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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粉墨登場 第二百四十八章 結束和談 文 / 鄭沐陽

    ~-~野人部的那點小心思如何瞞得住作為大明精英分子的劉機啊,不就是想著自己的老巢在遙遠的極東之地嗎,不就是想著我們大明不可能為了這點事情勞師遠征嗎,不過你們也不想想雖然你們的老巢是在極東之地但是現在你們的將近一萬的大軍可是在朝鮮呢,在大明的眼皮子底下呢,在這裡你敢和大明對著幹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在多次要求野人部首領降低要求遭到拒絕之後劉機大怒,你野人部也太不怕我這個禮部右侍郎看在眼裡了吧,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當天劉健便前往周良才的營帳裡面。

    「劉大人情況怎麼樣了?」今天的談判作為大明的代表之一的周良才自然也參加了,正因為此他才看到了野人部的貪婪面目,要不是劉機一直不同意周良才真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瞧一瞧,告訴他們現在的天下是大明說了算的。今天的談判結束之後劉機在晚上還專門前往野人部那裡希望能夠勸動對方主動妥協。不過周良才看劉機面帶憤懣的表情就知道劉機肯定在野人部那裡吃癟了,這些野人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一瞧是不行的,要不然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

    「哼,那個苦兀迷實在是太囂張了。」果然不出周良才的所料,在野人女真那裡劉機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苦兀迷就是這一次野人女真帶兵的首領,野人部和建州部以及海西部的女真不同。由於他們與其他兩部的女真相比遠遠的落後,就造成了現在的野人女真現在還和以前的遊牧民族一樣居住的比較分散而且分支部族眾多,這也就造成了野人女真部裡面動亂比較多往往是只要實力強大一點的部族都想要染指整個野人部的統領權,百年來就使得了野人部之間的統治混亂不堪。很難出現一個固定的統治者。苦兀迷估計也就是這幾年才憑藉著部落的實力在野人部之中除了頭,所以這才會讓他成了此次進攻朝鮮的統帥。

    只不過個人武力的強大可不意味著個人實力的強大,一個人的智慧永遠是決定其實力的最關鍵因素。

    「劉大人,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周良才教唆者問道。周良才也是一個好戰分子,也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在遼東這個苦寒之地這麼多年了。遼東緊挨著以前的奴兒干都司,在奴兒干都司成立之後雖然奴兒干都司才是努爾干當地的合法統治者,但是由於努爾干的漢人管理太少了,所以自從努爾干都司成立之後在大多是時候奴兒干都司當地的各個衛所都是直接對遼東和朝廷負責的。至於奴兒干都司則被置於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而朝廷呢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管理努爾干,所以實際上大多是時候遼東就充當了努爾干的實際管理者。特別是在努爾干都司撤銷之後由於原來努爾干境內歸附的少數民族不減反增。也導致了遼東的戰事越來越多。

    少數民族越多由於各種原因爆發的叛亂也就越來越多,這些都需要遼東都司來負責平叛,而且除了這些遼東都司還需要充當整個東北地區三百多個大小少數民族的中間調停人。雖然整個大明的東北之地很遼闊。最起碼比著現在的東北要大了一倍好要多。但是一旦將這些土地分給三百多個少數民族那就不夠看了。所以因為土地、水源、人口、牧場的原因整個大明的東北三百多個少數民族之間戰爭、衝突不計其數,而這些戰爭在很多時候往往也需要遼東都司來充當最後的裁決者,怎麼充當,當然是打了,讓你停戰。誰不停就打誰。

    所以雖然在戰事的規模上遼東都司可能比不上直接面對韃靼和瓦剌的北邊重鎮,但是單論次數,這裡可一點都不遜色。試想放在這樣一個戰爭永不消失的地方,就是不是戰爭狂最後也被感染的和戰爭狂差不多了。

    聽了周良才的建議。劉機考慮了一下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野人部現在是被勝利沖昏了頭了。只有給他們降降溫才能讓他們認清現實,「不知道指揮使有何計劃?」論起戰事劉機這個禮部右侍郎就有點靠邊站了。雖然也是熟讀經書,但是那些經書裡面可沒有告訴劉機如何打仗的。再加上劉機以前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點會和戰爭扯上關係,他是個純粹的文人,所以這個時候還得指望周良才了。

    「這樣,劉大人。」周良才想了想說道:「那個苦兀迷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以為他們野人部距離遙遠我們奈何不了他,但是他卻忽視了這個時候他的大軍可是在朝鮮呢,這裡可是我們大明和朝鮮的地盤,而且野人部也和建州女真部鬧翻了,所以這個時候野人部根本就不足為慮,只要我們今晚聯合建州女真部把野人女真部給圍起來,明天他決絕對老老實實的。」

