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娟卻故意賣了個關子,道:「這是個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胡二愣拉著童娟的衣角,道:「說說唄,你要是不說,我就纏著你。」
童娟將衣服一拉,道:「秘密就是秘密,怎麼能亂說呢,廢話少說,我們趕緊去對付韓倩。」
說著話,童娟拉開胡二愣家裡那破破爛爛的木門,率先走了出去。
胡二愣歎了口氣,喃喃地道:「他娘的,怎麼感覺人人都是高手,就我二愣子一個菜鳥啊,不應該啊。」
他馬上將褲子套上,大喊道:「喂喂喂,童主任,等我下啊。」
兩人挎著二愣子的那輛相當「古董」的摩托車,載著童娟往鎮裡行去。
「哎,童主任啊,你既然這麼大的本事,那你怎麼不早說啊,早點說的話,我就不用躲了啊。」胡二愣扯著嗓子道,因為他這摩托車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說話太低的話,別人根本就聽不到。
「因為呢……」童娟將紅唇湊在胡二愣的耳朵邊上,道:「我本來不想將自己的老底告訴別人的,但既然你說了事情跟陳二嘎有關,那我只好將真本事漏出來了。」
胡二愣好像覺得有點失望,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跟二哥之間有點關係了,你們是不是已經嘿咻過了?」
「放你娘的屁咧。」童娟罵道。
「我要是說的不對的話,那你又說露出自己的真本事是跟二哥有關,不過二哥本來就長的帥,又有錢,又是一身的好本領,女人喜歡他也是應該的。」胡二愣悶聲道,儘管他崇拜陳二嘎,但是又有點嫉妒陳二嘎,十分的矛盾啊。
童娟不說話了。
「不過童主任,你不是說不喜歡二哥那種類型的嗎,你說二哥是個小孩子,不夠成熟,是不是?」胡二愣又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喜歡是喜歡,做是做,這是兩碼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混淆了,我雖然不喜歡陳二嘎,但總算是跟陳二嘎發生過關係,所以……你懂得。」童娟幽幽地道。
胡二愣覺得失望極了,有氣無力地道:「你真的跟二哥有過關係了啊,唉,為什麼我喜歡的女人都跟二哥有一腿呢?難道說我天生比不上二哥嗎?」
「你跟陳二嘎啊,差的不是一個兩個層次。」不等胡二愣否認,童娟又接著道:「但你也不用太絕望,因為其他的方面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你的腦子不好使,沒有陳二嘎那麼精明,你要是凡事能夠多動動腦子,透過表現看事實的話,那就有趕超陳二嘎的一天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將胡二愣的精神鼓舞了起來,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的鳥也不比陳二嘎的小,憑什麼比不上他,你要是以後真的發跡了的話,我就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的,絕對不再鳥陳二嘎了。」童娟說的信誓旦旦的。
胡二愣瞬間覺得興奮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道:「那……那你可要說話算數啊,不帶……不帶反悔的啊。」
「放心,我說到做到的。」
陳二嘎跟葉尚兩人正在喝酒,喝的是xo,xo並不是陳二嘎最愛喝的酒,但是這種酒卻是請人喝的好酒。
「這酒不錯。」葉尚舔了舔嘴巴上面的酒漬,道。
「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陳二嘎向來是個比較謙虛的人,所以說的話也向來是比較謙虛的。
其實能有幾個人喝人頭馬呢?
