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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四八 終戰之始(三)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地獄門】南面,五公里處。

    相比庫丘林借助伊利亞斯菲爾無限的令咒律令不斷持續進行的「hit&run」戰術,少年英雄王這邊就顯得「穩重」了很多。用不斷從戰場上徵收的兵器組成嚴密的防禦網,吉爾慢吞吞地走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

    在他的前方,淡金色的蜘蛛使魔正緩慢地爬行著。從【格萊斯】的腹部末端,不斷噴出無色透明的魔力蛛絲,在地面上綿延成一條淺淺的軌跡。

    蛛絲的軌跡,嚴格遵循完美的幾何曲線。不仔細分辨的話,很難看出,這是一個規模達數公里大小的魔法陣雛形。

    「就不能快一點麼?」看著巨大的蜘蛛使魔耐心地描繪著輸入它意識中的法陣圖形,少年英雄王有些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

    外圍的惡魔軍團早已陷入一片混亂,絲毫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只有少數不太幸運的傢伙被亂軍推擠著捲入【王之財寶】由刀劍構成的鋼鐵洪流,瞬間就被這些來回穿刺的刀劍射成了篩子,更不要提什麼正面突破了。這種情況……實在是太缺乏危機感了。

    「量產貨就是不夠勁啊。」金髮的少年英靈無精打采地隨手指揮著空中的刀劍風暴,嚴密地將傷害的範圍控制在一公里方圓以內。如果擅自違反了大姐頭的命令,後果……想必不會太好看。

    於是,惡魔潰退的浪潮,自動的在這寒光閃爍的劍陣前分開。而吉爾就這樣帶著無奈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奔逃而去。

    「不能補刀真是太不爽了。」看著在自己面前不停晃動的巨大蜘蛛屁股,吉爾倒是很想飛起一腳試試觸感。不過,要想對抗魔神,就得將這個無聊透頂的秘密任務繼續下去。惹火了這個智力明顯不算太低的使魔,搞不好整個計劃就要全盤泡湯。暫時不能戰鬥,總比永遠不能戰鬥要好。

    於是,少年英雄王也只能繼續忍耐。

    …………

    一種無形的威壓,迅速地向這邊靠攏過來。在這威壓之下,就連空氣的流動也變得阻滯了起來。作為英靈,吉爾立刻理解了這威壓的含義。

    吉爾一打響指,撤去了【王之財寶】。上千把飛舞的刀劍立即收入了虛空的波紋之中。

    而【格萊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嚴重的威脅。它瞬間展現出鋒利的刀足和各種口徑的火器槍管,進入了火力全開的準備狀態。

    「見鬼,你又不是刺蝟。暫時不要動。」在那逐漸變得如山一樣沉重的威壓之下,吉爾的臉上滲出了冰冷的汗水。他低聲喝道:「藏起來……這是命令!」

    【格萊斯】的龐大身軀有些不太甘願地左右晃動了一下。那些伸出體表的刀足,反轉向下,快速地挖開堅硬的地面。很快,它那龐大的身軀就完全隱蔽在了鬆軟的泥土之中。

    吉爾凝神看了一下魔力蛛絲的軌跡。『還好沒斷,否則又要重新鋪設一次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團迅速擴張的黑色魔雲。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原本的清冷月夜,就完全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地域。

    當然,也並不是純粹的黑暗。在漆黑的背景下,三對閃耀的光之羽翼,正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外形俊美的魔神正漫步行走在自己的光之羽翼之下,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投影。

    那純白的羽翼,散發出的強大魔力,絲毫也感覺不到任何邪惡的氣息,甚至有些溫暖的感覺。而在六隻純白羽翼之後,六隻漆黑夜翼正鼓蕩起冰寒的邪惡氣息,吹向四面八方。溫暖與極寒的魔力之流不斷交替變幻,讓身處其中的少年英雄王幾乎當場就打出一個噴嚏來。

    一片漆黑的世界裡,只有魔神薩麥爾的高大身影,是唯一可以辨認出的存在。

    吉爾強忍著不快的感覺,隱蔽起自己全部的氣息,進入靈體化的狀態。

    很不巧,魔神的行進路線,剛好會直接穿過靈體化的少年英雄王所在的地方。

    當發現這一點時,已經太遲了。越來越濃烈的冰寒邪力,已經徹底凍結住了吉爾的行動能力。即使現在處在不受任何攻擊影響的靈體狀態,吉爾卻連移動一根手指也辦不到。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魔神一步步走近了自己。而薩麥爾的臉上那若有若無的淡淡微笑,看起來格外地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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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獄門】東面,五公里。

    「這樣私自行動,真的沒問題麼?」一團上半身凝結為人形的魂火,向紅衣的少女發出戰戰兢兢的詢問聲。

    「你以為我們的一舉一動,真能瞞過那個德庫拉大人的注意麼?他可是這整個世界的管理者,沒理由不知道的吧?既然他沒有出面阻止,那麼我們的行動就和他的計劃沒有衝突。」遠阪凜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所以,你只管放手去做就好了。」

    「也只能這樣了……唉。」半魂狀態的司命歎了一口氣,轉而苦笑了一下。「真是的,老話說:『歎口氣窮十年。』」

    「你都已經死掉了。窮不窮的又有什麼關係?」紅衣少女聳了聳肩。

    司命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腳下準備妥當的各種魔法器材。這些,都是遠阪凜為他施展仙術法陣特意搜刮來的道具(搜刮的對象,理所當然的是那位自帶豪華移動版寶庫的少年英雄王。)。「那麼,我們開始吧。」

    他那單薄的背影,看起來似乎有些蕭索。

    遠阪凜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傢伙還算是隊友,似乎自己剛才的發言有可能會……傷他自尊?

