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一看龍少被張卿一腳踢飛,心裡暗暗一喜,讓你小子裝逼,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悲憤的表情,走上來對著張卿吼道:「小子敢打龍少,膽兒肥啊!」聲色俱厲好像跟張卿有殺父之仇不過一句髒話都沒有,沒有第一時間打110反而蹲下身來臉露焦急之色不住搖晃著被踢暈過去的龍少,恨不得將這個傢伙晃成白癡。
王馭龍看也不看這兩個傢伙,轉身朝李豹消失的地方走去,張卿、雪霏、毒蛇跟在後面,還是吧檯裡的調酒師激靈趕緊叫來幾個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的保安,不過等他們過來,王馭龍他們早就消失在擠滿人的舞池中,看到那些保安準備去找人,猥瑣男意氣風發的喊道:「還看著幹嘛?還不把龍少送到醫院去!出了事你們這些傢伙吃不了兜著走!」
「小子行啊,那一腳很漂亮!」王馭龍一邊疾步前行一邊誇讚道,張卿微微一笑,如果剛才馭龍一拳打在那個花花公子臉上,估計那個傢伙半條命就交代了,自己這一腳雖然把他踢暈但也是變相的保護他。毒蛇走在最後,冷著一張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擠開high到爆的人群,踢飛幾個過來想沾雪霏便宜的混混,張卿他們來到了一個陰暗的樓梯角落,暗紅色的燈泡將四周照的血紅,看上去非常壓抑就跟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似的,憋屈的緊。
走在前面的王馭龍手一術,後面幾個人頓時停了下來,一串咚咚的腳步聲從上面傳來,然後露出一個染著紅毛一臉囂張的小混子,歲數不大跟張卿差不多,眼睛上揚用眼底餘光不屑的看著王馭龍他們,「我們老大在上面,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要走,不過一隻大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輕鬆提了起來,王馭龍嘴湊到他耳邊,「我最恨囂張的傢伙,尤其是跟我囂張的!」說完將這個小混子頭朝下就要給他來個栽秧。這個紅毛小混子也是拉老大的虎皮做大旗,平時就是跑腿的份,被王馭龍提起來立馬就慌了,兩條腿跟篩糠似的抖著,磕磕巴巴的求饒道:「大哥,好說話,我也就是個送信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似的放了吧。」王馭龍兩手一丟,將這個紅毛混子撞在牆壁上,這個傢伙頓時跟張畫似的貼在牆上,半天才慢慢滑了下來,紅毛混子艱難的睜開撞成熊貓眼的三角眼,剛好看到這群人中走在最後的一人走上二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走上二樓,是一個只能並排走兩人的過道,當然了像王馭龍這種體格一個人走都有點擠,每隔幾米就有一個盼盼牌防盜門,厚厚的鋼門堅固無比消防戰士用的切割機都要切割半天才能破開。王馭龍大腳一抬就要踹開,不過被張卿攔了下來,張卿跟雪霏要過一個髮夾,輕易的將一扇防盜門鎖打開,自從學了開鎖這個技能,張卿腦中就出現各種開鎖的方法想忘都忘不掉。
王馭龍朝張卿點點頭,猛的一腳踹開防盜門,沒有想像中暴雨般的攻擊,只有散亂放在玻璃茶几上的空酒瓶,空氣中還帶著刺鼻的煙味。王馭龍跟隨後衝進來的毒蛇驚訝的對視著,怎麼回事?毒蛇摸了摸一張真皮轉椅,「還是熱的,人剛走。」王馭龍點點頭,「繼續搜索,那個傢伙叫我們上來,肯定不會放我們鴿子的。」
逐個打開這些防盜門,不過可惜的是除了一些雞零狗碎的雜物人毛都沒得一根,王馭龍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以前有李隊在自己只要抄起雙手巨劍砍就成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指揮隊伍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想起李隊臨走時眼中露出的濃濃期望,王馭龍緊緊握住了拳頭,看著狹長走道勁頭的最後一扇防盜門,對著張卿說道:「打開它吧,小心點。」
