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板著自己長滿青春痘的俊臉,一張本來就很長的臉快拖到地上了,臉上表情由晴轉多雲轉陰,現在則是陰雲密佈加電閃雷鳴。冷冷盯著那個勇敢的侏儒,如同盯著青蛙的毒蛇,盤算著在哪下嘴比較好。
麗的丈夫被坤哥盯的渾身發寒,兩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一張慘綠的小臉變的煞白,其他的侏儒噤若寒蟬畏懼的看著坤哥,幾個膽子特別小的侏儒慢慢朝後退去混入後面的人群中,大工匠憤怒的握緊拳頭,看著這樣,難道瑪諾洛斯更本就是把我們當猴耍?!大工匠額頭暴起的青筋不住跳動著。不過這個勇敢的侏儒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挺起小小的胸膛,直著脊椎骨大聲喊道:「回答我!」
坤哥板著臉惡狠狠的盯著麗的丈夫半天,麗的丈夫瞪著芝麻大的綠豆眼反瞪回去,一人一侏儒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坤哥突然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越來越凝重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坤哥笑著搖搖頭,「你們這些侏儒跟那些又臭又硬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的黑鐵矮人有的一比。」
大工匠上前彎下腰,恭敬的說道:「坤大人,請原諒剛才族人的無意冒犯,他的老婆跟女兒病的特別嚴重已經被你的部下送去治療,他看不到親人,情緒嘛就很容易失控。」坤哥沒等他說完,點點頭,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害怕什麼,不過沒關係。」說完,坤哥手中一翻,一支超科幻的注射器出現在他手中,透明玻璃製成的針管裡露出藍色的液體,藍色液體不停翻騰著如天邊的雲朵。沒等大工匠問這是什麼,坤哥手一揮,這支造型超科幻的針管紮在麗的丈夫的脖子上,滿滿的一管針劑全部注入他的體內。隨著針劑的注入,麗的丈夫那張慘綠印堂發黑的小臉重新變的紅潤起來,臉上代表麻風病的慘綠顏色快速消退,沒兩秒,其他侏儒就震驚的看著重新恢復健康的麗的丈夫。
視線模糊的大工匠激動的嘴唇不住顫抖,多久沒看到健康的族人了?起碼有20年了吧。老淚縱橫的大工匠噗通一聲跪在坤哥面前,「尊敬的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吧,只要我們這一支侏儒獲救,我們將永遠成為黑暗泰坦忠誠的部下。」看到大工匠跪倒,其他所有的侏儒紛紛跪在地上,只有麗的丈夫一臉不敢置信的從小鏡子中看到重新恢復健康的自己。坤哥微微一笑,「這管瑪諾洛斯大人給我的針劑我只有一枚,不過等瑪諾洛斯大人恢復能量,您們所有侏儒都會得救,當然了,那些星靈機甲……」,大工匠馬上站起來朝自己的族人喊道:「大傢伙,還愣著幹嘛?開工!」說完領頭朝製造廠房衝去,有了麗的丈夫這個鮮活的例子,其他侏儒如同打了雞血揮著扳手嗷嗷叫著,跟著大工匠朝製造廠房衝去。「還有事嗎?」坤哥意外的看著還留在原地的麗的丈夫,這個勇敢的恢復健康的侏儒恭敬的朝坤哥鞠躬致謝,然後謙卑的說道:「剛才我錯怪大人了,請大人責罰。」坤哥搖搖頭,「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幹,去吧,勇敢的小侏儒。」麗的丈夫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搖搖頭轉身朝製造工廠走去。
站在巨大的星靈機甲面前,坤哥突然一拳狠狠砸在星靈機甲由黑鐵矮人生產出來巨大鋼鐵腿上,摻了秘銀堅固無比、防禦力超強的巨大鋼鐵機械腿居然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拳印。臉色不停變化的坤哥一拳之後終於恢復了平靜,手一揮,一個巨大的屏幕出現在他面前,上面顯示的是這個平行空間的縮略圖,巨大蒸汽朋克風格的工廠跟它的附屬建築在這上面蜿蜒曲折佔了好大一塊面積,剩下的都是一些空白的荒涼之地。
坤哥眼中冒出兩道藍光,四個紅色的光點出現在縮略圖上,其中的三個紅點聚在一起,另一個紅色點離這些紅點比較遠,這些紅點赫然代表著張卿他們一行四人,坤哥點點頭,希望你們保重,我只能暗地幫你了,想到自己老大被瑪諾洛斯附身的兒子,想到瑪諾洛斯給的自己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超能力,坤哥眉間的皺紋更深了,歎了口氣,身後準備好的兩架巨大的星靈機甲猛的亮起四點紅光。
