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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初窺門徑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魏山走出了隱秘的會面地點,解開了部分謎團,同時,也有了更多的不解。

    「附近沒有其他英靈活動的跡象。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刺客無名無聲地出現在魏山的身後。

    魏山沒有答話。考官的提示讓他警醒,『每一次的選擇都有代價』。輕易做出的選擇,往往會影響到英靈對自己的評價。

    我這是怎麼了?魏山有些好笑。為什麼想到提示,總是好像又看到那個死人臉的考官白夜?反而是溫聲軟語的白衣女子,自己總是沒有明確的印象。大概,是因為他沒有蒙面吧?(謎之聲:你就是個m吧?)

    目前,魏山已經改變了遊戲劇情的走向,在原本劇情中一直發揮重要作用的caster美狄亞已經被自己設計擊殺。而槍兵庫丘林也被重創過一次。如果不是自己的英靈不聽從計劃安排……

    想到這裡,魏山再一次感歎自己試煉任務之變態。每一次的選擇都要考慮立場和對策,甚至要顧及到對方的臨時應對。自認自己掛掉之前也玩過不少高難度的遊戲了,實在沒有比這個試煉遊戲更變態的了。

    不過……還真是刺激啊!抬起頭的魏山已經一掃頹色,眼中出現的是興奮的火花。一個真實的世界,一次真實的試煉。曾經無數次感歎過遊戲主角面對的悲運,而現在,自己有機會,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裡,改變他們的命運。

    即使,這已經是另一個時空。

    「拯救,我所能拯救的!」魏山下定了決心,大聲發出自己的宣言。

    「作為你的英靈,我不得不給出中肯建議。」刺客無名皺了皺眉頭:「這種聲音會把敵人招來。」

    「……」

    星光燦爛的夜空下,未遠川的河水,靜靜地流過冬木市,流向不知名的遠方。

    ………………

    間桐宅,幽暗的地下室。昏暗的燈影下,是肆虐飛舞的各類魔蟲,與眼神空洞的美麗少女。

    間桐髒硯靜靜地注視著美麗的**少女。雖然他渾身散發著令人厭惡的邪惡氣息,看向少女的眼光中卻沒有夾雜任何的淫邪。

    「經過這次調製過後,你的魔法回路應該有了進一步的增強,對魔力的容納量和放出能力也有了很大增強。」間桐髒硯輕柔地為少女披上一件外衣:「為了見證聖盃的奇跡,這是必須的代價。」

    少女默默地站起身來,她的眼神依舊空洞。

    「不管怎樣,盡力幫助你的哥哥奪取最後的勝利吧。」老人無奈地搖頭:「我知道,那孩子對你……做了很多很過分的事情。我也沒有阻止過他,你或許心裡會怨恨爺爺吧。」

    「……」紫發的少女沒有開口,只是無聲地搖搖頭。

    「對於魔術的家系而言,血統,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傳承。」髒硯看著少女:「櫻,,雖然你沒有間桐家的血脈,可只有你才是間桐家的希望。至於你哥哥……我希望,你能夠體諒爺爺的苦心。」

    「……」少女依然沒有開口,只是機械性的點點頭。

    使用最邪惡的魔術,人為改造身體的魔法回路,是聖盃戰爭御始三家之一的間桐家,歷經數百年,犧牲無數無辜者所成就的暗黑秘法。經歷過如此強度的改造過後,間桐家的下一任魔法繼承者,間桐櫻,擁有了強大到無法想像的澎湃魔力。

    不過,代價卻是……

    14歲的少女,並不把自己看成活生生的人。她的臉上,似乎永遠不會出現任何表情。

    她就這樣機械性的走完了地下室的長長階梯,機械性地走回自己的臥室。只有,在關上門的一剎那,她的面容才出現了變化。

    一大滴淚水,靜靜地落在地毯上。少女用喃喃地聲音哭泣起來:「前輩……」

    烏雲,無聲地掩映了天空的繁星。似乎,又要下雨了。

    ………………

    這世間總有無數無法被我們知道的痛苦,無數我們無法想像的磨難。如若那苦難能得到傳達,我們又能否提供救贖?

    「人生啊,真是無奈。」魏山看著天空席捲的烏雲,一陣苦笑:「好像,忘記買傘了。」

    大雨,瓢潑而下。

    ………

    「按照劇情……不,按照我的情報,」魏山描述著自己的初步分析:「我們所遭遇的槍兵,是巴婕特過去締結契約的英靈。巴婕特被偷襲後換了現在的主人。嗯,他說了『下一次不會放水』,也就是說,這一次他放水了。與你的戰鬥,他並沒有用盡全力。」

    「什麼意思?」無名似乎總是一副債主的表情,皺著好看的眉頭:「可以解釋的明白一點麼?」

    「唉。」魏山只能歎氣了:「我在盡力去拯救每一個應該得到拯救的人。而你老是這種態度應付我。」

    「我不相信你。至少,目前不能相信。」無名冷冷地看著魏山:「你的行動,沒有讓我看到你所說的效果。」

    「合作是需要溝通的!」魏山有些窩火:「你可以不認可我的行動方針,你也可以拒絕我的建議。但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關於這個問題……」無名明顯地頓了一下:「我確實是不知道我是誰,以我的名譽起誓。」

    『誰能相信一個刺客的誓言啊?真當我是笨蛋麼?你那種騙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魏山也只能腹誹了。『這樣下去可是只會走到最壞的死亡結局的!』

    一個正義感過頭的刺客……如今刺客也有了正義感?這會是歷史傳說中的誰呢?魏山也只能自己胡亂揣測了。一個沒有獲知真名的英靈,就無法進行英靈的『真名解放』。在實戰中的能力運用就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如果再次遭遇到庫丘林這種級別的強手……之後恐怕就沒有如果了。

    這種無從突破的感覺,真是蛋疼啊!

    還是把握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吧,也許更靠得住。魏山閉上了眼睛。

    試煉者:魏山

    力量:d-,耐力:e,敏捷:d,魔力:e幸運:e寶具:c。

    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寶具,算是唯一的例外吧。「破除萬物戒律之符」,這把從美狄亞處騙來的寶具如果能給任何一個英靈來上一發……擦!魏山不禁搖頭苦笑了。這跟老鼠給貓掛鈴鐺有什麼區別。自己這種半吊子英靈水平都沒有的試煉者,能向誰去下手?敏捷最低的caster美狄亞?抱歉,您呼叫的英靈已不在服務區。請下次再說……

    想到這裡,魏山也只能用哀怨的眼神,死死盯住了無名。

    那副死了一戶口本的表情是要給誰看啊?別以為你帥我就不敢打你!嗯?這……這……確實是比我帥……

    於是魏山只能無語望蒼天,那四十五度角純潔的仰望……

    『去給大小姐遠阪凜來上一發?把她的英靈射手紅桃a搶過來?』魏山瞇了瞇眼睛,從地毯上站了起來:「衣服應該干了,你去收一下。」

    這種程度的命令還不需要使用令咒,於是光著膀子的無名就點點頭,去屋頂收衣服了。光著膀子的魏山繼續靠著廢棄的窗台無限yy中。

    ……

    從巴婕特的秘密藏身地前往冬木市的校園,需要橫穿大半個冬木市。好在已經是白天,即使魏山帶著這麼顯眼的實體化英靈,也沒有遭遇戰鬥的可能。

    聖盃戰爭,總是發生在無聲的暗夜。

    魏山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冬木市惠群原學園的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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