    「建州女真?他們為和我們聯合起來嗎?」劉機有錢不確定的問道。

    「哼,」輕蔑一笑,周良才說道:「也歸哪個苦兀迷愚蠢,竟然在今天中了哪個南袞的挑撥離間之計。這一次他們女真部之所以能夠打得朝鮮毫無還手之力靠的就是我們大明的背後支持以及他們兩部的聯合,現在那個苦兀迷被南袞挑撥的和李滿清分道揚鑣了,本來他們野人女真就和建州女真仇恨不小,這個時候在掃了李滿清的面子估計現在李滿清正在大罵苦兀迷呢。所以只要我們去找他,相信李滿清一定不會拒絕的。」

    敲定好計劃之後,周良才立馬便去了建州女真部的營帳找到了李滿清,周良才去的時候李滿清果然正在和幾個部下商量著今天的事情,期間已經多次談論、問候過苦兀迷了。等周良才到了之後李滿清連忙起身迎接將周良才迎於主座。論起官職李滿清比著周良才低了好幾級呢。畢竟李滿清也只是一個衛指揮使,而周良才確實管理數十個邊衛的都指揮使。

    當著李滿清和他的部下的面,周良才直接要求李滿清帶兵協助大明圍困野人部。想都沒想,李滿清就答應了。他早就看苦兀迷不順眼了,兵力沒自己多還要分一半的戰利品,而且還那麼囂張直接在今天就弄得自己差點顏面掃地。要是不想報仇那才怪了呢。而且建州女真本身就是屬於大明的軍隊,聽從周良才指揮也是應該的。

    和周良才料想的一樣,在建州部這裡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敲定好了行動的細節之後,周良才直接會了大明營帳開始秘密集結軍隊。周良才這裡有著一萬精銳騎兵,而且李滿清那裡經過數天的大戰之後現在兵力也還有一萬左右。雙方大軍加起來兩萬人,面對野人部剩下的將近七千人佔據著巨大的優勢。

    在當天夜晚後半夜,兩萬大軍悄無聲息的把野人部的兵營全都給圍了起來,一而苦兀迷只知道窮追猛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治軍。大半夜的竟然連個看營的人都沒有,一直到當天晚上有人出來方便的時候看到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感覺不對勁才把這件事情並報給了苦兀迷。

    接到手下稟報苦兀迷大驚失色,趕緊出來查看,點燃了數十把火把之後苦兀迷終於看清了外面已經圍滿了騎兵。而看對方沒有發動進攻,苦兀迷也不敢輕易的發動突圍。於是當天晚上野人部的大軍全都在驚慌受怕之中度過。

    早上天亮了之後苦兀迷已經知道了圍困自己的就是建州女真部和大明的軍隊,苦兀迷派人去質問李滿清為什麼背叛盟友,但是卻的來大明使臣劉機要求苦兀迷立刻前往鹹興府談判。

    看看外面的大軍,苦兀迷不敢保證自己去了之後對方不把自己怎麼樣了。但是他也不敢不去,外面的大軍就是一把砍頭刀。估計只要自己今天不去了,晚上自己和這麼多的部下都會被亂刀砍死。

    這個時候苦兀迷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了。不該太過反抗大明的意思了。但是現在才知道也已經晚了。

    被兩萬大軍威脅著再次前來談判的苦兀迷這一次沒了第一天的囂張了,坐在那裡完全不吭聲,於是此次和談在劉機的主導之下肯快便有了成果了。

    根據此次朝鮮、建州女真以及野人女真三方的各自要求,劉機制定了一個考慮了各方利益的和談方案。首先此次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雙方得到的處土地之外的戰利品歸他他們雙方所有。在分配的時候也從開始的五五分變成了六四分,建州女真要六成,而野人女真要四成。這也算是對野人女真昨天囂張態度的一種懲罰了。

    單單是此一條邊讓朝鮮方面損失慘重,鹹鏡道作為整個朝鮮最大的道之一,在加上他挨著大明,所以在此次經濟還是比較發達的,而此次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兩部將整個鹹鏡道洗劫一空,不管是糧食還是銀子等值錢的東西還是女人,兩部都沒有落下。

    等女真兩部將這些東西帶走之後估計整個鹹鏡道就徹底的廢了。

    第二條,野人女真和建州女真全部退出鹹鏡道,但是鹹鏡道北道卻歸女真兩部所共有,未來准許兩部在這裡駐紮少量的兵力。

    這一點一開始南袞是說什麼都不同意,但是在大明、建州女真以及野人女真全都向朝鮮施壓之後南袞也不得不答應了,既然在戰場上已經一敗塗地了要想保住疆土哪有那麼容易啊。就這樣兩部女真特別是野人女真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此次戰爭之期野人女真最初的目標就是攻克和佔領甲山和昌城,現在終於如常所願了。

