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回到五嶽樓,我便看到一個久違了的面孔。
「我的小男人,我離開這麼久,有沒有想我呢?」宋嬰嬰怪怪地笑著,伸開雙手道:「別哭別哭,來讓我抱抱……」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前去,將她緊緊地擁到懷裡鄭重地道:「嬰嬰,我好想你!」
「騙鬼去吧!」宋嬰嬰一臉的不信,不過卻反過手來摟住我的腰急促地喘息道:「小男人,抱我上床。」
我沒有再說話,將她整個抱起,也不管李清照她們的輕笑,大踏步的走向房間。
自然,今天中午我便是在與宋嬰嬰的激烈纏綿中渡過。這麼久不見,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她。因此也格外的討好她。
「小男人,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這次,我給你帶回來兩千匹上好的戰馬,至於說信鷹的培養,這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過後,宋嬰嬰伏在我的胸膛上,小手在我的胸膛上不停地畫著圈。
「真的?」聽她說帶回來兩千匹上好的戰馬,我非常的驚訝。要知道,戰馬這玩意,在這個時候可不好弄。開始的時候,我只要求她能給我帶回來五百匹戰馬,卻沒有想到這**竟然弄回來那麼多。
「嗯,一千匹公馬,一千匹母馬,再經過細心的飼養的話,很快,你便能夠擁有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了。」
「嬰嬰,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你了!」我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感歎地道。
「你也不用特別謝我,我高興這樣幫你,若是我不高興的話,你也別想讓我做什麼事。」宋嬰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說道:「哦對了,若夢那丫頭說,她在暗中又擴充了一支人馬,這支人馬的錢財全由京東東路的山賊聯盟提供。還有,她還說,法門的人已經回來了,不過,東西沒有找到。她讓我問你,如何安排法門的人?」
我知道,歐陽若夢之所以問我的意思,是因為她不想讓我認為,她有意要控制我的這些勢力,所以,她才讓我決定如何安排法門的人馬。
對於法門的這些人,說實話,在現階段,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用他們,他們中大部分人的長項是行政管理,而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們的行政才能。所以,只能先安排他們在清河縣的工業基地裡面做事了。
「我馬上寫信給若夢。」想了想,我從床上起來,準備給歐陽若夢寫封信。
這封信的主要內容便是要告訴她,不要急於大規模的擴充我們的軍事力量,畢竟我們的經濟能力是有限的,盲目的擴充軍事力量,將對我們產生很不好的影響。
當然了,還有如何安排法門人的一些建議,然後就是讓她來一趟東京,寶祥齋這支勢力,我有必要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我還打算利用手中可以利用的權力,整合一下京城的勢力,現在,我在京城的力量太弱,這對我是非常不利的。
當我寫好信之後,宋嬰嬰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說道:「小男人,你什麼時候學會寫字的?寫的不錯嘛,趕上我五歲時的水平了,不錯不錯,好好努力啊!」說完,她的小手撫了撫我的腦袋,讓我感覺非常的無奈。
她的樣子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在我面前,卻總是一付老氣橫秋的樣子,而且,這丫頭的功夫很好,我的任何抗議,都會被她直接的否定掉。
所以,儘管我非常的不滿,卻也拿她無可奈何。沒辦法,這小丫頭的實際年齡的確比我大上十歲,這輩子,怕是也無法在這上面佔她的便宜了。
「嬰嬰,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將信鴿放飛之後,我對宋嬰嬰說道。
「你說吧,只要是有趣的好玩的事,我都會幫忙的,如果不是的話,那可不能怪我啦!」小丫頭說完,扭轉身子,朝院子裡面走去。
「現在,我需要整合一下京城裡的一些小勢力,有些事,我不方便做,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做,不知道行不行?」我將她拉到懷裡輕聲問。
「你是不是想讓我暗中控制京城裡的一些小勢力?」宋嬰嬰一臉無趣地說道:「小男人,你除了爭權奪利之外,能不能想些別的事?我覺得你這樣活的很累!」
無奈苦笑了笑,我回答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了。再說了,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漂亮,如果我沒有實力的話,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搶走?」
「借口……」宋嬰嬰推開我,走到花圃裡面,看著裡面翩翩起舞的蝴蝶,然後說道:「你能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你的這種借口騙騙清照那樣的小丫頭可以,你也不想想,我多大了?你還能騙到我?」
搖了搖頭,我將宋徽宗與李清照遭遇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清照不像你,你武功高強,但是清照卻不會武功,而我的妻子中,有多少武功高強的?
