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老奴,老奴對不起您啊!老奴有罪啊。([])」在天牢裡,王岳跪在前來探望的孝宗面前不停的懊悔與哭泣,在朱厚照突然下旨將王岳抓了之後,對於王岳府上的抄家也進行的很順利,雖然沒有上一次上千萬兩的多,但是這一次從王岳家裡抄家得來的黃金。白銀以及其他的珍寶、字畫等加起來價值也有三四百萬兩了。
這個結果公佈了之後,整個風向立馬轉變,再也沒有同情王岳、為王岳求情人了,三四百萬兩,一個人就貪污了這麼多,聽起來實在駭人啊。哪怕很多人和王岳是故交有心為王岳說幾句話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敢開口了,這麼多銀子一出來,王岳的所有罪行算是坐實了,在求情弄不好就讓別人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和王岳有勾結啊。
不過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被正在養心殿靜心休養的孝宗給知道了,得知王岳被自己兒子下了大牢,孝宗大驚,連忙詢問了原因之後孝宗也是只能感歎王岳自己拿那麼多銀子自作孽啊。不可否認的是孝宗是明朝少有的非常節儉的帝王,所以他對於貪污也更加的痛恨,特別是這一次犯事的不但是自己以前最信任的人,而且貪污的金額還這麼大,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讓孝宗對王岳失望至極。
不過畢竟王岳也是服侍了自己將近二十年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哪裡呢,現在王岳糟了大難了,孝宗也忍不住前去探望一下。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這一幕了。
而王岳呢。之前正是惶惶不可終日呢,其實早在劉瑾對東廠內部進行調查與清洗的時候,王岳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可能會被牽連了,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一方面他還是無可奈何,畢竟他雖然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看似位高權重的。但是他的權勢依仗的卻全都是皇上的信任。而現在呢,皇上是朱厚照而不是對他王岳最信任的孝宗,所以別看他還是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但時間上他的權勢在朱厚照撤了他的東廠都督之後就已經很小了,下面的人也不像以前那樣聽話了,所以他想使勁也使不上啊。
而其次。王岳又何嘗不是抱著和大多數人一樣的想法呢,王岳自認為自己跟了孝宗這麼多年了,算是孝宗最信任的人,雖然孝宗退位了,不過孝宗畢竟還在,而且儒家社會講究以孝治天下,所以王岳也堅信的認為只要有孝宗在朱厚照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但是誰又能想到朱厚照和心思和常人不一樣呢,他竟然完全就沒有考慮孝宗而直接下令把王岳不但給抓了起來,還下令把王岳的家給抄了。
等到被壓入了大牢的那一刻,王岳才算是真正的醒悟了。原來就是有孝宗在自己也不保險啊,王岳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如果皇上真的計較起來足夠殺頭了,為了活命的王岳到了大牢裡之後千方百計的往外面傳遞消息,以期望自己結交的那些大臣能夠救自己一命。而孝宗那裡他也沒有放棄。如果一旦不成了那孝宗就是自己最後的保命符了。不過奈何孝宗居住在養心殿裡,外人進不去,所以王岳求救的消息一直沒有被告知孝宗了。以至於最後事已至此萬念俱灰之下王岳都打算等死了。
令王岳興奮的是,沒想到自己千等萬等終於還是把孝宗給等來了,只要見到孝宗他就有把握逃得一命。所以今日一見到孝宗來了,當著孝宗的面王岳一方面主動老實的承認了自己放下的錯誤。然後拚命的在孝宗面前訴苦,裝可憐。
所以最後看到王岳已經主動認罪,有了改正的跡象了,最主要的是看到王岳在大牢裡受罪孝宗心裡也不好受,激動之下孝宗便脫口而出:「王岳,你放心吧,朕會向皇兒求情放你一命的。」
