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個罈子後,破軍進入坑內,小心翼翼的將罈子從泥土翻出。
罈子只有人頭大小,全身呈現黝黑之色,並無任何裝飾,應該是瓷質。壇口處有一塊紅綢覆蓋,紅綢之外是一層透明的膜,正是這層膜,使得泥土無法沾染紅綢。破軍提起這個份量不重的瓷壇,耳邊搖了搖,清脆的水聲立刻從壇傳來,這裡面裝的是某種液體。
破軍來不及細細查看這個瓷壇的別的特徵,他收好瓷壇,從坑躍起,顧不上清理現場,立刻準備和龍戰小狼一起離開。
雖然外面有嫣然警戒,但是老頭向來神出鬼沒,隨時有可能突然出現,當前好的選擇是換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仔細研究這個東西。
破軍和小狼龍戰走到樹林外面,招呼嫣然一聲,三人一狼迅速的離開,原地只留下一塊被開墾後的空地。
破軍等人來到一處偏僻角落,此處雜草叢生,人跡罕至,離家裡也有一段距離。雖說如此,破軍還是警惕的將四周查看了一遍,等到確信除了他們此地沒有任何體形超過一尺的生物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瓷壇放地上,三人一狼成四個方位將瓷壇圍間。
「依我看,老頭應該有防止別人打開這個瓷壇的措施,說不定這個瓷壇上就布下了某種禁制,一旦我們觸了就會驚動老頭,以他的速,瞬間就能找到我們。」
聽完破軍的話後,三人一狼看著眼前這個瓷壇,眼神蠢蠢欲動而身體卻毫無反應。雖然這個瓷壇看似沒有防備隨時可以破開,但此時給眾人和小狼的感覺卻像是面對一個刺蝟一般無從下手。
這種感覺真是夠憋屈的啊。
鑒於被老頭的強大所威懾,眾人和小狼沉默半晌。隨後,嫣然看了看圍著的兩人一狼,弱弱的道:「要不,我們還回去。」
「不行!」破軍龍戰同時叫道,小狼也舉爪示意。
破軍盯著瓷壇道:「我們冒著風險耗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才將它偷了出來,偷出來的東西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何況,就算還回去了,老頭說不定也能察覺出是我們幹的。」
「嫣然,瓷壇埋回去那周圍的地也沒法整回原樣,而且那棵樹都被徹底震碎了,以爺爺的智慧,不至於連這種事都察覺不出。大哥說的沒錯,這個瓷壇偷出來了就不能再還。」龍戰一旁進行補充,小狼嚴肅的點頭。
「那,要不我們直接帶回家,交給爺爺?」
「沒那個必要,身為一名小偷,偷東西就要有被抓住的覺悟,瓷壇現已經偷出來了,我們成功了一半,至少比當初動手前要好得多。就這樣打開,一直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碰到禁制的話我們也只能認栽了。」
聽到破軍這麼說,小狼兀自來到瓷壇前,一幅悲壯的神情伸出爪子,它的爪子抓破紅綢上的那層膜時,周圍三人的心跳都漏跳了好幾拍。然而,等到膜破了,並無任何異常生,瓷壇也沒有傳出什麼波動。
破軍嫣然和龍戰紛紛長呼一口氣。
緊接著,小狼用爪子扯住紅綢,此時它的爪子微微顫抖,破軍等人頓時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那層膜沒有設下禁制可以理解,泥土經常有一些蟲子之類的地下生物,一不小心弄破了膜也很正常,但是紅綢就不一樣了,紅綢打開就可以見到瓷壇裡面的東西,這才是後一步啊。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小狼齜著牙,額頭上的毛被汗水打濕,它用爪子撥弄了紅綢好幾下,卻都無力的滑開,周圍三道火熱的目光給它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破軍說道:「我來。」
小狼破軍出聲後迅速退到一邊,無辜的看著那個瓷壇。
破軍走上前,拎起瓷壇,用手抓住壇沿的紅綢,猛地扯開!
打開的這一瞬間,三人一狼感覺彷彿等待了漫長的一年。
然而,這一年過後,卻什麼事也沒生,老頭沒有空突然浮現,也沒有詭異的從壇口處冒出頭來,周圍靜悄悄的和之前一樣。破軍等人打量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異常。
三人一狼提起的心頓時安放回胸腔裡,旋即開始注視那個打開的瓷壇。
這時,一股奇異的幽香從壇傳來,破軍等人吸入鼻後,全身毛孔似乎都舒爽的擴張開,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彷彿置身雲端。他們看向瓷壇的眼光變得加的火熱。
僅僅只是香味就有這樣的效果,那麼裡面的液體呢?
果然是好東西啊!
老頭太不厚道了。
破軍倒出一點壇的液體到手,陽光的照耀下,液體顯得異常的清澈純淨,宛如沒有絲毫雜質的清水一般。
香味隨著液體的倒出變得加濃郁了,三人一狼鼻翼翕動間,紛紛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嫣然問道:「這個是用來喝的麼?」
「當然!」龍戰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就算不是用來喝的,也要用來喝。」
小狼連忙點頭。
這香味實是太好聞了,不能喝的話簡直天理不容。
「那我來試一下,如果沒有異常,你們繼續喝。」破軍說道,生性謹慎的他,可不想龍戰嫣然為此犯險,雖說危險的可能不大。
破軍從壇倒了一些液體到口,入口的一瞬,一股凜冽的清爽傳遍全身,等了一會兒後,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破軍興奮道:「沒事兒,可以喝,很好喝。」說著就把瓷壇遞給龍戰。
龍戰從半空倒了一些到口,喝完後戀戀不捨的把瓷壇給嫣然,目光盯著瓷壇,卻再也挪移不開。嫣然接過瓷壇,沿著瓷壇的邊沿小口的喝了幾口,之後眼神熠熠。小狼雙爪抱著瓷壇倒了一些,而後舒服的地上打滾。
就這樣,三人一狼又喝了幾圈,直到瓷壇見底才意猶未的躺倒草地上。
龍戰嘴角掛笑,一臉的滿足。嫣然的雙眼彷彿要滴出水來,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小狼躺一旁不時抽動著,一絲口水從嘴角向著臉上蔓延。破軍枕著手臂,舒服的閉著眼,感受著那股遺留下來的韻味。
漸漸的,一股睡意向他們襲來,三人一狼昏沉沉的躺草地上,幾乎要睡著。
龍戰翻個身,咂咂嘴,迷迷糊糊的說道:「這是什麼呀?真好喝……」
「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稀釋了十萬倍的霜遲酒,用來治療這兩年戰鬥你們體內沒有完全恢復的瘀傷!」旁邊有人解釋道……似乎……是老頭的聲音。破軍沒有聽清全部,他想要睜開眼,但是卻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沉沉睡去前,他腦海裡後一個念頭是——
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