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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240 張松說嚴顏,龐統遇張任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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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髮無傷的拿下涪陵之後,諸葛亮亦放緩了進軍的行程,於諸葛亮看來,如今進兵成都,道路難行的隱患多已解決,如今只需破巴郡後,圍困成都即可。

    張松,孟達二人本欲如先前那般,逕往巴郡說服守城將校,待得知於巴郡守城之人,乃西川上將嚴顏,諸葛亮便阻住二人,嚴顏於川地素有聲望,於劉焉在世之時,已是大將,劉璋令其把守入成都門戶,足見對其頗為信任。

    若此二人去巴郡說降嚴顏,怕是話未出口,便被那嚴顏斬於城頭了吧。

    孟達聽聞諸葛亮勸解之後,點了點頭,而張松卻已然不肯放棄,昔日於劉璋朝堂,劉璋多以張松形容猥瑣而引群臣戲謔,張松深恨劉璋,諸葛亮見狀,對張松道:「永年何必對前事如此介懷,待日後奪下西川,永年勞苦功高,上將軍必然褒獎永年大功,於西川身居高位,而那時劉璋卻如同落地鳳凰,永年當知,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張松聞言躊躇半晌,對諸葛亮道:「吾入荊南,得上將軍知人善任,心中感念,那嚴顏於川中亦是明理之人,當知劉璋非立世之主,若說降於他,兵奪巴郡,可絲毫不損,且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若張某事敗,孔明再作籌謀,也是不遲!」

    諸葛亮聞言,沉吟許久,見張松毫無妥協之念,只得允其單騎往巴郡而去,諸葛亮則於涪陵整頓軍馬,收攏之前西川降卒,納為己用。

    又過數日,龐山民亦來到涪陵,諸葛亮得知消息之後,忙引黃忠,董衡於城門相迎,二龐敗江東周郎之事,便是入川軍馬亦得知消息,只是諸葛亮心中不解,龐山民此番入川,所為何事。

    諸葛亮於城頭見龐山民比之之前,黑瘦不少,心中驚訝,龐山民翻身下馬,於城門前見過諸人,並未發現龐統身影,長歎一聲,對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處,龐某尋他,已有半月……」

    居然是來涪陵找人的。

    城前諸人聞言哭笑不得,諸葛亮亦笑道:「亮還以為上將軍欲攜兵敗周郎之威,親征劉璋呢!」

    「敗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筆。」龐山民說罷,歎道:「士元竟未在此處,既如此,龐某休整一日便回,再沿途尋他。」

    諸葛亮等人聞言,面面相覷,許久之後,諸葛亮對龐山民道:「山民兄長何必為士元如此擔心?士元大才,便是引軍入川,亦可建功。」

    「日後有的是時間給他建功,何必急於一時?」龐山民聞言苦笑,將夢境一事告知諸人,諸葛亮聞言默然,亦不知該如何作答。

    眾人入城之後,龐山民又與諸葛亮說起已命魏延引軍來援之事,諸葛亮心中亦喜,只是不多時候,又有信使來報,言魏延已轉道北上,往巴西方向而去……

    「文長竟不聽號令?」龐山民聞言大驚,諸葛亮卻是笑道:「兄長亦當北行,文長之舉,當是士元謀劃,若亮沒有猜錯的話,如今士元,已在文長軍中……」

    「若是如此,文長為何還幫士元隱匿蹤跡?」龐山民聞言愕然,諸葛亮卻是笑道:「士元與文長素來交好,且文長嘴拙,如何能說得過士元,此去巴西,士元是擺明車馬,欲與亮爭功。」

    「這小子瘋了不成?」龐山民一臉陰鬱道:「大軍征伐,豈可兒戲?且這萬餘軍馬,逕往巴西,能成何事?」

    龐山民話音剛落,孟達亦點了點頭,道:「鎮守巴西者乃西川上將張任,城內軍馬,亦不在少數,若魏將軍與士元軍師輕敵,怕是此行要無功而返……」

    「張任!」龐山民聞言大驚,對諸葛亮道:「孔明,龐某這便往那巴西而去,營中之事,孔明可全權做主。」

    龐山民說罷,逕自與玲兒,祝融,引著百餘士卒,出了城門,往巴西方向而去,諸葛亮見龐山民來去匆匆,眉頭微皺,對左右道:「之前從未見過,上將軍如此進退失據。」

    「上將軍心憂士元安危,失態也是理所當然,他兄長做的,真夠累的。」董衡說罷,眾人皆笑,諸葛亮卻搖了搖頭,對董衡道:「非也,昔日於那江東沿江對峙,上將軍且神色如常,那時士元亦在帥艦之上……可此番入川,上將軍心態明顯失衡。」

    眾人聞言皆默然不語,回想前事,幾人也發現,與龐山民相處日久,龐山民還從未如當下這般莽撞,來到涪陵,甚至連軍中之事都從未過問,便匆匆而去,龐山民這「夢境」之事,倒是讓諸人皆浮想聯翩。

