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禪師的下場,孔德賢等人都看見了。
一招落敗,直接就暈了過去,絲毫不帶猶豫的。
跟張宇初客氣,那就是拿自己的前途性命開玩笑。
這可不是矯情的時候,孔德賢等人一擁而,紛紛使出了各家的絕活,朝演武台中間的張宇初招呼了過去。
「滾!」
張宇初大袖一拂,一招武當山的流雲飛袖,一擁而的孔德賢等人,齊齊被震飛了出去。
砰砰砰
空中墜落的聲音不絕於耳,毫無例外的都口吐鮮血的暈死在演武場。
「把他們都給我拖下去,嚴加看管!醒了之後,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想離開,就來找我,一招為限!」
這下孔德賢和劉恩源算是明白了,張宇初哪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離開,這是在為他們昨天縱火焚燒天師府找茬。
離開?誰不想離開?誰願意留在龍虎山給張家做雜役?就算非得做雜役,也回自己家做去!
可以預見,孔德聖等人在龍虎山的日子,將會更加的艱難。
張宇初給他們畫了一張大大的餅,只能看,不能吃的餅!
想吃,可以,拿出一點實力來!
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麼著!
沒有實力,談什麼人權!
想要平等對話,等你有這個實力再說!
孔德賢的後背現在是冷汗盈盈,很想問一句。張宇初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龍虎山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可他還是忍住了,擔心問出來。張宇初就反悔了!
張宇初強橫的實力擺在那,就算反悔了,你也只能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
「走的時候順便帶你那侄兒一起離開。」
然而張宇初離開之前的一句話讓孔德賢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張宇初向來是說話算話的,當然張宇初口中的那位侄兒,可不是朝他吐口水的孔維鶴,而是思過崖的孔維明。
昨個晚,孔維明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就是受了一點驚嚇。
想要緩過勁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是在龍虎山受到的驚嚇,但這事邪靈作祟,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怪不到張家的頭!
說起來,孔維明還得感謝他張宇初,畢竟張宇初滅掉了邪靈,也算是幫他報仇雪恨。
張家可不會做這個冤大頭,幫孔維明治癒驚嚇。撫平心靈的創傷,還是自己帶回去慢慢治!
這種驚嚇,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平時可能不顯山不露水的。到關鍵時刻,也許就會掉鏈子。心理陰影這種事情難說!
這些事情不需要張宇初跟孔德賢交代,等會自然會有人找他。跟他交待清楚。
「你跟我來一趟!」
張宇初對劉恩源吩咐道。
跟隨著張宇初的步伐,逕直來到張宇初居住的小院。
而此時剛從思過崖下來的張道辰已經來到小院門外,靜靜的等候在那,可孔維明等人相比,張道辰可以說是思過崖最幸運的一位。
思過崖的陣仗,凶險異常,聲勢卻比紫金山,與張宇初一道驅散怨靈的時候,差了不少。
給予張道辰心中的震撼,還不如紫金山來的強烈,更談不什麼心理陰影,權當是一次歷練。
「參見天師!」
看見張宇初,張道辰連忙行禮道。
「嗯!」
張宇初坦然受之,淡淡的看了張道辰一眼,張道辰心理沒受到傷害,但身體的傷害卻不輕。
居然敢一掌劈向迎面而來的邪靈,也算是勇氣可嘉。
「進來!」
張宇初朝張道辰招呼道。
然而院子裡卻傳來了鶯鶯燕燕的聲音,空氣中也瀰漫著不少脂粉氣。
踏進院子一看,院子裡多了不少女弟子,顯然這都是張筱筠給招來的,不然這些女弟子哪敢如此放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天師道的一眾女弟子們也不能夠免俗,雖說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是不允許的,但稍稍的打扮一下還是可以的。
被張筱筠這麼一折騰,昏睡過去的唐昕也醒了過來,梳洗換衣之後正躺在搖椅曬太陽呢。
張筱筠等人也是圍在唐昕身邊,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嗯哼!」
張宇初眉頭一皺,乾咳了一聲。
一干女弟子們嚇的不輕,紛紛朝張宇初見禮。
「都下去!」
女弟子不懂規矩,自然有人負責管教責罰,不需要勞動他張宇初。
一干女弟子們,如蒙大赦,都低著頭,一溜煙的離開了院子。
