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謝磊的眼光波動,充滿了驚訝和一絲恐懼,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腿不會憑白無故的斷掉,這一定就是凌峰踢斷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是醫生,一會兒我會證明給你的,」凌峰依舊帶著淡淡的冷笑,「至於你……」
凌峰將視線轉移到了小狐狸的臉上,「小爺生平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害人害己的女人,小小年紀不學無術、追求享受、恣情無度!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蜜腹劍、不擇手段!哼!在小爺眼中,你這種人才是賤人!當然,最賤的就是你的磊哥。」
「你到底想怎麼樣?」小三兒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去,也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只要陶杏兒答應拿出來二十萬,她的磊哥就立馬協議離婚,到時候她不但能好好享受這二十萬,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跟磊哥在一起,如此一來,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磊哥的公司當總經理助理了。
可她有所不知的是,她的磊哥壓根就沒有什麼公司,磊哥倒是經常拎著個皮包,可是那裡邊沒有「公司」。
「我不想怎麼樣,」凌峰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你們想怎麼樣。」
「陶杏兒總想跟我離婚,但我的要求是二十萬賠償,今天來就是想把這件事定下來的,」謝磊忍著劇痛道,「至於你們之間,隨便,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關係呢?」凌峰淡淡地微笑著,也不否認謝磊給自己和陶杏兒之間的關係定位,「我們還有個女兒呢,我看這樣吧,你呢,跟陶姐馬上離婚,然後給雯雯五萬元的撫養費。等到雯雯達到成年,你這平均一年還不到五千呢,我這要求不算過分吧?至於你索要的那二十萬賠償,就不用想了,當然,我說的只是經濟上的,還有就是我們的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還請你拿出奉獻精神,如果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先證明給你看,我的確是個醫生。」
凌峰說著,輕輕一揮手,卻見那小狐狸精突然打了個激靈,緊跟著就痛苦的搔癢起來!
啊啊啊啊啊!好癢啊!!磊哥,我癢死了!!
小三兒痛苦的翻滾著,她的雙手猶如在驅趕無數只射向自己的毒針一般,瘋狂的擺動著,進而在自己的身上亂抓亂撓著,也不知她哪來的那麼大力量。竟然連外套都撕開了!
謝磊見到這一幕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只是隨意的那麼一揮手,小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種瘋狂的摸樣?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凌峰的雙眼沒有一絲波動,任由小三兒痛苦地嘶吼抓撓著,他淡淡地凝視了一眼謝磊,道:「你的腿腳不大方便,我替你去關一下客廳的門,咱們解決事情也不能擾民對吧?」
關好了門之後。凌峰的手上突然多了一道符文,信手一揮,拿到符文發出蓬的一聲輕響,立刻化做一道土黃色的光暈封閉了客廳的門口。這道靜音符使得客廳內的任何聲響都不可能被外界所感知到。
「放心的喊吧,你就是把房頂喊下來也不會打擾到別人了,」看著聲嘶力竭、生不如死的小三兒。凌峰依舊風輕雲淡地道,「磊哥是吧,不如你也過去陪陪她?你看她不停的喊你呢,像你這種憐香惜玉的男人不會不管她吧。」
「你先放過小曼,咱們有話好說!」
「好說對嗎?嗯,那咱們就先說說,我問你,答不答應我方纔的條件?」
「啊啊啊啊啊!磊哥!啊啊!我要死了!!啊!!」
「我同意!我同意!」謝磊在小三兒刺耳的尖叫聲中。不假思索地道,「離婚,不要賠償,五萬塊的撫養費也給你們!移植骨髓回頭再商量,怎麼樣?你先放過小曼。快點啊!」
「快點?」凌峰不屑的冷笑道,「如果你緊張你女兒有她一半那麼多,你還算是個人,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凌峰說著走到衣衫破碎、身上都是一條一縷的血痕的小曼跟前,照著她的身上迅速點了幾下,先讓她靜止下來停止製造噪音,而後餵服了她一粒奇癢丸的解藥。
猶如到地獄走了一遭的小曼,渾身癱軟地躺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喃喃地道:「磊哥,咱們走,這個人……是魔鬼……」
看到方纔這一幕,陶杏兒也是膽戰心驚的,他沒想到凌峰竟然有這麼可怕的手段,不過她這一次沒有泛起一絲同情心。她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現在還很疼痛,若不是凌峰為她醫治,恐怕激動之下又該劇烈的哮喘了,這都是這個沒良心的狗男人給害的!今天他還帶著他的小三兒來找自己談離婚要那二十萬來了,幸虧有凌峰在,否則這小狐狸精不定怎麼寒磣我呢,哼,自作自受!活該!