依照一般的慣例,如果太上皇是主動退位隱居幕後的一般都可以繼續自稱朕,但是如果是被迫退位而且已經失勢的則一般會自稱寡人或者孤。孝宗是自己主動退位的,而且在朝中影響力仍然很大,朱厚照和對孝宗很是恭敬,所以孝宗至今為止仍然自稱朕也沒有什麼不妥。
「罪臣寫過太上皇救命之恩,罪臣一定會好好反省,決不再作出半件違紀之事。」看到孝宗要為自己求情了,王岳心裡大喜,只要孝宗替自己在皇上那裡說了話了,那最起碼小命可以保住了。
當天出了天牢之後孝宗果真去找上了朱厚照,將王岳的事情說了一番之後,朱厚照只能點頭答應了,沒辦法,自己老子都過來求情了,自己要是不放了王岳那傳出去就有點大逆不道了。沒辦法,朱厚照只能在此下詔免去王岳一切官職,沒收全部財產,而為了防止王岳從大牢裡出來之後再次靠著孝宗得得勢,朱厚照直接下旨將王岳貶謫到了中都鳳陽去看守祖陵去了。也算是絕了王岳靠著孝宗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王岳被革職之後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置暫時空缺,本來想讓劉瑾直接接任的,但是考慮到東廠新該內部不穩,所以朱厚照打算讓劉瑾再在東廠幾個月把東廠徹底的穩下來再說。
當然,現在朱厚照也沒有忘了那些生意紅火、賺錢如流水般的紅樓,這些地方一個個賺錢日進斗金,但是就那點稅賦就不願意交,朱厚照早就看不慣了,這一次趁著儀紅閣的事情把東廠徹底清洗了一遍,而在清洗東廠的過程當中接連被供出來的偷稅漏稅以及賄賂東廠的紅樓以及其他的店舖有上百家之多。因為他們現在東廠被翻了個底朝天,現在東廠以及差不多恢復過來了,那劉瑾自然也饒不了這些商人了。
所以在朱厚照那裡得到了指示之後劉瑾便按照之前搜集的所有店舖的名單挨個找了上去。不過考慮到這些店舖偷稅漏稅已經好幾十年了,這要是一起算,再加上罰金什麼的這些店舖絕對是賣了也補償不起,所以劉瑾便按照以最近三年應繳稅賦之和的三倍的標準補收稅賦,交了之和之前的一切偷稅行為則既往不咎了。而對於那些賄賂東廠的店舖,劉瑾便狠多了,賄賂東廠花費了多少銀子,現在就得上繳多少罰金。
這樣忙活了一圈下來,前前後後加起來東廠一共收了一百九十餘萬兩,將近兩百萬兩了。作為獎勵這一百九十餘萬兩有一半要上繳內庫,而另一半則被朱厚照賞賜給了東廠了。
而在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又有一個新的律法在大明頒布,那就是《關於紅樓等娛樂性場所的管理以及徵稅條令》,這個自然也是朱厚照自己想出來的了,現在大明朝是封建社會,圈養奴隸都算是合法的,就更不要說是開紅樓了,想要禁止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朱厚照在這件事情上也一直遵循存在即合理的觀點,認為對於紅樓等場所堵不如疏,所以索性便出台一個專門對紅樓等場所的管理與徵稅條例了。
在這個條例裡首先開場的便是大明律法對紅樓的定義,以及開設紅樓應該具備的條件,應該注意的行為,有哪些事情是可以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同時嚴厲禁止女童非法買賣行為,即以後紅樓的所有關於人的買賣都要到官府備案,必須經過官府的認可才行。關於管理的條例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條之多,大都是朱厚照參考了後世的一些國家的做法然後考慮了實際情況之後加上去的。
對於朱厚照來說當然裡面最重要的還是關於稅賦的部分,在條例裡面朱厚照將紅樓等娛樂場所和其他的商舖以及商業行為完全區分開來,進行繳稅的時候也單獨進行,按照這個條例他們的稅賦被大幅度的提升,從之前全國統一的三十稅一變成了二稅一。也就是說以後這些場所每年經營的一半收入都要上繳國庫了。絕對是重稅了。
本來由於後世的價值觀朱厚照雖然認同了這些場所的存在,但是對於他們卻一直不太喜歡,再加上這些場所也的確是暴利,它們的存在也不是什麼好的現象,還是要以抑制為主的。所以在制定稅賦的時候便有了施以重稅想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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