跟雪霏、毒蛇他們匯合後,張卿簡單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並將從空間袋出來的麗跟她的女兒介紹給了雪霏、毒蛇。毒蛇冷的可以凍裂鋼鐵的苦瓜臉嚇的麗畏畏縮縮的躲在張卿身後,雪霏聽完麗可憐的遭遇,善良的她淚水都流了出來輕輕在張卿臉上一吻,對著傻掉的張卿說道:「幹的好」,然後蹲下身來友好的跟麗交談起來,雖然麗的膽子非常小,但是看到美麗無比的雪霏很友善的樣子,慢慢的放開了心扉跟雪霏親切交談了起來。張卿傻笑著站在原地,輕輕摸著剛被雪霏吻過的腮幫子,毒蛇看了一眼傻掉的張卿搖搖頭,走到那個被俘的邪獸人苦工面前。
「給你一次機會,說,這裡究竟是哪?你們在這幹什麼?」毒蛇用力踢了一下雙目緊閉的邪獸人苦工冷冷的問道,看到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邪獸人苦工,毒蛇露出一個冷冷的獰笑,小子,我對付東突的那些招數看你能受得了幾個。
早就醒來,不過閉著眼睛裝死的邪獸人苦工挨了一腳差點疼的跳起來,不過還是強忍下去繼續裝死,不過他不算太強壯的身體還是在劇烈疼痛下本能的微微一抖。這些都看在毒蛇眼裡,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背心裡掏出一包急救用的脫脂消毒棉慢慢扯成一片一片的,蹲下來捏住邪獸人苦工的下巴,一用力,裝死的邪獸人苦工不敢緊閉住嘴,這樣肯定露餡不過他可不知道毒蛇早就看穿他了,只好把嘴張開露出一口黃板牙。一股難聞的大蒜味直衝毒蛇鼻孔,毒蛇嫌惡的皺皺眉頭,將手裡扯成一片片得消毒脫脂棉塞進邪獸人苦工嘴裡,很快邪獸人苦工捏開的嘴被消毒脫脂棉塞的滿滿的。
呯,嗚——,一聲沉悶的慘叫傳到張卿耳裡,還在發傻的張卿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只見毒蛇反握著軍刀用刀柄將邪獸人苦工左手的小拇指砸成了肉泥,嘴被棉花堵住的邪獸人苦工一聲慘叫被憋在肚裡,十指連心更何況嘴被堵住了,邪獸人苦工想裝死也裝不了了。
「這裡究竟是哪!你們在這幹什麼!」拿著萬能翻譯器的毒蛇冷冷的問道,邪獸人苦工疼的兩隻眼球凸出眼眶,放的大大的瞳孔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嗚——,又是一聲悶叫,邪獸人苦工另一隻完好的小指被刀柄砸成肉泥,淚水鼻涕爭先恐後的嘩嘩往外流,我嘴被你堵著我怎麼說啊?疼的半死的邪獸人苦工想死的心都有了。
「毒蛇,你也要將他嘴裡棉花拿出來啊,這樣他怎麼說話啊?」張卿走近邪獸人苦工面前將他嘴裡的棉花掏了出來,虎牙狀的匕首輕輕在他臉上畫著圈,然後在邪獸人苦工絕望的目光下移到他脖子上慢慢在凸起的喉結上比劃著,張卿慢悠悠的說道:「在哪開刀好呢?要是割破了血管血噴的到處都是,我衣服不就髒了嘛?不行,我要找個好點的地方下刀。」說完手中的虎牙動的更急了,鋒利的虎牙輕鬆割破油皮,一條血線出現在邪獸人苦工脖子上。
先被砸扁兩隻小手指疼的半死,再被人用匕首不住比劃著喉嚨,本來就不算戰士的邪獸人苦工開始還想玩個裝死不合作,現在徹底崩潰掉了,哭著喊著求饒著將自己知道的內容一股腦兒倒了出來,甚至連自己傳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吐了出來。不過張卿跟毒蛇鬱悶的發現這些內容有用的東西很有限,只知道是黑暗泰坦派他們過來收拾侏儒屍體的,這裡是哪,黑暗泰坦在這幹什麼,這只邪獸人苦工都不知道。
毒蛇再次砸扁他一隻小指頭,邪獸人苦工疼的暈厥過去,不過很快被一瓶純潔水倒在頭上激醒過來。張卿搖搖頭,拉住還想施刑毒蛇說道:「這只邪獸人苦工說的應該是真的,黑暗泰坦不會讓這種最底層的嘍囉知道他們想幹什麼的,再問問其他內容吧。」
邪獸人苦工感激的看了張卿一眼,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不過從他嘴裡張卿欣喜的得知他居然還是個監獄的獄卒!如果這裡有監獄,那麼監獄裡關著的肯定是黑暗泰坦的敵人或是不聽話的刺頭、翻了錯誤的倒霉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卿跟抱著同樣心思的毒蛇對視了一眼,看來要去那個監獄看一看。想到到現在還不知所蹤的王馭龍,張卿懷疑,他是不是被黑暗泰坦抓到那個監獄裡了?雖然王馭龍戰鬥力超猛,但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張卿越來越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不想死的話就帶我們去那個監獄。」毒蛇將自己沾著血跡肉末還有些許骨渣子的刀柄在邪獸人苦工臉上用力擦了擦,見識過毒蛇手段的邪獸人苦工現在怕的要死,恐懼早就攫住了他的心臟,求生的**跟架在脖子上的尖刀令他乖乖做了獸(和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