更何況,你的武功再高,能打得了百人千人,能打得了萬人嗎?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但是,絕不是不會出現的。」
見我說的鄭重,宋嬰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輕撫著我的面頰說道:「好吧,我幫你處理這些小勢力。不過,我告訴你,權力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你最好問一問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抵抗住權力的腐蝕。
也許,你現在的出發點,是為了我們,是為了大宋的普通百姓,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登上了權力的巔峰,你還會堅持你今天的理想嗎?」
「嬰嬰,你在我的身邊,提醒我,如果有一天,我背棄了今天的理念,你提醒我三次,如果我三次都不改的話,殺了我。」
「唉!小男人,知道你為什麼吸引嬰嬰嗎?就是因為你有時候對自己太過殘酷了。嬰嬰不知道你心中有一個什麼樣無法磨滅的痛苦,使你堅持著你的路。嬰嬰一直想問你,你心中的痛到底是什麼?
你對普通百姓的好,不是裝出來的,雖然有些時候,你很會裝腔作勢。
告訴我,真的是李清照讓你從一個浪蕩公子轉變至今天的樣子嗎?我聽夢蝶說過,說是你自從**她未遂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你的解釋,是一道什麼樣的光芒打到你的腦袋上,而且天上還掉下一個巨大的箱子。
那箱子裡的東西我看了,那是一種強效的止痛的藥物。不過,如果用的過量會立即導致一個人的死亡。而如果長期的使用,會讓一個人上癮,永遠無法擺脫這種藥。從你將這種藥混和麵粉,並將它給高衙內可以知道,你非常的瞭解這種東西。
要知道,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我長時間與藥物打交道,對藥物的性質有很深的理解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西門慶,為些,夢蝶與我還親自前往你**夢蝶的地方,想在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我的觀點,可是,我們卻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既然你就是西門慶,那麼,我便懷疑,你心中一定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痛苦,而這個痛苦一旦覺醒,便使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有可能會被突然的驚嚇給治好。
我想,一定是這個箱子從山下掉下來的時候砸到了你的腦袋,使你想起以前潛藏在心裡的,不願意知道的事情,從而改變了你的性格。
後來,從夢蝶那裡的一本手札上面,我知道,你不是西門達的兒子,而是管家與西門達老婆的私生子。
而且,從夢蝶說的一些事上來看,你與西門達兩人都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小男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這個小秘密,也就是我說的,你心中的那一個痛苦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暗自驚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我早就將西門慶的屍體挖出來跺碎扔了的話,真的要夢蝶與她發現西門慶的屍體,那我現在將面非常的被動了。
別人道是好說,只是夢蝶這一關卻非常的難過,也許,我的解釋她會聽,畢竟,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可是,萬一這丫頭死心眼做出一些什麼過激的事來,那我可就真的鬱悶了。
雖然我並不怕別人知道我是假的西門慶,但是,我卻不想沒事找事。
現在,宋嬰嬰這麼一自作聰明的解釋,也減少了我的麻煩。當然了,我也要就勢說出一些秘密出來,好讓宋嬰嬰更加的相信她自己的推理。
「嬰嬰,不瞞你說,西門達的祖上曾是大周皇帝的得力大將。後來,周為趙宋取代,周皇室隱名埋姓,遠走東南,不過,他們卻沒有死心,一心要恢復大周的江山。
