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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零六章:平湖覃家 文 / 槍手1號

    覃理豐,延州大豪,越軍撤退,蒙人襲來,此人聚集延州潰散士兵及鄉兵,結寨自守,蒙軍過境之時,曾試著攻打了一下盤距在平湖的覃理豐,但卻鎩羽而歸,當時的蒙軍急於前往蒼江集結,便暫時放過了平湖的覃理豐,原本是打算著消滅了越軍之後,再轉回來消停地收拾覃理豐,誰料想這一去卻是踏上了不歸路,等到他們逃回來之時,卻是再也沒有餘力來收拾覃理豐了。

    陰差陽錯之下,卻是成全了覃理豐在延州諾大的名聲,延州原大越官員隨著從良蘇燦的撤退而倉惶逃走,拋下了延州百姓,倒是覃理豐挺身而出,護住了不少人的安危。這使得覃理豐在延州聲望一時無二,蒙元遭此慘敗,再也無力對延州實以有效的統治,只能集中兵力守住延州城以及周邊要道。

    而覃理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蒙軍在延州集結了約有兩萬騎兵,而他手中握有的兵力雖說不少,零零總總也不下兩萬,但根本就無法拉出去與蒙軍野戰,至於延州百姓指望的他收復失地,他是愛莫能助了。

    隨著蒙軍情形一步步好轉,覃理豐的日子開始難過了,而蒙軍此時也不想與此人作生死之鬥,只是要求他每月提供十萬斤糧草,便可相安無事。以十萬斤糧草買平湖覃家平安,覃理豐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這一個條件,他所控制的區域之內。每月提供十萬斤糧草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現在,征北軍來了!看著征北軍第五營李富貴的拜貼,覃理豐皺起了眉頭。

    見還是不見?

    如果說蒙軍是一頭老虎的話,那征北軍也是一頭獵豹。而他,現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一隻野狼罷了。

    野狼再壯,也不會是老虎和獵豹的對手,但問題是,他現在夾在老虎和獵豹之間。

    「父親。這個李富貴帶了區區千把人便敢來我們平湖耀武揚威,當真不知死活,我們不理會他已經是給他極大的面子了。」覃作金氣吼吼地道。

    覃理豐看了一眼長子,「李富貴是只有千把人,但他身後卻有整個征北軍,即便是他的征北軍第五營,也不是我們惹得起的。」

    「父親。李富貴第五營兩萬餘兵馬,分佈在延州各地。又還要應對延州城的兩萬蒙騎。根本沒有餘力來對付我們,所以,他是來求我們的,既然有求於我們,我們又何必對他客氣,而且現在這種狀況,我們也不必對他客氣!」

    「哦。看來你倒是頗有見解了,說來我聽聽。」覃理豐笑了一下。將李富貴的拜貼放在桌上,看著覃作金。

    「父親。眼下大越主力撤走,在這北方大地之上,又成了征北軍與蒙軍雙方對壘,蒙軍雖然在蒼江大敗,但畢竟是一國之力,雖受重挫,但遠沒有傷筋動骨,而雲昭僅以征北軍一軍之力,在這場對抗之中,不見得能佔著上風。所以,咱們便成了他們要拉攏的對象,父親,咱們如果要選邊站的話,萬一選錯了,那可就糟了!」覃作金道。

    「你的意思是,雲昭的征北軍難敵蒙軍?」覃理豐若有所思。

    「至少在延州,蒙軍佔上風。蒙在在延州城集結了兩萬鐵騎,而現在李富貴的兵力分散,很容易就會為敵所乘,萬一我們與他們來往的消息為蒙軍所獲,那不免得罪了蒙人,到時候,我們覃家未免有難!」

    「按你所說,我們便要選蒙人這一隊羅!」

    「父親,咱們那邊兒都不站!在延州,這兩家都得求著咱們,蒙人與征北軍的大戰豈是三兩年能決出勝負的,時間越長,咱們覃家會越壯大,所以,讓他們兩家去拼吧!」

    覃理豐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咱們為什麼又要得罪征北軍呢?李富貴要來拜山,這可也是給足了我面子啊!」

    覃作金拿起那張拜貼,怒道:「父親,他這是來拜山嗎,他這簡直就是來招降嘛!」

    「作金那,咱們覃家,在延州原來雖說也是一方大豪,但在官員眼裡,那也是一塊肥肉,我們深受官吏壓剝之苦,這一次,我搏命一賭,終於讓覃家有了翻身的機會,時逢亂世,起也速,敗亦快,一招不慎,我們便會萬劫不復,我們無論在蒙軍眼裡,還是在征北軍眼裡,都還只是一個小雜碎,千萬不要自視太高。李富貴高傲得緊,但他傲得有底氣啊,他有背景,有靠山,我們有什麼,我們有的只是手中這一點小小的籌碼,你有一部分說得對,那就是我們要將籌碼押對贏家,眼下,蒙元也好,征北軍也好,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誰贏誰輸,我們自然得將籌碼收起來,看準時機,但也沒有必要去得罪人。李富貴我肯定是要見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呢!雲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蒙人那邊?李富貴這麼大張旗鼓地過來,蒙人不會不知道。」

