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panid=ad_08》《/span》小二子是一個長像萎縮,行為拘謹二十多歲的年青人,一聽到我找他,馬上便跑到書房找我。
「大官人,你找我?」聲音尖細,像女人一樣。
「嗯,小二子,明天,你將小干山的寨主約出來吃村飯,這回的事,我要再謝謝他。」
「大官人,劉寨主現在惹上了麻煩,咱們是不是?」小二子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說道:「這次趙明誠的事,青州府以及咱們東平府連手要對付他,劉寨主對大官人非常不滿,說大官人事先應該將趙明誠這小子的底細告訴他。
要是他知道趙明誠有如此背景,他也不會接下這買賣,大官人,你看?」
「嗯,這事啊,這事好辦,你給我約劉寨主就是,我自有辦法。」想了想,如今,只有硬說自己不認識趙明誠,然後相機救出趙明誠。
至於如何救,現在我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二子走後,我又讓人叫福伯過來,詳細問了一下西門慶的生意問題。
「整個清河縣,大官人有五家綢緞莊,三家藥店,五家當鋪,一家錢莊,另有良田兩千二百畝,宅院五處,現在,秋收已結束,佃戶的糧食將很快收上來。
另外,在青州,大官人還有四家藥店,兩家客棧以及一家青樓。大官人還有東平府的茶引與鹽鈔,所有東平府的茶葉與鹽鈔都歸大官人經營。」
想不到西門慶這傢伙有這麼多店舖!
「福伯,你明天幫我請縣令大人吃村飯,這次李姑娘的事,不太好辦,咱們也應該通通官府,小干山的事,一旦牽扯到咱們,咱們可不太好辦。」
「少爺,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李姑娘?」福伯沉默了一會,抬頭問我。
「你為什麼這麼問?」
「少爺向來對女子沒有如此過,唯獨對李姑娘禮敬有佳,而且將自己是小干山之事的主使人說出來,這是很不明智的。
老奴早就說過,不可與小干山強人有牽扯,咱們有咱們的手段,你偏就不聽。唉!」說到這裡,福伯一付恨天不成鋼的表情歎惜一聲,「少爺,老爺去的時候,將你托付於我,咱們西門家在老爺手中敗落下來,待少爺主家,才又好轉,老奴本不應該說少爺。
可是,少爺,咱們在清河縣有根基,可是,在青州府,咱們根本不算什麼人物,你與小干山強人做買賣,原是為了咱們西門家,可咱們惹不起官府啊!
而且,你還將此事告知李姑娘,萬一走露了風聲,咱們西門家可就完了!」
「福伯,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少爺,為今之計,只有先將知道此事的人除去,知道此事的人,無外乎小二子,你,我,李姑娘,還有小干山的劉一刀。
小二子此人陰陽怪氣,曾多次貪墨財物,留之不得,劉寨主也是如此。至於李姑娘,既然少爺喜歡她,殺是殺不得,但斷不可將其放回。而老奴,只要少爺一句話,老奴自當死於少爺面前。」
聽到福伯這麼說,我很驚訝。
難怪西門慶黑白兩道的折騰,就這管家也是不好惹的主。殺人如同吃飯一般,心狠手辣,絕非一般角色。
「福伯,言重了。以後西門家還要靠著福伯呢,只是福伯,應該如何做?」
「小二子今天聽到你說讓他去請劉寨主,已經收拾錢財,打算逃走,這好處理,明天這世上將沒有小二子這人,至於劉寨主,咱們可以誘殺之。
此人貪心,我們大可以以大筆生意買賣引誘他,然後藉機殺之。只是,這事,不可讓夢蝶小姐知道。
少爺,不是我說你,夢蝶小姐畢竟是老爺的乾女兒,老爺遺願是想讓你們結為夫妻,可你卻整日裡在外面花天酒底,夢蝶小姐又怎能不氣?更何況,你還與那寡婦那般,夢蝶小姐又處何地?
