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期待,又過了片刻,星光台和石台上刻畫的複雜紋路泛起藍光,緩緩轉動起來,隨後,越轉越快。
星光台上,陡然升起一層藍色的光罩,遙遠的高空,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緊接著,星光如同潮水般從空落到巨大的石台上,整個石台上只剩下璀璨的藍色,這片藍色蘊含著密極大的星力。隨後,道巨大的藍色星芒從天空射下,貫穿了座星光台,星芒的星力波動連那個真神級強者都頗為震驚。
破軍盤坐星芒淹沒的星光台裡,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此時他感到身體裡的每一處都激動的歡呼,它們渴望著這種進入到光罩裡的力量。
一直以來,星師修煉一途,破軍覺得自己並非不能吸收多的星力,但是星力每天的量卻極為恆定。他一直處於飢渴狀態,然而卻沒有辦法,這不是通過自身努力修煉就能改變的事。
不過現,破軍臉上露出極為滿足的笑容,這種不用從星光提煉,無數星力直接從星芒裡透過身體的每處皮膚進入到體內的感覺,真是爽到爆啊!
他感到此時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吞噬著外界無的星力,體內那細絲狀的藍色絲線迅速擴張著,短短的時間裡就如同修煉了好幾天一般。以這種速,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跨入第二級。
但是有一件事情令破軍有些意,他腦海裡向阿西婭問道:
「這種星力給我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上玄座的某顆星辰降下的星力,具體那一顆我也不太清楚,上玄座的星辰太多了。不過我可以確定它的出處,再怎麼說我也是上玄座之王啊。」旋即童音又不甘的補充道,「就算是我現不巔峰狀態……」
「從星力的顏色能夠辨別出星辰是哪一個星座的麼?」
「這個倒不行。星力的顏色和星辰的位置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牽扯到的東西很多,譬如星師的命格,星獸的特質,修煉的功法……總之,試圖通過星力的顏色判斷星座所屬,這連我也做不到,我僕武破軍喲,你還是不要想了。」
「阿西婭,你能解釋一下這裡的星力潮汐是怎麼回事麼?師傅說這裡很久以前就這樣了,如果你能弄懂它的話,咱們回去說不定可以複製一下這裡的模式,引動星力潮汐。」
「這裡的星力潮汐跟你身下的星光台以及下面那個巨大石台有關。你沒看到那上面有很多星光流動的複雜紋路麼?
那是星陣的陣紋!
不同的星陣有著不同的用途,譬如攻擊,譬如防禦,譬如掩藏,譬如像現這樣引動星力。關鍵於刻畫星陣的人有什麼目的。」
「那我也能刻畫星陣麼?」
「能。」
「那就好。」
「先等你成為第七級星師再說。」
「……」
「刻畫星陣是第七級星師才能掌握的技能,就算現讓你去臨摹星光台上的那些陣紋,你也多只能記住其形,而無法賦予陣紋應有的力量,別談組成星陣了。
這裡的星陣不單單是星光台和石台上刻畫下的這幾個,如果我沒猜錯,虛空肯定也有那個星師布下的陣紋。這樣,星光台和這個石台才能夠連成一個整體,從而引動遙遠星空的星辰,定時使這裡出現星力潮汐。
這是非常強大的佈陣手段,想必當初那個星師星陣上有著極高的造詣。」
破軍一直傾聽著阿西婭的解釋,但是他突然現一個讓他感到吃驚的問題:「你是說,這裡曾經出現過一個七級星師?」
「沒錯。」
「這片天地裡,星師不是無法突破第四級的壁障麼?這個七級星師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兩種可能,第一,他這個世界崩碎前就達到了第七級,第二,他是從你們這個世界外面過來的。星師這個職業出現的時間並不久,而你們這個世界卻是很久前就已經毀掉了,因此第二種可能性高一點。」
「那他為什麼要這裡布下星陣?身為一個七級星師,布下這樣一個陣法,他有何目的?」
「我是王之星獸不是王之考古學家,那麼遙遠的事情,誰知道?」
「倒也是,你不過只是個王之星獸而已啊,我想多了。」
「什麼叫不過?什麼叫只是?武破軍你要解釋清楚,不然我以後不理你了!」
「不要學許多男人,隨口許下無法做到的承諾。對他們來說,所謂誓言,不過一時的失言。」
「我做到你就要哭了。」
「這倒是,某種程上來說,你可是我的老師啊,哈哈,我道歉。」
「沒有誠意。」
「我真誠道歉。」
「感覺不到。」
「我再三道歉。」
「哼哼……」
「阿西婭,你確定你現不年期?據說星獸的年期十分漫長。」
「你去死!」
破軍不顧腦海裡那一聲聲高亢的童音咆哮——他已經習慣了,也可以隨時隨地做到無視了。料想阿西婭可以出來的話,肯定會張牙舞爪各種攻擊各種抗議,那我現作為一名星師,這樣努力的修煉,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自掘墳墓???
我還真有被虐傾向啊?
破軍覺得是時候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的狀況和目前的處境了。以後量不要挑釁阿西婭,她即將出來的前提下,挑釁她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作為一名幼女,她先天佔據極大優勢,跟她打架,就算老頭看見了也不會幫自己。而且不用別人幫忙,自己也不一定能打過她,人家王之星獸的身份也不是白叫的。
至於跟她吵架,雖然自己能用沉默無語死她,但是打嘴仗真不是對手啊,就算她是幼女,那也是女人啊,跟女人吵架……不管別的,先準備棉花。
正想著,光罩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隨即,那些進入光罩的星芒全部倒捲回空,道巨大的星芒合一起,衝進一個突然撕裂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