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匠,我們的原料快沒了,而且族人們因為過於勞累許多人的麻風病又發作了,不過幸好今早偉大的黑暗泰坦命他的扈從將我們病重的族人帶走治療去了。不過最要命的是,那些該死的地精偷工減料!我懷疑他們製造來的星靈機甲甚至連走路都有問題,這些該死的貪財鬼!」一個臉色慘綠帶著一副紅紅寶石工匠眼鏡,手拿巨大扳手的侏儒朝剛來到蒸汽工廠的大工匠告狀道,一臉的怒火,看來那些該死的地精很令他惱火。
大工匠拍了拍這個年輕工程師的肩頭,這個非常優秀的小伙子他一直很看重,如果該死的麻風病從來沒有襲擊過自己的族人那該多好了,好懷念壯滿是機械的老家——諾莫瑞根啊,自己的大哥不知道日子過的怎麼樣,眼中露出一絲緬懷,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剩下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憂愁和對自己多災多難族人的擔憂。
皺起眉頭的大工匠生氣的對自己的工匠書說道:「這些該死的貪財鬼,我一定要找他算賬」。「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嗓音,就像伸出指甲在玻璃上使勁抓繞聽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工匠不由打了個寒顫,不用說,他的老對頭——地精老大來了。
「和我聊聊吧,老朋友,這周我們艾澤拉斯地精風險投資公司製造了足足100架星靈機甲,以瑪諾洛斯大人的慷慨,我好像聽到了金幣在歌唱。」眼前這個比侏儒大工匠還要矮半頭的長鼻尖耳綠皮膚的地精滿眼的金幣符號,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挺括的西方中世紀貴族禮服,不過手上拿著的扳手庸俗的鑲滿了紅寶石,綠寶石,瑪瑙,水晶,琥珀,鑽石等一切珍貴的寶石,看上去跟暴發戶沒有兩樣。
「該死的、貪婪的地精,你到底貪污了多少原料?!如果不把這些教出來,我就用我的扳手將你的腦袋打的縮回屁(和諧)眼裡!」大工匠毫不客氣,上來就開噴,手裡的跟他人一樣高的扳手快抵到土鱉地精高挺的鼻子上去了。雖然大工匠是個優秀的工程師、頂尖的科學家,但他可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別看他個子矮但火爆的脾氣跟火藥桶一樣一點火星就炸。
「我跟你有生意上的往來嗎?你可真有趣,我的朋友!」一身貴族裝但骨子裡散發著土鱉味的地精頭領屁股一轉留給大工匠一個後腦勺就走了,氣的火冒三丈的大工匠揮舞著扳手就想跟他拚命,但是這個土鱉地精帶來的兩個拿著大號齒輪做盾牌,噴氣扳手做武器身穿最小號鋼鐵板甲的地精衛兵擋在大工匠面前,雖然地精比侏儒還要矮小,但身體可比蘆柴桿似的侏儒壯多了,嬉皮笑臉的地精衛兵將憤怒的滿面通紅的大工匠擋了下來,大工匠用力推了下,但是這個兩個地精下盤很穩,一絲不動。「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土鱉貴族地精邁著八字步跟企鵝似的走了。
兩個武裝到牙齒的地精衛兵被兩隻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大手抓住衣領擰了起來,從空氣中直接走出來的坤哥擰起這兩個傢伙頭對頭用力一撞,呯的一聲脆響,這兩個傢伙小眼珠子一陣亂轉眼皮一翻,暈了過去。「尊敬的大工匠,我馬上需要兩架星靈機甲跟一批小型化的星靈機甲,現在方便嗎?」坤哥朝大工匠點頭致意,大工匠彎了一下腰,臉色明顯比剛好多了,不過慘綠的滿臉皺紋的老臉跟發白的頭髮、鬍鬚還是將他襯托的格外疲倦、蒼老。
這個時候土鱉地精當然知道好歹,趕緊上前堆出一臉的微笑,大大的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的黃牙,牙縫裡還塞著一片綠色的菜葉,「尊敬的大人,如你所願,我們地精製造的都是最好的,請跟我來。」說完,彎腰低頭朝蒸汽工廠車間走去。
「尊敬的大人,謝謝你救治我們的族人,請問我們病重的族人現在怎麼樣了?」大工匠湊到坤哥面前一臉憂慮的問道,臉上的皺紋全部擠在了一起,顯得更加蒼老。坤哥臉上一沉,眉頭間滿是陰鬱,不過因為個子比大工匠高的太多,大工匠沒有看見。坤哥清清嗓子,曼斯條理的說道:「麻風病對於黑暗泰坦來說非常簡單,不過你知道的,瑪諾洛斯大人降臨地球的時候能量消耗了很多,他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自身的能量。不過等這些星靈機甲全部製造出來了,那個時候瑪諾洛斯大人的能量也恢復好了,那個時候你們族人的麻風病對於大人來說,小菜一碟而已。」
