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終歸是苗子,而且對華服青年來說,張宇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存在價值可言。
任其發展下去,也許某一天就成了心腹大患,也說不好。
介於身份,華服青年不好親自對張宇初動手,這並不妨礙華服青年呆在一旁看熱鬧。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這麼輕易的就給渡過了!」
思量之間,張宇初已經是輕而易舉的渡過了天仙劫,一直以來,天仙劫對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對張宇初來說也不例外,何況張宇初晉陞的是地仙,積累奔就比一般的天人要渾厚的多。
六百年的沉睡,何嘗不是一種積累,這對張宇初來說本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在張宇初不經意之間,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有些不對勁,天上的劫雲怎麼越積越厚?」
渡過九重天仙劫的張宇初,身上散發出熠熠精光,眉頭卻緊縮了起來,望著天上不斷聚集的劫雲。
按照常理,九重天仙劫過後,天上的劫雲奔應該散去,事實卻截然相反,天上的劫雲,非但沒有散去去,而是越積越多。
張宇初已經遇到一股強大的危機在不斷的迫近。
「卡嚓!」
果然,片刻的功夫,天上的劫雲就降下了一道閃電,比之剛才的最後一道天仙雷劫,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絲毫的阻擋。雷劫直接劈在了張宇初的身上,張宇初忍不住的,嘴角狠狠的抽兩下。
「玄仙劫!居然是玄仙劫。」
這第一道雷劫的力量,就已經強過了天仙界第九道雷劫,已經是超出了天仙劫的範疇。
張宇初並不難猜出,這就是玄仙劫。
然而他還並沒有到渡玄仙劫的時候,就算他的積累再渾厚,也還沒有到這一個地步。
何況玄仙與天仙根本那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存在,中間橫著一條天塹,有些天仙一輩子只能夠停留在天仙巔峰。也不能夠跨越這條天塹,成為玄仙。
難道這是對他逃避飛昇劫的懲罰?
不過這個懲罰似乎也太狠了一些,剛剛渡過天仙劫的的天仙,修為不穩,根基不固。
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鞏固修為,重塑根基,立刻渡過天仙劫,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也許連一道玄仙劫都撐不過去。
張宇初憑藉著對天雷的理解。與強悍的**生生的硬抗了這第一道的玄仙劫。
也許是覺得受到了巨大的藐視,散去的劫雲,立刻就聚集了起來,形成一道天劫劈了下來。
「哼!」
和第一次一樣,張宇初依舊沒有絲毫的抵抗,任由天雷披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立刻覆蓋著一層紫色的閃電,散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
「天雷淬體,好小子,有點膽色,不過這才更有意思!」
九重天上的華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點了點頭。
如果張宇初這點膽色都沒有,就不是張家人,更不可能入他的法眼,華服青年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他明白,那些老朋友比他更著急。當年他只是在暗處,而那些傢伙,可是實實在在的站在張家的對立面。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張家的殘餘雖然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但他們的隱藏起來的那一股力量,是誰都不敢小視的。
天地不懼,並不代表,他們也可以無視張家的這股殘餘勢力。當年張家的恐怖,知道今日大家也是心有餘悸。
那可是天地亦敢與之為敵的龐然大物。
當年張家雖然失敗了,但大家都明白,張家之祖並沒有死,合九天十八地之力,也不能夠殺死。
在力量上,張家是先天的存在,在道義上,張家之祖更是天之師,弒師這種離經叛道之事,天地亦不敢做。
而是合九天十八地之力,將張家之祖給封印了起來,這封印一旦解開,後果不堪設想。
天地自然不怵,然而對華服青年等來說,那就是世界的末日,毋庸置疑的橫掃,想要找一個與他平齊的存在是在是太難了。
若非隕落,便是雲遊在外不知所蹤,就算願意出手,那也只是平起平坐的存在,從其量也只能夠將他再次的封印。
封印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源,然而大傢伙卻沒能夠找出更好的解決辦法,殺不得更是殺不了,無疑成了老大難的問題。
近些年,封印之地,已經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張家重現,幾乎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難道張家真的要重現了麼?華服青年心中卻沒有答案!
