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
張道潤被嚇的不輕!
這名單上人數雖然不多,但每一個的份量都不輕,而且牽扯南都方方面面的人物。
這一傢伙下去,整個南都,整個蘇江都得是個天翻地覆。
不過張道潤根本無法影響張宇初,改變他的決定,他能夠做的就是按照張宇初的指示辦事。
「辦完事之後,將這本送回龍虎山,交給恩胥長老,告訴他閒雜人等不得翻閱。」
臨走的時候,張宇初將桌上那本線裝的無量心經心得,遞給張道潤交代道。
張道潤離開之後,唐昕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從新坐回了沙發上。
一眼就看見了被張宇初隨手放在案几上的紙張,內容清晰的呈現在唐昕的面前。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江省委領導班子的一把手曾秦臻,在曾秦臻之後是南都軍區裝備部的少將副部長何正沖,列在何正沖後面的赫然就是蘇江警察廳廳長的陳致中。
在唐昕能夠看見的第一頁上面就列出了這三人,上面簡略的介紹了三人的職務和背景。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夠給予唐昕足夠的震撼。
就算是三人中實力最弱的陳致中,那也是唐昕的頂頭上司,掌管著蘇江數萬警察部隊的人物。
第一頁如此,那第二,第三頁上的人物,相比會差上一些,不過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想看就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件事情張宇初也有唐昕一份,張宇初也沒有打算瞞著唐昕,他做事情向來是光明磊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唐昕將材料拿在手上,翻看了起來,從省委到軍隊,警察到交通系統,海關到空檢,牽扯範圍不可謂不廣,甚至還牽扯到江贛的交通運輸系統。
所牽扯的人幾乎都是每一個部門的首腦人物。
「這……」
「在來南都的路上,他們在休息站安排了人,想要謀害於我。只可惜他們失敗了。」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很簡單。
張宇初不死,那就是他們死!這一個結果在他們的行動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的。
就算張宇初不收拾他們,也會有人收拾他們,只不過所採用的手段有些不一樣而已,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區別。
滅口和報仇的結果相同,但意義卻大不一樣。
唐昕自然不是為名單上的這些人的命運而擔心,而是擔心張宇初,剛才張宇初和張道潤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將對南都產生的影響可想而知,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張宇初的日子豈能夠好過!
儘管知道自己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但唐昕心裡還是為張宇初擔心。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很長!
可終究還是過去了。
一大早起來,吞吐納吸一段時間之後,便給張宇初準備好了早餐。在餐座上兩人默默的吃著早餐。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交談的,這是規矩,時代可以變,規矩不能壞!
吃完飯之後。唐昕對張宇初說道。
「張大哥。今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市局。」
「嗯。」
張宇初輕輕的點點頭,唐昕不是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想要去哪是她的人生自由。
當然前提是唐昕,在特殊的情況下,擁有的自保的能力,眼下唐昕已經具備了這個能力。
帶上昨天晚上打好的辭職信,唐昕開上車來到了南都市警察局。
她甚至都不用想,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唐昕還需要考慮一下,在丹楓白露看見張宇初的時候。她還需要考慮麼?
需要麼?
來到市局,唐昕直接來到彭國濤的辦公室。將辭職信遞給了彭國濤。
「你要辭職?」
接過唐昕辭職信的彭國濤絲毫不感覺到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的!」
唐昕神色平靜。
「好。」
彭國濤拿起筆就要往唐昕的遞交的辭職信上簽字,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彭國濤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電話能夠打他辦公室來的不是上頭的事,那就是大事,反正這事情小不了,不然在李賀陽那裡就給攔截下來了。
彭國濤也不敢怠慢,立刻接起了電話,一邊還往唐昕的辭職信上簽字。
嘩啦的一下,唐昕的辭職信被彭國濤手中的鋼筆尖,扯掉了一角,鋼筆嘴已經彎過去了,辦公桌上劃出一條重重的槽痕。
可見,彭國濤剛才手上的力氣有多大!
「好,好,我知道了。」
啪的一聲,彭國濤掛斷了電話,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毫無徵兆的就開始了。
恥辱,整個蘇江警察,部隊,乃至於全國警察,部隊的恥辱!
