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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永誓忠誠 文 / 白蝶

    增加番外篇的原因

    由於沒有更新公眾版的話,就沒有精華數。為了那幾個少到又少的精華,從本周開始,沒有解禁的時候,一周會上傳2000字的番外篇。

    (雖然也可以用刷新一下以前的章節的方式來獲得啦,不過讓大家空歡喜一場總歸不太好。)

    一篇番外沒有結束前,是在一章裡面連續更新的,還請大家往下翻就好。

    幾個男孩聚在一起玩耍的話,總是喜歡舞刀弄劍。

    一個簡單的突刺之後,年紀較大的那個男孩,把另外一個孩子手中的短劍打飛了出去,並因為力氣過大而使對方摔到了地上。

    輸掉的那個男孩緊緊咬著下唇坐在地上,並且把朋友好意要攙他起來的手拍掉了。

    「好啦,奧希斯,別這麼小氣啦。」獲勝的那個男孩爽氣地笑了笑,「要是你剛才的招架的那擊不要猶豫的話,說不定此刻輸掉的人就是我了。」

    名叫奧希斯的男孩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一邊撿回自己的劍。

    另外一個站在旁邊觀看的男孩,此時見到兩人之間的較量已經結束,便拿著自己的劍走了過來。

    「卡托魯,輪到我和你了哦,請多指教!」說完,他將劍舉了起來。

    被喚作卡托魯的男孩本來還想多安慰奧希斯兩句,不過見狀他也只好舉起自己的劍,禮貌性的和對方的劍尖輕輕碰撞了下,以此作為下一場較量的開始。

    五分鐘後,另外一個男孩也敗下陣來。直到這時,奧希斯的臉色才微微好轉了些。

    「果然,我們三個人還是卡托魯最厲害呢。」另一個男孩用理所當然的無奈口吻說著,「不過這也難怪嘛,卡托魯比我們都要年長呢。」

    聽到這話,奧希斯和卡托魯的臉同時拉了下來。他們一個不喜歡對方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另一個則不快於對方把自己的勝利歸結在年齡的優勢上,事實上在妖魔界差個一兩歲根本算不了什麼。

    「伊米盧、奧希斯,卡托魯,快點過來,到吃點心的時間了。」

    這時,悠揚的女聲從花園中心的亭子裡傳來,當場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孩子畢竟是孩子,聽到有點心吃,男孩們立刻都露出了笑容,轉身跑向那裡。

    血,從額頭流了下來,有一種黏呼呼的潮濕感。

    如果繼續往下流,到達鼻子這裡的話,應該可以聞到那種刺鼻的血腥味。不過也不一定,因為任何刺鼻的味道,應該都比不上死牢裡眾多囚犯潰爛的傷口所發出的惡臭。

    奧希斯不禁有些想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不過事到如今,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總還是能夠實現的,所以他就順著自己的意思笑了出來。但是因為牽動到了嘴角的傷口,引起了強烈的痛感,因此笑容很快就終止了。

    手臂自最初撕裂般的疼痛到現在的完全麻木,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從肩膀往上的部分已經沒有了。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只是由於被吊了太久,所以暫時失去知覺罷了。可奧希斯很懷疑再這麼下去,他的雙臂就真的要廢掉了。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奧希斯隨即便嘲笑起自己的無聊。身在死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性命,一雙手臂又算得了什麼?

    死牢啊,他曾經將多少人投入這恐怖至極的地方,現在終於輪到他身處其中了。

    想想,其實真的不能算冤枉,死牢中這麼多被連罪的人裡,大概就屬他最活該了。參與了兩次刺殺白虎王的計劃,雖然結果都沒有成功,但也足夠讓他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了。

    白虎王應該是不知道他的罪行的,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在第一批被處決的名單裡了,哪還輪得到進死牢多苟延殘喘幾天。即使就奧希斯本身而言,他還是覺得早點死了乾淨,也免得受這麼多非人的折磨。

    那些獄卒可以前一秒還跟你好好說話,後一秒便用帶刺的鞭子蘸上鹽水,讓你全身上下體無完膚,痛不欲生;或者是在給你一大口酒提神後,用冰冷的鐵鉗毫不留情地拔去你的指甲;諸如此類的花招,數不勝數。

    奧希斯已經麻木到看到任何刑具都能面不改色。雖然在行刑的過程中,他還是很難不讓自己叫至喉嚨嘶啞,最後到發不出一點聲音。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可以肯定以前書上記載的,那些受刑時能夠一聲不吭的硬漢人物都是假的、虛構的,真該讓那群該死的寫書的人自己來嘗嘗這種味道。

