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女人伸手去抓地上的槍,卻被少科一腳踩住。彎腰的女人抬頭看少科,不解的眼神似乎在問:「為什麼不讓我拿槍?」
少科什麼也不說,只是向他搖搖頭,隨後將下額向上一抬,示意她可以走了。
女人沒動,生氣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
三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女人。
見三個中**人沒有搭理自己的問話,女人只好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好吧,我也不多廢話,一會你們就明白了。」
說完,女人第一個向前走去。
一個剛剛遭遇強暴的年輕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恢復常態,而且還表現出十分鎮靜,這不能不讓少科多個心眼——她到底是什麼人,是百姓還是越南女特工。
如果是越南女特工,那兩個穿黑衣服的公安屯士兵絕對不敢對她作做歹。從這一點上看,她應該是老百姓。可作為一名普通人,她的超常自我調解能力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難道說,越南的女人真的不把貞操當會事嘛!
算了,還是不去想她了,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少科斬斷思緒,跟著女人開始行動。
而後,女人走在前面,少科、杜海、王明軍三人在後面緊跟。
少科用目光示意杜海和王明軍要多加小心。
因為目前他們只知道這女人被兩個公安屯士兵強暴過,但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傷害她的人在一起,到底她與他們是什麼關係。女人沒有說,即是說了,少科他們也不敢信。所以,對她多一份警惕之心是完全必要的。
杜海和王明軍點了下頭,告訴少科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怎麼做?如果這女人真的是越軍和公安屯一員,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向她開槍。
有朋友要說了,她是個女的,怎麼也得給她留點機會。
如果這樣想,那可真是大錯特錯。越南的女人很可能會是最可怕的殺手。記得我在前文書中寫過很多這樣的案例,就是因為我們的士兵過於仁慈,一時的手軟,讓這些拿槍的女人有了可乘之機。她們用槍掃我們的戰士,用手雷轟炸身邊的戰友,造成了許多悲劇發生。
今天的少科他們,耳朵裡已經聽遍了這樣的故事,又經過很好的心理訓練,如果再犯這樣的錯誤,那就是太過於愚蠢,根本就不是什麼偵察大隊培訓出來的偵察兵,而是一群菜鳥。
少科會犯這樣的錯嗎?讓我們試目以待。
女人走在第一,少科其次,而後才是杜海和王明軍。四個人成一條直線朝著村莊走去。
不過,女人走的是小路,而少科他們三人則是在旁邊的叢林中穿越。
少科的槍不時劃過女人頭頂。如果她跑,或者高喊,做出等等暴露的舉動,這就證明她是敵人。到那是,少科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幹掉。因為她知道眼前就三個中**人,如果她把這個說出來,連村民都會拿著鋤頭、鎬頭之類的東西來追趕他們。所以這個消息決不能走露。
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四人便到了村頭。
由於小路是從叢林內延伸過來的,所以,從這裡看出去,只能是筒子一樣的觀察感觀,看不出太大的範圍。
作為士兵早習慣了用望望鏡觀察事務,何況這個筒子要比望遠鏡寬很多。所心服有這些足夠了,能看就比看不到強。
少科利用叢林夾縫中的這條小路開始朝前觀望。
前面是個不大的村莊。說是村莊只因為他是有人居住,但居住的條件也太差了。村莊裡的房子根本就不叫房子,充其量不過是擋風遮雨的窩棚而已。
少科心中暗想,這都什麼年代了。中國改革開放搞了好幾年,平房便成了樓區,電氣化也成了時代主流。可這裡怎麼還像個原始部落啊!
他哪裡知道,越南一直戰爭不斷,本來就不景氣的經濟條件都用在了買槍買炮了,那還有心思管這些老百姓生活。這樣的村莊都是百姓群聚而成,政府掛個牌子,報個人數而已。一旦戰爭打起來,有兵源即可,哪還管得了他們的吃和穿,能湊合著活著就行了。
通過歷史上的幾次交手,不得不承認,越南民族可是個最能吃苦最能忍受的民族,不管條件多麼艱苦,他們都能生存。即使是野人一樣的日子,照樣能過的有滋有味。但是,他們有一種秉性,祖祖代代都是如此,也可能是人之常情。
一旦自己發達了就要忘本,記不得誰是自己的恩人,當初有誰幫過自己,誰是真正的敵人。就好比今天我們有的幹部一樣,一旦陞官或者高就後,他就想不起曾經恩惠過自己的人。彷彿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對於這樣的人,到今天我們還把他們稱為「白眼狼」。
好了,這是另一個話題,在這裡不說了,還是繼續我們的故事吧!