「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凌峰面無表情地道,「其實我對小三兒並沒有任何歧視,可是謝磊,你作為一個男人,不但沒有盡到一點男人的責任,幾年來還老是毒打辱罵陶姐,更嚴重的是你竟然剝奪了陶姐尋求幸福的權力,不同意離婚,好讓她無止境的供養你,像你這樣的人渣,小爺我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你,我擔心對你以後的成長不利。」
凌峰的風涼話讓謝磊敢怒不敢言,卻是說到了陶杏兒的心窩裡!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要我,可是還拴著我這麼多年,除了找我要錢就是打罵!五年了!難道這樣的人不該受到懲罰嗎?哼!
而且女兒危在旦夕,連同時們都關心不已,可是他作為父親,不但不聞不問,還在這個時候談離婚要賠償!這個人渣!簡直是喪盡天良!
凌峰說著,便朝著謝磊一揮手,而後尚未等謝磊發作,他又在謝磊身上點了幾下,讓謝磊絲毫動彈不得。
啊啊啊啊!
謝磊總算是親自體驗到了這種無數只螞蟻在體內體外叮咬的滋味!難怪小曼會像個瘋子一樣痛苦地抓撓翻滾!啊啊啊啊啊!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謝磊的表情很猙獰恐怖,但他的雙眼透發出的卻是莫大的恐懼!
「我同意!!啊啊啊!同意!!」
「同意什麼?」
「救雯雯!啊,饒了我!快!」
「你又催我,能不能像你剛走進客廳時那樣有點風度?」凌峰可不打算那麼早解除這人渣的痛苦,「你看人家小三兒還堅持了那麼久呢,你怎麼剛一發作就受不了?」
謝磊痛苦地快要瘋掉,被凌峰這句話氣的更險些氣結!他長大著口,恐怕一隻老鼠鑽進去都不會碰到他的嘴唇,脖子上青筋暴露,一張臉也漲成了絳紫色,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有雙眼中露著瀕臨絕望的哀求與莫大的恐懼!
凌峰給他吃下了解藥,又順手解開了他的穴道後,以「徵求」的口吻道:「今天下午就做移植手術,我陪你一塊去,可以嗎?」
「呼……呼……可以……」謝磊喘了兩口粗氣後,有氣無力地道,先前斷腿的疼痛跟剛才的痛苦對比起來,那條斷腿實在是太幸運了。謝磊怕了,真的怕了!
一個只敢於毒打妻子的人渣,骨子裡就是個慫貨!正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可是有的兔子它專門就吃窩邊草!因為比窩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它沒膽子去,更沒本事吃到草!
顯然謝磊就是這種跟家裡人牛逼,在外面傻逼的人,專門圍繞著親人朋友進行坑騙,而對於妻子陶杏兒,那就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要」了。
這時,衣衫不整、春光乍洩的小三兒已經來到她的磊哥身邊,關切地問道:「磊哥,你沒事吧?」
謝磊像是個鬥敗的公雞一般點了點頭,而後又將視線投給了凌峰,那意思是說,你還有什麼要求?
凌峰淡淡一笑,既然謝磊「答應」捐出骨髓來救治女兒,而且以後這個人也不會再跟陶姐有什麼交集,當然更多的是不敢再交集,因此凌峰也就不再為難他,上前很利索地接好他的斷腿後,衝著小三兒道:「你這幅樣子很影響首都的市容,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陶姐送你一件衣服,穿不穿?」
「謝謝。」小三兒經歷了生不如死的過程之後,算是從心底怕了凌峰,尤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實在讓人渾身都發寒!這兒她哪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凌峰讓她這麼滾出去,她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兒。
「所以,別老什麼賤人不賤人的,你們都說陶姐是賤人,可是她在我眼裡可金貴著呢,而且現在肯給你衣服穿、保住你面子的就是你所謂的賤人,我倒覺得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善惡美醜之別,磊哥,你說呢?」
「是是是,我同意。」
謝磊在凌峰別樣的溝通方式下,腦瓜子靈光了不少,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在表達對凌峰的觀點保持一致的同時,還額外贈送了三個字——我同意。
也不知道他都同意什麼,還是什麼都同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