    伊米盧死的時候也受到過這麼多的折磨嗎?但願如此!奧希斯忍不住輕輕微笑起來,他當紫籐殿門主的這幾年裡,最成功的事便是將伊米盧那個混蛋送進了死牢,並讓他變成屍體被抬出來。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伊米盧家族的力量,看來那個沒落的貴族家庭在朝中依舊有著一股暗勢力。不然的話,自己不會在紫籐殿主戈德羅倒台後,立刻就被關押進了死牢。

    紫籐殿這麼多門主,能夠置身事外不被牽連的也不是沒有,奧希斯自認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又哪來這麼多似是而非的證據,讓人可以馬上定他的罪。而會被送入死牢,八成是伊米盧的家人要他和伊米盧一樣備受折磨後才死去。

    曾幾何時,卡托魯、伊米盧和他是最要好的朋友和玩伴;曾幾何時,他們共同立誓,永遠效忠自己的領地和王,至死方休;曾幾何時,兒時的誓言灰飛煙滅,他和伊米盧成了彼此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卡托魯,那個他們中最優秀出色的劍士,因為不願捲入兒時好友的自相殘殺中,終於放棄在王都繼續攀升的機會,跟隨莫伊;齊格勒將軍前去駐守麒麟領地的落月城。

    如果說奧希斯一生會有一件最後悔的事情,那就是設計莫伊;齊格勒的死,並且軟禁卡托魯。那個男人一定從未想過,設計殺死他最敬愛的將軍,然後將他變成斷了翅膀的籠中鳥的人,會是他最好的朋友。

    對不起,卡托魯,當我被伊米盧陷害,失去武將的資格後,我不得不投靠戈德羅大人來復仇,而在我利用紫籐殿的力量報仇之後,我就再也身不由己了……刺殺白虎王、串通南齊王,聯合麒麟的朝臣,這一切,我都不想為卻不得不為。

    傷害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做的事情,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不起……卡托魯,我們當中最純粹、堅定,強大的你,一定要實現自己的兒時的夢想,為白虎盡忠,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這時,奧希斯聽到有腳步聲走向這裡,緊接著,死牢的門被打開了。

    奧希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命有硬到這個程度。

    死牢呵,顧名思義,進了死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那裡的。至少具奧希斯所知,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

    不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奧希斯環顧四周,這間房間的佈置樸素單調到只能算作是高級的牢房,何況房間的窗戶上還真的裝上了直徑幾厘米粗的金屬柵欄。但不管怎麼說,總比死牢那個充滿了骯髒、疾病和死亡的地方要好。

    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他從死牢裡提出來?奧希斯冷靜地在腦子裡仔細梳理著自己的各條人脈,但均是一無所獲。

    當紫籐殿門主這段日子裡,他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絕對不在少數,要說仇家,隨便扳下手指都不止十個,但要論朋友的話,卻是一個都沒有。

    宮廷中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所謂的情誼不過是轉眼即逝的幻覺罷了。那些曾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此刻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還指望他們救人?

    更何況走到這一步,以前跟他有瓜葛的人大都難逃干係,這些人目前保全自身尚且不及,哪來的餘力來救他,除非是……奧希斯腦子裡靈光一閃,卡托魯!

    但他隨即否定了自己近乎荒謬的想法,先不要說多年前他和卡托魯最後一次的見面並不融洽,雙方只差沒走到鬧絕交這一步;就算卡托魯有心,這個向來不會圓滑官場的男人,臨時又要從哪來找人來救他;更重要的一點是,目前卡托魯還被自己設計軟禁在落月城的妓院裡呢!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的一種?奧希斯不禁自嘲地笑著。

    至於他的家族,奧希斯一點也不指望那些人會伸出援手。事實上,當他被伊米盧陷害,從此失去擔任武將的資格後,幾乎立刻就被逐出了那個世代為武的家族。

    奧希斯清楚地記得那些所謂的家人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和他們自己的名聲,將身無分文的自己阻擋在門外時的情景。那些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家人」對待自己的殘忍和無情,在奧希斯的心裡劃上了永遠難以癒合的傷口,讓他至死難忘。

    也所以當奧希斯的親哥哥得罪了前紫籐殿主戈德羅而遭到誣蔑時,奧希斯非但沒有理會前來向自己求情的父親,反而推波助瀾地將其送上了斷頭台,以期贏得前紫籐殿主戈德羅更進一步的信任和寵愛。

