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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226 大軍圍城,走為上策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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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以來,長沙城中細作四下打探,對於這群江東商賈的去向,皆盡數查明。

    龐山民與龐統二人,看著案上卷宗,心中皆驚,如今長沙沿江烽火台處,將校多被江東之人賄賂,若遇戰時,烽火不燃,便是江東大軍到了長沙水寨,恐怕長沙軍民,還蒙在谷中吧。

    「這江東果然有亂我荊南之心。」龐統說罷,皺眉歎道:「且這營中軍紀,向寵,傅彤二人,也該好好整頓一番了,十餘處烽火台,八處皆被江東賄賂,江東軍馬若此時來攻,荊南絕無倖免!」

    龐山民看著卷宗,心中亦不是滋味,雖然人心趨利的道理,龐山民也懂,但是看著自軍帳下,將校被區區錢財所賄,龐山民這心中,仍有怒火。

    龐家如今富甲天下,將校若為求財,於沙場立得功勳,龐山民自有資財賞賜,何必為了江東區區財帛,受制於人?想到此處,龐山民歎道:「士元欲如何處置這些叛逆將士?」

    「若不嚴懲,難以立威。」龐統一臉決絕之色,對龐山民道:「兄長莫不是想要為他們開脫吧。」

    龐山民聞言默然,沉吟許久,對龐統道:「將其去職如何……」

    「不可!」龐山民話音未落,龐統卻是急道:「兄長於此事須決絕,不可婦人之仁,若叛逆之人,不被嚴懲,豈不是在說荊襄軍中將校士卒,可人人叛逆?」

    「亂世人命,果如草芥。」龐山民聞言,長歎一聲,這些烽火台處將校先前作為,確實是將荊南置於險地,龐統此言倒也不錯,想到此處,龐山民苦笑一聲,對龐統道:「原本龐某以為,荊南將校,士卒,皆為龐某兄弟,可是如今看來,確是龐某天真了,這些士卒如何處置,士元自決即可……」

    見龐山民興致不高,龐統思索片刻,對龐山民道:「日前已使人從那被賄將校口中得知,七月十五,江東水軍盡出,屆時沿途烽火不燃,且江東軍馬不願與興霸水軍相遇,欲半道下船,於陸上襲我水寨,且如今江東已得知消息,我城中新到荊南軍馬萬餘,周郎此番大軍征伐,人數必不會少。」

    「不可過於行險,若士元以為,奇計難以奏效,龐某便修書一封,告知周瑜,此番事敗便是……讓其心有顧忌,不敢輕易攻伐我荊南州郡!」龐山民說罷,龐統卻搖了搖頭,道:「機會難得,若此番錯過,日後兄長必然後悔,且如今已知周瑜陰謀,江東在明,長沙在暗,若於其登岸之處,與之埋伏,我等勝算頗大。」

    二人又商議一陣,大致盤算了一下時間,如今江東怕是大軍已籌備妥當,還有數日,便是其用兵之時,如今留給二人準備的時間,已然不多。

    正商議中,門外一小校疾行而至,於階下抱拳一禮,對龐山民道:「稟上將軍,汝南戰報。」

    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西川戰事,汝南戰事,我長沙亦要面臨戰事,如今各路諸侯,都有些焦躁啊……」

    「此時攻略州郡,便是不得其地,亦可壞其秋收,正是諸侯用兵之時。」龐統聞言,接過龐山民手中戰報,攤開一看,神情一緊,道:「那郭嘉已率軍三萬,圍困汝南,與劉備已小戰三場,劉備軍馬皆潰。」

    「這郭奉孝果然厲害。」龐山民聞言,心中亦驚,龐統卻搖了搖頭,道:「元直不會如此不濟,便是與那郭嘉相對,也可爭鬥一番時日,只是如今劉備軍馬,觸之既潰,倒是難免令人遐思。」

    「劉備如今已被重重圍困,元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龐山民聞言笑道:「便是我等荊南,如今也不得消停,劉備此役,與我荊南無關緊要,且不理會,待敗了江東,龐某與士元再議如何?」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神情卻一陣複雜,雖如今已與徐庶各為其主,可是龐統卻不願去想汝南城中,徐庶一籌莫展的樣子。、

    莫非比之穎川中人,與我襄陽學子與之差距,如此之大?