「筱筠,去我房裡,把桌那幾本取來!」
見勢不妙,張筱筠也想趁機開溜,卻被張宇初出言給叫住了,香舌輕吐,心中暗叫一聲倒霉,只能是聽憑吩咐。
走進張宇初的房間,張筱筠將桌那幾本線裝,取了出來。
好奇的她還翻看了一下,一共是四本,其中兩本是太感應篇註釋,其中一本像是剛剛抄寫的,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另外一本則是用龍虎山的複印件複印出來的,張筱筠都沒有看出啥稀罕之處。
剩下的兩本其中一本是清符篆總綱,還有一本是靈寶符篆總綱,頁很薄都是用毛筆撰寫的,內容就顯得更少了。
張筱筠甚至懷疑有沒有三千字,用電腦打印出來也就是,一兩頁紙張,居然裝模作樣的裝訂成一本,張筱筠臉露出了不屑的笑意。都不知道說啥好。
可張筱筠哪裡知道這的珍貴,太感應篇,也就是道家老祖的道德經,乃是道家總綱。五千餘言,字字珠璣,蘊含至深至誠之道家真理。
能夠讀懂之人少之又少,普通人要是能夠從中悟出一二,便能夠受用終生。
六百年前,張宇初就曾註釋過這台感應篇,收集於峴泉集中,流傳於世。饒是如此能夠領悟之人,也是少的可憐。
大夢方醒,張宇初對這太感應篇,又有了新的感悟。正一道弟子能夠從他的感悟中,得到多少,就看弟子們的造化了。
而清符篆總綱和靈寶符篆總綱,分別都是茅山和皂閣山符篆綱領。
乃是兩家符篆法術的根源之所在,兩派符篆法術都是由總綱之中演化而來。重要性無需再多的贅述。
然而和張家一樣,隨著正一道沒落,兩派的符篆總綱也隨之失傳了。
得到清符篆總綱的時候,劉恩源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能夠自持。
多少年了!
多少年過去了,茅山眾弟子一直以尋找茅山清符篆總綱己任。然而數百年過去了,這個夙願。終於在他劉恩源的手完成了,而不是將問題繼續留待後人來解決。
如今劉恩源已經得道,這本總綱的效果,對他來說並不是非常的大,可對茅山低輩弟子來說,這效用難以估量。
若是清符篆總綱從未失傳過,那茅山一脈也不至於落寞到今天這個田地,得道之人屈指可數!
相較起來,倒是張宇初親自註釋的太感應篇,對劉恩源的效果要大很多。
峴泉集收集著張宇初在六百年前親自註釋的太感應篇,並不難找,隨便一個大局就能夠找到,劉恩源也找來看過。
只不過劉恩源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一位正一道傑出天師所註釋的太感應篇麼?
只怕真正的註釋早已經被有心人抹去,換了篇簡單的註釋,能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才怪了。
「少見多怪,就這麼一本破,有什麼好激動的!」
看到劉恩源激動的摸樣,張筱筠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可在場的除了唐昕和張筱筠以外,都是人物,就算張筱筠的聲音再小再細,張宇初劉恩源等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筱筠,休得胡言亂語!」
張道辰心中一急呵斥道,這三部,一部是道家總綱,一部是茅山清符篆總綱,還有一部是皂閣山靈寶符篆總綱。
豈容張筱筠言語褻瀆,就憑這一句話,就足夠張筱筠思過崖面壁三年的了。
「劉道長,筱筠晚學,後進無知,還請見諒。」
張筱筠的頑劣正一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出這種話來,一點不奇怪。
張道辰一句話,將張筱筠的大逆不道的過錯,下降為後進無知,可以說是反手雲,覆手雨,手段了不得,不愧是在南都歷練多年的老道人物。
見張道辰這樣說,當著張宇初的面,劉恩源耿紅了脖子,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劉恩源因為張道辰的一句話,可以為張筱筠的無知暫不予以計較,但張宇初可不會因為張道辰的一句話,放棄了懲罰。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絕不應該出現在張家人的口中,傳出去,那就是天下同道的笑柄。
「後進無知,當知恥後勇,就罰你在七天之內,抄撰太感應篇一百遍,下不為例,不然決不輕饒。」
抄撰一百遍太感應篇,也是為了張筱筠好,所謂熟能生巧,若是能夠在太感應篇中,領悟一些道家真理,也能夠讓頑劣的張筱筠受用終身了。
張宇初的好意,張筱筠並不領情,一臉的愁苦,心中怕是沒少咒罵張宇初。
看得劉恩源和張道辰也是苦笑不已,又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娃兒!換做是他們,張宇初一掌要了他們半條命,算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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