至我父親這一代,我父親帶著一批珠寶來到清河縣,做了一個小小的大夫。後來,大周皇室的力量被武林盟吞併,大周皇室唯一的後人來到清河縣,找我要父親帶走的珠寶。
當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一個女人如此堅持之後,我便改變了自己的一些行為。當然了,這箱子將我的色心打暈,讓我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對夢蝶做如那樣禽獸不如的事來,懊悔之下,也促使我改變了自己的心性。
這些事,我都沒有告訴過夢蝶,我就是怕她擔心,畢竟,我做的事,可是造反的大罪。嬰嬰,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宋嬰嬰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道可以解釋你的一些改變了。難怪你從一開始所做的事,都是朝著造反的方向走的。」
說到這裡,宋嬰嬰長出了口氣,然後道:「好吧,我答應你了。京城裡的這些小勢力,全由我來處理。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他們都聽命於你的。」
總算是打消了這丫頭的一些疑慮,我暗暗鬆了口氣,然後道:「嬰嬰,過段時間,你與我一起去見一下我所說的大周皇室的後人,我想,她的那些店舖以及手中的人馬,我也應該接手過來了。」
「哦?又一個小丫頭被你騙了?」宋嬰嬰咯咯一笑,小手在我的下腹部用力地揉搓了一下,嬌媚地道:「她很漂亮吧?」
「她一點也不漂亮,很普通的女人,只不過,當時我看她一個女人背負著如此的重擔,尚且堅持,我就覺得她非常的好。雖然,我喜歡**,但是,我眼中的**不單單指容貌上的美麗,還指靈魂上的美麗。」
「小男人,那你說我是靈魂上的美麗呢?還是容貌上的美麗?」宋嬰嬰聽我這麼說,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我說道。
「你啊,兩者都有。」我再次將她摟到懷裡,親吻了她的小嘴一下回答。
「你的這張嘴,便是女人的剋星!」宋嬰嬰咯咯一笑,這個時候李清照在花圃外噗哧一聲輕笑道:「相公,嬰嬰姐,你們都親了那麼久了還親不夠啊?咱們應該去洪相國府上了。」
聽清照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洪信的孫女洪飛飛今天生日呢!我應該提前去才行。
匆匆忙忙的收拾一下,又上街上買了些禮物,我帶著張貞娘,龍雲兒,李清照,三人一同前往洪信府上。而宋嬰嬰與方丫丫以及錦兒,則留在五嶽樓。
「西門將軍,老朽可是等你等了好一會了哦!」剛到洪信府門前,我便看到洪信站在門前迎著前來祝賀的賓客。見我帶著三女走來,連忙迎了上來哈哈一笑說道。
前來祝賀的賓客有很多,滿朝文武中,除了高俅與蔡京之外,基本上都到了。不過,高俅與蔡京都派人送來了賀禮。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來祝賀的人中,竟然有周邦彥。
也不知道他與賈奕是不是因為被我在礬樓的那一次搶了風頭,而放棄了兩人之間的爭鬥。見到我帶著三女一同前來,齊齊給了我一個很不友善的眼神。
宴會還要過一會才能開始,前來祝賀的賓客在大廳裡,庭院中三三兩兩的一起談笑著。見到我進來,似乎有默契一樣的,突然都停止了談笑。
這時,賈奕與周邦彥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徑直朝我走來。
「聽聞西門將軍與林教頭交好,老夫本以為,兩位是君子之交呢,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這種交往,唉!世風日下啊!」周邦彥走到我面前,朝張貞娘一禮然後道:「林夫人,林教頭被充軍,何以你會與西門將軍一同前來呢?」言下之意便是,你丈夫剛被充軍,你便與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他前面的話則暗含著,我與林沖交往,是一種互換老婆玩的交往。
媽的,這老頭竟然這麼的惡毒,而跟著他們的幾位長的道算得上是帥哥的士子則放肆地大笑起來,看他們的意思,是約好的,想要在我來的時候給我好看的。
在洪信的府上,周邦彥公然的侮辱我,也就是不給洪信面子了。我不知道周邦彥這小子是不是被仇恨充昏了腦袋了?洪信再失勢,也是當朝的宰相,你竟然不給他面子,不是找碴嗎?