    龐統心中思緒,一閃而逝,便不再去想汝南之事,專心與龐山民應對此番江東來襲,其中危機了。

    汝南城頭,烽煙滾滾。

    劉備與徐庶遙望城下密密麻麻的曹軍士卒,相視而歎。

    之前已聯繫馬騰,欲借安身之地,簡雍歸返之後,言馬騰已然應允,劉備正欲整軍而出,遁走西涼,卻得知那郭嘉已率軍三萬,兵逼汝南……

    徐庶果斷的沒有與曹軍相爭,而是試探性的派出少量軍馬,沿途襲擾,只是曹軍治軍嚴謹,那郭嘉亦不管不顧,攜大軍之勢,直接圍城,如此大開大合之勢,倒使徐庶計謀,盡皆無用武之地。

    不過那郭嘉於城下卻並未攻城,只是嚴命士卒日夜滋擾,疲劉備之兵,且勒令士卒嚴守要道,似是要一戰全功,就此殲滅劉備。

    「此番曹軍勢大,以元直觀之,備可否逃出生天?」劉備心中憂慮,這原本已與馬騰相約,兩路軍馬同襲長安,壞曹操後方,可是如今卻被郭嘉困在汝南,曹營三萬軍馬,盡皆精銳,此番便是勝了,亦是慘勝,屆時引疲兵與馬騰相會,軍勢薄弱,亦不會被那馬騰重視……

    見徐庶沉吟不語,劉備又道:「可否使子龍引軍殺出一條血路,通報雲長,屆時江夏軍馬再至,我等手中,可用兵馬,也會多些。」

    「雲長不可輕動。」徐庶聞言,微微搖頭,道:「雲長在江夏一日,便會威懾荊南,江東,且日後主公欲得荊襄,亦有立足之處。」

    「可備心憂,連眼前這關,都過之不去……」劉備一臉頹然,人的名,樹的影,郭嘉於徐州,官渡之時,戰功赫赫,奇謀百出,劉備心中對曹營此人,尤為忌憚,雖說之前大敗曹仁一場,提振了汝南士卒士氣,可是如今郭嘉圍城,日夜滋擾,若有援軍再至,或待那郭嘉打造攻城器械之後,便是想要離去汝南,亦千難萬難。

    徐庶見劉備苦惱,不禁歎道:「要破這郭嘉困陣,並不困難,只是徐某欲使那曹操,對我軍與馬騰聯結之事,不得而知,這才是徐某心中,糾結之事。」

    「衝突重圍,只需勇將即可,翼德,子龍皆可引軍與這重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只是我軍馬去向,萬一被這郭嘉得知,再圖長安,便是難了。」

    徐庶說罷,劉備心中稍安,二人正欲下城,卻見城外軍中,一騎飛至,那小校於城下遙遙挽弓搭箭,一箭射上城頭,對劉備喊道:「皇叔可看我軍師書信。」

    小校喊過,飛馬便去,不多時候,士卒遞過信箋,劉備打開之後,還未細看,便苦笑一聲,道:「居然是龐家竹紙,曹營如今,也使這稀罕物件?」

    待看過信後,劉備將信箋交由徐庶手中,對徐庶歎道:「那郭嘉居然有罷戰之心,元直可看其真假。」

    徐庶接過信箋,只看了數眼,便眉頭緊鎖,道:「這郭嘉截北地之路,允我等逃往江夏,並言之鑿鑿,必不追擊……其心中陰險,倒是令人驚懼。」

    劉備聞言,亦點了點頭,之前徐庶已經說過,若歸江夏,便是龐山民那關,劉備就難以跨越,且如今龐山民已得上將軍位,可號令荊襄軍馬,劉備回歸江夏,必被龐山民所害,龐山民或使劉備攻伐江東,或使其與曹操決戰,若戰,劉備難勝,便是勝了,亦難免損兵折將,若敗,卻要受那龐山民苛責,所以劉備如今心知肚明,這江夏無論如何,不可再去。

    可是若不應下郭嘉要求,城外大軍圍城,亦不是擺設,劉備思索許久,卻見那徐庶依然默然不語,對徐庶道:「元直如今,可有定計?」

    徐庶點了點頭,道:「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事到如今,於我汝南,唯有走為上,只是如何遁走,卻值得商榷。」

    「大哥,軍師,你二人倒是趕緊拿個注意出來啊!」張飛見二人於城頭,許久未動,行至二人身前,一臉急色道:「反正左也是去長安,右也是去長安,走哪條道,不是走啊?」

    張飛說罷,劉備正欲呵斥,卻見徐庶眼前一亮,徐庶對張飛笑道:「翼德果然為我軍中福將,徐某以為,以那郭嘉智謀,當已料定,我軍不可於汝南久守,只是不知我等去處。」

    見張飛,劉備皆點頭稱是,徐庶笑道:「既如此,我等當分兵遁之,一路軍馬,打皇叔令旗,逕往江夏,去尋雲長,待那郭嘉以為,皇叔無路可去,只得逃往江夏之時,另一路軍馬伺機而出,遁逃長安,去與那馬壽成之西涼軍馬匯合。」

    「可郭嘉書信之上,已告知我等,若歸江夏,不會追擊啊……」劉備聞言,雖面有喜色,卻心中猶豫徐庶之計,可否奏效,徐庶卻是笑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那郭嘉豈會不知?便是郭嘉不追,其軍中將校亦按捺不住此立功機會,所以主公欲逃出生天,且受損最小,唯有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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