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我們以前認識麼?」
初初的看上一眼,鄭富貴就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張宇初,更談不上朋友的交情。
當然朋友有很多種,比如生意場上的朋友,亦或者是同學時代的朋友,但絕不包括張宇初。
「不認識,不過我們以後會成為朋友的。」
鄭富貴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但看見張宇初認真的摸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張先生,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不知道張先生以前是從事什麼行業,學生?」
鄭富貴閱人無數,也能夠在張宇初的臉上看出一些端疑,但是張宇初的年紀,和裝扮,是在是讓鄭富貴高看不起來。
傻子,瘋子,和學生之間。
鄭富貴選擇了最正常的一種,學生!
初生牛犢不怕虎!
張宇初的面相還是太年輕,在鄭富貴看來,也就是一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學生。
也許是求職不利,亦或是覺得自己的價值,得不到體現,被上司埋沒了,腦部受了刺激。
也不知道在哪打探到他的存在,上他這來尋找存在感來了,也算鄭富貴修養不錯,沒有直接的讓保安直接將張宇初扭送到警察局。
而是耐著性子,和張宇初交談了起來。
「我是一個道士,我能夠幫助鄭居士,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原來是一位小道長,失敬失敬。不知道小道長在那一座道觀掛單?」
南都作為歷史名城,寺廟道觀自然不少,每一位合法的道士,都需要去龍虎山掛單度牒。
不然都視為封建迷信。
作為港台的同胞,鄭富貴可不管啥封建迷信,對這一套那是深信不疑,只不過張宇初還是年輕。
就算是個道士。道行也不見得有多麼的高深,鄭富貴看重的是張宇初背後的師傅。
若是能夠搭上正一道這一條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當然這不過是鄭富貴腦海中,一瞬之間產生的念頭。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張宇初給趕出了腦海之中。
打開門做生意。求的是和氣生財,各方神聖都不能夠得罪。
作為一個傳統,周大生珠寶行,每開一家分店,都會請風水大師來測風水,禮多人不怪,何況是神!
這家門店也不例外,花了百萬,請新港風水大師來實地勘察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當然要是能夠請正一道之內的得道高人,再幫忙看一看。不過正一道的高人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正一道道士,不是一般的江湖術士,光有錢不行,還得有權,有身份。有定位。
更重要的是要有交情!
沒有交情,就算是八抬大轎,那也抬不來!
得知張宇初是一個道士之後,鄭富貴的態度立刻緩和了不少,南都道觀林立,指不定眼前的小道士就是某個得到高人的弟子。
得罪了小道士不要緊。要是扯出了老道士,給你佈一個風水殺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知道長尊師是?」
「山下歷練之前,家師有言,不讓弟子提及家師名諱,還請鄭居士見諒。」
張宇初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不會被難倒在這個問題上,江湖之上不讓提及師門的,數不勝數,不多他一個。
張宇初也不願意去編謊話來坑騙鄭富貴。
「原來如此,不知張道長前來,所為何事?「生意人都長著一副七竅玲瓏心,見張宇初如此解釋,興趣頓時減了不少,倒也不願意得罪。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幫助鄭居士的。」
「幫我?」
鄭富貴並不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能夠幫助到他,起碼現在不行,若是他的師傅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當然這些話,鄭富貴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眼前的年輕人或許是想要在身上騙點錢,不過他的錢可不是這麼好騙的!吃下去多少,得翻倍的吐出來!
「沒錯,鄭家是珠寶世家,到鄭居士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家財萬貫,不過這似乎與鄭居士沒有太大的關係。」
張宇初笑著說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樣。
「這麼說你能夠幫助我嘍。」
鄭富貴在家族中,非長非幼,能力也不是眾兄弟姐妹中,最出色的,家族的這些錢,是家族的,並不是他鄭富貴的。
等老爺子百年之後,他頂多也就只能分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乃至於更少,這在他家族的圈子內,並不是一個秘密。
張宇初道出這一切,鄭富貴也沒有什麼覺得好奇怪的地方。
「當然!」
「條件呢?」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若不是張宇初太年輕,鄭富貴甚至會懷疑,張宇初是他那些兄弟姐妹,派過來陷害他的。
「我們就在這裡談麼?」
張宇初打量了一下四周,提示道。
「張道長請!」
鄭富貴很快就會過意來,將張宇初請到了他的辦公室,將一杯茶送到看張宇初的身前。
「張道長,既然是來幫我的,那張道長準備怎麼幫助我呢?」
「天機不可洩露!」
鄭富貴氣息一滯,差點沒背過氣去,見鬼的天機不可洩露,做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
不就是想要在他手裡騙錢麼!
