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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徒勞的嘗試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雖然我是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斬馬劍,那也並不代表……」趙雲一抖手腕,擊落了從後方無聲掩殺而來的三枚黑鍵。「你有任何可乘之機。」

    『十二枚無限刃,殘存數量……三枚。』啟動人狼的魔魂,魏山高速地移動著,尋找著下一次攻擊的機會。

    即使因為黑泥的污染,讓趙雲的實力降到了和魏山差不多的程度,但a+等級的武道,結合他豐富的實戰經驗,依然不是魏山可以正面挑戰成功的對手。

    無論是劍法還是經驗,魏山都不是趙雲的對手。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瞬間超過趙雲的速度。

    而趙雲的劍法風格,卻是最堅韌的防禦,然後反擊。魏山採取了三次正面的突擊,即使是結合了【起舞刀鋒】的瞬間加速,他的攻擊依然被趙雲輕易化解。三次進攻,讓他的身體上增添了五處新的傷口。

    「看起來,你已經放下了那些不必要的心理負擔了。不過,想要打倒我,只憑這些能力是做不到的。」趙雲的目光,輕鬆地鎖定著在身邊高速移動的紅影。「如果我是你,就用令咒召喚幫手,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或許如此。不過……」魏山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了趙雲的建議:「我會和你公平一戰!」

    開口說話的同時,他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一線。趙雲的攻擊,隨之而來。

    高速移動的紅色殘影中,再次爆出了一團血花。

    「那麼,你很可能會死在這裡。」趙雲看了一眼斬馬劍上新添的血痕,重新調整好了站姿。「憑你現在的能力,這種高速移動……維持不了多久了。生命,可只有一次。」

    『生命只有一次?那麼,我只有一次機會!』魏山再次提升了速度。『【時間停止】!』

    魔法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發,迅速侵蝕著趙雲的固有結界。而當色彩的侵蝕漫延到趙雲身邊時,卻被輕易地彈開。

    「沒有用的。」趙雲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緩慢。「同樣的…能力…限制……不了……我第……二……次。」

    魏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跟不上意識的節奏。在意識中,諸刃應該已經刺向了趙雲。而現實裡,諸刃的劍鋒,卻只是一點點的拔出劍鞘。

    彷彿這個黑白色的世界,正在對自己施加著無形壓力。想要加速一絲一毫,都要和無形的巨力對抗。

    而視線中,趙雲的揮劍動作,也如同幻燈片播放般緩慢。

    當一秒經過時,兩人各自的動作幅度,都沒有超過五厘米。

    相似的能力,開始產生激烈的正面衝突。而衝突的結果,卻是兩人只能以最緩慢的節奏,展開相互的攻擊。

    趙雲的劍,正毫不留情地刺向魏山的咽喉。現在,劍尖離魏山還有……十五厘米。

    『如果用諸刃擋下這一擊,大概需要……五秒。來不及!』做出了判斷之後,魏山果斷的開始抽身後退。『【起舞刀鋒】!』

    因為慣性,即使發動了能力倍增,魏山回退的速度,依然只有衝鋒時的一半不到。魏山就這麼睜大著雙眼,瞪著斬馬劍的劍尖,一點點的向自己的咽喉刺來。

    『我……會死?』冷汗,緩慢地滲透出他的前額。而懸空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失重的錯覺。

    甚至,魏山可以看見自己飛濺出的一滴鮮血,正緩慢地落在斬馬劍上,被劍鋒劃為兩個完美的紅色半圓。這個本應發生在瞬間的過程,卻足足持續了兩秒鐘的時間。

    第六秒,經過。

    「叮」的一聲清響,在即將被刺穿咽喉的半秒鐘之前,魏山的諸刃,終於迎上了斬馬劍的劍尖。『終於……趕上了!』

    還來不及慶幸,澎湃的巨力,已經透過諸刃洶湧而來。

    懸空的軀體,如同被重錘擊打,向後加速退去。

    瞬間的接觸,卻因為能力的衝突,讓感官被特異地【延長】了。彷彿,那無形的重錘一擊,依然如蛆附骨般延續著。

    「辟……啪……啪……」細碎而緩慢的聲音,那是他的右手前臂骨,正在緩慢地斷裂著。

    右手前臂的肌肉,開始了一寸寸的彎曲。皮膚上,出現了幾處奇特的突起。半秒後,帶著鮮血的白色斷骨,終於刺破了他的前臂皮膚。

    大腦中,那力度足以貫穿全身的痛覺,正如無數毒蟲的猛然咬噬,緩慢而尖銳地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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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找……這個麼?」

    聽到這耳熟的人聲,皇龍的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起來。「巴……克?」

    「居然,還記得我的聲音……」手執一個黃金打造的懷表,巴克正滿面堆笑地站在皇龍的面前。「巴克我還真是……感動啊。」

    在皇龍的盲感之中,巴克手中的物體,帶著強烈的魔法輝光。雖然是初次碰到,不過,這一定就是……魔導器!

