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君主阿爾狄忒斯?」
「咒是這麼稱呼的。我們並非經商,我們尋找上古遺留下來的戰天使遺跡,結果尋找遺跡的途不小心打開了一處封印,封印開啟時我看到了浮現空的詛咒:
無論誰,只要打開亡靈君主阿爾狄忒斯的封印,終將為其所殺!
之後詛咒空幻化消失。整個過程只有我一個人看見,我想跟他們說明這件事,可每次話到嘴邊都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封住,這是詛咒的力量!
真相隊伍裡面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後的結果是,我們十個人組成的探險隊只剩下現的三人,並且恐怖還繼續持續。沒有誰可以拯救我們,死它手上將成為我們唯一的宿命。所謂的抗爭不過一個笑話而已,當初它出世的一瞬間就吞噬了我們十個夥伴,八個斷浪級兩個撼岳級,就這麼輕易的被吞噬了,連絲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說完這些,炎鷹好像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猙獰漸漸平復,變成了之前的冷漠——對別人的冷漠,對自己的冷漠,對生命的冷漠。
「當初我遇見你們的時候你們抬著一個擔架是怎麼回事?她都已經死了,你們怎麼還有工夫做好擔架帶著一具屍體逃亡?」
「玉若是展鵬的未婚妻,也是我們森林裡的後一個遇害者,她是為救我而死去的,所以管吳老和和劉婉兒強烈反對,我和展鵬也不能撇下她不管,好歹回去後讓她好好安葬——雖然我知道我們很有可能走不出這片森林。」
破軍還待再問什麼,炎鷹轉身道:「這件事,你們這群小屁孩就不要瞎攙和了,我只提醒你們這一次,如果你們不聽,到時候死了可別怪別人!自不量力也該有個限!」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破軍緩緩放下伸出去的手,默然無語。
龍戰問道:「大哥,我們現怎麼辦?不調查的話,好不容易得到學習武技的機會就……可是,如果繼續調查,按照他的話來看,我們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龍戰說著看向自己的妹妹,面臨危險時,他擔心的是她,一如既往。
破軍聽後也猶豫了,從炎鷹所說的來看,連撼岳級強者都輕易毀滅的亡靈君主,的確不是他們這群小螞蟻可以挑釁的對象,但是既然老頭讓我們調查從而獲得武技指導的資格,前提定是調查過程不會讓我們有生命危險。但是也有可能是老頭預料錯了,萬一阿爾狄忒斯比老頭還要強大從而騙過老頭了的話,那我們這樣,豈不是玩命?
我們可是剛剛綻放的花骨朵,柔弱不堪,都還沒長大,難道這就要被龍捲風摧殘,英年早逝麼??
破軍仔細思考一番,長呼一口大氣,眸光明亮,沉聲道:
「我相信老頭的判斷!」
想起老頭以往種種的神秘莫測,嫣然和龍戰也放下了心裡的石頭,開始變得輕鬆起來,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與此同時,破軍家的木屋裡,老頭躺床上,雙眼緊閉,他翻了個身,嘴裡念叨著:「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兔崽子。」
破軍看著他們露出笑容,咳嗽一聲,補充道:「雖說老頭卑鄙無恥淫蕩無聊下流下賤花見花謝人見人踩震地雷見了都會立刻自爆,但是有點不可否認——老頭的眼光還是蠻準的。」
龍戰和嫣然聽了紛紛點頭。
遠方,傳來床板斷裂的聲音。
當日,破軍他們遙遙守候周沖屋外,為防止被他現,破軍阿西婭能夠感應到的遠位置處進行觀察。這一天,周沖一直呆屋內,並且阿西婭再也沒有那種怪異的感覺,彷彿之前只是錯覺。等到了當天夜裡,破軍眼看著還沒有收穫,便帶著嫣然,龍戰和小狼向吳冉等人的住所走去。
待到破軍他們走遠,周沖家一直緊閉的木門緩緩打開,木門打開後,露出裡面深沉的陰暗和一張冷峻的臉。
還有那眼呆滯的彷彿不似人類的眸光!
