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唐昕的手臂,使勁了搖了搖睡眼惺忪的唐昕。
把房子租出去是唐昕的主意,而且租房的正是唐昕,這個時候不找唐昕找誰?
何況唐昕還是一個警察,料張宇初也不敢怎麼樣。
不過唐昕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威懾張宇初,誘惑還差不多了!
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齊澄一溜煙的躲到唐昕的身後,抓住唐昕的手臂,探出頭來警惕的看著張宇初。
還好,張宇初還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追過來,只不過,眼神有些不對。
「昕姐,出事了,張子璇回來了!」
其實不用齊澄提醒,唐昕也已經看見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的張宇初,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瞬間被喚醒。
不繼續躲起來,居然還敢出來,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來的正好!
「你好,我們見過面的。」
唐昕立刻換上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連日來的倦容,頃刻之間一掃而光,就跟翻書似的。
掙開齊澄死死拽住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朝張宇初移動過去,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嫵媚。
然而張宇初感覺到的卻是一股森然的殺機,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唐昕,智慧與美貌並存。
「唐警官,我覺得,你是不是該換一件衣服,再跟我談,你這樣。很容易引誘我犯罪的。」
張宇初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不懷好意的朝某些銘感的方向瞄去,在唐昕不知不覺中已經春光外洩了。
齊澄這一招乾坤大挪移,無疑是成功的。
「該死!」
唐昕心中嗔怒道,雪白的臉蛋上升起了兩躲紅暈,把張宇初眼珠子摳下來的心都有了。
「那張先生可要等我哦。」
唐昕絲毫不在意一般的說道,迭迭的聲音,不但張宇初,連齊澄都癡了。
在齊澄的印象中,唐昕一直以來都是風風火火的。還是頭一次看見唐昕如此嫵媚的摸樣。
直到唐昕回到走回房間,將房門關上之後,才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了。
啪!嘩啦!
這一刻齊澄發現,她剛才確實眼花了,這才是真正的唐昕,這才是她所熟悉的唐昕,如假包換的唐昕。
「昕姐。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看見風風火火的唐昕又回來了,齊澄瞬間有了主心骨。
「怎麼辦?涼拌!」
幾乎是咬牙切此的,唐昕艱難的吐了幾個字,在心底裡,唐昕暗暗發誓。不將張宇初給辦了,她還就不姓唐!
敢掛她電話不說,想想佔她的便宜,簡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奶奶不可以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唐昕就從房間裡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齊澄。
黑色的緊身衣褲,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盤起的長髮。在夜色下更顯英氣,散發出一股野性。
倒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女警,更像是傳中的女飛賊。
誘惑之大,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咳,咳,那個,剛才是什麼聲音?」
看見唐昕想要吃掉自己一般的眼神。張宇初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一般,略微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一隻老鼠,不過已經被齊澄踩死了!」
「……」
「你可不要小看齊澄哦,她可是跆拳道黑帶的高手,你要是敢欺負她,哼,哼。」
唐昕風情萬種的說道,在她身後的齊澄已經被雷死了,後腦出現無數根黑線,說她是跆拳道黑帶,也就算了。
居然還說她踩老鼠,她有那麼凶麼?要知道她可是很溫柔的!這要是傳出去,這輩子就被唐昕給毀了!
