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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二五章 魔災將臨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wryyyyyyyyyyyyyyyyyyyyyyyy!!!」一直不聲不響跟隨的惡靈迪奧,突然雙手抱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魏山警惕地側轉身體。從迪奧身上散發出的濃厚殺氣,幾乎可以讓空氣凍結。那種狂亂如野獸般咆哮的驚人殺氣,正漫無目的地四下散射著。

    從天而降的惡魔兵團,如隕石般搖撼著地面。渾身包裹在綠色火焰中的巨人,向著魏山圍攏而來。

    「統統給我去死吧!」殺氣,捕捉到了恰巧出現的目標。鋒利的手術刀化為無數狂亂的刀鋒,切碎著火巨人的各處關節。數以百計的巨人,怒吼著撲倒在地。

    「很礙眼啊,熄滅!」對著已經倒地的對手,迪奧盡情釋放著【氣化冷凍】。【恐怖的片鱗】所到之處,咆哮的火巨人,紛紛變為冷卻硬化的岩石。

    瞬間移動的殘像,漸漸消失。迪奧傲立在冰冷的岩石「廢墟」間,無聊地吐了一口口水。

    「嗤~~~」還殘留著高熱的巨人遺骸上,泛起了蒸騰的白色水汽。

    迪奧恐怖的瞬間爆發力,讓魏山很是驚悚了一下。如果換做是自己,在不動用【時間停止】的情況下,要解決這突如其來的惡魔伏兵,少說也要半小時。而在迪奧面前,這數百火巨人彷彿只是狂風中的殘燭,瞬間盡滅。

    『或許,在對抗魔神時,可以更多借助他的力量。』魏山有些遲疑。自己輕易用光了三枚令咒,是否有些過於急躁了。『不,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皇龍敗了。你贏了。」迪奧前言不搭後語的低聲呢喃裡,滿是苦澀的笑意。「既然你暫時不殺我……那麼,告訴我,我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炮灰,還是王牌?」

    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凶靈,終於放低了他的姿態。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迎戰魔神薩麥爾。」皇龍失敗的消息,讓魏山放下了心中的焦躁。「惡魔城中潛伏的真正惡魔,已經醒來。」

    「魔神?」迪奧冷哼一聲。「聽起來,作為我迪奧最後的對手,似乎還算是夠格。」

    實力難測的至高魔神,在迪奧口中,聽起來似乎只算得上同級的對手。這究竟是狂妄,還是自信?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集合所有能戰鬥的力量,阻止讓人類滅亡的【永劫】開始。」天花板上,形如惡魔的巨大奇形凸起,數以千計,即將破殼而出。魔神薩麥爾的軍團,正在突破【永劫之印】的三重封鎖。魏山變為綠色的左眼,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魔軍。「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要求只有一個……擋我者,死。」

    「哼哼哼哼……」迪奧的聲音,在冷笑中逐漸放大。「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那麼,會有多少敵人呢?」

    「或許有……百萬之眾也說不定。」借由看破時間障壁的魔眼,魏山看到了如黑雲壓城般的龐大軍勢。縱貫數千公里的虛空之中,密密麻麻盤踞著難以計數的恐怖惡魔。每一種,看來都像是噩夢中的造物。

    「一百萬?」迪奧的五指,抓破了自己的臉頰。「不是在開玩笑吧?」

    魏山還來不及答話,震動的天頂,再次破裂。噩夢般的魔獸,咆哮著降臨,俯視著身處其下的渺小生靈。

    「這要讓我迪奧殺到什麼時候!」凌空乍現的迪奧,瞬間徒手撕裂了一隻魔獸的身軀。「一百萬?就從第一個開始!」

    渾身閃耀著金屬光芒的替身鬥士【世界】,赤手空拳地轟向四面圍攏而來的咆哮巨獸。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迪奧那囂狂霸道的戰鬥宣言,驚雷般轟響。「我才是【世界】的主宰!」

    肆意宣洩的張揚殺意中,漫天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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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精彩。」來須蒼真將手中的高腳杯緩緩舉起,對著燭光,欣賞著其中的美酒漿。「歷經千萬年的陳釀,有如血一般甘冽而醇香。」

    巨大的水晶吊燈上,數千根蠟燭的燭光,將裝飾浮華的宮殿映照得一片慘白。

    「可是,本就是【我】的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裡呢?」有些索然無味地抿了一口鮮紅的酒液,來須蒼真放下了酒杯。「難道他不該等在這裡,由衷地向我祝賀,向我臣服麼?」

    空寂的房間,黃金的王座。用手觸碰那天鵝絨的厚重坐墊,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個人的餘溫。

