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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二章 種田的苦 文 / 九月花兒飛

    老扁帶回餐館的十五隻雞反響極佳。

    奈何雞的數量實有限,一天的時間下來就只剩下雞毛跟雞腸子心了。]

    這些正宗土雞受歡迎的程超乎預想,老扁的心情是很激動的,這讓他看到了一直原地踏步的夢想即將向前大跨步的希望。

    有些急不可耐的老扁找上方瑞,方瑞風輕雲淡地笑了笑道,「就算你把剩下的這幾十隻雞全拿去也不濟事,頂不了幾天嗎……反正呢,知道這雞受歡迎就成了,來日方長嘛。」

    老扁一聽是這麼個理。

    跟著方瑞一到後竹林裡一看,是鬆了口氣。

    竹林裡的雞咯咯們每天蟲子都是吃得飽飽的。

    這些高蛋白高養份的超級食物,讓小雞生長的速匪夷所思地快。才幾天的功夫,買回來時重量才一兩多點的雞仔體形激增了一倍有多。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這生長速,鐵定會以為方瑞是用了那個啃**料原心的特級飼養法呢。

    而與第三分空間關聯上的兩隻雞夾雜裡面,方瑞居然沒看出它們比另外的雞要大半點,這讓方瑞很是驚訝,立時進入系統把兩隻雞的生長週期前調了十天。

    把目光焦點從雞身上移開,來到黃鱔身上。

    這第二分空間所對應的鱔池方瑞還是按照原來的老規矩——七天的生長週期,第三天就撈出來丟到老池塘裡去,然後撈一批小鱔苗進去。

    不過近幾天黃鱔產的鱔卵一天較一天少,出生的小鱔亦是一天少於一天,這讓方瑞有些著急。不過好馬上就要雙搶了,到時田里的稻穀一收,晚稻秧苗一插,將迎來一年捉鱔的黃金時光。

    …………………………

    一晃又是兩天過去。

    重建的拱橋打好兩個橋基時。

    南方鄉村一年忙碌的時候終於到來了!

    雙搶!

    乍聽這名字,很多沒接觸過農活的人估計要懵。

    雙搶?

    雙?兩個人嗎?

    搶?搶啥?搶劫?

    雙搶?兩個人去搶劫嗎?

    這裡解釋一下雙搶。

    收完稻穀,然後插秧,是為雙。

    為什麼叫搶呢,這是因為時間緊迫的原因,搶著與時間賽跑之意。

    可為啥又要搶呢?這是因為稻穀一熟,得抓緊收了,如果不抓緊收,沉沉的稻穗壓彎了禾桿,谷子觸碰到水裡,很容易引起芽,芽稻穀等於就白瞎了。再者谷子若不及時收了,有些谷子熟過頭了,跟瓜熟蒂落是一個意思,你不需用力去碰它,它就會從禾桿上脫落下來,你不可能一粒粒到泥巴水裡去撿,所以那時再收割,浪費率會很高。

    …………………………

    七月二十五下午,日頭漸弱時。

    方瑞跟老媽開始做準備了。

    長衣長褲穿身上,這是防止禾葉劃傷肌膚的。

    戴上遮陽的草帽,帶上割禾的鐮刀,就出了。

    現去只是把稻稈放到,小台兒村人稱之為殺禾。

    真正收谷子還要明天早上抬了打稻機去才行。

    楊志成鄭志清兩人都想跟著一起去幫忙,方瑞余英紅都沒讓去,這種事情他們沒做過,速慢幫不上多少忙不說,而且他們幾乎從未這種高溫天氣下、又是水田勞作過,所以極容易引起暑。

    至於那晚上抓青蛙打賭輸掉的老扁本是應無條件去的,但方瑞也沒讓他去,不是怕累著他,也是怕他暑嗎,不過明早上是便宜不了這傢伙的。

    …………………………

    母子倆走田埂上。

    田垅裡多處都有人或殺禾、或打稻,有的田已經收完谷子了,老農馭著大水牯,正犁田。這酷暑大熱天的,縱使被贊為任勞任怨楷模的牛也受不了,它們頂著日頭,埋著頭拉著犁,壓著嗓子嗯嗷嗯嗷地低聲嘶吼著……

    牛吼聲甚是無奈,甚至帶點淒婉,與牛交道一輩子的農民伯伯聽到它的吼聲,當然明白它心的苦,不過農民伯伯沒辦法,這背犁之事老夥計你不幹,不可能讓我來幹,好,即使我有心干,我也拉不動不是?

    方瑞聽到這牛的淒吼聲,心緒不由飄蕩,回過神來復看走前面的母親的背影,心酸之餘感慨良多。父母為了兒女操勞一輩子,而無怨無悔,他們的精神與這背犁的牛又有何區別……是啊,老爸老媽為自己操勞了二十幾年,自己怎麼還能讓他們這般辛苦呢?

    「媽,插完今年的田,明年咱不種了。」

    方瑞加快落後的步伐,趕上老媽。

    「不種吃啥?」老媽苦笑了聲道。

    …………………………

    種田,不是愛好,而是因為無奈。

    地處丘陵,地勢起伏,田土都是呈梯升狀的南方,尤其是每家每戶幾畝責任田的平陽鄉村,真正意願以田為生、靠田吃飯的農民絕對沒有幾個。書上那些把農民稱讚的一踏糊塗的作者,絕對是根本就不瞭解農田,根本就沒用心體驗過農作辛勞的人。

    你不信?好,跟你細細說說。

    農民伯伯種田一畝,從犁田、到播種、再插秧、後施肥、繼治蟲、後收割完了,把谷子拿到稱上一過,頂天了就千來斤……這裡別讓電視聞上經常放的畝產多少多少千斤的超級水稻給忽悠了。話說做為一個農民,你不可能像科研者們一樣,每天去盯著一粒谷子一粒谷子地看,看到哪粒有問題就馬上著手解決。

    至於一斤谷子,又抵幾個錢呢?

    清楚了方方面面的東西,到後咱們就算撇開所有的人工不算進去,就只算直接金錢投入的成本,算下來亦盈餘不了幾個錢……當然了,有條件有關係大面積、機械化耕種的種植戶不此列。

    這下你信了。

    然而不種這田,又能幹啥呢?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一輩農民,也去當農民工嗎?

    所以,做為一個注定泥巴裹腿一生的死農民——

    種田,是無奈,是生活所逼,是現實所迫。

    方瑞對這種苦與無奈可謂刻骨銘心,南漂五年親身體驗並見識到農民工外面的種種辛酸後,方瑞對這種苦與無奈感觸愈深刻。

    聽到母親那句『不種吃啥』的話,看著母親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已明顯彎下的背脊,再看著田垅四周那一個個揮汗忙碌的鄉親,方瑞的心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難以名狀的酸楚感覺……同時方瑞想到,自己受到上天的垂青,擁有著綠色未來,是否該做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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