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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唐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
用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好好躺在天師府後院,屬於她的房間裡。
對此,唐昕早已經習以為常,在張宇初身邊,也不擔心會吃虧。
就算唐昕送門去,張宇初還不見得願意呢,人貴在自知,這一點唐昕心裡是一清二楚。
洗漱裝扮一番之後,唐昕推開房門,走出房間,並沒有在院子裡看見張宇初的身影,房門也是關著的。
這個時候,張宇初應該在演武場。
自從回到龍虎山之後,只要張宇初有時間,每天的早晚課,都是由張宇初親自主持的。
龍虎山演武場,離這個院子有點遠,以唐昕的速度,這個時候趕過去,估摸著也就該結束了。
也就是白跑一趟,還不如乖乖的留在院子裡,等張宇初回來。
唐昕當然也不會幹坐著等,而是打起了八卦拳。
這八卦拳,唐昕學了也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內,再也沒有學過其他的拳法招式。
熟能生巧,意隨心動。
踩著八卦步,一招一式,也是有板有眼,逐漸的陷入了八卦拳的意境之中。
論資質,唐昕並不差。論體質,唐昕的純陰之體更勝龍虎山眾多弟子。
雖然距離張宇初收徒的標準想去甚遠,與常人相比,高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龍虎山入門八卦拳當然難不倒她。
唯一的缺陷就是唐昕入門的時間晚了一些。
一遍,兩遍……
陷入八卦拳玄妙的意境之中,唐昕是越打越歡,從唐昕的拳腳招式中,再也找不到一點龍虎山的影子。
連張宇初出現在身邊,唐昕都不曾察覺。
七遍過後,唐昕感覺真氣一滯,難以為繼。便停了下來。
赫然之間發現,張宇初已經立在一旁,含笑不語。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唐昕終覺得,張宇初眼神中蘊含著。她看不懂的成分在裡頭,有讚許,更多的確實不明的成分。
平時,張宇初都很少拿正眼看她,像今天這樣**裸的看個不停。是極其罕見的。
然而張宇初卻是笑而不答,讓唐昕更加的無地自容,緊繃著一張俊俏的小臉,一顆心很是不爭氣的跳動著。
耳中甚至能夠聽到。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跟我來。」
張宇初不由啞然,對唐昕說道。說罷轉身離開了院子。
唐昕愕然,回過神來時候。快步的跟了去,隨著張宇初的腳步,穿過一個有一個院子,來到了天師府之外。
「這是什麼地方?」
看著陰冷的四周,令人不寒而慄,唐昕怎麼也想不到風景如畫的龍虎山,還有這麼一個陰冷的地方。
「思過崖。」
同時這也是張宇初和邪靈履行賭約的地方。
「思過崖?這裡就是思過崖?」
思過崖這三個字,唐昕已經是第三次從張宇初口中聽到。
第一次是在龍虎山嗣漢天師府後府大堂,強勢鎮壓張驚韜的時候,那一次唐昕並沒有將這三個字放在心。
第二一次是孔維明不安分,被張宇初罰在思過崖面壁,被牽連的還有張道辰,這一次讓唐昕記住了這三個字。
這是第三次,卻是唐昕第一次來到思過崖,居然是如此陰冷的一個地方。
然而讓唐昕真正迷糊的是,張宇初為何帶她來這個地方。
難道是她也犯過錯了,需要到思過崖面壁受罰?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跟張宇初是完全不搭邊,唐昕完全可以相信,張宇初會這麼做。
「居然帶她來這個地方,看來你很相信她。」
就在唐昕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沙啞刺耳的聲音,讓她產生一種噁心的感覺。
還好剛早沒吃早點,不然唐昕真的擔心會吐出來。
那在張宇初面前可就一點淑女形象都沒了。
然而唐昕一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一眼,差點將唐昕的魂給嚇沒了。
「這,這……」
這些天跟在張宇初身邊,唐昕也算是長了不少見識,可在邪靈真身面前,唐昕的接受能力顯然還有待於加強。
「張大真人,答應與我的賭局,恐怕就是為了她,還真是煞費苦心。」
指著唐昕,邪靈用沙啞至極的聲音說道。
邪靈的能力再強,不過是一介邪靈,尚未凝聚成實體,想要和張宇初抗衡還差點意思。
張宇初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答應和它的賭約,這道讓邪靈大感意料之外。
「不錯!」
本來,張宇初不想告訴唐昕這件事情,不過計劃趕不變化,唐昕實在讓他驚喜了一番。
「居然是純陰之體,還是處子之身,難怪,你就不怕害了她麼?」
邪靈的聲音越發的陰冷,似乎隨時都有朝唐昕發難的可能。
「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幫你。」
語氣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絲毫不容許邪靈拒絕。
「我若是說不呢?」
等了幾百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這個結果邪靈絕不接受。
束手待斃?絕不!
