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大鳳雛

龍騰世紀 NO.434 徐庶的威脅!子龍欲隱遁?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聯軍浩浩蕩蕩往長安而來,一路上並未遇絲毫阻滯,劉備似是已打定主意,收縮兵力,固守長安了。

    不過三日,馬超所引兩萬西涼鐵騎,已至長安城外,在城上劉備驚懼的目光中,西涼鐵騎們秩序井然的於城外安營紮寨,期間張飛多次yu出城趁馬超立足未穩,衝殺一番,卻被徐庶屢屢制止。

    在徐庶看來,馬超應當早有準備,應對長安兵馬奇襲,以二龐多智,劫營這等尋常算計,焉能不防?

    兩家軍馬無論是數量還是素質,皆有不小差異,徐庶心中早有定計,此戰yu險中求勝,唯一的機會便是激得那龐山民同意上將相鬥。

    又過一ri,十萬大軍悉數而來,於城no.434徐庶的威脅!子龍yu隱遁?外擺開陣勢,秋風瑟瑟,長安城下殺氣凜然,荊襄西涼兩家聯軍,雖人多勢眾,然而其將士臉上,卻無人顯露一絲輕敵之意,劉備諸人於城上見聯軍威勢,皆心中暗暗叫苦。

    只這數百里連營,城中這士氣散盡的兵馬,如何可勝?

    「聯軍軍紀,竟如此嚴整!」徐庶口中喃喃,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輕歎一聲道:「這大小鳳雛的統軍之能,我不如也。」

    劉備忽然間聞徐庶頹喪之音,心中更驚,對徐庶道:「元直,我等生死存亡,皆看元直如何設謀,元直為我大軍謀主,切不可未戰先怯。」

    「庶心中明白。」

    徐庶話音剛落,便見城下中軍之中,龐山民與馬騰引一眾聯軍將校,浩浩蕩蕩往長安城下而來,於長安城下,一字排開,馬騰於城下恨聲大笑道:「大耳賊,你也有今天!」

    劉備聞馬騰恨之入骨之聲,一臉惶然道:「壽成何出此言?昔日衣帶詔之事,壽成已忘?」

    「你還有臉提衣帶詔之事?」馬騰說罷,寒聲罵道:「大耳賊,我且問你,之前你no.434徐庶的威脅!子龍yu隱遁?勢單力孤之時,馬某可有背棄當年信義,可是你又是如何『回報』馬某的?馬某如今只恨當時瞎了眼,收留你這狼心狗肺之人,今日此來,便是為報之前長安之仇!」

    馬騰說罷,對龐山民朗聲笑道:「唐侯,馬某願與孟起為前部,強攻城池!」

    「壽成將軍,對這甕中之鱉,何必急於一時?」龐山民見馬騰怒氣沖沖,淡然一笑,舉鞭遙指劉備道:「如今玄德可知,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

    劉備聞言,心中自知若與龐山民鬥嘴,絕無勝算,當下默然無言,而那張飛卻聞言大怒,之前劉備算計馬騰,馬騰所言,張飛無顏爭辯,可長安會致如此窘境,其根源便是城下這年少儒生所致。

    剎那之間,長安城頭張飛一聲虎吼,對龐山民喝道:「龐山民,你欺人太甚!」

    「張飛?」

    龐山民聞張飛之聲,微微皺眉道:「翼德所言差異,龐某何時欺負過你?倒是你家兄長,連當今聖上,都敢蒙騙,我聯軍此來,也算為朝廷討賊!」

    「元直軍師早已告知我等,我家兄長皇叔之位被奪,皆是你荊襄所為!」張飛見龐山民惺惺作態,心中更怒,話音剛落,卻聽城下龐山民笑罵一聲道:「如今天下人皆知,劉備賄賂宮人,蒙騙聖上,此事乃聖旨所言,你若自己心中不信,倒也罷了,何苦於這眾人面前,潑污龐某?莫非張將軍認為,這聖旨乃是龐某所撰不成?」