張卿點點頭,仔細看了一眼防盜門,將手中的髮夾彎了好幾下伸入鎖芯內,輕輕一扭,卡的一聲脆響,張卿朝後面做了一個ok的手勢,輕輕拉開一道門縫,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神經繃得緊緊的王馭龍身子一閃就來到張卿跟前,輕輕問道:「怎麼了?」張卿搖搖頭,「你自己看吧。」說完,拉開了防盜門。
防盜門後面什麼都沒有除了如同肥皂泡般的膜,這道透明的膜將門洞完全蓋住,可以看到後面一個臉盆大不停旋轉的漩渦,除了這些,透明膜上更是有一副紫色的露出獠牙猙獰的骷髏頭畫像,畫像寥寥幾筆,但將骷髏頭的狂暴、嗜血、恐怖畫的格外傳神,完全就是大師的手筆。
張卿嘴長的大大的,他剛才看到那個肥皂膜跟漩渦,但是骷髏頭畫像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著猙獰的骷髏頭,張卿心裡猛地跳了一下,心口一陣煩躁,手心冒出了虛汗。「我說怎麼找不到李豹跟他的嘍囉,原來躲進了副本裡面。」看到這個,王馭龍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對這個非常熟悉。「什麼是副本?」滿頭問號的張卿問道,「我們一隊跟二隊有一次追殺變異動物群,眼看就要抓住了,這些變異動物突然跳入了跟這個一樣的透明膜中。我跟李隊一著急也就跳了進去,發現裡面別有洞天,空間很大好像是另一個平行空間,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變異動物進入裡面後變的比原先更為厲害,不過還是被我們輕鬆解決了。我平時無聊就喜歡玩遊戲,看到這個跟遊戲中的副本挺像的,於是就叫它副本。不過上面的骷髏頭第一次看到,也許裡面會很危險。」說著說著,王馭龍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嘴唇抿的緊緊的,手中一閃,一把改裝過的psg1狙擊槍、兩個彈匣、一包黃燦燦的狙擊子彈出現在兩隻大手裡,將這些遞給毒蛇,「毒蛇,準備一下,下面估計要麻煩了。」毒蛇接過自己的寶貝,在槍柄上吻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癡迷,拉動槍栓仔細檢查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
「我戰鬥的時候負責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張卿,你能潛行偵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雪霏,治療就拜託你了,毒蛇,你是最好的狙擊手,遠距離狙擊。」王馭龍一臉的嚴肅,開始他準備學李隊一樣板著臉,不過還是放棄了,舉得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小心為上!」說完,伸出一隻手,接著另外三隻手搭在上面,「加油!」
看著透明膜後不停旋轉的漩渦,張卿嚥了口吐沫,身為隊長的王馭龍領頭走了進去信心滿滿的他身子一閃就消失在漩渦中,接著毒蛇背著psg1第二個走了進去,握了握雪霏的小手,張卿閉著眼睛走了進去。身子一震,然後就是一陣頭暈目眩跟坐過山車似的,腦漿好像被攪成了一鍋粥。等張卿適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角落,牆壁都是黑色的鋼鐵製成,上面用白色油漆刷著看不懂的符號,遠處不停傳來隆隆的機器聲,不過很快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見了!怎麼回事!雪霏呢?!