真當他鄭富貴是沒腦子的人不成?多好的小伙子,怎麼就幹起這種行當來了!
鄭富貴的反應,張宇初也都看在眼裡,不過這都是正常的反應。剛開始合作有點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磕磕絆絆那是必須的!
「那好吧,談談你的條件。」
鄭富貴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饒有意味的說道。
「我需要一個住處,一個全新的身份,外加一萬塊錢!」
嘎!
鄭富貴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變,不是錢的問題。一萬塊錢,對鄭富貴來說九牛一毛。
關鍵是全新的身份!
很少人會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除非是擁有黑色背景的人物。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來洗白。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此近的距離,壯士一怒。那就是流血五步,鄭富貴沒有必要為了一萬塊錢冒這個險。
乾笑兩聲之後,鄭富貴終於是恢復了正常。
「張道長,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不過一個全新的身份,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有的忙,可以幫,那叫助人為樂,有的忙,不能幫。幫了,那就叫幫兇,給張宇初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自然難不倒鄭富貴,只不過這忙。鄭富貴不想幫。
「是麼?」
張宇初笑了笑。
「據我所知,鄭居士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姓方,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轉學在南都市第一中學念高一,相信鄭居士不會想讓他們發生意外吧。」
有些手段,非修道之人所該用的手段,但總有一些特殊的時候。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你想怎麼樣?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對付我的家人!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鄭富貴青筋暴起,狠狠的盯著張宇初,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不想怎麼樣,我來只是想告訴鄭居士,我們將會成為朋友,不是麼?」
張宇初手指輕輕一劃,鄭富貴身前的茶杯內的茶水,嘩啦啦的流在了茶几上,等到茶杯的水流乾淨之後,才聽見清脆的聲響,茶杯在鄭富貴的眼前碎成兩瓣。
鄭富貴耳不聾,眼不瞎,瞠目結舌的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鄭居士,現在還覺得有困難麼?」
「沒有!」
良久之後,鄭富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他可不會認為茶杯是因為水太熱,而碎掉的。
就算是,切口也不可能如此的整齊。
鄭富貴能夠理解張宇初,劃破水杯用意,是在告訴他,對方不僅僅是口頭威脅,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這樣不就對了!」
甦醒之後,張宇初首選,鄭富貴不是沒有理由的,真沒有打算要傷害他,或者是他的家人。
當人鄭富貴若是真的威脅到他的存在,張宇初不介意這樣做,憑張宇初對鄭富貴的瞭解,鄭富貴不會這樣做的。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找我,我不想到時候死的不明不白。」
剛才張宇初展露的那一手,完全能夠直接將他殺死,不殺他,說明他還有利用價值。
這一點鄭富貴心知肚明。
「山野之人,雲遊天下,恰巧路過南都,發現你需要幫助,而我也需要幫助,就這麼簡單,至於其他的,你以後會知道的!」
「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至於一個全新的身份,有些麻煩,你需要等幾天,現在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
「那我就先謝過鄭居士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我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然!」
鄭富貴連連點頭,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打到門店,說了幾句,辦公室很快就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
「鄭總,您找我。」
推門進來的是韓雅,也就是她將這燙手的山芋,塞到鄭富貴手中的,不找韓雅找誰!
「嗯,韓雅,我們的員工宿舍,還有空著的麼?」
「是的,鄭總。」
「那好,我准你三天的帶薪假,帶張子璇先生安頓員工宿舍,順便帶張先生熟悉一下南都的環境……怎麼有問題麼?」
「沒有。」
「那張先生,就先委屈一下了!」
去酒店登記,需要身份證,鄭富貴並不覺得,張宇初的身份適合去酒店,至於將張宇初帶回家這種愚蠢的決定,鄭富貴是不會做出來的。
躲還來不及呢,還往前湊?
有毛病吧!
「張先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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