    龐山民說罷,張飛雙目噴火,卻無言以對,徐庶見城上諸人皆不知該如何言語,且不少將士如今面上已有羞慚之色,當下輕咳一聲,對龐山民道:「山民,我主是不是皇叔,你心中自然清楚,此事如今已成定局,徐某不yu與你多辯,只是徐某有心求教,之前山民平西川,定漢中,皆允了劉璋,張魯請降,為何卻對我主如此苛刻!山民素來愛民如子,若是我兩家爭鬥,這長安數十萬百姓,豈不也要遭這戰火連累?」

    「請降?」

    龐山民聞徐庶之言,故作不明道:「此事龐某知曉的倒是晚了……原來玄德公還有這般想法?只是如今玄德公欺瞞聖上,龐某又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允這欺瞞聖上的亂臣賊子投降?若元直yu降,龐某自當應允,便是其餘諸位將軍,龐某亦可不去追究先前與劉備這亂臣賊子勾結之責,可唯有這劉備,當受千刀萬剮之刑,不殺不足平民憤……」

    「龐山民!事到如今,還敢妖言惑眾!」

    關羽聞龐山民之言,破口罵道:「我家兄長,豈是你這庶子可潑污的?」

    「原來是關將軍。」龐山民說的正起勁,被關羽打斷,亦不動怒,從容一笑道:「雲長,昔日你我同離許都之時,也算有些交情,可莫要以為這有交情了便可對龐某大呼小叫!」

    頗為不屑的看了關羽一眼,道:「昔日江夏之事,天下人皆知其中是非對錯,你且告訴龐某,若龐某再敢收留劉備,爾等還打算將龐某土地,讓予何人?」

    龐山民只一言,便讓關羽無言以對,側目見城頭將士看向劉備的目光更加黯然,關羽梗著脖子道:「江夏之事,皆關某主意,與我家兄長又有何關係?你若尋仇,尋關某一人便是!」

    「龐某雖不信雲長之言,可是也被你們這些腦後有反骨之輩逗得笑了……」龐山民說罷,笑歎一聲道:「雲長,我且問你,之前你家兄長投陶謙之時,待其身死之後,徐州為何落入你家兄長手中?投呂布之時,是不是又與曹操一道,將這溫侯算計一番?還於白門樓上落井下石,使其被曹操所殺?投曹操之時,又與劉辟,龔都一道,霸了汝南;投袁紹之時,還讓人家軍中顏良,文丑這兩位河北上將死於非命,後來又投了壽成,此事龐某倒不知其中詳細,不過壽成將軍提及劉備,便恨不得生啖其肉,想必你家兄長在這其中,角色也不怎麼光彩……」

    龐山民說得歡快,關羽卻不知如何爭辯,再看劉備,其面如死灰,口中喃喃,卻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所以說,說你家兄長是大漢皇叔,龐某無論如何也不敢輕信,這漢室宗親血統尊貴,無論怎樣也不至於如你家兄長這般,走到哪裡,哪裡跟著倒霉……」

    龐山民說完嘖嘖感慨兩聲,一臉無奈,而身後馬騰,馬超等西涼將校,卻覺得心中暢快,皆朗聲大笑,城上長安士卒見劉備被龐山民說的不敢辯駁,心中只道龐山民說中劉備心事,面上羞愧之色更濃,劉備見狀,索性心中一橫,對龐山民道:「唐侯所言,非是事實!不知可敢讓備,解釋一二!」

    「若龐某不允,玄德自然會說龐某不敢與你對質……」龐山民思索片刻,對劉備笑道:「那還請玄德,先與壽成將軍說說這昔日搶佔長安之事吧!」

    唯有長安這事兒,劉備的確是心中有愧,理虧的很,聞龐山民之言,劉備又如何不知其心中打算?

    見劉備口不能言,徐庶心中豁然開朗,原來不知不覺,又中龐山民算計,如今這軍中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些許士氣,只被龐山民區區數語,盡皆說散,須臾之後,這城外大軍若是攻城,城中將士,如何盡力?