    而且這樣做就是大明也可以從中獲得很大的利益。雖然女真幾部在東北具有很大的獨立性,但是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是屬於大明的子民,他們的土地也是屬於大明的土地,雖說大明沒有直接在東北設置政府機構,但是通過設置衛所的方式大明也是可以控制這下地方的。現在鹹鏡道北道給了女真部。不管到時候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如何分配,將來大明都可以通過控制女真來達到控制這裡的目的。

    這也是南袞極力反對的願意了,這一點他南袞如何看不到,大明不比朝鮮實力有限。大明實力強勁一旦大明進入了朝鮮境內的話,那以後在想讓大明出去就不太可能了。但是知道了又如何,南袞又不敢直接將劉機的意圖說出來,那樣的話絕對得和大明鬧翻的。所以最後咬著牙,南袞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而除了這些之外,朝鮮還需要向建州女真以及野人女真部賠償三萬石糧食以及二十萬兩白銀。光是這一點東西都得往朝鮮大吐血一回。

    除了這三條,其他的一些細節的東西在經過兩天的談判之後三方終於商量的差不多了,然後劉機當面立下了和約讓三方都在上面簽約。

    這樣。歷時了半個月左右的朝鮮女真戰爭終於落下了帷幕,剛剛經歷國內動亂的朝鮮由於調動不當以致貽誤戰機最後導致大敗,最後不得不賠償了大量錢財還割讓了鹹鏡道北道的土地。

    簽訂了和約之後劉機跟隨者周良才監督著建州女真以及野人女真緩緩的將大軍退出了朝鮮境內。而由於割讓出來的鹹鏡道北道已經不屬於朝鮮了,所以在回去的時候李滿清和苦兀迷直接在當地駐紮了一支軍隊。人數和駐所都是經過周良才同意之後確定的。

    而那一邊南袞在簽署完和約之後不該怠慢直接回了漢城。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了。在回到漢城將和約交給李擇之後當天南袞也將一份請求致仕的折子交給了李擇。之後也不管李擇同意不同意,南袞直接讓府裡的人收拾行李準備帶著家人回老家宜寧。

    和約的內容雖然李擇有心隱瞞,但是奈何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根本就瞞不住,才短短的幾天整個漢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了南袞簽署了一份喪權辱國的和約。更是將大片的鹹鏡道北道的土地送給了朝鮮最大的仇人女真人。從第二天開始便有人出現在南袞府邸的外面大罵南袞,而之後的幾天人數越來越多,最後就連李擇都不得不派出人來把整個南袞的府邸給保衛了起來。

    發生在南袞府邸外面的一切讓李擇看來心驚,這才短短的幾天便有這麼多的人跑去罵南袞去了。這在等幾天知道的人更多了,那估計就是派出去南袞就名聲在整個朝鮮就壞透了。

    李擇知道是自己將南袞直接推到了這一步。這一場戰爭如果找一個真正的負責人的話估計就得是自己,畢竟自己才是國王。所有的行動都是經過自己同意的,也就是說自己才應該成為被外面那些憤怒的人謾罵的對象,現在只不過是南袞替自己承受了這一切而已。

    之後的幾天,果然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了謾罵南袞的行列之中特別是那些士林派的儒生們,更是逮著機會往死裡罵。而不但南袞,就連整個勳舊派也被牽扯了其中,士林派怎麼會放過這個打擊勳舊派的機會呢,所以在罵南袞的時候直接將整個勳舊派的人加了進入,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完全受士林派的輿論誘導也是順著將勳舊派罵了一遍。

    此後勳舊派不得不受涼了許多,而士林派一時間風頭更勝。

    南袞走後,樸元宗先是抽調了三萬兵力進駐鹹鏡中路防備女真,然後又部署了整個朝鮮北部的防禦之後便帶著京畿道的大軍回到了漢城。

    看到樸元宗回來了,李擇也就放心了,終於准了南袞的致仕奏折,而且還親自派人將南袞護送了回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朝鮮戰爭在大明朝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影響,除了在那一段時間給京城裡的人增添了一個可以談論的話題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了,甚至很多的人就連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都分不清,在大明的民間很多的人都是直接將女真人全都成為野人,在他們的眼裡那些部族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這也難怪,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女真人,如何分得清楚。

    而作為直接策劃和主導了此次朝鮮戰爭的朱厚照,在劉機回來之後也就放心了,此戰基本上已經滿足了自己的事前策劃了,而且不但趁機教訓了朝鮮一次,讓他們知道了大明始終是他麼的宗主國,而且還大大的增加了大明在東北的影響力,也算是為將來大明再次全面進入東北做了一個鋪墊吧。

    這只不過是一個前戲而已,真正的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在除了朝鮮的事情的那幾天,朱厚照也沒有閒著,幾天之內陸續召見了阿喇哈青森、巴圖蒙克還是格列博羅特、亦思馬因和亦卜剌五人派來的使者。就整個蒙古草原的問題,朱厚照已經和這些人達成了一系列的共識,特別是格列博羅特、亦思馬因和亦卜剌三人的稱號以及封國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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