    「知道又怎樣?又本事他們將李富貴滅了,我自然會照常送糧給他們,要是他們不敢出兵,我連十萬斤糧草也省了。我把這些糧草給征北軍!我想,李富貴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蒙元要找我們的麻煩的話?」

    「幼稚!征北軍來了,蒙人還會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嗎,他們這時候應當想得是如何對付征北軍吧,我們,他們拉攏還來不及呢!區區糧草,他們會在乎這十萬斤糧草麼,他們要得是我們的態度!」覃理豐喝道。「大開中門,迎接李富貴。」

    李富貴一身便服,連腰刀都沒有佩一把,只帶了兩名衛兵,大搖大擺地站在覃家莊外,看著雄偉的覃家莊,李富貴連連搖頭,「這那裡是什麼莊子嗎?活脫脫就是一座城堡,我看連平湖縣城都沒有他這裡堅實,嘖嘖,還有子堡,衛堡,想必下面都應當有暗道連通主堡了,難怪當年蒙軍過境之時,一時之間沒有拿下,這個覃理豐不簡單呢,這城可不是三兩天能修起來的!」李富貴回顧身後的衛兵,稱讚道。

    「管他堅固不堅固,要是不服我們征北軍,將軍揮軍而來,三兩下就破了他!」一名衛兵不屑地道:「征北軍無堅不摧,這小小的莊子,還能難道我們不成?將軍,這裡面的人向蒙軍輸送糧草,不是什麼好東西,您怎麼對他這麼客氣?」

    李富貴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覃理豐當年在蒙軍大軍壓境之時,能聚集兵馬力抗對手而不投降,還是有骨氣的,起碼比那些逃跑了的官員要好上很多嘛,至於現在,嗯,也不能一概而論,打蒙軍他打不過,委屈求曲,咱們也不能求全責備是不是?只要他還心繫大越,咱們就要給人一條出路嘛!」

    「將軍英明,這些道理小人是不懂的,小人就知道,誰資敵誰就是壞人,壞人就要砍倒!」衛兵道。

    李富貴大笑,指了指他,又點點自己,「所以,老子成了將軍,你,只是一個衛兵!」眼光溜了溜了覃家莊,自言自語地道:「模樣倒和安慶的石堡差不多,真打起來,還不容易對付呢!」

    正自琢磨著,覃家莊的大門轟隆隆地打開,兩排著甲士兵齊唰唰地跑了出來,分列莊門兩側,李富貴身後的衛兵一驚,手摸上了刀柄。

    李富貴瞇起了眼睛,盯著大開的莊門,甲士之後,一個長袍老者滿面堆笑,率領著一大群人自莊內魚貫而出,還沒有走出莊門,已是雙手抱拳,連連作揖,「李將軍駕到,未能遠迎,著實是秦某的罪過,李率率平湖父老鄉紳給李將軍賠罪了!」

    李富貴大笑著迎了上去。「秦老爺子給面子,李某受寵若驚,叨擾了,叨擾了!」

    翼州,秦翼梁蒲四州制置使府,姚長坤迎來了自盧州薄陽返回前來視察的雲昭。

    「見過大都督!」數月不見,姚長坤卻是瘦了一大圈。

    伸手扶起姚長坤,雲昭上下端詳了半晌,道:「辛苦了,這個亂攤子,著實要把你累壞了!」

    「都督信任,長坤敢不盡力?都督,請,這裡什麼都缺,都督還請見諒!」姚長坤恭身將雲昭迎進大廳,大廳之內,卻是擺了一桌宴席,沒有什麼山珍海味,除了幾個大海碗裡盛裝著一些豬肉及青菜之外,倒真是什麼都沒有。

    雲昭大笑著坐了下來,「不錯了,想當初我在雲家莊時,這紅燒豬肉也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

    兩人對坐,凜烈的燒刀子幾杯下肚,連日奔波的勞累在烈酒的燒灼之下,倒是不翼而飛,「你這裡還有酒,不錯嘛!」

    「都督,這是從大夫那裡搶來的!」姚長坤大笑道:「現在四州的糧食缺得厲害,我早已下令禁止制釀酒,這些東西,還是從荊州那邊弄過來的,程群對我們實行物資禁運,特別是糧食,在荊州水師的監管之下,竟是一顆也體想過江,這些酒是走私過來的,只夠我們用作傷員消毒,軍中配發就不足,要不是都督過來,我可捨不得拿出來喝!」

    「竟然為難到了這一地步?」雲昭沉吟片刻,「程群這是想幹什麼?」

    「都督,事到今日,長坤卻是已經看明白了。程群是不願意我們勝啊!他在為他自己爭取時間!」

    雲昭眼睛一閃,「你是說,程群亦不甘雌服了?」

    「自是如此,否則我很難想像他為什麼在這個當口派豹滔衛進相州!」姚長坤點頭道:「他的目標是中西部!」

    「中西部?」雲昭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擱在桌上,「這麼說來,他與紅娘子將會起直接的衝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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