼話了,你覺得他能夠成為我們老唐家的支柱麼?「
半躺在床頭的唐老爺子苦笑了起來,在曹參看來,他似乎是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其實,唐老爺子的心裡很清楚,這一次他是做了折本的買賣,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的年輕人,根本就不能夠為老唐家所用,或者說老唐家的政治資本根本就不夠資格成為他的舞台。
當然,不排斥老唐家跟在這個年輕人身邊,沾光的可能性,但若是那樣,老唐家還是老唐家麼?
政治聯姻,有兩種,一種是入贅,另外一種是地位平等的世家,而不存在第三種情況,成為對方的附庸。
唐老爺子還沒有老糊塗,折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孫女。難道還要將整個老唐家給折進去不成。
「打斷骨頭連著筋,現在討論這個有意義麼?」
曹參的政治銘感程度,絲毫不比唐老爺子來的差,雖然不知道張宇初在徐府發生了什麼。
但是,只要唐昕和張宇初走在一起,張宇初的所作所為,就和老唐家脫不了干係。
這是合情合理的聯想。也是在情在理的推測,你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
「若是能夠將他的一身的醫術。發揮出來,對唐家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利好消息。」
曹參心中發苦。一方面高興張宇初的出現,給了日漸式微的中醫一線復甦,騰飛的希望。
然而任何事情都有著他的兩面性,另一方面,張宇初的出現,也極大的削弱了曹家在南都的重要性。
雖然中醫的復興,曹家也能夠在從中得到一定的好處,特別是在醫術的提升方面。
但是這點好處,和曹家的損失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哂。
還好張宇初是出現在老唐家。也不是其他的家族,老唐家和曹家的關係由來已久,這也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曹參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將張宇初的醫術能夠最大的限度的發揮,又不會削弱曹家在江南。在醫學界的地位。
辦法並不是沒有,但並不是他能夠掌控的。
在得到警衛的匯報之前,曹參的還心存僥倖,但警衛匯報完之後,曹參已經是徹底死心了。
南都徐家都擺不平的人物,換他們曹家上。也不頂用,還別說曹家和徐家查了好幾個等量級。
說起來,曹家只能夠算是地方勢力,而徐家乃是國家級,乃至於是國際級別的勢力,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曹參倒不是故意的貶低自己,而是實情如此,
「你看著辦吧!」
唐老爺子緩緩的閉上了眼,在軍政界縱橫多年,唐老爺子當然能夠明白曹參的擔憂。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削弱盟友的地位,對唐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一個家族走向鼎盛的時候,他距離沒落也就不遠了。
老唐家需要的不是獨孤求敗的高處不勝寒,而是攜手共進的盟友。
事實上,唐老爺子並不認為曹參能夠說服張宇初,一切或許都將會一片枉然。
新共國的局勢,唐老爺子和曹參也從別的途徑知道了一些,可以說已經是嚴重到不能夠再嚴重的地步。
矛盾一觸即發。
這次博弈,可不是單純的博弈,龍虎山和北都,一個之政治中心,另外一個則是道都。
只要是在北都的勢力,幾乎都被捲了進去,徐家也不能夠免俗,也就是南都曹家,和老唐家這樣的地方性代表勢力,還沒有受到波及。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失態一旦失控,老唐家和曹家,能不能夠在這次風波中保存自己的實力與地位還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畢竟曹家和唐家在南都的地位不俗,但並沒有真正的掌控權,一旦局面失控,沒有掌控權,只有仍人宰割的份。
這就是遊戲規則,曹家好好一點,局面一旦時空,曹家這醫藥世家的地位作用立竿見影,而對老唐家的衝擊,無可避免。
這也是為什麼了唐老爺子,拼了老臉不要,都想要老唐家的後輩再進一步的願意。
老唐家此刻正處於,發展期,上升期,努力一下,就有可能進一步,掌控兵權,掌控一方政權,鬆一口氣,這個坡也許就再也翻不過去了。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唉!」
曹參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一下膝蓋,唐老爺子答應的越是爽快,越表示唐老爺子的心虛。
此刻唐老爺子正需要一個急先鋒,為他攻城拔寨,曹參這是鄭重他的下懷,明知如此,曹參卻不得不鑽這個套。
說白了,唐昕還是唐老爺子的孫女,認真起來,他曹參什麼都不是,唐家和張宇初之間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可曹家呢?
