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一個文職兵,你就是他們的長官?」昆平聽到於清風自報家門之後,很是的說道。
要是平常一線部隊的中校,說不定昆平還得掂量一下。但是文職兵可不是一線兵,他們手下沒兵!自然,昆平見到於清風中校就露出了不屑的。[]
倒是錢玉森,撫胸還了一禮,至少面子上要處置妥當。
「於中校,道為何將行政警局封鎖?」還禮之後,錢玉森直接的開口問起來。
畢竟龍城軍法中嚴厲禁止軍方參與到行政之事上面,同時也不允許軍隊在內部干涉行政管轄。像這樣直接控制一個行政部門,雖然是最低級的街道警局,也是不允許的。
所以錢玉森三人此刻是佔著理的,至少擺出龍城的軍法,中校一方是肯定吃虧的。
但是,於清風已經決定了一力承擔這件事情,哪怕到後面自己會被軍法處置,他也心甘情願!所以現在錢玉森他們用軍法來嚇唬於清風無疑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呵呵,先生,這裡是軍正在進行軍事行動的地區,所以按照慣例,我必須要封鎖起來。」中校不溫不火的把這件事頂了回去,龍城軍方確實明確規定了,在執行軍事任務的時候,指揮官是有權對行政部門進行托管。
不過這一條上,寫的只是針對於執行由最高統帥下達的命令,軍方才有托管權。所謂最高統帥,其實指的就是周雲飛。
只有周雲飛的命令才有權利讓軍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托管部分行政部門。
當然,一般情況下是不存在觸發這一條的。因為一切龍城內部安全都是交給國民警衛隊和安全局的。軍方是不會涉足到刑事案件之中。
但是現在,於清風這麼一說,到是讓錢玉森三人很尷尬。因為如果命令是直接來自於最高統帥部,也就是總參和周雲飛的話,別說他們三個了,就連宰相諸葛亮都不肯能在沒得到命令的時候就能進去!
很顯然,於清風是在說假話,他根本沒有什麼周雲飛的命令,也沒有總參的命令,甚至連第二軍的命令都沒有!
他只是想用這番話嚇唬住對方,好拖延讓第二軍或者總參的高級軍官到來。
錢玉森和昆平確實被於清風嚇唬道了,不過一邊的王福卻皺起了眉。他思索一番之後覺得情況不太對勁。
王福看了看於清風的軍銜,然後又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名第二軍戰士。
然後他眼中一亮,湊近錢玉森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聽到王福的話後,錢玉森焦躁的眼神一亮,然後盯著於清風緩緩開口說道:「中校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二軍現在應該屬於休整階段,恐怕根本沒有什麼軍事行動吧!」
於清風心裡咯登一下,確實,從極北要塞回來之後,第二軍就取消了一線作戰編製,進入了休整階段!
根據龍城的軍事條例,休整部隊在沒有恢復一線編製的時候,是不能參加作戰任務的。
而王福之前的奇怪之處就在於第二軍正處於休整階段,按照道理是不允許參加任務的,那麼於清風所說的軍事行動這一條就可以被認定是說謊。
正當於清風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街角處有來了一個大隊的警衛隊。
他們是錢玉森通知後來的一個連的警衛隊。
看到警衛隊到來,昆平的底氣又足了起來,他上前和警衛隊的連長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連長就指揮手下的士兵迅速包圍了起來。
中校於清風看著警衛隊的動作,臉色一冷。
「大哥,不用和他們說了,直接進去,將他們全部押起來送到軍法處。」昆平直接提議,而錢玉森在思索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你們誰敢!」於清風往後一步,堵住大門,冷聲說道。
而旁邊的兩名第二軍士兵,則直接的抽出腰中的戰刀,臉色冷峻的看著前面的警衛隊。
見到此景,錢玉森咬了咬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會招惹到軍方,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猶豫。
「放下武器!」警衛隊連長見到對方不肯低頭,大聲的呵斥起來。
但是於清風卻冷冷一笑,「我再說一次,現在此地是龍城第二軍執行軍事行動的區域,但凡擅自闖入的將被我們視作敵人!」
「混賬!你們根本沒有命令,你在說謊!」昆平指著於清風,不承認他所說的話。
「這位中校先生,希望你不要在負隅頑抗,否則我們將按照刑事法則當場擊斃你們!」警衛隊連長嚴肅的喊道,同時他手下的警衛隊員也抽出了戰刀,唰唰唰的一片響聲。
「我看你們誰敢!」
一聲暴喝從外面傳來,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外邊看去。
只見一匹戰馬打了個響鼻,馬上的那人身穿紅色第二軍軍服,肩秀中將軍銜,正是張遼!