「是麼?真沒看出來,原來齊姑娘,還是跆拳道高手,失敬失敬。」
齊澄弱不禁風的,說她是跆拳道高手,還真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要真是這樣的話,跆拳道啥的也沒啥好煉的。
不過張宇初卻沒有揭破,而是帶著一股笑意,假意的拱拱手,差點沒讓齊澄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你的口氣,似乎也是一個練家子?」
「我是一個道士,行走江湖,沒有點防身的手段怎麼行,不過都是莊稼漢的江湖把式,難登大雅之堂。」
張宇初道士的身份,唐昕已經知道了。
要說行走江湖的道士,不會兩手防身的手段,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除非的冒牌貨色。
「道士?假的吧!」
不提這件事情還好,這一提起來唐昕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再也裝不下去了。
還想給她推宮過血,就是一個色,狼,大騙子。
「還想騙到什麼時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我算你自首!」
別的不說,就假冒道士坑蒙拐騙,這一條,就夠張宇初受得了,另外還有那兩件一直沒有線索的懸案。
當然,那兩件懸案,張宇初拒不承認,唐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有線索也斷了。
但這假冒道士,坑蒙拐騙這一項,張宇初是絕對抵賴不了的,就算治不了張宇初的罪,也能夠讓他長點記性。
張宇初算是見識了,女人翻臉,真的是比翻書還快,坦白?傻子才坦白呢!腦子有病的才坦白呢。
死扛到底,吃香的,喝辣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假的?唐姑娘身上的傷。最近復發了麼?」
「呃……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
「切,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功勞,我可沒有接受你的治療!」
說道治療這,唐昕臉上一陣火辣,要不是張宇初忽然消失,沒準她還真的會接受張宇初的治療。
為了破案,尋找線索也好,最後一個稻草,權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也好。結果是一樣的。
也就是那次在李韻瀾養生會所,門口碰見過張宇初之後,肩上的傷,再也沒有復發過了。
難道真的是他?
嘴上雖然不肯認,但唐昕的心裡,已經逐漸的偏向了張宇初的說法,而且她也懷疑,張宇初就是那個摧心掌高手。
當然僅僅是懷疑而已。沒有任何的實質性證據。
若他真的是那個摧心掌高手,我該怎麼辦?一時之間,唐昕籌措了,張宇初真的是那個摧心掌高手,那八成自己身上的傷,也是他治好的。
一邊是再造之恩。另外一邊是國家的律法,這個選擇,無疑是艱難的。
「是誰的功勞,不重要,我現在更關心。我等會住哪?」
原本,張宇初打算,帶上自己留在房間裡的東西就走,不過現在張宇初改主意了。
這房子是他租住的,雖然用的是紙幣,但那也是錢啊!別當紙幣不當錢。憑什麼他要離開?
「住哪,我怎麼知道?」
唐昕沒好氣的瞪了張宇初一眼,原本他是打算趁張宇初不注意,先將他抓去警察局的。
不管有沒有罪,先來一個突擊審訊,扣押他二十四小時再說。
可現在,唐昕沒有辦法在這樣做了,起碼在她想清楚那個問題之前。唐昕不會選擇這樣做。
「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發現唐昕和張宇初一起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齊澄頓時感覺亞歷山大,連連的搖頭,立刻撇清關係。
張宇初也懶得再問,搖搖頭,朝已經被唐昕佔據的次臥走去。
「喂,你去哪?」
「睡覺,我困了。」
「混蛋,那是我的房間。」
「你錯了,那是我的房間,不信你問齊姑娘!」
張宇初糾正道,事實上在唐昕入住之前,次臥確實是張宇初的房間,雖然張宇初只在裡面住了一個晚上。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的集中在齊澄的身上,巨大的壓力之下,齊澄艱難的點點頭,做出了在她看來最為明智的選擇。
得罪唐昕,撐死就被埋怨幾句,得罪張宇初,後果是未知的!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
張宇初滿意的點點頭,狡黠的朝唐昕笑了笑,像是在說:你能夠奈我何!
「你看,這是我的房間,鳩佔鵲巢這麼長時間,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看在齊姑娘的面子上了。」
張宇初此刻就像是得勝回朝的將軍,炫耀這自己的戰績。
唐昕肺都快氣炸了,當然不會讓張宇初的陰謀得逞,快速朝房門移動,不過唐昕快,張宇初更快。
等到唐昕進入房間,如釋重負的將房門關上,剛想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張宇初已經出現在房間之內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笨,當然是走進來的!」
「……」
「倒是你進來做什麼?難道你想跟我住一個房間?我不會介意的!」
「去死!」
一臉怒容的唐昕爆發出一聲怒喝,抬腿就朝張宇初踹了過去,而房門之外的齊澄正趴在牆根山聽著房門之內乒乒乓乓的動靜。
「我要不要報警?他們不會把房子拆了吧!」
很快齊澄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死了,唐昕自己就是警察,報啥警啊,而且張宇初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
只要他們不將房子拆了,齊澄倒是沒有多大的所謂,至於房間裡砸壞的東西,照價賠償就好了,她不會介意的。
「唉,我怎麼就忘記安裝一個攝像頭呢?」
語氣中透露出無限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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