他不給洪信面子,而我卻要給洪信面子,所以強自忍著沒有發作,而洪信的臉上則一陣不爽,冷冷地對周邦彥道:「周先生,西門將軍是老夫的客人,請各位自重!」
見洪信一臉的怒意,周邦彥才注意到洪信是與我一同走進來的,一臉的尷尬,幹幹地笑了笑道:「老夫只是與西門將軍開個玩笑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還請老丞相見諒。」
「開玩笑也要有個底限,這是西門公子寬宏大量,不與先生計較,若是換作別人,只怕老夫的宴會也不用開了,直接當這裡是夜市開罵了。」說完,洪信輕甩了一下衣袖,帶著我們四人走向大廳。
「西門將軍莫要見怪,老夫也沒有想到周邦彥這廝竟然如此的不顧身份。」洪信輕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氣量狹小之輩,將軍莫要與其一般見識。」
「丞相大人,這次我看在你的面上可以不與他一般見識,但是如若他再挑釁的話,為了維護在下以及在下的娘子的聲譽,在下一定要與他鬥上一鬥的。到時,還請丞相大人莫要怪罪在下不識禮數才好。」
聽我這麼說,洪信看了看龍雲兒,張貞娘以及李清照三女一臉的寒霜,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若是他再挑釁,老夫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對洪信耳語幾句之後,洪信對我說道:「將軍請自便,老夫還有些瑣事要處理,等下宴會開始之後,再與將軍好好的飲上幾杯。到時,將軍可要賞臉啊!」
「到時在下定當奉陪。」我笑了笑,帶著三女走向一張空桌子。
正當我打算要與三女說說話,以緩解剛剛三女受到的委屈的時候,周邦彥與賈奕,還有那幾個讀書人談笑著在我們臨邊的一張桌子坐下。
「聽說咱們京城出現一種很不好的風氣啊!」剛一坐下,賈奕便開口說道。
「哦?賈大人,京城有什麼不好的風氣?」周邦彥這時似乎是好奇地接口說道。
「聽說,朝廷裡面的一個將軍,竟然將好友下獄,目的是為了霸佔他的老婆。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卻不曾想,那將軍的好友剛剛被充軍,他便將他好友老婆給**了。
可惜一個弱小女子,相公被充軍,自己又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承受那混蛋的暴行。而對方不僅是朝廷的三品冠軍大將軍,而且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她便是有心要狀告,也沒人敢接這個案子啊!唉!你說,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怎麼就出現這麼禽獸不如的東西呢?周先生,看來,沒有讀過書的泥腿子,就是不行啊!」說完賈奕有意無意地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周邦彥這時接口說道:「是啊,未讀聖賢書,以為會些旁門左道,鄉俚曲子便可以橫行,卻不知有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種人,老夫都懶得與他談論。」
周邦彥的話剛落,那幾個讀書便大笑著附和。
媽的,簡直是當我不存在。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膽子!
就當我想要發作的時候,張貞娘伸出小手,拉住了我,一臉的哀求,我知道,她是怕我在這裡鬧起來的話,她更下不了台了。畢竟,林沖充軍不久,她便嫁給了我,雖然說,這是林沖臨走之時的請求,但是,她便是說出來,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畢竟,沒有幾個男人願意自己給自己弄頂綠帽子帶的。
雖然這些人明裡暗裡的將矛頭指向我與她,但是,畢竟這些人沒有指名道姓,她還可以忍受。一旦這事鬧開了,整個京城都知道她在丈夫剛被充軍不久,就又嫁了另一個男人,無論她有什麼樣的理由,眾人也不會同情她的。
這個時代,能夠守得的空虛的女人才是貞節的,所以,很多女人在丈夫死後,都無奈地選擇守寡。哪怕她愛另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再愛她,她都無法接受這些,因為,她無法接受眾人異樣的目光。
張貞娘就是這麼一個傳統的女人,她願意嫁給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林沖。林衝將她托負於我,在她看來,是林沖對她的愛,她無論如何也要接受林沖的愛,如我勸說她的那樣,林沖也不希望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再加上高衙內的存在,如若我總是去她家裡,無論動機多麼的純潔,在別人的眼中都不會純潔了。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就是這原因。
她不想林沖為她擔心,再加上,我的確對她很好,同時,李清照,龍雲兒又在邊上為我敲著邊鼓,因此慢慢的接受了我的存在。
在接愛我之後,她一直沒有回到她以前的住處,我說要在東京買套宅子,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就想搬到她那裡去住,可是,她卻不同意。說什麼怕鄰里看到,無法解釋。
現在,如果我在這裡鬧,那麼第二日,整個東京就會知道她在丈夫充軍不久便改嫁給別的男人了。所以,她才會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與周邦彥這些人理論。
ps:今天的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