少爺正值青春年少,少而多花心,可正室卻只有一位啊!以我的意見,少爺應該與那李瓶兒斷絕關係。」
「李瓶兒啊!」我知道李瓶兒對西門慶來說的意義,富孀孟玉樓、太監侄媳李瓶兒,這兩位小妾的到來為西門慶帶來了巨額財產。
據金瓶梅中記載,僅孟玉樓帶來的陪嫁就有:……四季衣服,妝花袍兒,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隻箱子;珠子箍兒,胡珠環子、金寶石頭面,金躅銀圳不消說;手裡現銀子,他也有上千兩;好三梭布也三二百桶。
可以說,西門慶靠著自己的長相與手段,使得行將走入困境的西門家重新成為清河縣的一個大富之家。至於李瓶兒給他帶來的財富就更可觀了。西門慶之所以能夠發跡,孟玉樓與李瓶兒功不可沒。
所以,福伯讓我放棄李瓶兒,這事不可以做。現在這個社會,你沒了錢,做什麼都不行,更何況要將李清照這樣的大美人收為已有了。畢竟,你總不能讓人家跟著你喝西北風吧?
「福伯,這事我會在意的,小二子的事,就麻煩你了,我也累了,明天你去咱們縣最有名的酒樓訂一桌酒席,請縣令大人過來下。」
「嗯,這事我會處理,少爺,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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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語,我一覺睡到第二日早上十點多鐘,就在我下床穿衣服的時候,福伯派人送來了消息。
清河縣令張顧之接受了我的邀請,宴席擺在來福樓,福伯事先去處理宴席的事,讓我差不多時候就可以去來福樓了。
來福樓在哪裡,我不知道,所以只好纏著夢蝶讓她帶我去,然而,夢蝶一聽說我去見張顧之,小臉馬上寒下來,「我才不去見那色鬼!」
無奈之下,我只有找來小綠,(侍候我的穿綠衣服的小姑娘)讓她帶我去來福樓。
「大官人,小綠不會侍候人,昨天惹你生氣了,小綠別無所求,但求大官人能夠在小綠走後善待小紅,小綠在這裡先謝謝大官人了。」一聽說我讓她帶我去來福樓見張顧之,小綠渾身一顫,然後雙目一紅,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見此,我非常的奇怪,看到一個小姑娘(在我看來,小綠充其量不過十二三歲)如此害怕,我不由的想這個張顧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西門慶夠垃圾了,小綠尚能侍候,怎麼去見見這個張顧之,就會讓她如此恐懼呢?更何況,我還沒有說讓她見,只是說自己請了縣令大人在來福樓吃酒,讓她帶我去來福樓。
「別哭,別哭,我又沒有怪你,我只是讓你帶我去來福樓,用不著這樣哭啊!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別哭行不行?」說實話,老子到現在還是處男,從小到大就沒有與女人怎麼接觸過,碰到女人哭,我還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大官人不是要將小綠送給張大人?」小綠聽我好言好語的對她說話,一臉的驚訝。
看著那俏麗的臉龐上掛著的一痕淚跡,我不由地伸出手來,為她拭了拭淚水說道:「誰說我要將你送人了?你可是我的寶貝呢,好了,不要哭了。你不願意去就別去好了,我自己去。免得夢蝶又要說我欺負人了。」
古代不像現代,滿大街的出租車,古代的馬車,可不是滿大街溜躂的,都在馬車行,有錢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馬車。
可是,我卻不想坐馬車,坐轎就更不會了。步行去,又不知道路,一找夢蝶,還碰了個釘子,無可奈何之下,我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前往來福樓。嘴長在我身上,大不了問著過去。如果夢蝶問起,就以腦袋被砸,短時間內還沒有恢復為理由搪塞過去。
可是,誰能想到,西門慶的人緣那麼差啊!