    想到此處,徐庶索性把心一橫,對龐山民道:「此事乃徐某心中貪婪,慫恿皇叔!若山民yu為壽成將軍討個公道,大可來尋徐某晦氣!」

    徐庶說罷,劉備一臉感激,眼中含淚,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又干元直何事?」

    「元直,莫要高看自己,龐某又不癡傻,這劉備如何行事,你可說了不算……」龐山民聞言,心中亦歎這徐庶忠直,認下這般罪孽,城破之後,西涼馬氏如何會與其干休?如今劉備名聲盡失,又如何還差這一星半點兒的罪過?

    徐庶聞言,也不yu與龐山民再做解釋,對龐山民道:「既然山民挾大軍而來,徐某自知不敵,也要與山民鬥上一鬥了,不知山民,可敢與徐某鬥將?」

    龐山民怎能不知徐庶打算,正待拒絕,卻聽徐庶大笑,對龐山民道:「山民還是多聽聽徐某建議,再做決斷,如今我長安當下之狀,與昔日公孫伯珪被困於易京之時何其相似?徐某已於城中多備引火之物,便是長安城破,山民大軍入城,徐某也可使山民,一無所得!」

    徐庶說罷,不僅城下聯軍,就連城上劉備,關羽等人,皆一臉驚色,劉備聞言,忙壓低聲音對徐庶道:「元直此舉,備怎不知!」

    「yu逼迫那龐山民與我等鬥將,唯有以城中數十萬百姓性命相脅,山民仁厚,必然心中忌憚……」徐庶說罷,面上卻閃過一抹悲慼,今時今日,便是劉備可保全性命,他徐元直的名聲算是毀於一旦了,經此一役,遺臭萬年,徐庶一想到自己淪落到這般下場,心中便痛苦不已。

    龐山民於城下,不知徐庶此言真偽,心中亦躊躇不定。

    倒是龐統輕咳一聲,對城上徐庶喝道:「徐元直!你這喪盡天良之舉,伯母可知?」

    徐庶聞言,身子一震,幾欲摔倒,被劉備扶住之後,徐庶歎道:「士元,你就當庶忠孝不能兩全吧……」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為何人盡忠?是這被宗室除名的皇叔麼?」龐統說罷,龐山民亦出言罵道:「聯軍必取長安,此事容不得半分轉圜,劉備,你好歹也是一路諸侯,行事卻如此下作,不怕祖宗蒙羞?」

    劉備聞龐山民如此指責,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對龐山民喝罵道:「劉某祖宗,乃皇室先王,可備何時,遭祖宗眷顧?如今備之身份,已被你設計剝奪,如今只有這戍守長安的數萬將士相隨於備!唐侯,你還是好好想想,從了我家軍師之言的好,備如今已有決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龐山民聞言,心中氣憤,遙指劉備,徐庶二人,對二人道:「徐元直,你當真是我襄陽書院走出的好學生!龐某真是羞於與你這不忠不孝之人為伍!且言鬥將之事!莫要以為你軍中關,張二人有本事勝我驍將,今日倒也要讓你看看,我荊襄軍上將威風!」

    見龐山民同意鬥將,徐庶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我城中上將,與你聯軍驍將相爭三場,三戰兩勝,若我主勝了,你大軍當退避三舍,且你與士元,年內不得再入雍涼!若我等敗了,徐某便撤去城中引火之物,與你大軍,堂堂一戰!」

    「拿城中數十萬百姓身家性命要挾龐某,倒是好算計!」龐山民聞言冷笑,對徐庶道:「且讓關羽,張飛,趙雲三人出來吧!半個時辰之後,龐某自當遣軍中上將,與其應戰!」

    說罷,龐山民調轉馬頭,引身後十餘騎往大營而去,徐庶見狀,口中歎道:「龐山民已同意鬥將之事,這餘下的事情,便要看諸位的了。」

    徐庶說罷,關,張二人一臉慎重的點了點頭,二人皆知此番鬥將,來之不易,徐庶的確如先前所言,連臉面都不要了,令龐山民投鼠忌器,而趙雲卻默然半晌,對徐庶道:「軍師,雲yu知曉,軍師yu於城中引火,是真是偽?」

    「徐某怎會當真不顧百姓性命?」

    徐庶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趙雲一眼道:「子龍,徐某為人,你當知曉。」

    趙雲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之後,側目看了劉備一眼,對劉備道:「皇叔大人,此戰雲定當盡力,勝那敵將!只是此戰之後,雲yu請辭……」