    於是,雙馬尾大小姐毫不猶豫地安慰了司命一下:「你要是……擔心錢的問題,這個等我以後燒給你就是了。你們那個世界的風俗,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遠阪凜從司命半透明的背後,清楚的看到了司命此刻臉上露出的無奈表情。

    「問題的重點根本就不是這個吧?」忍耐了半天之後,半魂狀態的司命還是忍不住開口抱怨了一句。接下來,他又低下頭去,開始清點儀式所必須的各種器材。「符紙……這個為什麼是紙莎草?算了,也湊合;白玉、墨玉各十塊,品質還過得去;黑狗血,呃,這個……」

    一旦進入準備狀態,司命就不再是那個有些唯唯諾諾的半魂少年了。他要準備的,是一個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發展出來的東方道術,「聚靈結界」。

    ………………

    遠阪凜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看著司命將各種器材按照一定的方位擺出奇異的陣法圖形。對於熱衷於魔法的她而言,來自異世界的法術流派,實在是很有研究的價值。

    這個架設於【地獄門】東方的聚靈陣,將會把rider美杜莎施展的【鮮血神殿】的效果,成倍的遞增。如果吉爾那邊也能如期完成外圍魔法陣地的構築,那麼……

    「用魔狼的血代替黑狗血也就算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司命終於停止了他的碎碎念,猛的一下回過頭來。「這究竟是什麼?」

    「喂喂,你不用回頭我也能看到你那憤怒的表情了。」遠阪凜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咕噥了一句:「價值五十三億六千……」

    「我又沒問你多少錢,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司命的手中握著一捆透明的試管。試管中,是顏色不同的濃稠液體。其中不斷散發出的魔力,可以說已經達到了英靈級的能量水準。

    「液化的寶石彈。平均濃度b+等級以上。」遠阪凜乾脆利落地回答了司命的問題。「誒嘿嘿,不覺得用來繪製法陣線條的話會很不錯麼?」

    「我一個東方仙陣用哪門子西方魔力?」司命那半透明的表情,就像哈哈鏡裡的一樣,不斷地激烈變幻著。「魔力干擾!你不懂嗎?」

    「果然如此。」遠阪凜有些無奈地取出一副黑邊大框眼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樑上。頓時,她表現出了一種與少女青澀氣息全然不同的沉穩感覺。

    她將右手食指從鼻樑上移開,隨手指向了司命。「你這是種族歧視哦?」

    「什麼?我……」司命的表情在極度的錯愕中,反而恢復了正常的人類面貌。

    「總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沒效果。」遠阪凜的右手在空中揮舞起了無形的「教鞭」,在即將成型的「聚靈結界」上指指點點起來。「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混入接續靈脈效果的魔法陣線條;在這裡

    這裡還有這裡、這裡書寫上魔力轉化與統一的盧恩符文,這樣的話最終就能達成魔力的同調效果。比起你原版的法術絕對有……」

    「你先給我等一下。」司命斷然喝止。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之後,半魂的少年再次開口。「連盧恩符文都混進來了……大姐你到底有多亂來啊?」

    「根據我得自阿什雷老師的異界密卷,世間所有的魔法或者道術,在基本原理上都是相通的!」遠阪凜一臉自信地亮出一卷看起來極其可疑的羊皮紙。「萬法歸一,殊途同歸!」

    她那無比堅定的眼神,鎮住了即將暴走失控的半魂少年。「你……確定?」

    「應該是沒問題的、吧?」快速地帶過了自己最後那遲疑的語調,遠阪凜右手一揮。「魔法的天地是廣闊的。你就繼續努力,按照我的新版圖紙施工就好了。」

    「……失敗了算你的。」沉默了近十分鐘後,司命做出了妥協。

    「當然算我的了。」遠阪凜的眼神,格外清澈而閃亮。

    能成為異世界的皇家護衛,司掌皇家祭禮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剛才遠阪凜快速標記出的幾處關鍵的改動點,在司命的手下精確地得到了再現。

    …………

    『第一次有人被我忽悠到要結合兩大神秘體系……我還真是個天才呢。』少女專注地觀察著司命的一舉一動。她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高大狹長的【地獄門】,就屹立在西邊的地平線上。少女的眼光,偶爾會不自覺地被它的身影所吸引。

    【地獄門】下,有一位鎮守了無數歲月的夜之守護者,正等待著魔神的最終降臨。

    『好好看著吧,我可不是一個把命運交在別人手下任意處置的人。』遠阪凜彷彿能看到【地獄門】下那個孤獨的身影。『如果沒有在晚上鎖上至少兩道鎖,我可是睡不好覺的哦。』

    對於在傳說中被世人誤解的德庫拉,她懷著的敬意是有限的。就算德庫拉是一位多麼強大的戰士,遠阪凜更願意相信的,只有自己。

    各種便當準備中……精心烹製的便當,會很可口吧?

    fate-zero世界的劇情投票,目前原作派略佔上風,不過三種意見的差別實在很微妙啊……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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