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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百五十一章:當年 文 / 槍手1號

    上萬蒙族婦孺老人孩子被驅趕到城外,他們絕望地看著城上城下,身邊四周虎視眈眈,全副武裝的征北軍士兵,他們的部隊已經拋棄了他們逃亡而去,留下他們惶恐地面對著雪亮的刀槍。

    他們瑟縮地擠在一齊,齊可能地讓相互之間靠得更近一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心中的害怕能能到一些安慰。

    紅娘子厭惡地看著這些蒙人,手裡提著的馬刀仍在滴血,一點一點,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大紅馬踏著車巧的步子,繞著這些蒙人俘虜地轉著圈子。

    「燕將軍,這些蒙人怎麼辦?」耿沖打馬奔了過來,「按照都督府原定的計劃,拿下安慶之後,我們便應該向盧城方向運動,與另一支出關的征北軍合圍盧城,徹底肅清關外的蒙人。」

    「怎麼辦?哼哼!」紅娘子嗆的一聲將馬刀稻回刀鞘,「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全殺了!」

    「啊?」耿沖一下子呆在了那裡。「全殺了?」

    「當然是全殺了!」三眼虎冷笑道:「對這些蒙人,好什麼好客氣的,殺了乾淨,誰耐煩養著他們。」

    「這,這不大好吧?」耿沖喃喃地道:「這些人根本沒有抵抗能力,又沒有武器,只不過是一些老弱病殘而已。」

    「我呸!」三眼虎冷笑,「耿沖,你大概沒有看到過當年在邊境之上,我們越人的村子是如何被蒙人殺得雞犬不留的吧?殺了,全殺了!」三眼虎抽出馬刀。策馬向前,大聲呼喝道:「所有騎兵。聽我命令,拔刀!」

    嗆嗆之聲不絕於耳,二千餘騎兵,二千餘把馬刀同時出鞘,舉向空中,閃著寒光的馬刀映照著場中上萬蒙人慘白的面容,他們更加驚慌地向內裡擠去,現場亂作一團。

    「住手!」不遠處傳來厲喝之聲。樸德猛從安慶城中策馬猛衝而出。「住手,三眼虎,你想幹什麼?」

    三眼虎斜睨了他一眼,「我們當家的吩咐的,這些蒙人,全殺光羅,然後利利索索地奔向盧城!」

    「不許動手!」樸德猛怒道:「這些不過是老弱婦孺。我們征北軍可不是土匪!」

    紅娘子大怒,「樸德猛,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土匪羅?不錯,我紅娘子原本就是土匪。」

    樸德猛不由大窘,看著惱怒的紅娘子,「燕將軍。征北軍是不許殺俘的,不管他們是誰,更何況,這些人還不是士兵,只是一些老弱而已。」

    「當年蒙人屠滅我邊境村落的時候。他們怎麼沒有心懷仁慈之心?」紅娘子冷笑。

    「燕將軍,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被稱為文明之邦,而將他們叫作蠻夷,我們怎麼能將自己與他們等而處之呢?」樸德猛陪著笑,低聲道:「這些人,殺之無益,對著他們舉起屠刀,不僅不會激烈士氣,而且還會我們的士兵士氣低落的,燕將軍,你看看我們士兵的樣子。」

    紅娘子抬眼打量著舉刀的騎兵,果然,大都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不忍之色。

    「燕將軍,這些士兵家中也有老人,女人,孩子,看著這些人,他們會想起自己的家人的。算了吧,放他們走吧,任他們自生自滅,這漫天大雪之中,他們只怕也很難活著回到大漠之上,何必要讓我們的刀上沾染這些人的鮮血!」樸德猛勸道。

    「一刀砍了和讓他們活活餓死,有什麼區別麼?」紅娘子譏諷地看了一眼樸德猛,「假仁假義,裝模作樣。」

    樸德猛臉色微微一變,不再作聲,只是盯著紅娘子,絲毫沒有退縮。

    「罷了,就依你所說,讓他們快滾,免得我看著他們心煩。」紅娘子怒道。

    樸德猛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喜色,回頭對耿沖道:「讓這些俘虜們趕緊消失,不要讓燕將軍看著生氣不快活!」

    「是,將軍!」

    紅娘子看了一眼樸德猛,「征北軍的規矩挺多,真是麻煩,對於敵人,就要做到斬草除根,絕不留後患,那來這麼多婆婆媽媽。」反手一鞭擊在馬臀之上,揚長而去。

    看著策馬遠去的紅娘子,樸德猛無奈地搖搖頭。

    「將軍,他們都走了!」耿沖走到樸德猛身前,低聲道。雪地之上,一萬多蒙人扶老攜幼,慌不擇路地逃向遠處,大雪封凍千里,也不知他們能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將軍仁德!」耿沖道。