    趙雲說罷,劉備心中大驚,便是關,張二人,亦心頭一震。

    「子龍,家兄待你不薄!」關羽一臉陰沉,對趙雲道:「勿要信那龐山民閒言碎語,家兄何人,雲當知曉才是!」

    「雲隨皇叔,乃為匡扶漢室。」趙雲說罷,拱手一拜道:「只是如今雲已身心俱疲,若解了皇叔今日危難,還請皇叔允雲離去,皇叔大可放心,雲歸去之後,亦不會與皇叔沙場相見,當空老山林!」

    趙雲說罷,便往城下而去,劉備見趙雲去意已決,心中更是苦澀萬分。

    直至趙雲背影遠遠離去,劉備一臉頹喪,口中喃喃道:「事到如今,便是子龍亦yu離備而去了麼?」

    「這子龍好不曉事!」張飛不禁皺眉怒道:「子龍焉知,兄長不可匡扶漢室?如今只一時危難,此戰之後,我等便有機會,再佔洛陽!待發展壯大之後,這龐山民再來攻伐,便可與之,堂堂一戰!」

    「且先勝下此役再說……」徐庶聞言,卻並未開口附和。

    沙場鬥將只是那龐山民心繫百姓安危,不得已而為之,如若沙場相爭,便是再得洛陽,劉備也難有勝算,且經此一役,就算聯軍信守諾言,退歸天水,可長安城中百姓,會如何看待這「愛民如子」的皇叔大人?

    拉著老少爺們一起***,不知其中詳細的百姓,心中又怎會全無怨念?

    徐庶已有決斷,雖不似趙雲那般,離劉備而去,倒也想過,待劉備勝了這場大戰之後,為其頂下這諸般罪孽,總要有人為以百姓安危要挾龐山民的事情負責,徐庶自然想到了自刎以謝天下。

    唯有指望劉備可轉危為安,看在這場人情份上,悉心照料家中老母了……

    想到此處,徐庶不禁淚眼迷濛,心中淒楚,而劉備此刻,卻未曾注意徐庶神情變化,只在為關張二人打氣。

    若是鬥將,劉備可不認為,這兄弟二人,會遜色聯軍驍將,雖那馬超可與二者相爭一番,除此之外,聯軍又有何人,是趙雲敵手?唯一讓劉備心中遺憾的是趙雲yu戰後離去,劉備暗道,待度過眼前難關之後,再勸趙雲,以二人交情,要改變趙雲決斷,還是有不少機會。

    「此役,關某去戰那馬超!」關羽說罷,張飛便搖了搖頭,對關羽道:「二哥,戰馬超還當我來,昔日於西涼之時,我與馬超,爭鬥最為頻繁,比之兄長,更為瞭解其槍法套路!」

    劉備聞言,亦點頭勸道:「雲長,此事便依翼德,只是備以為,這戰馬超之事,當為最後一役,若前兩戰我等皆勝,翼德亦不需與馬超相爭!」

    關羽聞言,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關某便去首戰,只是如今關某只擔心子龍不肯盡力,以子龍當下心態,若不是兄長無人可用,不當使其參戰……」

    劉備聞言亦歎,對關羽道:「子龍向來言出必踐,待此戰之後,備再勸子龍改變心意。」

    「只得如此了……」關羽說罷,輕歎一聲,躬身一禮,拜別劉備,與張飛一道,往城下走去。

    至長安巍峨的城門之前,關,張二人見趙雲銀盔銀甲,早已披掛妥當,一臉默然的行至趙雲面前,關羽對趙雲道:「子龍,驀然回首,你與我兄弟三人相識,不知不覺已十餘年,彼此為人如何,自當瞭解,此番戰後便要離去,也當給我大哥一個機會,聽其解釋!」

    趙雲聞言,長歎一聲道:「雲長,這後話還等我三人贏下此戰再說吧……」

    ***:感謝磨沙瓶同學與六月盒子同學投出的***。

    昨日宴客,飲酒過量,導致未有更新,實在抱歉的很……至於欠的章節,今日補全。!!!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