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卿臉一紅,翻起被子死死蓋住自己的臉,這下沒法見人了。雪姐好笑的說道:「張卿,吃飯了,餓肚子可不好受哦。」張卿慢慢把被子拉出一道縫尷尬無比的看著雪姐,在美女面前丟臉太出醜了。
不過很快張卿發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他現在根本就沒法進食。不過還沒等張卿說出困難,雪姐就端起了飯碗拿起飯勺開始給張卿餵飯,張卿臉再次紅了起來,他覺得今天臉紅的次數加起來超過過去一年了。拒絕誰也不能拒絕美女啊,再加上張卿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張卿半推半就的張開大嘴接受了雪姐的餵飯,雪姐做的飯菜非常好吃,張卿覺得現在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刻了。
「哈哈,我會啦!——」還沒等張卿吃兩口,沉睡了好久的智腦大聲叫了起來,分貝之高以至於在不大的房間裡產生了嗡嗡的幻音。張卿驚喜的看著胸口冒出強烈藍光的晶體大聲喊道:「姐姐,你醒了?!」
「小丫頭,你瞎啷啷什麼啊!」還沒等張卿驚喜完雪姐胸口處就亮起了藍光,藍光的主人以阿姨的口吻教訓著智腦的瞎啷啷。還沒等張卿反應過來,雪姐拿出胸口模樣比張卿智腦規範的多的晶體舒了一口氣放心的說道:「安姨,你終於醒啦。」
雪姐手中晶體一邊閃著幽藍的光芒一邊發出和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像一個可親的中年阿姨,雪姐的智腦有點頭疼的說道:「小姑娘,別亂叫,不就是恢復了一點以前的能力嘛。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空間跳躍到地球的時候怎麼少了那麼多的資料啊?幸好你遇到了我,我將我可以傳給你的資料都傳了給你,要不你的宿主以後肯定會被你坑死。」
聽起來好像張卿的智腦丟了好多資料,而且情況還很嚴重,如果不是遇到雪姐的智腦,張卿以後小命也許都會被智腦無意中坑掉。不過張卿現在一點都沒生氣,摸了摸胸口不停閃著藍光的智腦,長舒了一口氣,有點後怕的說道:「姐姐,你醒來就好,我剛才還以為你有什麼不測呢。嚇死我了。」智腦哈哈一笑,「哈哈,你姐姐我怎麼會完蛋呢!我可是宇宙第一」
不過還沒等智腦誇完自己,安姨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智腦的自戀,「打住!小姑娘,怎麼覺得給你點顏色你就能開染鋪,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呢!我懷疑以你浮躁的性子,泰坦怎麼會派你到地球的。」完了安姨重重的加了句,「以後想要完成你的任務,就別這麼浮躁,老老實實跟我好好學,雖然你接受了我那麼多的資料,但我看你以前更本就沒好好用心學!」
智腦被安姨一頓訓,收斂了很多,有點委屈的小聲嘀咕著:「人家不過是太高興了嘛。你以為我想丟那麼多資料啊。我跳躍到地球的時候中途不知道咋的跳到了一個黑洞附近,幸好我聰明伶俐,要不我肯定翹辮子了。也許那些資料就是那個時候丟掉的。」智腦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聽不到了,不過智腦很快在張卿腦中不滿的喊了一句:「切,我看她是到了更年期了,嘮嘮叨叨的跟我媽似的。」
張卿被智腦逗得哭笑不得,不過他現在還是非常高興的,不管怎麼說,智腦醒來了,還跟以前一樣充滿活力。不過現在張卿還是趕緊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張卿看著雪姐手中的美麗無比的稜形藍色晶體,也就是安姨,非常客氣的問道:「安姨,你跟我姐姐發生了什麼事啊?還有那些缺少的資料是什麼?」安姨亮了一下藍光看來準備回答張卿的疑問,不過還沒等安姨說出來,張卿就趕緊加了句,「安姨,其實我姐姐對我很好的。要是她做錯了什麼,我在這裡替她道歉了,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安姨。」道歉完,張卿艱難的低了下頭。雪姐看見了趕緊手扶著張卿的頭,不讓他亂動。
安姨閃了閃藍光,「小丫頭,你弟弟真有禮貌,不過你弟弟說錯了一句,你不是臉皮薄,而是根本沒臉皮。」張卿樂了一下,說的還真形象,不過他可沒說出來,而是憋在肚裡,差點沒憋出內傷。安姨繼續說道:「張卿,我跟你從頭說起吧,這樣會明白的多。」張卿點了點頭,「安姨麻煩你了。」安姨微微閃了一下藍光就像是在微笑,「你姐姐在泰坦星球跳躍到地球上來的時候丟失了不少能量,而且重要的資料也丟了不少。你姐姐到地球上的時候能量太少,主意識已經陷入休眠狀態了,在泰坦設定的備用程序下,自動將你設為了融合的對象。而正常狀態下,以你過去的體格根本不會被你姐姐選中,也就是說,你姐姐跟你融合是個意外的錯誤,不過你姐姐也將錯就錯,一直堅持到了現在。我掃瞄過你的身體,雖然身體鍛煉的不錯,但是還沒有真正的解鎖基因鎖,你姐姐給你做的活化細胞不過是解鎖基因鎖的前期準備罷了。」
張卿聽到這有點鬱悶了,難怪說道解鎖基因鎖智腦總是支支吾吾的,要不就用自己能力不夠來搪糊,而張卿的智腦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而是非常老實的靜靜在張卿手上微微閃著藍光,就像是個犯錯誤的小女孩一樣。