「把他們全部繳械,誰敢抗令,直接以叛國罪予以就地擊斃!」
張遼一揮馬鞭,身後的第二軍三營五百餘名戰士衝上前,將一個連的警衛隊隊員全部收繳。
警衛連連長上前想要攔住第二軍三營的動作,「住手,你們無權這麼做!」
然而,換來的確實跳下戰馬後的張遼順手的一記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見到長官,要敬禮!」張遼瞥了眼摀住臉的連長,冷冷的說道。
不管警衛連連長的抗議,整整一個連的警衛隊全部被凶神惡煞的三營收繳了武器,並且就地看押。
「這位將……」王福見到張遼過來,還想答話,誰知張遼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過去。
張遼來到門口,看著於清風,冷冷的看著於清風。
「軍長!」於清風剛準備敬禮,誰知張遼直接用馬鞭狠狠的抽了一記於清風。
「你怎麼執行的任務!」張遼的話,讓於清風眼中一亮。
「清風未能完成任務,請求軍法處置!」於清風不顧身上的疼痛,大聲的喊道。
「人呢!」張遼也不管於清風,直接開口聞起來。
「報告軍長,人都在裡面!」一邊看門的士兵大聲的回答起來。
張遼大步邁出,進到了裡面。而在外面,錢玉森三人見到剛到的警衛隊被第二軍三營蠻橫不講理的收繳之後,變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福見勢不妙,準備離開,誰知剛轉身就被五大三粗的三營士兵攔下。
「誰都不允許離開!」三營營長從王福背後走出來,盯著王福陰陰的說道。
王福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樣,連呼吸都有點不暢。那種感覺絕對是讓人恐懼的!
踉蹌退後幾步,三營營長不削的放過了他,這才讓王福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張遼走進警局,來到休息室見到了躺在床上的佟佟和守在床邊的謝東阿哲兩人。
看了眼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佟佟,張遼握住馬鞭的右手將馬鞭捏的咧咧作響。
指了指謝東,然後張遼就離開了休息室,見到張遼到來之後謝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起身跟著走到了外面。
「她怎麼樣了?」張遼沒有回頭,詢問起謝東。
「軍長,情況不好。現在依然在昏迷之中。」謝東低聲的說起來,語氣中透出的那股自責讓張遼歎了口氣。
「放心吧,她會沒事的。」張遼回身,拍了拍謝東的肩膀。
謝東的淚水滴答的落下,他緩緩的跪在地上,右手狠狠的捶向地面。
張遼看著自責的謝東,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沒有怪謝東,而且這件事也根本不是謝東的錯。
袍澤托付給他的任務,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子,謝東心中的自責可想而知。
其實,張遼這麼快就趕到現場,也很。
當劉林到達三營的時候,正好張遼在三營之中查看,所以便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此時,張遠剛剛龍城總參。
之前蜂鳥大隊撤編一事的時候,張遠和謝東兩人曾來過總參,所以總參裡面的很多人都認識他們兩個。
「張遠?你怎麼來了?」一位總參的上校,見到張遠火急火燎的衝進來,直接開口問道。
「快!緊急情況!」張遠喘了口氣,便拉著上校問道:「總參謀長在哪裡?」
上校奇怪的看著張遠,一位少尉開口就問總參謀長在哪裡,這樣的情況非常可笑。
不過從張遠的表情上,上校知道事情肯定不小。所以他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總參謀長正在開會。什麼情況?」
張遠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經過講出,上校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走,跟我去找總參謀長!」上校一拉張遠,便直接朝著樓上跑去。
正在開會中的龐統,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兩人,臉色一板,「什麼事情!」
上校將張遠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話還沒說完,龐統就霍然起身,「走!邊走邊說!」
在場所有的軍官,都義憤填膺的跟著龐統,誰知龐統腳步一停,「幹什麼!幹什麼!都翻了天了!回去!」
被龐統呵斥之後,眾軍官才安靜下來。
「副參謀,你去督府,將此事告知諸葛先生。另外派人去領主府,告知於主公!動作要快!」
「來人,傳我命令,各軍沒有命令不得擅離!違者軍法處置!」
宣佈兩條命令之後,龐統和張遠離開了總參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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