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沈旭之冷笑一聲,看這面前黑漆漆沒有昊叔看上去沒有一點不再然的石頭,有些出神**()
「你到底行不行?」昊叔急不可耐的問火元素嘛,總是脾氣火爆,昊叔磨練了這麼多年,還是一般無二
「當然行我不行還你行啊」沈旭之沒好氣的回答,很不耐煩一老一小,脾氣暴躁而且都沒有耐心,還真是絕配
「你放心,裡面的人不知道羊皮袍子的幻術可以透過陣法,在幻陣前面又立了一道黑幕,裡面如果有人,如果不是特意用神識查詢,是不會知道有人進來的」
昊叔聽沈旭之這麼說,知道少年郎早有準備,兀自嘴硬道:「有個屁用走不出去,不早晚得餓死?」
「不是走不出去,這種簡單的幻陣,我閉著眼睛都能破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陣法大師了,要是放在煉丹上,不比九州那幾個老傢伙差」沈旭之白了昊叔一眼,「我在琢磨怎麼能破陣不被裡面的人現」
「……」昊叔聽沈旭之說廢話,不再理睬,擺出一副悠閒自得的摸樣,抽著煙珍貴無比的鼎鼎在昊叔手裡變成煙缸要是有丹藥師在,會不會心疼到吐血就不得而知了
一邊稀罕的要命,沒日沒夜的把玩滋養一邊又把心中珍愛之物如此隨意的使用,這種分裂的人格,讓沈旭之極為不齒
沈旭之思量了片刻,還是覺得沒有十全十美的辦法把石灘叫過來,說道:「一會我趁著這個陣法自行運轉的間隙衝過去你守在這裡一旦我在裡面放出信號,你就把這塊石頭打碎,就能出去了」
「有機會一起出去不好嗎?」石灘憨厚的問對沈旭之的交代雖然準備無條件執行但還是有些不理解
「陣法運轉,留下的間歇只有一息的時間我過去也很勉強,不說帶著你一起過去了況且雖然我能看出這陣法,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熟知,大概在陣法運轉流動前半息時間能知道,要是帶著你,容易出紕漏」沈旭之對石灘還是有著十足的耐心,講解著:「我們現在的優勢是裡面的人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潛伏進去很重要到時候我想辦法叫你(_&&)你捏碎陣眼,便馬上去找我」
「好」石灘也不問沈旭之如何告訴自己,只是使勁的點了點頭,堅定而簡單的道
沈旭之把羊皮袍子揣到懷裡,慢慢閉上眼睛,用神識感知著前面看不見的陣法的運轉天地之間無數細微的變化,專注裡帶著些許神聖的光彩
沒過多久沈旭之身子忽然一動,火把熄滅,石灘身邊一片黑暗少年郎消失的無影無蹤,石灘竟然不知道沈旭之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自己的
沈旭之出了幻陣,讓羊皮袍子收起擋在幻陣前面的幻術,藉著前方不遠處的地火光芒,隱匿身形像一隻地鼠般悄悄潛伏前進
熱浪滾滾,隨著一道道熱浪撲面而來,羊皮袍子感覺很不舒服,不願出去,只是緊緊貼在沈旭之冬暖夏涼的身上,躲避著酷暑熱浪
再往前走十餘步,拐過一道石壁,隱隱傳來法術波動的感覺沈旭之是小心,把自身氣息收斂的一乾二淨,手中柴刀也沒有一點光澤,變得陳舊破爛,彷彿一不小心便要折斷般
「吼」隨著一聲慘叫,又是一陣狂暴的熱浪襲來沈旭之躲在石壁後面,不敢用神識觀察,只是偷偷露出一隻眼睛,偷窺女生洗澡一般小心的偷窺著裡面的場面
火紅的岩漿像是一片夕陽照射下的湖水般洶湧翻滾,氤氳的熱浪騰騰,看著就覺得渾身燥熱地火形成的湖泊前面一處山石嶙峋的空地,與其說是空地,不如說是一片由大石構成的灘涂,越靠近火湖的石頭便越是赤紅
荒石上面三十餘隻身上還帶著沒有熄滅的火焰的荒獸倒下,大部分已經命喪黃泉,還有兩隻重傷瀕死,斷斷續續的慘叫著
沈旭之右面靠近火湖的石壁旁,三隻傀儡荒獸在圍殺最後一隻熔岩荒獸,重手頻出,打的熔岩荒獸連聲慘叫,眼看便要支撐不住
傀儡荒獸後面散散的站著十多個身著淡藍色長衫的修士,身上的氣息不同於九州界的修士,看背影就覺得有些邪魅,不過沈旭之很喜歡這種感覺
是這裡了,沈旭之暗道又向裡面使勁擠了擠,盡量避免自己的身子露出去
很快,熔岩荒獸便體力不支,被傀儡荒獸打倒在地,最後瀕死一擊雖然打得一隻傀儡荒獸渾身一震,但那只傀儡荒獸卻毫不在意,尖爪一把抓碎熔岩荒獸的脖子熔岩荒獸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熔岩荒獸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嗎」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沈旭之見小怪清場完畢,連忙不敢繼續看,把整個身子縮在石壁後面,生怕引得這些人現