葉尚是個酒鬼,所以酒量很不錯,一口就將小水晶杯子裡面的酒喝了個精光,打了個嗝,道:「我以前跟我的女兒,也就是……」|他說著話,看了看在床上睡著了的幽雪,接著道:「就是幽雪,我跟她說過,要是我死了,就買四十九瓶xo倒在我的墓碑上面,墓碑爛一點沒關係,但是這四十九瓶酒卻是少不了的。」
「哦?」陳二嘎的酒量比葉尚似乎還要好一點,一下子喝掉了兩杯,才道:「那為什麼是四十九瓶呢,為什麼不是五十瓶?」
葉尚的眼中似乎露出了蕭索之意,歎息著道:「因為我找人算過命,可以活上四十九歲,而我今年正好已經四十九歲了,要是這算命的算的沒錯的話,那我估計活不到明年了。」
他的手摸到了手邊的酒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他雖然是個瞎子,但是好像有一雙別人看不見的眼睛一般,能夠查明洞穿一切。
他準確無誤地將酒倒進了水晶杯裡面。這讓陳二嘎也覺得歎為觀止
「厲害厲害!」陳二嘎忍不住拍手讚歎道。
葉尚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是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跟你有緣,所以分手之後,我就希望再見到你,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看來我們確實是有緣分的,交情不淺。」
陳二嘎很是尷尬地笑了笑,咳嗽了兩聲,他怎麼聽,都覺得葉尚這幾句話有點搞基的意味在裡面。
「前輩,實不相瞞,我比較仰慕你超凡的法術修為,我在想,以前輩你的本事,在這世道上也是可以分一杯羹的,為什麼要自怨自艾呢?」陳二嘎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面去了。
葉尚的嘴巴本來已經對上了酒杯的杯沿,聽到陳二嘎的這句話,又將杯子慢慢地放下來,搖著頭搖了半天之後,才慢慢地道:「你不瞭解啊,我已經是個瞎子了,瞎子的意思就是說,已經享受不了很多快樂了,所以如果我今年真的要死,我也沒有怨言的,只不過……」
他的目光又轉到了在睡夢中的幽雪的身上,喃喃地道:「只不過我放心不下幽雪啊。」
陳二嘎直視著他那古怪的眼睛,道:「除了幽雪之外,難道就沒有點別的了,當年陳大康將你拋棄掉了,難道你能夠忍受的了這份氣嗎?」
話沒說完,「啵」的一聲,葉尚手裡握著的酒杯已經碎了,可是他的手卻安然無恙,碎片灑落了一地。
陳二嘎能夠看得出來,葉尚對於陳大康的怨恨,只不過畏於陳大康的勢力強大跟爪牙眾多,也為了幽雪的安全,所以才強制壓住了心中的憤怒跟仇怨。
陳二嘎又將一個水晶杯擦了擦,斟滿酒,推到了葉尚的手邊,道:「不瞞前輩你說,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會一會那個陳大康……」
「什麼?」葉尚打斷了陳二嘎的話,聲音極度地不平靜。
陳二嘎頓住了話音,等著葉尚說下去。
沉默了一會之後,葉尚果然又接著道:「你若是想打陳大康的主意,那我勸你趁早罷手,陳大康的心機跟手段,你是沒見過,天底下絕對沒有人能夠對付的了他的。」|
「可是……」陳二嘎攤開手,道:「我已經答應了他的約定,這是個不見不散的約定。」
「那你可要小心行事了,在陳大康的面前,你也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死在他的手裡,他是個翻臉無情的人,殺人就跟割草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葉尚的那張老臉上面,都不由地露出了恐懼的色澤。
陳二嘎低頭沉思了一會之後,道:「前輩,若是你還惦記著舊仇的話,也許我可以幫你手刃了仇人。」
「不行。」葉尚很決絕地道:「以你現在的修為,絕對不是陳大康的對手,你跟他鬥,只有死路一條。」
他又很快地接著道:「你之前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就感應出來了你的修為,遠在陳大康之下。」
陳二嘎迅速地衡量了利弊得失,道:「但是為了前輩你的長恨,我打算放手一搏,不過,晚輩現在修為一直在三級的頂端徘徊,始終突破不了四級,要是能夠到達四級的話,我也不一定會真的輸給陳大康的。」
陳二嘎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著葉尚臉上的表情。
葉尚手中的酒也不喝了,好像陷入了一個重大的抉擇之中。
陳二嘎在等著他的抉擇,對付陳大康是假,能夠獲得這個葉尚的指點才是真,他必須要利用葉尚來突破三級,達到四級的,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將椅子搬過來。」葉尚終於開口道。
陳二嘎心中是大喜過望啊,連忙繞過桌子,跟葉尚兩人坐在了一塊。
剛坐下來,葉尚就火速出手,將陳二嘎胸前的三條筋脈給封鎖住了,陳二嘎一驚,道:「前輩,你做什麼?」
葉尚不說話,雙手合併在一塊,開始調運氣息。
胡二楞的小摩托還在鄉間的小路上面奔馳,那排氣筒發出大炮似的聲響。
「童主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韓倩在什麼地方呢,怎麼將她引出來呢?」胡二楞問童娟,道。
「以我現在的修為,韓倩肯定是幹不過我的,但是吳愛民大概還要勝我一籌,所以我們不要貿然去斗吳愛民,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找到韓倩之後,你就將韓倩引出來,然後我出手將她制住。」童娟道:「她現在要麼在家裡,要麼就在吳愛民的身邊,不會有第三個地方可去的。」
胡二楞將摩托的方向一打,道:「好咧,我們先去她家裡走一趟好了,要是在家,那就再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