「如你所願,我的大人,只要有足夠的原料,我和我的族人會以最快的速度製造出這批星靈機甲跟其他足夠多的機器。」人在屋樑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現在有求於人,大工匠雖然內心不滿,但還是忍住了。
一群病怏怏的侏儒慢慢從張卿眼前走過,這些侏儒臉皮除了變得更綠外印堂處的黑氣濃郁的凝成一片烏雲,而且臉上還生滿了褐色的麻子。張卿慢慢後退,躲到一個角落裡,不是他不想上前大量,而是六個全副武裝的邪獸人大兵跟兩個拿著骨杖的骷髏法師在旁邊警衛。
慢慢挪步的侏儒群中,一個神情萎靡洋娃娃大小的侏儒小女孩拉著一個留著棒棒糖髮髻侏儒女子問道:「媽媽,爸爸呢?」年輕的侏儒母親歎了口氣,彎腰將自己的寶貝抱了起來,不過虛弱無力的她走路都很吃力了,抱著一個人更加艱難的挪動著緩慢的步子,臉上露出一個母性「寶寶乖,爸爸馬上就回家了,等我們把病治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媽媽,我頭好暈啊,我好想睡覺。」小女孩趴在母親耳邊有氣無力的輕輕說道,年輕的母親一臉的悲哀,不過看到旁邊肌肉發達跟個巨人似的邪獸人大兵,臉上露出了一線希望之光,他們說帶我們去治病,我們的孩子應該有救了,想起被麻風病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族人,臉色剛有點起色的年輕母親重新變的悲哀起來。
這些侏儒看來已經病入膏肓了,不知道雪霏能不能治療,不過這些黑暗泰坦扈沒有對這些侏儒動粗反而看上去再保護他們,看來黑暗泰坦跟這些侏儒的關係不錯很可能是主僕關係,不過為什麼牛(和諧)逼到爆的黑暗泰坦沒有將這些得了重病的侏儒治好呢?難道這個疾病連黑暗泰坦都不能治癒?還是說黑暗泰坦有意將這些侏儒的病拖延下去?
一隻邪獸人大兵跟領頭的一個壯碩無比的邪獸人說了些什麼,其他邪獸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哈哈大笑了幾聲。這只邪獸人大兵扛著鋼鐵巨斧就朝張卿躲著的牆角走去,張卿心裡一跳,難道被發現了?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手心開始往外冒虛汗,嘴裡更是分泌出大量的口水。看來要戰鬥了,張卿深吸了幾口氣壓抑住本能的緊張,心情重新平靜下來,戰意開始在血液中沸騰。
大大咧咧走到鋼鐵牆角的邪獸人大兵,呯的一聲,將手中的鋼鐵巨斧往地上一頓,兩手解開褲襠,露出紅色的超級棒槌,張卿滿腦袋黑線的看著這個來尿尿的邪獸人大兵,該死的棒槌正好對著他。張卿身子一動,手中匕首黑光一閃,準備撒尿的邪獸人大兵頓時被悶棍敲悶暈在了原地,醜陋的紅色棒槌跟條死魚似的耷拉下來,看的張卿一陣噁心,該死的傢伙!幸好自己第一時間悶住了他,要不然,……,想到眼中後果的張卿打了個寒顫。
這批邪獸人大兵帶著走路慢的跟蝸牛有的一比的麻風侏儒繼續朝前走,慢騰騰的速度對於這些脾氣暴躁的急性子邪獸人來說簡直跟坐牢似的,一臉的不滿,麻風侏儒被這些臉拉得老長的邪獸人嚇到了,走路速度快了幾分,不過還是令這些一步抵侏儒十步的邪獸人大兵抓狂。兩隻骷髏法師握著骨杖卡噠卡噠的走在最後,眼窩裡的幽藍火苗平靜的亮著,似乎這裡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們的心情有稍許波動。
雙腿一蹬,張卿整個人飛了起來一把抓住還暈在原地邪獸人大兵身上的盔甲,用力一撐就爬到邪獸人大兵的頭上。受驚的邪獸人大兵立刻醒了過來,剛想出聲叫自己的同伴,一隻不算大但足以摀住他嘴的手將他的嘴捂得嚴實,一把虎牙狀的匕首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拉,血管、喉結、神經全被割開,鮮血噴濺。邪獸人大兵只覺得渾身力氣隨著噴出的鮮血飛快流失著,眼前一黑,身子軟倒在地,跟被割了脖子的雞一樣四肢無力抽搐著,脖子幾乎被割斷的邪獸人大兵蹦躂了幾下就完蛋了。
這批病重的侏儒在邪獸人大兵跟骷髏法師的帶領下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邪獸人隊長不滿的打了個響鼻,那個該死的混蛋怎麼一泡尿撒到現在還沒回來?等他來了一定叫他好看!在這個偏僻的角落,碎石子鋪就的地面變得暗紅,跟被成噸的鮮血浸泡過似的,而且空氣中瀰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這群侏儒雖然病重但腦子還算好使,走到這臉上紛紛露出了疑惑。一個身體還算強壯的侏儒走到邪獸人大兵隊長面前用邪獸人語說了幾句,邪獸人大兵隊長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手中的鋼鐵巨斧輕輕朝下一揮,這只過來交涉的侏儒輕易被劈成了兩半,內臟鮮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