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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新的抉擇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你在幹什麼!!!」美狄亞發出了憤怒的叫喊。她身上聚集的澎湃魔力,在一瞬間消散無蹤。由於吟唱咒文失敗的懲罰,她全身環繞著閃爍的電流,絲毫動彈不得。

    而召喚第二英靈的法陣,明顯的出現了不穩定的波動,那是法陣即將潰滅的跡象。

    魏山的臉上卻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不要過分緊張。法陣不是還在麼?」

    ………………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美狄亞那藍色的美麗雙瞳中噴出了怒火,她厲聲叱責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魏山聳聳肩膀:「你不是都看到了麼,caster?」

    魏山手中那一柄奇型的匕首,正牢牢地插在第二英靈的肩頭。

    雖然是未完全成型的英靈,「破除萬物戒律之符」依然對其發揮了它原本的效用。魏山的左手感到一陣劇烈的陣痛。奇異的令咒圖案,開始浮現在了手背上。

    不但破除了第二英靈與美狄亞之間的召喚契約,魏山還成功的與第二英靈完成了新的召喚契約。利用規則漏洞締結的英靈契約,第二英靈瞬間轉換了主人。

    「看來,賭對了。」長出了一口氣,魏山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不再「癡迷」地注視著終於成型的第二英靈,轉頭看向了美狄亞。

    「惡靈美狄亞,你已經輸了。」魏山舉起了左手:「令咒律令,殺死美狄亞,目標,心臟!」

    那是一團如黑火環繞的人型陰影。陰影中的英靈似乎只是在原地晃動了一下,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可是,在令咒律令發動的同時,他便以雷霆一擊決定了勝負。

    美狄亞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看著胸前法袍上沁出的大量鮮血,美狄亞那精緻的容顏開始扭曲了:「master,你居然……背叛我!?」

    「啊,這麼說可是不太好哦。」魏山一臉輕鬆地聳聳肩膀:「我又不是你的master。你剛才跟我簽訂的不過是一個魔力供給的契約吧?締結契約時,你說的不是master魏山,是魔法師,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聽出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美狄亞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因為,啊,在這之前先說聲抱歉好了,我騙了你;實際上……」魏山習慣性的抓抓頭皮:「實際上我根本就不是什麼master,也不可能是master。」

    「這,怎麼可能?那……你手上的令咒……」美狄亞的嘴角流出了鮮血:「難道……?」

    「一開始就沒有什麼令咒,我又怎麼可能是master?這不過是……油彩畫上去的!」魏山笑嘻嘻地舉起了右手,用左手在右手背上用力一抹:「你看,消失了對不對?」

    「不可能……咳咳……居然……沒有令咒……」美狄亞開始劇烈地喘息:「你……你……騙……」

    「彼此彼此。謊言換來的,只有謊言。背叛面對的,終究是背叛。」魏山笑了笑:「如果你老實跟我簽訂等價交換的英靈契約,那不就好了麼,我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決定要殺你。」

    「實際上,你的魔力儲備在三小時前就接近於維持存在的底線了。」魏山繼續解說下去:「我也是看準這個時機才接近你的。令我惋惜的是,即使是這種時候,你依然想愚弄我。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應該感謝我,讓你多活了三個小時。」

    不知是血液流進了肺部阻塞了氣管,還是憤怒到充溢了理智的大腦,美狄亞臉色慘白,不再說話了。

    「魔法,遵循等價交換的法則。你承認我為master,我供給你魔力。單純想從我這裡索取,不想承擔責任,那可是犯規的哦。」魏山微笑過後,表情開始有些玩味了:「據我所知,惡靈美狄亞,你將是這次英靈戰爭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我必須剷除你。」

    美狄亞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什麼。大量失血的她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魔,魔力……」

    「我並不希望流不必要的血,而你的風格卻是濫殺,將無辜普通人的生命化作你魔力的食糧。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魏山有些憐憫的看著美狄亞:「我沒有任何令咒可以約束你,你也不肯老實跟我締結契約……那麼,既然我無法阻止你的濫殺,我也只好為自己另找一個英靈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實力可靠不可靠,但是,絕對忠誠。」

    『原來……原來……』無比屈辱的感覺湧上了美狄亞的心頭。一直隨意玩弄生命,欺騙他人的神代魔女,在此時卻被一個連master資格都沒有的凡人欺騙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大口的噴出混雜肺泡組織的黑血,美狄亞已經聲嘶力竭。

    「你的惡毒計劃麼?」魏山冷冷地打斷了美狄亞,面無表情。直到美狄亞不支倒下,魏山也沒有再說一個字。對他而言,這已經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呵……這就是……」美狄亞的身體已經開始消散了。構成英靈之軀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她發出了無奈的苦笑:「魔女的……末路麼?」

    有些惋惜的俯視著美狄亞那絕代的容顏,魏山開口了:「抱歉,我不是英雄,並沒有不殺美女的習慣。我只是一個喜歡扮演正義角色的……偽善者。」

    「偽善者……麼?」美狄亞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發動了最後的『高速神言』:「來為魔女陪葬吧!!!」

    籠罩在柳洞寺大殿前的無形『大聚靈陣』,開始具現為閃爍刺眼光芒的魔法陣型。

    「該死!」魏山迅速做出了判斷,扭頭看向不知名的第二英靈:「帶我離開,距離,一公里!」

    新出場的英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化作一陣黑色的狂風席捲而來。

    如同空氣折射般,空間發生了一瞬間的扭曲。繼而,破裂!劇烈的爆鳴,瞬間湮沒了佛殿前的廣場。魔法的狂暴肆虐,恍如雷電轟鳴。

    天空的耀眼白光,是柳洞寺的劇烈魔法爆炸所放射出的破滅之力。即使是在一公里外的叢林,依然可以感受到爆炸所引發的激盪強風。

    隨著腦海中與美狄亞簽訂的魔法契約徹底消失,魏山終於確定,惡靈美狄亞的敗亡。

    「在背叛中死去,這……真是符合魔女命運的死法。」魏山抱著胳膊,遠望著柳洞寺上空,隨著魔力的完全釋放,就連天空的烏雲都被撕裂出巨大的漩渦空洞。

    去除了聖盃戰爭中最危險的不確定性因素,為自己弄到了一個英靈,一件寶具。雖然寶具的等級只有c,卻是出奇制勝的意外王牌。想到這裡,魏山不由吹了聲口哨。

    另外,殺死一名英靈,好像獲得的經驗也不少。這讓他能夠對自己進行適當的能力強化。

    這就是開放性的試煉任務?不同的選擇付出不同的代價。為了讓美狄亞能維持到召喚第二英靈,自己的魔力也被美狄亞吸取了大半。

    …………

    不過,局面也並不完全樂觀就是了。

    「真是該死。」魏山脫下破破爛爛的黑色外套,狼狽不堪地吐出一口泥土:「原本是打算利用美狄亞作成的聚靈陣來強化實力的。真是失算了。」

    「因為,」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第二英靈第一次開口了:「你殺人,廢話太多。」

    魏山不由老臉一紅,有些急怒:「我可是你的master,你怎麼可以……算了,這麼說也沒錯就是了。」

    輕吐一口氣,魏山開始打量起面前這位臨時「打劫」到的英靈。

    一身普普通通的古代武者的布衣,因為爆炸的波及而變得有些破爛,分辨不出是哪一國的武士服。體型,在一米八左右,足足高過魏山半個頭。清秀的面容,佈滿了爆炸造成的煙痕。東方血統的面貌,黑色的眼睛,長髮。

    魏山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契約的神秘條文,開始確認英靈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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