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期間流清又放了幾次水,發現顏色已經恢復正常,於是又去做了次血氣,結果顯而易見,體內毒素清空,希羅娜也同樣無礙,被允許可以出院。至於警方,可能也接到了通知,沒有干涉流清和希羅娜出院的舉動,但尚志雖然同樣被檢查出身體無礙,卻仍舊被要求去一趟警局。
「終於解放了!」病房裡,流清看著手中的出院小結,不由露出了笑容,對著同樣面帶微笑的希羅娜道,「娜娜,你說接下來我們去哪邊玩比較好?」
「去……」希羅娜想了想正要說,卻突然停了下來,和流清一起看向了房間的空處,露出了戒備。
「嗡~」一道漣漪在空中散開,光芒瀲灩,白色的玫瑰花瓣飛灑,看著這種景象,流清和希羅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笑,放下了戒備。
「希羅娜小姐,請原諒我的冒昧到來!雖然不想使用瞬間移動的超能力,但是警方的阻撓讓我別無他法!」嘉德麗雅優雅的從空間中走出,帶著高高的公主冠,淺棕色的長髮及腿,左右兩端的長髮用蝴蝶型髮夾定型,身披粉色透明稠紗,站立的姿勢給人一種羞答答的感覺,輕柔的話語中包含著歉意。
「嘉德麗雅!呃……」希羅娜本來激動的神色因為跟隨著嘉德麗雅出現的男子突然僵住了。
希羅娜神情的變化瞞不住流清,他也看向了跟隨著嘉德麗雅而來的男子,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一身黑衣勁裝打扮,身軀站立的筆直一頭藍黑色的頭髮如劍根根豎立,直指蒼穹,銀藍色的雙眼,目光鋒芒畢露,面容線條稜角分明,在眼角部位有一個淺淡的類似淚痕的印記,不僅沒有破壞對方的整體形象,再加上對方肩膀上站立的一隻皮卡丘,反而讓人感覺對方剛毅之中又嵌入了柔和。
「娜娜,這麼多年不見,想不到再次相見,我會從你面容上看見愕然!」來人的神色中露出了一絲沒落。
「對不起,不是這樣的……」希羅娜急忙解釋,流清卻是暗暗蹙眉,心理十分的不舒服,輕輕拉了拉希羅娜的手,希羅娜回頭看了一眼流清,眼神中似乎蘊含著委屈和歉意,讓流清心中一痛。
「嘉德麗雅小姐,你好!」流清面上不動聲色,卻跨出一步站在了希羅娜身前,對著嘉德麗雅打了聲招呼,而後看向他身邊的男子,問道,「不知,這位是……」
「流清,想不到你一睡6年,會將我給忘了啊!」男子似乎十分熟悉流清,似笑非笑的道,「不過也難怪,畢竟當時我們只見過一面而已,還談不上是朋友!」
「難道是我九歲之前認識的?!」流清皺了皺眉,仔細的觀察著男子,努力地回想。
「嘿嘿,果然想不起來了嘛?!」男子笑了,眼中的光芒森然,「既然這樣還不是朋友,那我就更放開的了手!」
「阿痕,不要亂來!」嘉德麗雅本來的打算就是來看望希羅娜,此時一聽了男子的話,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微變,急忙勸阻道。
叫做阿痕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向了嘉德麗雅,目光中的鋒芒收斂,嘉德麗雅無奈,選擇了不再勸阻,阿痕這才重新看向了流清,隨後目光落在了希羅娜身上:「這次我和嘉德麗雅從合眾返回神奧,本來是打算回家一趟,沒打算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只是沒想到就從電視上知道了你出事的消息,所以……忍不住就過來了。」
「阿痕,我……謝謝你關心,我現在和流清在一起很幸福!」希羅娜牽著流清的胳膊,臉上流露出了對流清的依戀。
「娜娜,我祝福你!」阿痕說著,雖然極力掩飾,但流清還是看清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遺憾和不甘,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痕話音剛落,就一步跨出,並指如劍,空中頓時炸開了一聲爆響,直奔流清胸口。
「阿……痕!」這一擊實在是太快,希羅娜驚慌失色、嘉德麗雅面色煞白,大聲呼出,然而從喊出第一個字,到第二個字時,那一擊已經到達了流清的胸口。
「吽~」的一聲響起,流清沒有希羅娜想像中的那樣被擊傷,也沒有嘉德麗雅想像中的鮮血飛灑,只有勁風席捲,四人的髮絲盡皆向後飄揚,阿痕肩膀上的皮卡丘更是直接被掀飛了出去,一圈濃郁到近乎實質的深藍色波導力量阻擋在了阿痕的手指之前,盪開一圈圈的能量漣漪。
流清承認,他此時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剛才要不是他意識到阿痕對他有敵意,一直在防備,說不定現在都躺在地上了,後怕之後流清感到了憤怒,看向阿痕的目光充滿了冰冷的殺意,深藍色的波導顏色愈加的深邃。
阿痕看向流清的目光中則是充滿了怒火和殺意,感受著通過手指傳遞過來的越來越強的反彈力,即使手指已經開始泛紅、變紫,滲出絲絲血跡,他也沒有放棄,反而想要再進,卻進不了,但如果想要退,那也必須面臨流清全力的反擊,一個疏忽,非傷即殘。
流清和阿痕的殺意瀰漫,驚醒了還在發愣的希羅娜和嘉德麗雅,希羅娜拉住了流清,嘉德麗雅拉住了阿痕,呼喊道:「住手!」
「快停手!」
「有話好好說!」
「流清,對不起,但請不要再僵持了!」
「阿痕,你不是答應了不亂來,快停下啊!」
在希羅娜和嘉德麗雅的勸說下,流清眼中殺意漸漸散去,對方顯然也沒再堅持,散去了手指上的力量……
「娜娜,我們走!」收回波導,流清冷漠的掃了眼嘉德麗雅和叫做阿痕的男子,如果不是希羅娜阻攔,他一定會痛下殺手,但正是因為希羅娜,他選擇了讓步,拉著希羅娜的手就要離去,他怕自己會抑制不住心中翻湧的殺意。
「你站住!」然而流清還沒走出一步,阿痕就喚住了流清。
流清不應不答,腳步不停,希羅娜似乎想要停下,但想起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現在她最好不要勸說流清,也只好悶著頭跟著流清離開。
「你在逃避!」阿痕冷眼看著流清,譏諷道。
「可笑的言論,如果不是我還有些本領,此刻我已經非死即傷,你認為我有必要和一個要我命的人『言談盛歡』?」流清站住了腳步,看著阿痕冷笑。
「不是我要殺你,而是替娜娜不值!」阿痕看了眼希羅娜,結果希羅娜卻撇過了頭去,阿痕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傷痛,很快收斂對著已經重新邁步的流清道,「我很羨慕你!」
流清再一次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阿痕,目光中有些奇怪:「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嘛,娜娜為什麼在16歲和你訂婚?」阿痕問完,不等流清回答,自嘲的笑道,「想要和娜娜訂婚,必須要進行全員對戰,並且要戰而勝之。我從小和娜娜一起長大,在15歲時,娜娜是我的訂婚對象!」
「自己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誰!」流清譏笑一聲,心中卻在思考眼前這位究竟是哪位頂級世家的子弟,口中冷聲道,「你作為失敗者,就要有失敗者的自覺,現在娜娜是我的!」流清說著深情的看向希羅娜,柔聲道,「她會成為我的妻子,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我們的一生都將會一起攜手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