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死了,連屍體都不曾留下,他身上的一切都剛才那股恐怖的波動化為飛灰,包括那套殘破不堪的皮甲——
那可是星器啊,竟然這麼容易的就被磨滅了!
阿西婭曾經說過,星師體內的星辰一旦煉成防禦型的星器,差的也能抵擋真神級修士的攻擊,然而足以抵擋真神級攻擊的星器,卻連蕭若水半成力量的一擊都接不下,直接灰飛煙滅——這個女人,是不是強過頭了?!
破軍一想到以後要跟這樣的女人戰鬥,他就無比頭疼。
就算要戰鬥,你好歹給自己設定一個差距不太大的對手啊,攤上這樣的敵人,丫的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現要承受這樣的苦難?
但是不管怎樣,龍傲天帶來的危機總算解除,被這樣的人渣鉗制,告訴老頭,估計會被他給罵死——他總是直接無視自己當時遭遇的困難局面。
伴隨著龍傲天的死亡,那根頭也給用掉了,破軍拿到那根頭時,腦海裡就出現使用之法,之後他使用了,龍傲天也如預料的那樣直接去地獄報道了。但是他還是不清楚龍傲天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種攻擊,來的極為詭異。溶解掉整個身體,這種攻擊方式他聽都沒聽過,溶解過程既沒有星力波動也沒有元力波動,這難道是星力和元力之外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蕭若水很顯然掌握了除星力之外的另外一種詭異的力量,這個女人,加棘手了。
從結果來看,並不算壞,龍傲天被整個化掉,這樣連死後繼續污染土地的可能性都被消除了,要是正常死亡的話,埋葬他的那塊大地都會充滿人渣味兒。
只是破軍稍微有點可惜,那根頭本是用來對付真神級強者的,對付這樣的人渣,太過於大材小用了。而且,關鍵的是,那根頭主要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震懾的,一想到一群外界看來非常牛b的真神級強者自己面前卻束手束腳,旁邊還有許多妹子觀看,破軍的臉上就露出了老頭那樣猥瑣的笑容——
這是遺傳麼?
破軍還有一點沒想通的是,自己飛向石台的過程,究竟生了什麼事?
根據紫霓裳和車叔徒弟遭到的攻擊來看,防禦罩的攻擊強是逐漸遞升的,也就是說,後一次的攻擊將會變得強。但是這次強的攻擊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破軍能夠感受到那股波動的出現,甚至感到它都快要擊自己,可是卻戛然而止,並且這之後防禦罩也整個碎掉,這才順利拿到那根頭。
是關鍵時刻的人品大爆麼?
這種理由也太扯了,不過不管怎麼說,躲過一劫是好事,至於想要利用自己的龍傲天,就當他遇到自己之前沒有算卦好了,我可是你命注定的剋星啊!
星石後還是落到了紫霓裳的手裡,雖然破軍很不情願,但是就算她現受傷了,她也要比自己強很多,反抗的話,可以預料結果不會有多大改變,既然無法改變,那就給她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吃虧的事是萬萬不能生自己身上的。
此間事已了,破軍也不忍讓車叔的徒弟拋屍外,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他將那方石台間給挖開,然後將少年的屍體葬了進去,再收拾好。整個過程紫霓裳一直靜靜的站一邊觀看,一語不。
等破軍弄好之後,原來的石台變成了一座天然的墳塚,即使別人進入這座大殿估計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破軍站墳塚前,靜默了一會兒後,紫霓裳對他說道:「我們走。」
「現還不能走。」
「為什麼?」
「你的實力沒有恢復,一旦我們出去碰上易千幻或者心懷不軌的其他人的話,這都將成為致命的問題。先這裡打坐調息下,等你的實力恢復得差不多再說。」
「嗯,這倒也是,不過,你不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
「剛才你撞向石台的時候我可沒救你。」
「那又怎樣?對你而言,那的確是佳選擇,如果你那個時候出手,我反倒會覺得你愚蠢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等待龍傲天放鬆警惕的時機?我看到你手的綠光了,只可惜沒等你攻擊他就已經掛了。」
「沒有讓他死我手上,這的確是一件可惜的事,不過我是不會跟死人計較什麼的。」
「你還真是胸懷博大啊。」說著破軍瞥了一眼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嗯,從事實角來說,這句話沒錯。
「打坐。」
紫霓裳到大殿裡一處地方盤坐好,開始調息,破軍感到自己有點無所事事了,畢竟剛才撞到那層防護罩上自己並沒有受傷,如果硬要說的話,也只能說是心理受傷了——受了點驚嚇。
破軍緩緩走到一個地方盤坐下,和紫霓裳遙遙相對,他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就算沒有傷勢,修煉一番便是。
這陰暗的大殿,彷彿體察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紫霓裳所受的傷完全痊癒,其實之前她也沒受多麼重的傷,只是星力虛耗狀態不佳而已,而現,她已經徹底恢復過來。
兩人站起身,走向那扇雕刻有金色花紋的石門,石門造型古樸,而石門上刻畫的金色紋路卻顯得異常的絢麗,與古老的石門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破軍伸手觸摸石門,一股冰涼的感覺從石門上傳來,他用力向前推去,石門緩緩敞開,露出一條白色的通道。破軍和紫霓裳相視一眼,踱步而入。
通道彷彿由白色的玉石鋪成,一塵不染,與之前走過的破敗通道完全不一樣,兩人驚異的走乾淨的石板上。通道很長,他們走了一段時間才抵達通道的頭,頭是一扇同樣刻畫有金色紋路的石門,破軍用力推開,立即,一幕對峙的場景出現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