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三國之臥龍逆天

第四卷 巴蜀風情 第二百三十章 法正出使 文 / 本尊是個小蝦

    第二百三十章法正出使

    江東的魯肅,奉命出使江陵的時候,益州治所成都州牧府內,也正在圍繞著,關於是否要派使者,結好諸葛亮而陷入一片爭議之中。

    益州牧劉璋字季玉,其父劉焉本是漢室宗親,靈帝末年官居太常,漢末黃巾之亂後,劉焉眼見漢室多災多難,遂向靈帝建議:「天下動亂,皆因各部刺史權小威輕,又用人不當,導致百姓人心背離朝廷,為今之計,當置州牧,選廉潔名重的大臣擔任。」

    當初劉焉這個建議,看似出自公心,實際不過為了個人自己的利益罷了,州牧身兼軍政大權,掌管一州軍事,自古都說有兵就有權,這州牧掌握了軍權,不但不利於中央集權,反而加劇了地方割據。

    而劉焉起初之意,是想遠離朝廷,謀取交州牧一職,坐看天下風雲變幻的,但其好友官居侍中的廣漢人董扶,卻私下告訴他:「京都洛陽,不久將有大變,根據天象顯示,益州地區將會出現新皇帝。」

    得知這個秘聞,劉焉再結合當初漢高祖,從益州崛起,佔據關中,問鼎中原,開創大漢數百年的基業,劉焉頓時異想天開,改變主意,把要去前往交州的念頭丟棄,改而某圖益州牧一職。

    當時的劉焉,在朝中素有名望,以至於劉焉前往益州上任時,朝中不少士大夫,紛紛去官,跟隨劉焉入蜀,其中的代表就是侍中董扶和太倉令趙韙,要知道這二人當時在朝中,都是位列九卿這樣的高官,由此足可說明劉焉往昔的威勢。

    劉焉從漢靈帝中平五年冬(185年),進入成都,掌管益州,父子兩代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其子劉璋,雖然缺乏進取之心,但卻也是個仁厚之人,因此漢末這幾十年中原的動亂,一直沒有對益州產生太大的影響。

    相反益州因為偏安的原因,這幾十年人口增長迅速,錢糧滿倉,堆積如山,更有大軍七八萬,又有名將張任統軍,若不是劉璋為人過於懦弱,以益州的實力,何至於連漢中張魯都戰勝不了。

    身穿蜀錦披風的劉璋,頭戴白玉冠,劍眉闊臉,雖然相貌俊秀,但他臉上那油光滿面的白皙皮膚,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身子骨。

    此刻面對滿堂文武將官,分成了兩派爭吵著,一派主張領軍抗敵,這派人主要是以張任為首的武將。

    另一派人主張尋求援軍,抵抗夏侯淵和張魯的聯軍,這一派人自是以張松為首。

    不管是張任還是張松,都是屬於本地派,兩人在蜀郡之中,各自的實力也都不容忽視,張任掌軍,負責城衛軍系統,掌握外城兩萬兵馬,但由於張任起於貧寒,所以在地方上並沒有勢力,完全是靠著劉璋父子的信任和扶持,方才成為軍中實權人物。

    但別駕張松就完全不同,他手中雖然沒有軍權,但卻是文官之首,而且張松家族,屬於蜀郡望族,家族勢力在益州,可謂盤根錯節,掌握著無數官員的命脈,自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尤其是自從跟諸葛亮搭上線後,張松一改往日的清高持重,在蜀郡治所成都,廣結人脈,散盡家財,只為樹立名望。

    以前一直被劉璋邊沿化的法正孟達二人,對於自己不獲重任,也是聽之任之,一意孤行,多年來,庸庸無為,一副得過且過,安於現狀的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以前二人跟張松的交情,更多是秉性相投,並不摻雜著功利因素,但自從張松從荊州歸來,與二人密談之後,二人很快就被張松舉薦,擔任了重要的職務。

    法正被委任為勸學從事,並且擔任劉璋長子劉循兒子的先生,並且在劉循統率的戍衛中軍中,兼任了贊軍校尉一職,孟達被委任蜀郡郡尉,負責郡中軍務。

    李嚴此刻也被委任為成都令,掌管成都大小事物,掌握全城大權。

    這樣一來,以張松、法正、孟達、李嚴四人,幾乎完全控制了整個成都所有號令,只要張任的城衛軍出征,那麼劉璋的整個中樞,很可能會被完全架空。

    首先張松是益州別駕,別駕乃是州牧最主要的佐官之一,劉璋所有的號令,幾乎皆出自他的手,其次是法正和孟達,法正在中軍擔任校尉,掌握軍中機密兵符,隨時可以調動軍士,孟達身為蜀郡郡尉,同樣掌管著蜀郡的三千城防兵馬,而李嚴作為成都令,自是有權調動成都城內一切事務。

    為什麼說張松四人,幾乎把持了整個中樞呢,這自然是有道理。益州作為大漢的十三州刺史部,轄地數千里,最多時掌管十三個郡,一百六十多縣,鼎盛時期,人口三四百萬。

    就是現在劉璋治下的益州,也有八個大郡,人口超過百萬,益州治所為蜀郡,蜀郡治所為成都縣,因此成都縣也就成了整個益州的中心,無論是劉璋的州牧府邸,還是蜀郡太守府,那都是在成都城內。

