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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四八章 :下獄 文 / 槍手1號

    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首輔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說?」秦柔娘怒視著曹儀,」首輔大人在大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曹氏數百年來享盡榮華富貴,大越有難之日,不是想著如何替朝廷分憂解愁,渡過難關,竟然想獨善其身,曹儀,你還有廉恥之心嗎?」

    曹儀睜開了眼睛,先前的驚恐,憤怒在這片刻之間已是轉為平靜,看著秦柔娘,平靜地道:」秦柔娘,你是要殺了我嗎?」

    「你說呢?」秦柔娘冷笑道.

    曹儀自失地一笑,」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正想聽聽你這個罔顧恩義的人的說辭.」

    「當初我願意助你上位的時候,的的確確還是為大越著想,那時從良鎮守通州,蘇燦坐鎮南部,大越好歹還有半壁江山,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那時的曹儀,的確是一心一意為大越著想,正如你所說,曹氏也好,王氏也罷,都是附生在大越這株大樹之上的籐蔓,大樹如果倒下,枝葉自然難以生存,這個道理,我比你要懂得多.」

    「誰能想到啊,時局變得惡劣是如此之快,謝士林數萬兵馬一朝盡喪,從良通州失守,江陵失守只在半旬之間,蘇燦鎮守的南部更是垮得稀里嘩啦,除了蘇燦的五萬虎衛,其餘盡皆兵敗如山倒,不是投降,就是被殲,秦柔娘,太后,大越已經完了.」

    曹儀厲聲道:」外無必援之兵,內無必守之城,就算我們萬眾一心,守衛上京,能守得住多長時間,一年,還是兩年?最終還是要破城的,守得越久,對上京的破壞越大,征北軍的仇恨就越深.」

    「到了這個時候,時事已不可為,既然已不可為,我當然得為曹氏謀一條後路,去蜀州,也就是唯一的選擇了,盤踞蜀州,依天險而抗征北軍,以軍事上的僵持換來與雲昭和談的機會,從而延續我曹家的百年輝煌.如果而已.」

    「不是我不願意保著你與皇帝一齊退往蜀州,而是現在,你與皇上已經成了征北軍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物,你們到那裡,征北軍就會打到那裡,而且絕無談判妥協的餘地,這一點,我想你也明白.與你與皇帝再綁在一起,大家都會死.」

    「現在我說完了,曹氏既然已經落在你的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請君隨意,不過我曹氏已有部分嫡系到了蜀州,你終是殺不完的,就算是改朝換代,我曹氏底蘊深厚,也終於再次崛起的一日,但李氏,卻要徹底成為歷史書的遺跡了.」

    曹儀昂然看著秦柔娘.

    秦柔娘盯著曹儀,」為何不能同舟共濟,死守上京,照樣能搏一個和談的機會.」

    「不可能.」曹儀斷然道.

    「我瞭解雲昭,他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秦柔娘道.

    「你瞭解的是十餘年前的雲昭!」曹儀譏笑道.」現在的雲昭不是當年的獵戶,他坐擁大半個大越,手握數十萬重軍,皇帝的寶座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李昊不死,他如何能坐上那把椅子,幾個月前,北地李勉橫死,便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太后,秦柔娘,放棄所有的幻想吧,如果我們還有一線生機的話,你與皇帝已沒有半分退路,就算你們現在放棄上京城去逃亡,坐了天下的雲昭照樣會窮搜天下,不拿獲你們勢必不會罷休.」

    秦柔娘眼中露出凶光,那是母老虎護犢時的才有的目光,」我偏生要搏上一搏,所幸上京城中,還有秦老將軍這樣的國之干臣,能與大越共榮共衰,上京城中尚有十萬軍隊,外面還有婁湘,蘇燦,這一戰,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曹儀露出一絲苦笑,」秦升老匹夫,不害死上京百萬軍民是不會罷休的了.」

    秦柔娘冷笑道:」這個時候,你倒是憂民之存亡起來了.曹儀,我不會殺你的,除非到了城破的那一天,我要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守住上京城的.」

    「沒有用的.」曹儀連連搖頭.

    「將這些東西都給我拖出去,先押到昭獄裡看管起來,曹儀,王景略兩人囚入景仁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遵命!」羅網探員哄然應聲,上來按住曹儀與王景略,拖上便走.曹儀是文人,被按著毫無反抗之力,王景略武將出身,有一身好武藝,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深知反抗只會自取其辱,長歎一聲,也任由侍衛將自己反剪雙臂,拖出了宮殿.

    大殿之內人去屋空,秦柔娘如同木偶,呆坐在其中,沁娘抱來兩歲的小皇帝李昊,看著兒子在沁娘的牽扶之下,在大殿之中搖搖擺擺的跑來跑去,秦柔娘心是最柔軟的那一部分瞬息之是似乎被撕裂,我的兒子才兩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絕不會讓他這麼就死的.

    她霍地站起身來,走向李昊,俯身將他抱了起來,」沁娘,你跟我來.」

    時光漸漸流逝,上京城中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城內已經實行宵禁,除了城牆之上和需人有數的一些地方還亮有燈光之外,其它地方都已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景仁宮內,王景略與曹儀二人相對而坐,看著曹儀,王景略搖頭歎息:」曹公,想不到你我二人縱橫數十載,末了卻載在一個女人手中.想來也真是可笑.」

    曹儀的眼光瞪著幽幽燃燒的燈火,似乎在出神,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曹公,曹公!」王景略連叫數聲,這才將曹儀驚醒過來,」曹公,這個時候,你還在想什麼呢?莫非還有脫身之策?」

    「我在想,婁湘為什麼會這麼做?」曹儀道.

    「還能為什麼,這個傢伙腦後長有反骨,天生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我們不該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王景略搖頭道.

    「不是這樣的,正因為他反覆無常,有奶就是娘,我才敢相信他,才願意與他交易,如果換成秦升,你會與他做交易麼?」曹儀搖頭道:」婁湘不是笨人,他不會敢不到上京已經陷入死局,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居然向秦柔娘大表忠心而出賣我們呢?」

    「此等人心思,自然無法以常理度之.」

    「必有緣由,必有緣由!」曹儀站了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曹儀在屋裡踱來踱去,」曹格回來時說,婁湘是答應了與我等的交易的,而且曹格可以肯定,此人是真心與我等做這筆買賣,但最後地出了岔子,這只能說明,在後來的這幾天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婁湘改變了主意,除非,除非……」

    曹儀看著王景略,臉上突然露出恐懼的神色.

    「曹公,你怎麼啦?」王景略很少看到曹儀眼中有這樣害怕的神情,便是先前被秦柔娘逮起來的時候,也不見他如此害怕.

    「景略,除非是蜀州出了問題!」曹儀聲音有些發抖.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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