    樸德猛苦笑,「也不知能活多少人下來,只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向這些人舉刀,我真是下不了手去,耿沖,燕將軍匪氣太重,與我們征北軍格格不入,現在我算是明白都督為什麼要下這麼大力氣改編白蓮軍了,你想想,要是讓燕將軍握著這支軍隊,在以後的逐鹿天下之中,以燕將軍的性格,不知會捅出多大的亂子來。不以規紀,無以成方圓,以燕將軍的身份,當時候捅出了亂子,都督如何處置?不處置又如何服眾,所以還是趁早拿掉燕將軍的軍權為好。」

    「是啊,我一直是覺得女人嘛,還是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就好!」耿沖連連點頭。「燕將軍這脾氣,以後都督可有得頭疼了。」

    樸德猛哈的一笑,「都督非常人也,自有降龍伏虎之能。耿沖,你還沒有成婚吧?」

    「公務繁忙,一年上頭難得回家一趟,那裡去找老婆?」耿沖無奈地道。「一時之間也難得找到合適的。我還是喜歡賢惠嫻淑的,燕將軍這種類型的,我可吃不消!」

    樸德猛壓低了聲音,「女人嘛,只要上了你的床,再凶也就凶不到那裡去了。燕將軍馬上馬下,功夫無敵,連蔣大個都吃了虧,但在都督面前,還不是小貓一般。」

    耿沖有些驚慌地抬起頭瞄了一眼四周,「小心讓燕將軍知道了你這話,那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樸德猛嘿嘿笑著,揚鞭策馬,「耿沖,早點找個老婆吧!」

    一天之後,紅娘子與樸德猛合兵一處,向著盧城方向隆隆壓去。此時,韓嘯的廣昌營也全軍開出了玉門關,目標亦是盧城。

    韓嘯出關兩天之後,雲昭率親兵營抵達玉門關。

    司馬瑞被關在玉門關已經近兩個月了,正如石敢當所吩咐的那樣,看守他的士兵將他照料得是無微不至,每日吃的比士兵們還要好,但此時此地,司馬瑞如何吃得下,如何睡得著,整個人一日比一日消瘦,一個魁梧的大漢兩個月的時間竟然瘦得形銷骨立。司馬瑞不是那種看得開的人,豁不出去,放不下來,明知再無生的可能,但求生的**卻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與當初司馬氏一族被單獨押在一個院子不同,司馬瑞卻是被關在大牢的最深處,不到十平方米的牢房,只有一個離地丈許的拳頭大小的洞口通風換氣,所有士兵都知道,這個人對於征北軍許多將領來說,都是欲生啖其肉的傢伙。

    這個環境之中,可謂是不知歲月了,司馬瑞蜷縮在床板之上,終日不見陽光的房間裡裡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連被褥都是潤濕,他渾身酸疼,兩眼無神,只是盯著緊鎖的大門,每日來送飯的看守是他唯一能見到人,但這些人亦從來不與他說上一句半句話。

    牢門外響起了繁雜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有好幾十人的樣子,司馬瑞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煞白,莫非是自己的日子到頭了,今天要來拖自己出去問斬麼?兩眼死死地盯著房門,臉色滿是絕望的表情。

    牢門光噹一聲打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司馬瑞瞇起眼睛,打量著這個人,不是平常給自己送飯的牢頭,看那人的裝束,在征北軍中地位肯定不低,那人的身側,一位身著游騎將軍服飾的大個子叉手而立,司馬瑞的心猛地一跳,腦子裡突地蹦出來一個人的樣子。

    「雲都督,饒命啊!」他號淘著跪了下來,「我不是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把我當一個屁放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做奴當僕,只要能饒我一條就行啊!」

    雲昭厭惡地看著鼻涕蟲一般癱軟在地上的司馬瑞,就是這樣一個不配為人的東西,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害得鷹嘴巖數千兄弟死與非命,害得沈老當家身首異處啊,居然不知羞恥到如此地步,時至今日,竟然還想著要活命,讓這樣的人活著,當真是天理不容。

    雲昭大步走進了牢房,牢頭趕緊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雲昭身後。雲昭坐了下來,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是!」陪同前來的玉門關的官員們都躬著身子退出了牢房。

    「蔣旭,你也出去!」雲昭對蔣旭道。

    「都督,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出去,這個軟蛋,能傷得了我分毫?」雲昭輕蔑地道。

    蔣旭看了看地上的那癱爛泥,聳聳肩,也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了雲昭與司馬瑞兩個人。

    「司馬瑞,我有事情要問你,要是你有一個字說了謊,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其苦不堪,死上三天三夜,你信不信?」雲昭冷冷地道。

    「不敢,不敢,都督請問,罪人一定老實交待,不敢有半個字謊言!」司馬瑞叩頭如搗蒜。

    「當年蒙人夜襲雲家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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