快到村莊入口處,一個哨所一樣的草房內出來一個背槍的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眼睛盯著走過來的女人,似乎他老早就看到了。
等到越南女人近前,黑衣人走上幾步,把她攔下。
黑衣人哇哇啦啦地向她問話。女人用越語回話。
稍後,女人回轉身朝林子方向指。
這一下可嚇壞了少科。這還用問,女人這樣指的目的不就是告訴那個黑衣人,在他身後的這片林子裡隱藏著三個中**人。
可是,女人指完後,黑衣人並沒表現出特別緊張,只是朝這裡張望了一下,而後又嘻皮笑臉地伸手去扒拉女人的臉。
女人躲開。
少科看的真真切切,這一下他放心了。從這個動作上看女人絕不是暴露他們,興許在說別的事。也許是在編個理由向這人解釋他兩個同伴的去向。
男人見女人不許,又伸手拉她進屋。女人掙脫開向村子跑去。
「不好,女人要跑。」少科著急。
這個時候要是讓女人跑了,仍然能夠壞事。她不是說村裡有三十多個公安屯的兵嗎?萬一他把這些人找來,少科他們同樣面臨很大危險。
「不行,得把她追回來。」在不明女人身份的情況下,少科可不敢爛殺無辜,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可是,他想追上去,前面又有公安屯的越南兵擋著。
怎麼辦!少科飛快地思索著,然後朝杜海和王明軍打了個手勢,告訴他們掃清障礙,追上女人。
隨後,三個人從不同方向朝路邊那個棚子摸去。
那個沒能把越南女人拖進屋的黑衣男人痛惜自己失去了一次很好機會。嘲著女人後影啐了一口。這表情不用語言表達,也是一種憤恨或是瞧不起的態度。
黑衣男人背著槍朝棚了門口走去。
這時,少科已經從棚子邊緣摸到了他身邊,這樣好的獨身機會,少科怎麼能放過,讓他進棚子。少科知道,一旦棚子裡面的人多起來,無聲處置會增加難度。所以少科不會錯過現在就解決掉他的想法。
真是想到做到。
就在這個黑衣男人快要進屋的一瞬間,少科躥了過去,左手摀住他的嘴,右手的刀抹向了他的脖子。
黑衣男人一聲沒吭被少科放了血,然後,把他輕輕地朝一邊拖。
在少科解決掉黑衣男人的同時,杜海和王明軍兩人一點沒敢怠慢,飛快地進入門口,衝進棚子內。
棚子內還真有兩個越軍。一個躺在床上翻紙牌,另一個則在床邊削著竹籤。兩個人不時還哇哇啦啦地說上幾句。
「唉,你說,老阮他們倆玩上李娣了嗎?」
坐在地上的說「那還玩不上,二對一。」
「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好得手。」床上的人說。
「今天隊長他們不在,老阮終於有了機會。」
「只可惜,她還算個軍屬,不然,老子早去泡她了。」
「弄不好,老阮他們要犯事的。」
「犯什麼事,一個爛女人,誰玩不是玩。」正說著,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於是,把翻牌的手停住。
就在這個越軍一怔之即,忽地一下子,門被踹開,杜海和王明軍跳了進來。
地上的越軍還算機靈,當他發現進來的人不是自己人後,立即作出反應。此時,正好他一把刀子在手,而且左手上還有一根竹籤。
這個越軍發現情形不對,便把這兩件東西朝著王明軍刺了過來。
王明軍一個仰身倒地,身體躲過刺過來的兩樣危險物品,一抬腳便把這個越軍踹趴在地上。不等對方還手,一把刀子從背後插了進去。
這個越軍沒能進行第二次反抗,一個回合後便一命嗚呼。
杜海則沒有王明軍這麼幸運了。因為在他進屋時,床上這個越軍有了警惕。所以,當杜海和王明軍進屋後,這個越軍趕緊扔掉牌,撲向牆邊的步槍。
杜海情知不好。這要是讓他抓住槍,然後再開槍,到那是,不僅自己危險,還會暴露三人行蹤。
因此,杜海就什麼也不顧了,兩腳一點地,身體向上一縱,朝著床上的越軍撲了過去。
這時,越軍已經抓槍在手,只等著一拉槍栓子彈上膛了。
杜海無論如何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所以,在他撲上床的瞬間,身體一滾便滾到了這個越軍跟前,伸手變掌朝著越軍握槍的手砸了過去。
這種打法,越軍可從沒見過這個陣勢,明明自己抓槍在手了,對方還要拚命。這要是槍走火了,對誰都是個損失。
越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可能是山裡呆久的原故,思維和動作總是達不到一致。手腳是快活,可腦子卻遲鈍。
杜海手掌一到,這個越軍還沒來得急撒手,胳膊上便中了一擊,步槍落地。
越軍也不含乎,就著他在床上的高度朝著杜海撲過來,一下子就把杜海壓在身下。
越軍看到了杜海手裡的衝鋒鎗,拚命地向前伸手,看那陣式極有奪槍的想法。
本來杜海是左手持槍,右手出掌。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兩手上,因此身體自然會失控。這樣一來,被越軍撲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杜海非常知道丟槍的危險性,他怎麼能讓這個越軍得手呢!
這個越軍此時也什麼都不管了,一心只想著把杜海手裡的槍奪下。
他的這種不顧一切的作法,正好給杜海形成了有利反擊。
杜海左手死死抓住衝鋒鎗不放,伸右手抓向越軍頭髮。
越軍的頭髮都是老長,這也是他們是不是老兵的一種身份。這個打扮與短頭髮的中**人有了明顯分別。
杜海扯住越軍頭髮使勁向後一帶,越軍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抓住杜海槍的手並沒有放鬆。
杜海真是下了死手,但還覺得力量不夠,接著向後猛地一甩,越軍的頭皮幾乎是被他抓掉。越軍疼的實在受不了,這才不得不撒開抓槍的手,兩手去回援自己腦袋。
越軍的手一鬆,杜海左手有了支撐,隨後身體一翻,壓在了越軍上面。抄起衝鋒鎗,槍托朝下狠命地砸向這個越軍腦袋。
只兩下,越軍不太大的頭顱就變了型。
解決掉裡面的越軍後,他們還惦念著外面情形。隨後,兩個人從棚內跑出。等他們倆出來後,卻不見了少科。
「咦,少科哪去了?」王明軍不見少科後擔心地問。
少科放倒門口的越軍後,知道裡面的敵人自然會有杜海和王明軍對付,當務之急還是抓回那個女人為妙。
只眨眼的功夫,越南女人就跑出老遠。
少科不知她為什麼跑這麼快,也不知她要去幹什麼,但又不敢喊,只能是飛跑著向她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