西門府住在東街,一出門,我遇見人就問,可是,還沒有等我開口,那些人就都跑開了,尤其是女人,就連幾歲的小女孩,遠遠的遇到我,都會馬上跑開,讓我根本沒有機會問路。
沒有辦法之下,我只有走到市場上,問那些商販。可是遇到的商販,一聽說我要去來福樓,馬上表示,只要有了錢,一定會請我去,甚至於直接將賣的東西拿出許多塞到我手裡,可是,就是不告訴我來福樓在哪裡,讓我好不鬱悶。
「買炊餅,又香又酥的炊餅,十文錢一個,又香又酥的炊餅!」(這裡使用的全是米本位的購買力,十文錢,相當於現在的一毛五分錢左右,在宋代這個價格比較合適,以後沒有明說,全使用米本位價格了)
一聽到有人叫賣吃的東西,我立時覺得肚子開始了抗議了,我早餐還沒有吃呢。
因為昨天買衣服僱馬車的錢都是夢蝶出的,讓我好沒有面子,所以,今天出門,我什麼都沒有想到,就是先想到了帶點錢。要不然,這個炊餅還真的沒辦法吃呢。
「小朋友,給我來兩個炊餅。」賣炊餅的我原以為是一個小孩子,當他轉過身來,我才發現,他只是身材太矮小,由那滿臉的蒼桑可以看出,他至少比我要大的。
身材矮小,又是賣炊餅的,這讓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一個人來。
武大郎。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老子穿越到這個時代,先是遇到李清照這位名傳千古的女詞人,然後又遇到武大郎,這位名傳千古的綠帽子王。
其實,武大郎道不怎麼出名,出名的是她的老婆潘金蓮。而我這個西門慶,注定了要勾引潘金蓮,然後讓武松走向犯罪道路。
一想起武松,我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大官人,一共二十文。」武大郎憨厚地朝我笑了笑,用黃草紙包起兩個熱乎乎的炊餅。
「哦……」武大的話讓我從幻想中醒來,接過炊餅,將錢給了武大。本想問問潘金蓮的事,可是想想武松老大,我就真切的感覺到一句話的正確性『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大官人,你家的綢緞莊,可有手工刺繡的活計?我想幫我家娘子討些來,以貼補下家用。」武大見我抬步要走,連忙說道。
「哦!這事你直接去找綢緞莊的掌櫃問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媽的,為什麼武松老大對我的影響力那麼大呢?明明一個美女,竟然讓我不敢下手。
「大官人,我去找過,可是各掌櫃都嫌我長的醜,怕我娘子也是奇醜無比,刺繡活最講心靈手巧,長的醜的人一般都不會心靈手巧的,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將活計給我。大官人,我家娘子的刺繡真的很好。」
「你的生活很困難嗎?」聽到武大那麼急切的需要錢,我不由地問。
「不瞞大官人,賣炊餅,可以使我與娘子二人勉強可以過活,只是娘子不想我太勞累,同時也覺得在家裡悶,所以才讓我去找些刺繡的活計來,一來貼補一下家用,二來也是解悶。」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然後道:「這樣吧,我今天有事,不過,我會吩咐下人去處理這事的,等一下你直接去我家的綢緞莊,就說是我讓他們將活計給你的。」
「謝大官人。」武大一聽到我答案,連忙朝我作揖。
而就在這時,一清脆中夾雜著一絲嬌媚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相公,你可將我的繡巾帶於那掌櫃的。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我不會繡了。」
我轉過身來,然後愣住了。
荊釵布衣,依然無法掩藏她那誘惑人心的絕色。身體走動之間,如若柳拂風,又如空中飄絮,輕柔嬌媚中又夾雜著一絲的空靈與沌淨。
眸泛桃花,唇若含朱,雖然膚色略顯暗淡,卻依然無法改變她是一絕色的事實。
不用說,我也知道她是誰。
潘金蓮,那個西門慶生命中注定了的女人,那個西門慶為了她丟掉性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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