    奧希斯一直覺得,如果家族無法為他報仇的話,就沒有權力阻止他靠自己的力量來報仇。

    所以這一次,他認為家族的那些「家人」要是沒有大笑著,說他是罪有應得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那麼,到目前仍隱藏在幕後的人究竟是誰呢?這個人救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奧希斯絞盡腦汁也沒找到一個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

    最後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認命知道自己再怎麼想恐怕也想不出結果來,只好躺回到床上去休息。

    這裡每天都會有治療師定時來給他施展治癒魔法,不過在死牢裡被折磨了這麼多時日而累積起來的重傷,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

    但奧希斯很肯定,當自己的傷痊癒的那天,答案自然就會浮出水面。

    即使奧希斯早已有心理準備,救他的那個人必定在白虎朝中位高權重,救他的目的也一定不單純。

    不過當他跟隨侍從走入大廳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那個外表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人站在圓台邊,即使沒有面對面,但是那頭耀眼的冰藍色長髮很明確地顯示著對方的身份。

    奧希斯當場就跪了下去。「罪臣參見白虎王!」

    「嗯,人都到齊了麼?」藍西洛向一邊的侍從問道。

    「回稟王!二十個人都帶來了!」

    奧希斯這才發現,大廳裡除了他以外還有十幾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藍西洛揮了揮手讓侍從退下。

    「你們二十個,原本都該是在死牢等死的人,我把你們提出來,是為了讓你們為我辦一件事。如果事情失敗了,你們最多也就是一死,不過要是成功了,你們就能官復原職。如何?」

    官復原職?讓已經進死牢的人官復原職?奧希斯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即便自己沒有聽錯,白虎王說的那件事情也一定不是簡單就能辦到的,說不定到最後還是要搭進自己的性命去。

    「沒有人願意嗎?那就讓他們去死牢繼續呆著吧。」另一個戲謔的聲音插了進來,「藍西洛,你的這群下屬可真英勇,我還以為沒有一個從你那死牢出來人,還會情願回到那裡,也不要選擇你留給他們的唯一生路。」

    「什麼叫我那死牢?你回去看看自己的死牢是不是那幅德行!」雖然明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當著下屬的面爭論,不過藍西洛對洛凱的那個形容真是不敢苟同。

    「現在問題不是在這裡吧?是這些人都……」洛凱一邊說一邊還做了個很遺憾的表情。

    「屬下遵命!」房裡的二十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回答道。

    開玩笑,凡是從死牢出來的人等於是死過一回了,誰會願意回去那個鬼地方。目前任何任務的他們都會接受,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沒問題,只要不讓他們回去那個恐怖至極的地方就行。

    洛凱和藍西洛對視了一眼,後者的臉上始終掛著詭異而冰冷的微笑。

    說實在的,任務實在不算太困難,至少是比眾人想像中的要簡單上了太多。

    只不過那個新上司的種族,著實讓所有人都在霎那間產生了一種被耍的錯覺,更有甚者還會覺得是被羞辱了。

    「妖族啊……」奧希斯站在落月城商館的房間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值得白虎王如此重視呢?」

    在白虎領地的朝廷,妖族的官員雖然也有,但是比起魔族來說真的要少很多,而且從職位來說也普遍偏低。此次高高在上的紫籐殿殿主竟然會由一個妖族來擔任,而且還是一個從來沒有在朝中露過面的普通妖族,這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事實上,奧希斯並不很在意未來的上司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因為忠實地完成這次任務以後,要是還有命活下來,他就可以離開朝廷,找一個根本不知名的村莊住下來,永永遠遠地和那個充滿黑暗和血腥的地方劃清界限。

    想到那次白虎王召見大家時的情景,奧希斯忍不住微笑起來,沒想到他那一瞬間的衝動和放肆,竟然出乎意料地為自己還有其他有相同意向的人爭取到了自由。

    「罪臣不奢望官復原職,臣只請求到時陛下能夠同意我辭官離去,再不回朝!」

    當時奧希斯斬釘截鐵語氣讓藍西洛的表情瞬間變的危險起來。

    「怎麼?是本王虧待了你不成?要你主動辭官,不肯為本王盡忠效力!」

    「罪臣不敢!」

    如果在以前,奧希斯恐怕絕對不敢繼續說下去,但從死牢那種恐怖至極的地方出來以後,人好比已經死過一次,帶著從地獄回來,已經無所恐懼的心灰意冷,奧希斯淡淡地堅持著。

    「只是臣心已死,繼續留在朝廷,怕也無法多有建樹,反恐有負於陛下的期望。」

    伊米盧已經死了,他的仇也報了。當初伊米盧死後,他之所以不敢辭官,是怕自己知道戈德羅太多的秘密,一旦讓對方得知他有離開之心,立刻就會被設計除掉。可是現在,他已經無所畏懼,反正最多也不過是死而已。