    李嚴這個成都令,雖然只是一個縣令,但在益州,那絕對是份量最重的一個,周邊的一些郡太守,手中的權柄,也未必有李嚴的大。

    張松和張任二人,一人掌軍,一人掌政,在成都那都是舉重輕重的人物,如今這兩人意見產生分歧,劉璋自是難以決斷。

    更何況前方軍情緊急,據說張魯和夏侯淵的數萬大軍,不日即將抵達葭萌關,眼見二人仍然爭吵不休,劉璋不由拂袖道:「爾等若要爭吵,可出去吵完再議。」

    眼見劉璋發怒,張松和張任這才作揖請罪閉口,眼見二人住口後,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劉璋鬆了口氣,道:「二位所言皆有理,當務之急,還得抵禦來犯之敵方是要務,不知哪位大人,可有好的建言?」

    「主公,下臣有一中庸之道,不知當講不當講。」法正在張松的授意下,出列作揖道。

    「孝直有話但說無妨。」劉璋揚手點頭道。

    法正微微頷首,作揖道:「主公乃漢室宗親,操乃漢賊,與董卓之流無異,皆欲篡奪天下,此番派兵染指蜀地,足以道明他有攻取西川之心矣。」

    「面對曹操這樣的豺狼野心之徒,還需得借助外力,如今坐鎮荊州的鎮南將軍諸葛亮,素來與曹操不合,前方赤壁一戰,一把火,讓曹操數十萬大軍化為灰燼,也說明此人足以抵抗曹操,正所謂敵人的敵人,皆我盟友,江東孫權和荊州諸葛亮,雖然彼此皆有攻伐,但二人卻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二人再大是大非面前,往往都是同進退,從而二人能夠屹立不倒,共抗曹操。

    「如今曹操染指西川,臣建議,主公首要任務,就是派張任將軍率軍駐紮葭萌關,以防有失,其次是派使者入荊州,結納諸葛亮,雙方互相盟約,共同進退,如此曹軍若來,我軍縱使不敵,也有援軍可用,如此雙管齊下,方為上上之策。」

    法正這一番長篇大論,立時得到了大部分官員的認可,也讓劉璋深以為然,然而就在劉璋準備拍板之時,大堂中一人,突然長身而起,大叫道:「主公,萬萬不可,法正之言,實則跟張松所謀一般,切莫輕信,否則吾益州幾十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也。」

    劉璋、法正等人舉目望去,見開口之人,乃是益州主薄黃權,眾人不由都蹙眉了起來,劉璋開口道:「汝之言有何根據?」

    「主公,諸葛亮一介書生,卻僅僅用了十年時間,就把荊州經營的跟鐵板一塊,足可見其人乃雄才偉略之人,如此人物,豈能甘心長居人下,主公今日結納,無疑與虎謀皮,它日反被其所圖矣。」黃權好不避諱的直言道:「請主公立即把張松法正驅除出府,貶為庶人,以絕賣主求榮之輩僥倖心理。」

    「大膽黃公衡,汝此言,是指責吾乃昏聵無能之輩麼?」劉璋勃然大怒,怒斥了黃權一聲,恨聲道:「黃口小子,速速退去,休要再言。」

    「主公,不聽權言,它日後悔莫及也。」黃權被侍衛架出去時,仍舊在大勝喊道。

    「孝直,出使一事,就交由你辦,所需花費,一律由主薄府支出,改日啟程,不得有誤。」劉璋雖然個性懦弱,但卻最恨別人說他無能,剛才黃權拿他和諸葛亮比不說,還直接說諸葛亮雄才偉略,與他對比,自然是說他鼠目寸光了,對於黃權此番直言,劉璋自是分外窩火。

    法正這邊領了劉璋軍令,自是立即準備,攜帶著禮品和劉璋的親筆書信,不日率領使團,趕赴江陵面見諸葛亮而來。

    南郡江陵城楚侯府邸。

    由於近來剛剛秋收完畢,諸葛亮手頭要忙的政務,就少了許多,現在他主要的精力,就是用在軍營。

    幾乎每天諸葛亮都是清晨出發,一直待到午後才返回侯府,諸葛亮去軍營視察,主要是檢查各軍的訓練情況,以及裝備問題,最重要的是瞭解士兵們的心聲,從而針對性做一些思想工作,從而提高全軍的整體戰鬥力能力。

    在這個時代,下層的士兵,幾乎根本沒有什麼自由,也沒有任何特殊待遇,更沒有人瞭解他們的心聲,這樣的軍隊,要想形成戰鬥力,本身就很困難,要是再遇上一名無能的將領,那這樣的一支軍隊,一旦遇到大戰,往往都會不戰而潰。

    每月給士兵發放軍餉,半年擁有五到十天的假期,以及軍隊中開展蹴鞠,摔跤、比武、鐘鼓樂器等等促進士兵們情感場合,還有讓有功的士卒,招募進講武堂學習,成績合格者,可以陞遷,這樣一來,就讓很多普通百姓出身的士兵,有了進階的機會。

    普通的士兵,以前在軍中,往往因為出身,以及文化底蘊等等問題,就算立下軍功,大多都無法得到有效的陞遷,尤其是缺少文化知識的貧民士兵,他們就算獲得陞遷機會,但卻因為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而無法正常陞遷。

    諸葛亮創辦的講武堂,為軍中大多數有上進心的士兵,開啟了學習的大門,讓他們對文字和簡單的戰術,有了初步的瞭解,也培養出了大批基層武官,比如軍中軍侯級別的基層武職,要會寫自己隊中所有士兵的名字,記錄士兵獲得功勳的能力,軍司馬級別的,要能掌握基礎的戰術指揮能力。

    這一系列軍事改革,諸葛亮在新野的時候,就一直在展開進行,用了整整十年,他的軍中,才不過剛剛普及開來,所以對於諸葛亮來說,打造一支精銳的百戰之師,依舊是任重而道遠。

    (呵呵,突然發現都一萬張推薦票了,對於大神來說,或許就是三兩天的事情,但對於小蝦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數據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