「那當然為了這次狩獵地火中的階荒獸,我們準備了多久要是連這些熔岩荒獸都不能很快拾掇乾淨,那才是笑話」另外一個聲音裡略帶著些頤指氣使味道的人淡淡的說道
沈旭之一邊聽,一邊又往石壁上靠了靠,一片火熱
「這裡面那只階荒獸什麼時候能甦醒?」
「大祭司說就應該在三日後……」
聽到這個時間,沈旭之心裡咯登一下,要是這些人是為了三日後的行動事先清除熔岩荒獸,這便要回身出去,眨眼之間就能現自己,要是那樣可就慘了偷眼向身後看去,像是在找一條逃跑的路線
「……這時候剛好是階荒獸最脆弱的關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聲音裡帶著些興奮,忐忑
「榮三,榮六,你們兩個守住左面榮四,榮九,你們兩個守住右面榮大、榮二、榮五,開法陣,喚醒階荒獸」帶著些威嚴的聲音指揮著眾人「大祭司,你看看外面的法陣是否安全」
「放心,法陣一直還在,沒有受到攻擊」一個乾枯的聲音帶著讓沈旭之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桀桀感說道沈旭之聽這個人說話,甚至感覺要是自己和這個大祭司放單,大祭司光說一段響聲,自己就能被膈應死一般
不過聽大祭司這麼說,心中暗叫好險幸好自己謹慎,要不今天要面對的事情就多了被人攆跑都算是好的
「那就好開啟法陣」頭領說道,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空氣中開始瀰散起一股淡淡的芝草香氣
魔鳳凰忽然臉色大變忽的一聲站起身,兩條秀眉緊緊擰在一起,身後隱隱有黑色霧氣形成翅膀摸樣,要不是吃了神龍的虧,恐怕此刻已經忍耐不住變身出手了
「怎麼了?」沈旭之覺得不對勁,問道
魔鳳凰長出一口氣,看那樣子像是在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稍稍舒緩一點,說道:「這是魔界克制魂力的蘭芝草煉化後的味道」
「蘭芝草還沒絕種呢?我倒是找了很多年,想要煉製一種丹藥,卻找不到沒想到在這兒看到了」昊叔倒是知道魔鳳凰在說什麼,搭茬說道
「快了」魔鳳凰說話的度沒有變,但沈旭之聽著沒有了方纔那股萬年寒冰一般的感覺,而是帶著一絲焦慮和著急「這種蘭芝草是專門克制血魂的」
「血魂?」沈旭之感覺自己像一個白癡,雖然能聽懂魔鳳凰在說什麼,但具體什麼含義一點都不瞭解
「靈界五行,和魂系法術糅合形成冰系魂力等諸系法術魔界血力,和魂系法術糅合便是血魂之術我和我父親都是修行的血魂之術」魔鳳凰情急之下神色慘然
沈旭之冷笑道:「你不是血系的天賦沒有覺醒呢嗎?」
說實話,沈旭之對魔鳳凰嘴裡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讓自己相信的話,而事實也證明這隻鳥壓根就沒準備和自己說實話
狗日的
「……」魔鳳凰面帶悲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旭之的話,心中悲愴,緩緩坐下,眼角兩行熱淚流下
沈旭之見魔鳳凰心憂,也不再追究魔鳳凰剛才說謊的事情,腦子裡面閃過無數種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沒有一種可行
沈旭之都想一走了之,找個地兒藏起來,等魔鳳凰家的那隻老鳥被獵殺後找個時間來,把老狐狸救活
雖然這麼想著,但現在畢竟和魔鳳凰同舟共濟,雖然你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你不義
「昊叔,你說該怎麼辦?」沈旭之無奈,聞到蘭芝草的味道越來越濃郁,那邊大陣馬上便要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詢問昊叔到
昊叔也是苦著臉,有些赧然的說道:「我這一輩子光打架了,打不過就跑,也沒動腦筋陰過別人啊……」
「操」沈旭之恨恨的罵道:「想不出來就直說,都什麼時候了還繞圈子說話」
「幹他娘的」昊叔忽然站起身,把鼎鼎收進懷裡,大聲慷慨的罵道:「有我在,你在柴刀上附著火系攻擊,威力能大一倍」
「大十倍我也是死你說點有用的」沈旭之冷冷的看著昊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