冷靜,冷靜,張卿心裡不停喊著,不過兩隻手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額頭的爆出來的青筋一個勁的跳動,「姐姐,我有麻煩了!」,半天智腦才懶洋洋的反應過來,「什麼事情啊?快說,我還要補美容覺。」……,張卿簡略的將情況說了一遍,智腦一下就清醒了過來,「骷髏頭像?弟弟,看來你們這次樂子大了,這裡是黑暗泰坦製造的一個平行空間,什麼副本我不懂,不過我知道有骷髏頭像的平行空間都是非常危險的,而且最危險的是,你們進來後會被時空亂流隨機分散在各個角落,運氣好能在一起,很明顯今天你出門沒扶老奶奶過馬路。」聽到智腦說完,張卿深吸幾口氣,閉上眼睛確定自己變得冷靜後才慢慢的問道:「姐姐,能不能將附近搜索下》」,「嗯,現在我們在黑暗泰坦的主場,你說呢?」……,沒等張卿繼續發問,智腦就乾淨利落的說道:「反正在這我幫不到你多少忙,不過有一個好事,你潛行現在就可以用了,不過千萬別被腦袋上頂著個眼睛的傢伙看見,好了,姐姐我睡覺去了。」……
還行,畢竟還能潛行,就算怪物很多,打不過還能跑得掉,張卿安慰了下自己,湊著耳邊的空氣耳麥說了幾句,不出意外,除了刺啦刺啦的雜音啥都沒有,拿下這個有點礙事的空氣耳麥,張卿身子一動慢慢變的模糊,消失在空氣中。
離張卿幾公里的地方,一棟漫畫中才有的蒸汽朋克時代機械暴力美的鋼鐵建築,最頂層,一處面積起碼300平方米的辦公室,不過裡面只有一張真皮轉椅,一個渾身籠罩在紫色氣息中的男子面對著一面裝著20cm厚防彈玻璃的玻璃牆壁,出神的看著下面隆隆作響開足馬力生產的機械工廠,無數臉皮發綠的矮個侏儒跟同樣矮小的長鼻尖耳地精拿著各種工具緊張忙碌著,巨大的星靈機甲一架接著一架的從流水線上吐出來。
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走進來一高一矮兩人,矮個身高只到高個的膝蓋處,有著一張類似人類的臉,不過臉皮發綠發暗看上去有病似的,戴了一副紅寶石工匠眼鏡,手中握著一把足有他人高的巨大的扳手,高個的是個壯碩的人類男子,一臉的青春痘,赫然是張卿認識的坤哥。
轉椅慢慢轉了過來,被紫色氣息籠罩住的男子慢慢說道:「偉大的大工匠,歡迎你。」大工匠彎下腰,「謝謝你,偉大的瑪諾洛斯。你需要的10萬架空靈機甲我跟我的工程師們商量後認為至少需要1年時間,而且原料嚴重不足,還有,那些該死的地精總是偷工減料,那些該被溺死的吝嗇鬼,貪財鬼,守財奴!」說完,一臉的憤怒。坤哥雙手抄在褲兜裡,兩腿悠閒的晃悠著,一看就是老流氓,綠皮侏儒在坤哥強大的氣場下,很是不自然。
「一年嘛?」瑪諾洛斯自言自語道,「時間太長,我最多只能給你6個月。」李豹,也就是瑪諾洛斯斬釘截鐵的說道,「可是我們人手不夠,我們需要大量的鋼鐵,實話說,這裡的鋼鐵是在太少,我們一年能製造出10萬架還是在原料足夠的情況下,而且那些該死的地精總是在偷東西!」
「如果你想你的族人擺脫麻風病的折磨……」紫色氣息猛的一震,大工匠一下被氣浪歇了個跟頭,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能治癒自己族人麻風病的方法在瑪諾洛斯手裡,大工匠忍氣吞聲的低下頭,「一切如你所願。」
「不過很快更多的鋼鐵原料就會到來,這點你要放心,跟那些貪婪的地精說,如果不能按時完工,就沒一分錢的報酬。好吧,偉大的大工匠,你可以走了。」
「謝謝你,我的大人。」說完,大工匠面朝瑪諾洛斯慢慢退了出去。出了門後,綠臉侏儒歎了口氣,一臉的憤怒,不過想到多災多難的族人還是忍住怒火朝電梯走去,那個該死的地精,我一定要將他們的金幣塞到他們屁(和諧)眼裡去!
「怎麼樣?那些被泰坦選中的人類進來了吧?」瑪諾洛斯朝坤哥問道。
坤哥點點頭,一臉無所謂得說道:「安排好了,保證讓他們走著進來,躺著出去。還有,你爹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吃飯,你媽今天生日。」
紫色氣息很快斂入瑪諾洛斯體內,露出李豹那張有點小帥的臉來,「我馬上就回去,瑪諾洛斯大人關照的事,我們一點都不能馬虎,坤哥,這裡就交給你了。」坤哥輕輕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走出門的坤哥搖搖頭,希望張卿他們可以安全渡過這次劫難吧,自己能幫的也就是這些了。
李豹坐在轉椅上半天,身子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張還在轉動的真皮轉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