所以曹參不得不急。
「唐老哥,你的身體剛好,好好的休息,我下去看看!」
「嗯!」
曹參離開了唐老爺子的房間,來到老唐家的客廳,只見張宇初和他的藥房護士聊得不亦樂乎。
換做是別人,一定會認為是張宇初心中在垂涎小章的美貌,但是曹參卻沒有在張宇初的眼中,看見一絲男女方面的**。
「這清澈見底的眼神,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夠擁有1」
「曹主任,唐先生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當然,張先生妙手回春,自然是藥到病除。」
曹參有些躊躇的搓搓手,他的記憶已經被時空之力封存,並不記得過往與張張宇初之間的交情。
在他看來,他們之間只不過是第一次謀面,更談不上任何交情,曹參就算在官場上練就了銅皮鐵骨,有些話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口。
「曹主任有話但說無妨。」
「張先生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在藏著掖著了,剛才張先生的行針手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龍虎金針。」
「不錯,龍虎金針,配合龍虎山的內功心法,能夠殺人於無形,也能夠救人於危難之中。」
曹參的眉頭一跳,實在不敢想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將殺人這兩個字,看得如此之輕。
能夠如此看清這兩個字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不知者無所畏懼的妄談,另外一種是真居高位,是真正的蔑視。
曹參並不覺得,眼前的眼前人,是那種不知者無畏的那種人。
「此乃神術,若是能夠得以推廣,定然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跡,挽救萬千生命於為難之中。」
曹參的目的,當然不是龍虎金針,龍虎金針並不是張家的秘術,在天師道之內還是流傳的比較廣的。
之所以失傳,並不是因為他不符合時代的發展,而被淘汰,更多的是因為,學習的難度。
推廣龍虎金針顯然是一個不靠譜的主意,更是一個不可能實施的策劃。
「龍虎金針?曹主任若是想學,只要開口便是。」
張宇初笑了笑,曹參的境界,顯然還不夠施行龍虎金針,這龍虎金針神奇,但他對身體的負荷的承受能力的要求也是極高的。
學可以,但是用,起來就不那麼順手了。
當然也只有真正的學了,用了,之後,才能夠體會其中的艱難之處,對於修仙之人來說,這龍虎金針,實在是有些雞肋,這也是龍虎金針在龍虎山失傳的原因之一。
若不是張宇初博學,只怕這龍虎金針斷然不會現於人世間。
「這——」
曹參沒有想到,張宇初居然答應的如此爽快,然而爽快,並不全是一件好事,這個道理曹參當然能夠懂。
「我可以麼?」
不管怎麼說,龍虎金針,也是龍虎山之物,就算是遺失在外,那也還姓張,要是有一天張家騰出手來,對曹家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不過想要使用龍虎金針治病救人的話,曹主任還需要謹慎。」
曹參也是一把年紀了,強行施展並不是不可以,但一命換一命,卻不是行醫者的初衷。
張宇初在傳授之前,還是有必要跟他說清楚,也不能夠變相害人性命。
曹參的眉頭一跳,暗道一聲果然,在這等著他呢。
曹參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是一把年紀了,能學固然好,不能學,看上一眼,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當然,當然,。」
張宇初的大方,讓曹參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語,無從發揮,他的目的是張宇初的醫術。
說白了,他是來尋找張宇初合作的,用張宇初的醫術,用曹家的聲望,將張宇初的醫術推廣,將曹家的聲望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