堂堂蘇江省警察廳的一廳之長,居然赤,身,露,體的死在情,婦的肚皮上,死因不明。
是他的情,婦第二天醒來之後報的警,嚇的可不輕,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頭上,誰也得心裡發楚,何況是一隻花瓶。
通過電話,彭國濤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前應後果告訴彭國濤,這件事情跟張家脫不了干係,可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沒有證據那叫誣陷。
尋常老百姓誣陷了也就誣陷了,將錯就錯就是了。
可要是敢誣陷天師張家,那不是找死是什麼,連死都沒個捎帶的,搞不好比陳致中還要窩囊,死了還要身敗名裂。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證據,你又能夠如何?去棲霞山莊抓人?別說現在張家已經入主內閣了,就算沒有彭國濤也不敢帶人進去。
進去了,是橫著出來。還是豎著出來,亦或是永遠了出來了,這三個選擇中,最有可能的是最後一種。
「陳廳長,被人謀害了。」
跨在座椅上的彭國濤,眼皮一抬,死死的看著唐昕。
「什麼?」
唐昕一臉的愕然。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在彭國濤面前,唐昕還是嫩了一點。被彭國濤抓到一絲破綻。
彭國濤敢斷定,這件事情唐昕事前是知道的。
其實事實具體是什麼樣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心裡要明白,起碼死的時候不至於稀里糊塗。
「陳廳長被人謀害了,就在昨天晚上。」
彭國濤再次的重複了一遍,掏出一根大中華,抽了起來。
「那天你也在車上!」
狠狠的抽一口之後,從彭國濤口中噴出一陣濃濃的藍色煙霧,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在!」
明人不說暗話,彭國濤這一句雖然沒頭沒腦。但唐昕卻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那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看見了,那件事情有陳廳長一份力,所以……咳咳,這件事情跟張先生脫不開干係!」
彭國濤像是被濃煙嗆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改口說道。
「彭記,凡事都將一個證據,昨天晚上,張大哥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你雖然是市委領導。可也不能血口噴人。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公證的。」
唐昕的面色一寒,冷冷的說道。
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這個世界有沒有公證,唐昕心裡很清楚,相信才有怪了呢。
「呵呵,不要緊張,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事實是怎麼樣的。我們心裡都很清楚,我就是想去請你幫我轉達一句話。」
「什麼話。你說?若是可以,我一定幫你轉達!」
「我想見一見張先生。盡快!」
從休息站回來,彭國濤一直就想見張宇初一面。
既然已經捲進去了,上頭和張家之間,彭國濤必須要做出選擇,按理他應該選擇和上頭站在一起。
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哪一件是按常理能夠發生的!
上頭的辦事方式,彭國濤心裡明白的很,早已無心可寒,變得同樣的冷漠,讓他人心寒。
剛回到南都的時候,彭國濤就去了一趟棲霞山莊將四輛警車給要了回去。
這要警車的活,本自然不需要他一個正廳級的市委常委親自出馬,只不過彭國濤心中另有打算。
只可惜彭國濤在棲霞山莊只看見了張道潤,連張宇初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只能作罷。
剛得知陳致中的事情,彭國濤想要見張宇初的**變得更加的強烈的起來,他必須要盡快的張家和上頭面前之間做出選擇。
對張家人,彭國濤也沒有多少好感,說句實話,那就是信不過,他信不過上頭的人,同樣也信不過張家的人,他相信的只有張宇初。
「這,我不能答應你,不過我會幫你的話帶到。」
唐昕有些為難的說道,彭國濤的要求並不過分,恰恰因為如此,才顯得更加難以拒絕。
彭國濤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讓唐昕轉告也是無奈之舉,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我知道,你只要將話轉告張先生就可以了。」
眼下彭國濤的命運可就捏在唐昕的手裡了,在上頭還沒有找上他之前,他還有選擇的機會,等到上頭找上他,那一切都就由不得他了。
上頭和張家鬥,結果會怎麼那樣,他不知道。
彭國濤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充當上頭的先鋒刀,與張家鬥,那他的結果肯定是輸。
陳致中的下場,已經告訴他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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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第一次定時更新,給弄錯了,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