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鍾明亮帶來的二十多人,都是窮凶極惡之人,要不就是社會上混的,要不就是經常去強拆
的人,這些人什麼場面沒見過?勝利村的村民呢?他們可是以陳二嚘為脊樑心,只要陳二嚘說干,那就干,毫
不猶豫的幹。
雙方人馬打成一片,錘子,鐵鍬,板磚,鐵棍,只要是功底上能夠找到的,有攻擊性的東西,都被村民們
舀來就用。勝利村的人越聚越多,已經超過一百多人了,這一百多人可個個都是結實的漢子,每天幹農活,身
強力壯,打起架來也都是把好手。
而鍾明亮所帶來的二十多人則被團團的圍住了,任憑他們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
陳二嚘是真的惱火了,一板磚將挖掘機駕駛室的玻璃砸了個粉碎,玻璃粉碎的同時,板磚也成了粉末。要
知道挖掘機駕駛室的玻璃有多結識,基本上就算是一個成年人舀著鐵錘使勁往上砸,也未必能將其砸碎,可陳
二嚘的一板磚卻造成了如此效果。
司機瞪著眼看著破碎的玻璃,兩股發顫,他嚇壞了。抬頭看看陳二嚘,正兩眼怒火的看著自己,心中暗道
完了,陳二嚘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近,這個男人是魔鬼嘛?他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陳二嚘一步一步走向駕駛室,猛然嘴角掛起一個弧度,算是個微笑吧。可這微笑卻是讓司機渾身上下打了
個冷戰,一哆嗦。完了,那個魔鬼過來了,怎麼辦?逃?對,逃,趕緊逃!
司機奪門而出,跳下駕駛室就拚命的逃竄,但是陳二嚘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司機的
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腳腕,然後**風車般的輪了起來,然後砸向人群中,倒伏一大片!
「陳二嚘,你個王八蛋,還不快叫你的村民住手,你想鬧出人命嘛你?」鍾明亮被自己帶來的人圍在中間
,尖著嗓子吼道,不過底氣明顯的弱了下去。
嘎子笑了,大聲道,「鄉親們,先住手。鍾明亮,你個娘養的,你還真不是個東西,現在知道人命重要
了,剛剛要壓我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人命重要?現在看到打不過我們了,就說人命重要了。我呸,你個慫種
,老子鄙視你。」
鍾明亮頭髮凌亂,慌亂的推了推就快要從鼻樑上掉下來的眼睛,指著陳二嚘,「陳二嚘,我……你,你
給我等著,這次的事沒完。哼,我看你怎麼辦!你知道今天來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嘛?要不就是在編製的公務
員,要不就是警察,你陳二嚘好大的膽子,毆打官員,襲擊警員,就這兩條罪就能在牢裡待一輩子。我們是文
明人,我現在不跟你說了,這事沒完,你就等著進局子吧!哼,我們走……」
日?文明人?剛剛要拆房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文明?現在被老子胖揍了,打不過老子就說自己的文明人?
還他娘的在編製的公務員,警察,去娘個球的。公務員算個毛,警察又算個毛,不要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別人
怕你,但是我勝利村的老農民每一個怕你,我陳二嚘更不會怕你!
鍾明亮帶著人想走,可被上百的村民包圍著,根本就不給他們讓路,出不去。「你們想幹嘛?想綁架不成?讓開!」鍾明亮嘶吼道。
村民們也不說明,就當鍾明亮是在放屁。
「你們到底讓不讓,你們要是再不讓,我就……」
「你就什麼?打架是吧?來啊,老子剛剛還沒打過癮呢!」村民們調侃道。鍾明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今
天勝利村一行,自己算是丟盡了顏面。堂堂的一個縣長,在青陽縣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了,結果這些平日裡見到
當官的恨不得給當官的舔鞋子的小農民竟然沒有一個人鳥自己。
「各位鄉親,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嘛?你們都被陳二嚘迷惑了,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嘛?農民法律意
識低,我不怪你們。我只會找陳二嚘麻煩,請大家讓條路,我也不再追究!」鍾明亮徹底沒轍了,現在打又打
不過人家,想走又走不掉,再擺官譜看來是不行了,只得服軟。
「法律?狗屁法律!」有村民憤怒了,「法律只是舀來給有錢人、有權人造福的,管的是我們這些平頭百
姓而已,哼,少他媽的跟我們**律。老子不信這個,我們老百姓做事只講個理字。還有,你別在我們面前詆
毀陳二嚘,沒有陳二嚘,我們現在窮的屎淌,就算是為了嘎子坐牢,我們都心甘情願,大伙說對不對?」
「對,大強子說的沒錯。沒有嘎子,我們村就沒有現在的好日子!」
「嘎子帶著我們致富了,是我們的恩人,就是讓大夥一起坐牢,我第一個!」
「我第二個!」
「還有我!」「還有我……」
……
一片人聲鼎沸。
鍾明亮傻眼了,陳二嚘也傻眼了,嘎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威望在鄉親們眼中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心中
暖暖的一片。眼淚差點就出來了!
「夠了!」鍾明亮實在看不下去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土村長能夠有此威望。「吵什麼吵,我不管你們那
什麼道理不道理,現在是法制社會,只**律。你們如此包庇陳二嚘,**陳二嚘,我可以告你們營私結黨。
到時候後果更嚴重。」鍾明亮扭頭看向陳二嚘,「陳二嚘,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今天你的村民打我,
和我帶來的人,這事影響很惡劣,情節很嚴重,你是懂法的人,你應該更清楚這件事的後果。所以我希望你不
要再把你的村民往火坑裡推了。如果現在再不讓我們離開,那就罪加一等,我會告你們綁架政府官員,這跟造
反沒有一點區別。陳二嚘,你說吧,你現在是放不放我們離開?」
嘎子一臉的驚慌,「哎呀,這麼一說還真挺嚴重的,有是聚眾鬥毆,又是毆打官員,又是襲警,又是綁架
,我滴乖乖,這要判刑,估計九顆腦袋都不夠殺的了!這麻煩啊,放還是不放呢?」
嘎子一臉的苦惱,使勁的搔搔腦袋,然後看看眾人,然後一拍大腿,大呼道。「好,就這麼定了!放人!」
鍾明亮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哼,你陳二嚘也就一個土村長,說白了,也就一土霸主。永遠成不了氣候。我是什麼人,我是青陽縣的縣長,這裡我最大,說大點,我就是天皇老子,誰敢跟我過不去?說到底,我的
靠山那是政府,是靠山,是你這一個地痞流氓能夠抗衡的嘛?到頭來,你丫的不還是要服軟。哼,陳二嚘,這
事我跟你沒完。這次你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鍾明亮能放過你嘛?不殺頭也要關你終身監禁,你就等著吧!
哈哈……
鍾明亮心裡早就樂翻了天,邁著官步帶著手下就要離開。
「等一下,鍾大縣長,我雖然同意你離開了,但是我話還沒說完呢,嘿嘿……」一道不冷不熱的話落入了
鍾明亮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