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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盡,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教你兩招入門的。」
他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悠悠地走著,一邊慢慢地道:「其實當初張楓之所以要殺你而後快,就是因為看重了你他日在修道之路上,必有一番作為,他怕你成才之後,會對他造成威脅。」
李興張大了嘴巴,道:「是這樣子?」
陳二嘎靠著桌子,道:「是的,也就是說,你的體質,確實是天生修煉法術的奇才,因為你丹田之內的天然之真氣十分的濃郁,只要對精神力加以練習,以後說不定修為還會在我之上的。」
李興因為激動,兩眼放射出光芒,急急地道:「二哥,真的可以嗎?」
陳二嘎點了點頭。
李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犯疑了,道:「可是二哥,這真氣是什麼東西,精神力又是什麼東西呢?」
陳二嘎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從筆筒裡面抽出了一隻派克鋼筆,交給了李興,揚了揚頭,示意李興用力去扳動。
李興雙手將鋼筆握住,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可是派克鋼筆的材質非常的堅硬,不論李興如何用力,根本分毫也沒有彎曲。
陳二嘎又將鋼筆舀了回來,道:「你之所以無法將這根鋼筆破壞,是因為你體內的真氣雖然充裕,可是卻不能用出來,因為你無法控制這些真氣,精神力說白了,也就是控制力,我們平常意義上的法術,也就是精神力的外相化,如果你擁有了超強的精神力,那就可以對身體內的真氣操控自如,使之無堅不摧。」
話音落地,鋼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在陳二嘎的手掌心裡立了起來,一絲不動,陳二嘎的小指稍稍一彎曲,鋼筆就好像從內部炸開一樣,從頂端開始,一點點地變成了粉塵,落在了陳二嘎的手裡。
要知道,這鋼筆的外殼可是純鋼的,硬度很大的。
手掌傾斜,粉塵就從手中滑落,一絲絲地散在了地上,散成了一個字——心。
李興已經看的張口結舌了,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不過看到這個字,還是不住地道:「這是個『心』字。」
陳二嘎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道:「不錯,只要用心,你遲早可以掌握到其中的真諦的。」
他的小指再微微一勾,「心」字的粉末又從地上飄起,一點一滴地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全部凝聚在了一塊,又恢復成了一隻派克的鋼筆。
這已經不是魔術了,這簡直就是魔法,比魔法更加的不可思議,比魔法更加的神奇。
李興看的下巴都掉下來了,訥訥地道:「二哥,這……這是怎麼弄的?」
陳二嘎將鋼筆又放入了筆筒裡面,雙手抱懷,道:「你閉上眼睛,用心地去想著一件事情,那麼你所想的事情就可以變成現實。」
李興立刻就道:「真的?」
陳二嘎笑笑,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一開始,你肯定做不到這一點,你必須要有一些實踐,才可以變成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那要怎麼做呢?」李興問道。
陳二嘎又坐回了自己的那張椅子,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那個黑黑瘦瘦的人了嗎?」
李興當然看到了,他跟黑竹騀還撞了個滿懷。
陳二嘎道:「那個人是張楓的手下,修為不低,你若是能夠打敗他,那你就算是入門了。」
「打敗他?」李興苦著張臉,叫了起來。
剛才李興看到黑竹騀眼中的那道攝人的光芒,都不知直視,更不用說去跟黑竹騀單挑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二嘎將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架在桌子上,道:「你必須要先克服裡面的魔掌,才可以完全地克制自己的精神,才可以使用精神力,才可以操控你體內的真氣,去吧,不用怕,就好像曾經有個很著名的畫家說的一句話一樣。」
李興搔著自己的耳朵,皺著嘴巴,道:「說的什麼啊?」
陳二嘎道:「他說,很多畫家都害怕面對空白的畫布,但空白的畫布卻也同樣害怕勇敢的畫家,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你克服了恐懼,那麼就能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李興深受陳二嘎的感染,呼吸了幾口氣,道:「好,我去,二哥,你等著我。」
陳二嘎揮了揮手,道:「去吧。」
李興認真地點了點腦袋,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陳二嘎的話語總是能給困惑的人以安慰跟自信。
陳二嘎自己向來也是這麼想的,自信才是一個人應該必備的第一武器,自信就是永生。
看著李興離去的方向,陳二嘎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幾年之前,他豈非也跟現在的李興一樣,很多事情都急於求成,急於想成功,先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的能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無數次成敗榮辱的洗禮,他才慢慢地明白,其實真正的高手,卻是虛懷若谷的,是大智若愚的。
陳二嘎雖然還沒有達到這種精神境界,但也差的不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