順應天命?
華服青年心中苦笑,到了他這個地步,天地之間幾乎沒有多少秘密可言,天命何嘗不是私慾。
只有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完美的,可這又談何容易,天地也不能夠做到這一點,更何談其他。
「只有張家這群瘋子!」
華服青年口中說著瘋子,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羨慕。
在命運面前,也只有張家人能夠拿得起放得下,視張家萬世的基業如無物,置之死地。
最後的結果是張家輸了,輸的一沓塗地。然而張家真的輸了嗎?起碼華服青年心中沒有一絲贏的快感。
現在下定論未免太早了一些。
一直以來,華服青年都是主張斬草除根的,但因為眾多的原因,這個提議最終都沒能夠成為現實。
華服青年為此還承受力不少鄙視的目光,他們卻不知道,他也是情非得已,沒有人喜歡裡外不一的小人,他也不例外。
光明磊落誰不想?說的容易,做起來可沒有這麼輕巧了,誰沒有做過一些虧心事請。
誰也不比誰好,所以誰也別瞧不起誰。
「這個張家的瘋子,還真的令人期待啊!」
在華服青年的見證之下,張宇初還是渡過了九重的玄仙劫,雖然九重玄仙劫之後,張宇初的形象有些狼狽。
這並不是張宇初的問題,而且張宇初還做的相當的好,換做是其他人,只怕早已經是魂飛魄散了。
華服青年,甚至可以想像,那些老傢伙此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真仙劫?終於重視起來了麼?」
這個時候就連華服青年也有些動容了起來,如果說天仙劫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真仙劫起碼已經中學畢業考。
能不能夠登堂入室,就看這一步了,在天上天,真仙依舊是頂尖的存在,就算是在三清天,真仙也能夠佔據一席之地。
要是能夠渡過,自然再好不過,但對現在的張宇初來說,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難度。
不論是對張宇初,還是對他們,這都是一個瘋狂的舉動,張宇初一旦渡過真仙劫,勢必實力大進,必將變得更加的不可忽視。
到時候,只怕是,能出手的人不是張宇初的對手,有能力對付他的人,不適合出手!
養虎為患!
看張宇初的樣子,雖然有些狼狽,不過玄仙劫並不是他的極限,這還是他用身體承受天劫的結果。
張家難道真的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起碼他是不相信的,老傢伙們重視起來,無疑是一件好事。
但若因此而做了傻事,並不是華服青年,所希望看見的,現在的張宇初雖然給了他不少的驚訝。
卻還不成氣候,要殺他有很多的辦法,沒有必要選擇這最麻煩的一種。
遙手一指,將重新聚集起來的劫雲驅散,蓄勢待發的真仙劫,頓時煙消雲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在做什麼?」
華服青年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他老朋友的不滿,頓時隔空和華服青年交談起來,發洩了心中的憤慨。
「難不成,仁慈之心又犯了?你可要想清楚,當年你做的事情,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沒錯,上了這條船,在想要下去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當年可沒有誰逼你。」
當年雖然沒有誰逼他,卻是形勢在逼他,就算沒有他,張家也會輸,可他畢竟在當年扮演者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張家可以輸,但他龍神宮輸不起,他不是張家的那群瘋子。
不能用水族的未來,賭明天!看不見一絲希望的明天,他沒有錯,但這根對錯沒有關係。
就像是那些老朋友說的那樣,既然選擇了當初,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
「蠢貨,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麼?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增加的實力,想要殺他有這麼難麼?」
被揭開當年的傷疤,華服青年的臉色不太好看,黑著一張俊俏的臉,毫不客氣的反駁了起來。
「你們出手吧,我不會阻攔的!」
就像是華服青年所說的那樣,張宇初對他們這些存在來說根本就不值一哂,就算成為更高的存在,也很難威脅到他們的存在,要殺張宇初他們擁有無數種的辦法。
用天劫,最隱秘,也最麻煩。
然而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不再說話,更沒有出手的意思,事實上他們根本就不希望張宇初死。
他們並不覺得,張宇初的死,比他的活,更加的有意義,張家人的弱點就是重情義,張家沒了,張家人也就沒有弱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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