    「能夠……對抗屠夫的魔導器麼?」掩飾著激動,皇龍面無表情地面對著巴克。「你找到了?」

    「是的。我找到這個東西了。可是費了不少勁呢。」巴克舔了舔自己的厚嘴唇,將手伸向了皇龍。「現在,好心的巴克……打算把這個東西,送給你!!!」

    皇龍的面色微變。「沒有,任何代價?」

    「是的!」巴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你不是要……對抗屠夫麼?那麼,巴克我,就來幫你!」

    皇龍的右手五指,在輕微地抖動著。終於,他克制住了抬手的衝動。「我需要知道,你要幫我的理由,以及,你的立場!」

    「ghost和三號,都是我的好兄弟。他們,都被屠夫幹掉了。」巴克的雙眼中,流出了熱淚。「我,要替他們報仇!」

    「是……這樣麼?」在眼罩之下,皇龍的眼角激烈地跳動了一下。「那為什麼……」

    「巴克我……沒有那個膽子……」巴克的臉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他的能力,太可怕了!我,我是個膽小鬼。」

    在皇龍的印象中,巴克的確是個不太說話,安安分分的老好人性格。這樣的人,的確很難有對抗屠夫的勇氣。即使是遠比試煉者強大的英靈,在他的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

    皇龍向前邁出了一小步。

    「皇龍大人,最好小心!可能……有古怪!」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司命卻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眼前的巴克,看起來找不出任何毛病。就連那惶恐的表情,也看不到絲毫的偽飾。不過,司命依然覺得,巴克的身上,正散發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見鬼!你們居然不願意幫助我報仇?!」巴克的眼珠,飛快地轉動了一圈。他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那麼!愛要不要吧!!!」

    將手中的黃金懷表扔在了桌面上,巴克轉過身,快速地離開了房間。

    「蒼真,追上去看看。」司命啟動了【真實魔眼】,謹慎地看著還在木桌上緩慢滾動的黃金懷表。「【魔導器-月時計】,等級b+,能力:停止時間……5秒鐘。」

    司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皇龍。「這確實是……魔導器。沒有藏炸彈,也沒有魔法陷阱。」

    「那麼,這就是對抗屠夫所必須的魔導器了。」皇龍將手伸向了桌上的懷表。憑著懷表內部發出的齒輪輕響,他準確地抓握住了【月時計】。

    下一瞬間,他的臉色發生了劇變。

    那握住【月時計】的右手,突然就脫離了他意志的控制。此刻,右手正在自動地逐漸加大力氣。它是要將【月時計】……捏碎?!

    『這裡也有……【規則】?!』皇龍當機立斷地發出了命令:「司命,砍斷我的右手!!!」

    「這?」銀髮的少年瞬間目瞪口呆。在他【真實魔眼】的視域中,眼前的黃金魔導器,明明沒有任何異常。

    因為巨大握力的壓迫,黃金懷表的殼面,已經發出了細碎的嘎吱聲。

    「動手!!!」皇龍的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怒意。

    「抱歉,身為臣子,我是絕對不可以,也不會對殿下您……」司命低垂著頭,表情卻很堅定。

    隨著突兀的「啪嘎」一聲脆響,皇龍長歎了一口氣。「還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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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秒,經過。

    趙雲的一擊,讓魏山的右手,完全報廢。

    在這個過程中,神經向魏山的大腦忠實地傳遞出了**的劇烈疼痛。而原本只屬於瞬間的疼痛感,卻延長在數秒鐘之內,連續不斷的爆發。

    而所謂的幾秒鐘,不過是生物鐘所產生的某種感覺。實際上,在意識之中,兩人都已經思考、經歷了數分鐘。

    大概在第二秒的時候,魏山失去了痛覺。大腦終於忍受不了連續不斷的折磨,屏蔽了神經傳導而來的劇痛。

    ………………

    第十二秒,經過。

    魏山粉碎性骨折的右手,軟垂了下來。

    「能力……解除!」魏山總算恢復了正常的行動速度,用左手抓住了諸刃的把手。

    在數秒內經歷上萬次的劇痛折磨,讓魏山的腦海中變成了空白一片。除了飛舞的金星和茫茫的一片白色,一時之間,什麼都看不到。

    巨大的幻聽聲,不斷衝擊著他的雙耳。就好像,現在他正處於巨大的瀑布之中,傾聽著綿密的轟鳴。

    渾身湧出了冷汗,混合著鮮血,涔涔而下。

    ………………

    「【浴血沐塵之地】和【時間停止】遭遇的結果,就是這樣。」趙雲看著臉色蒼白的魏山,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頭。「還想……試一次麼?」

    『開玩笑吧?』終於,魏山漸漸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從劇痛中緩過勁來的他,居然笑了起來。「除非腦子有病,正常的人……多半是不會再想來第二次的。」

    「那麼,你要怎樣擊敗我呢?」趙雲將斬馬劍斜指地面,輕輕地劃出了一條白線。「當你再次跨過這條線時,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那麼,要結束了麼?」魏山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背,目光有些閃爍。

    「召喚你的英靈吧。活下去,才有希望。」趙雲的目光,變得冷澈而深邃。「為了活下去,無論採用任何手段,都不叫可恥。」

    「在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魏山用左手舉起了手中的諸刃。「如果不涉及其他人的生死,我寧可死的那個人……不,我依然還是要做活下去的那個人!」

    「因為……」魏山再次微笑了。「無論動機如何,崇高還是卑劣,我依然……有要拯救的人!」

    「那麼,我們一擊定勝負吧。」趙雲手中的斬馬劍,再次指向了魏山的咽喉。「放心的攻過來吧。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虛影留形】的能力。」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魏山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接下來,我一定會贏!」

    「那麼,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抱歉!」魏山將左手緩緩的舉起,高高舉過了頭頂。「我的人生,並不想在這裡終結。」

    微風,正輕柔的吹過。渾身流淌的冷汗與熱血,正在一點點的被吹乾。

    「那麼……」這一刻,決絕的微笑,湧上了魏山的臉。「【時間……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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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克是怎麼找到【月時計】的?現在的巴克,就是【鏡魔】。他怎樣得到【月時計】的過程,我覺得沒有必要寫出來。

    總之,他透過惡魔城各處的鏡子任意穿梭空間,打敗了守護魔導器的某怪物,大體如此。

    有超越迪奧的野心,卻沒有對抗迪奧的勇氣。按他的性格,多半會做這種選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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