「唉,那就明天晚見真章!」
張宇初先是歎了一口氣,賭約尚未開始。現在阻止還來得及,只可信邪靈不願意放棄。
六百年之後,再見邪靈,猶如他鄉遇故知。倍感親切!
然而邪靈的強大,已經不再適合如今孱弱的張家,削弱勢在必行。
可邪靈卻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事實張宇初並不希望邪靈就此消弭,培育出這麼一個強大的邪靈,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
「走!」
張宇初轉身對唐昕說道。
「嗯。」
臨走之前,唐昕還瞥了邪靈一眼,心中的疑問不可謂不多。
「想知道?」
回到院子裡。張宇初對唐昕說道,唐昕卻搖搖頭,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卻由不得唐昕。
「它是邪靈。天地孕育之物……」
張宇初毫不保留的娓娓道來,從邪靈的出現,到成長,再到如今想要脫離控制。
「那為什麼不給它自由呢?」
不得不歎服張宇初述說的能力,唐昕非但不害怕。還聽得是津津有味,最後,唐昕指著下頜,頗為不解的問道。
聞言。張宇初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情說了這麼多。唐昕卻忘記了邪靈的本質。
邪靈本質就是邪惡的存在,本該在出現的第一天就被滅殺。存在了千百年,有其固然的原因。
然而讓邪靈脫去束縛離開張家,以邪靈的本性和能力,離天下大亂也就不遠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被束縛了千年,好可憐!」
感性主導的世界,女人可怕的同情,在唐昕眼裡嗎,張家現在也許就跟那啥黃世仁似的
可在張宇初的世界,同情是奢侈的,若是知道邪靈失去束縛的後果,唐昕也許就不會這麼說了。
張宇初也不爭辯,沒有必要,何況和女人這種問題,是極其愚蠢的。
接下來的時間,張宇初哪兒也沒去,就留在院子裡幫助唐昕引導體內的真氣,熟練種神**。
種神**,太過歹毒,張宇初當然不能夠全部教給唐昕,教給唐昕的不過是種神**中的最後一部分,稱為接引。
唐昕也沒有辜負張宇初的期望,將這一部分功法,運轉自如。
一天一夜的時間對無所事事之人,或許很長,其實很短,特別是龍虎山這種地方。
說不好聽一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睛一閉,進入入定之中,眼睛一睜,從入定中醒來。
這一睜一閉之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甚至是兩天,三天,乃至於更長的時間。
第二天的夜,來的很快,將龍虎山團團包圍了起來,一陣陣陰冷的秋風吹過,帶來了冬天的訊息。
然而在大多數龍虎山的弟子陷入入定之後,張宇初卻帶著唐昕來到了秋風瑟瑟的思過崖。
忽然之間唐昕發現,龍虎山擁有的不僅僅是風景秀麗,還有夜的陰森和恐怖。
以唐昕的道行,距離視黑夜如白晝,還有很大的一段差距,加這龍虎山山路崎嶇,在黑夜之中跟在張宇初的身邊,顯得尤為吃力。
若不是一路,張宇初都牽著唐昕的手,帶著唐昕,只怕唐昕早就已經滾下龍虎山這萬丈懸崖了。
然而,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剛登思過崖,就是一陣怪風吹過,寒冷的氣息,透過唐昕晶瑩剔透的肌膚,滲人唐昕的血肉,深入骨髓。
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這股寒意,讓唐昕雙唇發白,牙齒止不住的打顫,發出輕微的觸碰聲,頻率極快,手腳都快要凍僵了。
少時,怪風停了下來,骨子裡透出來的那一股寒意,卻沒有絲毫的減退。
「卡嚓,卡嚓,卡嚓……」
一陣異響,唐昕驚訝的發現,她和張宇初的身衣服,出現了冰塊,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
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變成以美麗的冰雕。
若是剛才蕭瑟的秋風還可以理解,那這凝結的冰塊,卻讓唐昕察覺到一絲反常。
江南下雪是一件極其稀罕的事情,霜凍結冰倒是常見,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時候。
「是邪靈在作怪!」
在剎那之間,唐昕醒悟了過來,只不過似乎醒悟的太晚了一些,這個冰塊已經將她完全和張宇初完全的覆蓋了起來,整個思過崖都被一層厚厚的藍色冰塊給封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