    「我明明就做到了他都做不到的……」倚坐在王座扶手上銀髮英靈,沉吟著倒空了手中的水晶高腳杯。「真是……掃興。」

    四壁敞開的落地玻璃窗外,巨大的鮮紅法陣,正緩慢地流轉。狂亂的乙太之風,充斥著整座空空如也的王者殿堂。

    如同得不到誇獎的小孩般,來須蒼真撇著嘴,跳下了王座。「那麼,master,我該去打開【地獄門】了。風很大,你在王座後面等著我就好了。這座經由我重建的【永劫之印】,你可以慢慢欣賞。」

    綿軟而厚重的華麗地毯上,浮現出樓梯的入口。沿著通向下方數百公里處的螺旋形階梯,來須蒼真拾階而下。

    虛無的黑暗,籠罩在四周。四壁昏黃的燭火,映照出通向地獄的鮮紅台階。

    「『他』,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期待。」來須蒼真閉目微笑著,一步步走向下方:「老朽無力的傢伙,大概會感歎我力量的強大吧?那麼……」

    在緊鎖的樓梯間門口,來須蒼真睜開了雙眼。原本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神,已經被如血的赤紅雙瞳所取代。「想要獎賞我的話,就把本該由我繼承,也本就屬於我的力量……」

    蒼真手掌輕推中,厚重的鐵門轟然粉碎。「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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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努比斯】的半截斷刃,斜躺在地上。從【真知】魔眼中看到的斷刀,感應不到多少魔力的氣息。【阿努比斯】那掌控人心的魔能,已經消失不見。

    皇龍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握住了斷刀的刀柄。

    記憶在妖刀之中的招式記憶,緩緩流入了皇龍的身體。

    「看來,還有用。」皇龍鬆了一口氣,反握著斷刀緩緩站起。「希望,我還能為大家盡一份力量。」

    倨傲與冷漠,從皇龍的臉上完全消退。現在的他,垂手低眉,更像是一位擁有高貴氣質的僕從。

    『我犯下的錯,由我來彌補。幻朧、司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重新成為我的……朋友,真正的。』湧上心頭的哀傷,漸漸斂去。皇龍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眾人的最終判決。

    ………………

    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讓巴婕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復活的皇龍所做的第一件事,卻是立刻收回所有的召喚獸,向著眾人賠禮道歉。如果僅僅只是為了麻痺大家……實在既說不通,也完全沒有必要。那些曾經環伺在皇龍周圍的強大召喚獸,如果一擁而上,勝負,便只在呼吸之間。

    「大概……」伊利亞眨了眨眼睛。「突然就變成好人了……吧?」

    對於自己得出的結論,銀髮的少女很是頭痛地左右搖晃著腦袋。「根本……說不通嘛。」

    「以前的那個皇龍,已經死了。」躬身行禮的皇龍,在謙卑中透著從容。感受著【阿努比斯】刀柄的古樸花紋,皇龍定下了決意。「現在,我是聽命於你們的……刀劍。」

    『幻朧,希望我能做的……比你更好。』皇龍閉上了雙眼。『如果得不到認可,死在這裡,也算是禍由自造,咎由自取。』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不過,在心如止水的皇龍看來,時間只是在靜靜的流淌。無視著眾人的竊竊私語,皇龍思考得渾然忘我。

    自己,應該改正的是什麼?

    自己,應該保持的是什麼?

    應該警惕的是什麼?

    應該信賴的,又是什麼?

    ………………

    「那麼,我們接受你了。」

    皇龍睜開眼,正看到巴婕特認真而謹慎地伸出右手。

    沉默片刻後,皇龍搖了搖頭。「刀劍而已,不需要用朋友的禮儀來對待。」

    自己身負的天命詛咒,依然會對所有的親近者露出獰惡的爪牙。『況且,作為朋友,我還不配。』

    「瞭解了。」巴婕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微笑著收回右手。「那麼,也可以算作目標相同,暫時合作好了。」

    巴婕特那雙清澈的眼,彷彿已經看透了自己。

    「是的,總有一天,贖完我所有的罪,我會離開。」皇龍點頭致意後,垂眼等待著。

    「那麼,時間寶貴。」巴婕特將左手中的騎士長劍插回鞘中,走向了遠處。「趁著不再『地震』,趕緊上路吧。」

    皇龍一言不發地跟上了巴婕特。

    「真是個……怪人。」對於伊利亞刻意放大的非議聲,皇龍選擇了微笑、無視。

    「前一分鐘還打的你死我活的……大人的世界,真奇怪。」伊利亞斯菲爾撇撇小嘴,拉著莉茲利特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

    各割據勢力收編完畢!let『s-fight!now!

    咳,總是會忍不住蹦出這種中二的台詞……還真是困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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