破軍等人外來者的院落外守候了一夜,這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生,同時也沒有人從屋裡出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吳冉等人從屋內走出,並無任何異樣。與此同時,村子裡沒有出現之前的叫聲,也沒有人突然化為黑色枯骨,也沒有延續之前的恐怖,一切彷彿變得和以前一樣,籠罩村子裡的嚴肅氛圍也稍稍得到緩解,村民們也變得平和起來。
似乎那頭魔物已經如同龍捲風般劃過這座小小的村莊。
可是從炎鷹那裡得到真相的破軍等人臉色反而變得加凝重了,詛咒是說要斬殺和開啟封印有關的所有人,也就是說,外來者全部死亡之前不會有真正的安寧存,現這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著前面行走的外來者的背影,破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跑到落後面的劉婉兒身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毫不生疏的叫道:「婉兒姐姐,我知道了關於那頭魔物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哦?」劉婉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變現出很感興趣的模樣,笑道:「什麼秘密啊,小弟弟?」
「這個秘密關係到你們的生命。讓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破軍的笑容越的神秘了「你也得回答我一件事。」
「有意思,我答應你,你倒是說來聽聽。」
破軍便將從炎鷹那裡得知的信息全部告訴了她。聽完後,劉婉兒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聽你這麼說,除非殺死魔物,否則我們都得死了?可是事實是我們現活得好好的,而且今天村子裡也沒人被這只魔物襲擊,說不定它已經離開了村子。小弟弟,騙人可是不好的習慣,以後可不要這麼做啦。姐姐之前答應你回答一個問題,雖然你欺騙了我,不過姐姐是大人不跟你小孩一般計較,說,你要知道什麼?」
破軍聽她這麼說也不去辯解,他直視她的眼睛,笑容緩緩收斂:「展鵬是不是你殺死的?」
破軍說完就緊盯著劉婉兒,聽到破軍問出這個問題時,劉婉兒的表情變成聽到意外事件的愕然和被無端懷疑的憤怒,絲毫沒有惡行被拆穿的慌亂之色。
「你瞎說什麼?!展鵬可是清清楚楚被魔物所殺,連全身血肉都被吞噬得乾乾淨淨,這一點人皆知!你可不要往我身上亂拋髒水。你個死孩子,既騙人又橫加污蔑,看來你的家教不是一般般的差啊。」劉婉兒說完,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彷彿瞧見了極端噁心的東西。
前面的吳冉被他們的談話聲驚動,回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我和婉兒姐姐探討生命的意義而已。」破軍微微笑道。
「嗯。」說著他繼續向前走去。
劉婉兒瞪了破軍一眼轉身跟了上去,只是跟上去的時候,眼底寒光一片。
嫣然走到破軍身旁,疑惑道:「破軍哥哥,你怎麼問她這個問題?難道你懷疑阿爾狄忒斯已經混進了他們三個當?」
「不無可能,當初玉若來到村子的時候,雖是一具屍體,但仍保持人形,可是第二天卻變成了一具骷髏,我懷疑那個時候阿爾狄忒斯就已經寄居她身上,畢竟我們對亡靈君主並不瞭解,不知道它除了以身化霧外有沒有其他手段。」
嫣然微微點頭,靜靜沉思。
這時,腦海傳來阿西婭狐疑的聲音:「那個女人,就你剛剛問她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給我一種和周沖非常相似的感覺,雖然出現的時間極短,但是不會錯!這種感覺,它,確實存過!」
「那麼,既然這麼多人身上都出現了此類感覺,難道阿爾狄忒斯能夠分身?還是說只要與它有過關係的人,都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不可能,你想想,如果是接觸就能留下這種感覺,那麼當初那兩具黑骷髏為什麼我卻沒察覺出絲毫異常?此外,剛才那個女人給我的特殊感覺並非突然出現後消失,那感覺就像是沒有隱藏好不經意間暴露出來而後再潛伏,而且,這種感覺要比周沖等人身上強烈許多,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阿西婭稚嫩的聲音再染上濃濃的困惑,這種感覺,感知到卻說不明,存於那卻無法點破,阿西婭感到有種名為抓狂的情緒自己心底緩緩醞釀。
破軍也很無奈,他感到自己只差那麼一點就可以打開真相之門,但是正因為多了這麼一點的遮羞布,真相他面前風騷的扭動著腰肢,帶著全裸所沒有的無誘惑。
你等著,破軍暗暗立誓,小爺一定把你脫得一絲不剩!
就破軍和阿西婭交談時,龍戰帶著小狼正準備跟炎鷹打聽一些信息,對於炎鷹他們三人,龍戰是很同情的,但是同情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和小狼來到炎鷹身旁,他眼裡,此時的炎鷹與昨日有了一絲不同,他的臉色十分蒼白,龍戰向他打招呼,他卻置若罔聞,似乎沒有聽見,小狼見狀伸出爪子去撓他,但是爪子撓到了他的腿上,卻生一件讓小狼感到震驚的事情,它的爪子直接從他腿上撓下一塊肉!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斷浪級修士,自己只是隨便撓一下,就將肉給撓下來了,這不要太坑狼啊,而且這肉,小狼的眼神呆滯住了,肉的外面,與正常人的膚色並無不同,但是內裡,卻是腐爛狀的黑色!
龍戰看見小狼撓人的整個過程,他看清小狼爪間的極端不正常的血肉時,略一思考,神色大變!
這時,只見炎鷹回過頭,眸無光,身體殭屍般的開闔,他歪了歪脖子,瞥了眼腿部的傷和一人一狼的震驚之色,張開口,出嘶啞低沉的聲音:「被現了呀,還真是可惜啊!」
說完他以迅雷之勢拔出身旁之劍,怒劈龍戰,這一瞬間,劍芒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