    「你知不知道單憑你剛才的話,本王就可以再把你扔回到死牢去!」

    藍西洛冰冷刺骨的聲音讓奧希斯忍不住打起寒顫。白虎王的陰狠他不是不知道,傳聞這一派所有的王中,最狡猾,最陰險的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就像現在,明知道死牢是他們這些人最大的噩夢,他卻一開口就是以此作威脅。

    洛凱在一邊輕笑了出來,他的笑聲總算是打破了當時充滿死寂的氣氛。

    藍西洛的眼睛瞄向了他身側逕自低笑的男人:「這是我的內政!」

    「所以我什麼話都沒說。」洛凱輕鬆地聳了聳肩,「我連笑笑的權利也沒有嗎?」

    「哼!」藍西洛面色不佳地瞪了他一眼,「有想說的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還真有違你朱雀王傳言中直爽的個性。」

    「傳言中……你這傢伙說話真是不留口德,難怪析?能夠容忍得了陵塵那種冷淡到極點的個性,而不影響他們兄弟間的感情,對你卻始終頗有微詞。」

    洛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悶,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卻始終不減。

    「我看你這裡想要辭官的可不止這小子一個。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不是在為那個人挑選下屬嘛,何不乾脆把這些人扔去給那傢伙對付,用得著自己在這裡威逼加利誘的嗎?」

    奧希斯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向其他人,卻發現那些人中確實有很多都轉移開了視線,很顯然他們辭官的意思也很明確,只不過恰好讓自己第一個提了出來而已。

    「萬一到時候都走光了怎麼辦?你要讓那傢伙今後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嗎?」藍西洛橫了洛凱一眼,問道。

    「走光就走光吧,不是真正願意輔佐他的,我看強留也沒什麼用,要『貌似忠心』的朝臣,我們兩個身邊還不夠多嗎?」洛凱用不太正經的語氣,嬉笑著說道。

    那句「貌似忠心」可真是有夠諷刺的,奧希斯暗暗在心底苦笑。

    不過若非知道自己今後輔佐的對象只是白虎領地的紫籐殿主的話,他還真會以為兩位王口中的「那傢伙」,是其他領地的某一位王,畢竟那種熟稔的口氣,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位老朋友一樣。

    「其實,我們不不如和這些人打個賭好了。」洛凱酒紅色的眸子中暗藏著只有藍西洛才懂的玄機,所以他才老是嘲笑那些會被洛凱外表欺騙的笨蛋。

    「我們不妨賭一下,如果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他們無法認同劍麒的人品和處事,依舊不願留在朝中為官的話,我們就放他們自由。但如果反之,他們今後的一切就要聽任我們的安排,包括所有的官職調動等等。」

    藍西洛聽完之後,考慮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點了個頭表示同意。

    「只有這樣而已嗎?」奧希斯抬起頭來,謹慎地確認著賭約的內容。

    「只是這樣,但你們必須記住,你們要輔佐的只有那個人,也就是說,當你們認同那個人的時候,這場賭約你們就輸了。而假如自始至終你們都不認為他值得你們跟隨的話,那麼賭約的贏家就是你們,到時候你們愛去哪裡都行。」

    最終,所有的人都答應了那個賭約。

    想到這裡,奧希斯隱約冷笑了起來,朱雀王就這麼肯定那個叫蕭劍麒的男人能夠讓他們回心轉意?

    奧希斯知道自己這方的人裡有太多都對宮廷感到絕望,並不是他們胸無大志或者是這次官場上的失利讓他們一蹶不正。只是經歷過這次事件,如果繼續留在白虎的宮廷,他們便會時時刻刻產生一種將要被重新扔回死牢的莫名恐懼。

    這種心理上的陰影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奧希斯倒想看看那個妖族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朱雀王和白虎王如此器重。反正這個賭約的勝負,真正起決定作用的籌碼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只要他們最後否定那個人,白虎王就只能放他們自由。

    奧希斯很肯定白虎王不會在這件事之後食言或者是暗中除掉他們,因為沒有必要。那個男人只要抬出王權,難道還怕他們不屈服?又何必同意跟他們打賭。

    而話說回來,蕭劍麒若想要單靠自己的人格力量來壓住他們這群人……恐怕不容易呢,奧希斯無聲地笑著,他的眼中有著不屑和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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