安姨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張卿,你姐姐丟失的重要資料中包括如何科學系統的鍛煉,盜賊職業相應的搏擊術等等,要命的是她還丟了如何解鎖基因鎖的方法。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你如果不去找那些變異怪的麻煩的話還是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下去。要命的是,你姐姐居然就這樣讓你去跟那些變異怪鬥得你死我活的?!更要命的是,你姐姐的掃瞄系統居然只有一種!只能靠怪物能量波動去搜索,而這個是最不安全的。也就是說,要是你們遇不到我跟雪霏,你們就算昨晚僥倖沒死,以後你也會被你姐姐無意之中坑死。昨晚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安姨一口氣說完之後非常惱火,看來她對智腦的做法非常的不滿。
老老實實待著的智腦突然小聲的嘀咕了道:「我也是為我弟弟好啊,這些怪物就算是我們不去找它,它們以後也是會找我弟弟麻煩的。我那樣做也是為了讓我弟弟變的厲害起來。」「還狡辯!」安姨歷喝了一聲,「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掃瞄系統會出大事嘛!這會害死你弟弟的!這不是兒戲!你這樣干會死人的!」
智腦好像被安姨嚇傻了,沉默了半天。聽完安姨說的,張卿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被智腦做各種實驗的小白鼠,他心裡突然變的空蕩蕩的就像丟掉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張卿腦子突然變的一片空白。雪姐看著臉色變的蒼白的張卿擔心的看著他,柔荑般的小手抓緊了張卿變的冰涼的手。
「哇,嗚嗚,弟弟,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做,我太心急了。」智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抽泣一邊跟張卿道著歉,「弟弟,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錯了,姐姐真的錯了,嗚,嗚。」
腦子一片空白張卿雙目無神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耳邊智腦悔恨無比的哭聲好像一點都沒聽到。為什麼自己這麼心痛呢?聽到害的自己差點死掉的智腦痛苦自己應該是非常高興才對啊,為什麼自己這麼心痛呢?!張卿腦子混混沌沌的就像有人用棒子在攪拌他的腦漿一樣。
雪姐非常不安的看著張卿,有點責怪的跟安姨說道:「安姨,你說的也直接了吧。張卿還是個孩子,你這樣他很容易崩潰的。」安姨笑了一下,「放心吧,這個小子能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待了快半年,神經早就鍛煉的比鋼絲還粗了。這樣也好,發洩出來總比憋在肚裡強。」雪姐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點不安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張卿,雪姐攢了一下手中握著的張卿冰涼的大手。雪姐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到眼前的大男孩,她就覺得好像跟他很熟,好像從前見過一樣。家教甚嚴的雪姐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和陌生的男人待在一個屋裡,更沒想過像現在這樣握住他的手,而且心裡還為他擔心的忐忑不安。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不過是個16歲的大男孩罷了,我不過是把他當成弟弟,雪姐紅著臉想到。
張卿手被雪姐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不由得緊緊抓住手中的小手,他頭慢慢轉過來看著紅著臉的雪姐,在張卿眼裡紅著臉的雪姐更加漂亮。張卿不好意思多看,視線下移落到了雪姐潔白如玉的小手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古人描寫女子美麗會說「手如柔荑」了,看著雪姐美麗的小手張卿空蕩蕩的心口好過了點。張卿估計是時間看的長了點,雪姐不好意思的抽出手來,起身跟張卿說,給張卿倒杯水。
張卿看著還殘留著雪姐體香的手,仔細凝視著眼前骨節突起、老皮橫生的右手,以前這隻手軟綿綿肥嘟嘟的,手指節處上還有可愛的小窩,不過現在變的粗糙多了。右手上面還有幾道淡的看不出來的傷痕,看到這些傷痕,張卿想到這是在老家跟怪狗對著干的時候被怪狗抓到的傷口,當時智腦花了好大力氣一晚上就恢復如初了,但是後來她足足曬了兩天太陽。
自己身上還有許多這樣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傷痕,都是智腦幫自己恢復的,而且智腦對自己是真的好,雖然有時做事不著調,有時說話令自己哭笑不得,但智腦真的像自己的姐姐一樣,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好。現在想來那種地獄式的鍛煉看來是智腦不知道在哪搬來的,但是自己的確強力不少,智腦雖然沒有給自己解鎖基因鎖,但是她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給自己激活細胞、活化細胞,那個時候智腦沒有一顆能量球,完全是靠著曬太陽吸收來的太陽能支撐著,做完後智腦明明很累,但總表現的不屑一顧的樣子。等後來有能量球了,智腦姐姐雖然表現的特別興奮高興看上去就像吝嗇老財看到了金元寶,但是只要跟自己有關,智腦姐姐都是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用掉能量球。昨晚雖然發生了意外,但張卿還記得智腦哀痛萬分的啼哭聲,想著想著張卿眼角慢慢滲出了點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