    見眾人皆有心事,諸葛亮搖了搖頭,驅散腦中雜念,對諸將道:「文長已兵發巴西,對我大軍而言,卻是好事,如今只待永年歸來,若得巴郡,便可兵發成都,圍困劉璋!」

    巴郡太守府中,嚴顏神情嚴峻,之前借兵荊南,嚴顏就數次修書劉璋,反對荊南軍馬入川,如今果不其然,那荊南軍馬狼子野心,一路入川,一路掠地,兵至涪陵之後,朝堂之上才有所警覺。

    看著案上劉璋字跡繚亂的手書,嚴顏已經可以想到,這劉州牧於朝堂之上的慌亂之狀了,嚴顏長歎一聲,心中暗道:如今城中士卒,雖是不少,卻不知那荊南軍馬,所至幾何。

    且荊南軍中,法正,張松皆在,其家眷族人,早已被龐家商隊暗中帶走,此二人如今已是荊襄臣子,法正奇謀,張松熟識益州地貌,若二人不攻巴郡,尋得道路,逕往成都,日後如何應對,令嚴顏頗為頭疼。

    想到此處,嚴顏長歎一聲,卻聽士卒來報,言張松求見。

    「張松?」嚴顏聞言,心中一震,命士卒請張松入堂之後,見那張松風塵僕僕,對張松道:「永年已是荊襄臣子,如今再來巴郡,莫非欲求死不成?」

    「非是求死,而是為老將軍化解必死之局。」張松聞言輕笑,而那張猥瑣的笑臉於嚴顏眼中,尤為可惡。

    嚴顏冷哼一聲,對張松道:「原來是欲說降老夫,只是老夫無意與永年同流合污,永年自去便是!」

    「如今上將軍已遣十萬軍馬,兵逼益州,老將軍雖勇冠三軍,又如何抵擋?」張松聞言,自顧自道:「且那劉璋主事益州,數年以來,離心離德,將軍勿忘那漢中張魯,亦是被劉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劉璋能毀張魯一族,日後亦可毀老將軍全族,所以永年此來,只是勸老將軍,切勿自誤!」

    「十萬軍馬?」嚴顏聞言,心中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便知張松此言有詐,且不說那荊南可否湊出如此軍馬,便是十萬大軍,日耗糧草,已是無數……

    想到此處,嚴顏笑道:「那老夫就恭迎你十萬軍馬來攻便是,雖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是老夫可沒那般耐性,再聽永年亂言,永年莫要再於老夫面前聒噪,可回涪陵,告知荊襄將校,若有本領,便破我巴郡,仗是打出來的,非是用嘴說出來的!」

    「老將軍為何如此固執?那劉璋命將軍鎮守巴郡,已有數年,且一直以來,對將軍不曾厚待,其無識人之明,老將軍卻肯為其賣命,於理不合!」張松神情懇切,對嚴顏道:「當今亂世,以老將軍之才,若投我家上將軍,必得重用,日後建功立業,名垂青史,只在老將軍一念之間!」

    「本將只知守禦巴郡!」嚴顏說罷,對張松道:「永年自去便是,老夫知你於朝堂之上,多番受辱,對舊主心存怨憤,所以投效那龐山民,亦有苦衷,只是老夫理念,與永年不同,君臣便如父子,避無可避,而老夫以為,主公雖闇弱,卻總有改過之日,所以永年勿要再勸,老夫便於這巴郡,坐等荊襄十萬軍馬到來,若其可勝,老夫亦無怨無悔!」

    嚴顏說罷,逕自往後堂而去,張松還欲再追,卻被左右攔住,張松見狀,只得搖頭苦歎,心中暗道:這嚴顏不知悔改,待破城之日,再與之求情吧。

    想到此處,張松長歎一聲,離了太守府,一路往城外而去。

    張松走後,府上將校,人心惶惶,十萬軍馬可不是說笑,巴郡之中,只有軍馬萬餘,如何守禦,莫非是嚴顏已打定主意,與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不多時,嚴顏從後堂而出,見左右神情,不禁笑道:「十萬荊南軍馬?永年之言,其中有詐!若那荊南真有十萬軍馬,何必捨近求遠?如此大軍,便是攻略江東,亦可建功,以老夫觀之,其荊南軍馬,最多不過兩萬,如何可奪我巴郡城池?」

    嚴顏說罷,眾將心中稍安,一小將從人群而出,對嚴顏道:「可是那荊南軍馬,入我川地,無人可擋……」

    「且州牧大人確如張永年所言,離心離德……」

    嚴顏見諸將心思不定,心中惱怒,對諸人道:「那張永年為荊襄使臣,老夫殺不得,爾等為老夫帳下將校,莫非也當老夫殺不得麼?如今荊南大軍指日便至,爾等卻如此軟弱,此乃軍中大忌!若再有妄言亂我軍心者,老夫必讓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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