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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28 拜訪韓玄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遞上拜帖,龐山民和龐統跟隨門房來到韓府大堂之外,二人都沒有想到,這還未過半日,就太守府外又一次聽到了魏延那粗豪的聲音,只是語調氣急敗壞,顯然那魏校尉是強壓著憤怒。

    「太守大人,據傳山越蠻軍已隱匿於城南群山之,前段時日,桂陽,零陵二郡,多受其騷擾,還請大人予我一支軍馬,去探聽虛實,若其別有所圖,也好讓我長沙一城,早做準備!」

    韓玄並沒有急著回復魏延的話,聽到門房的唱喏聲,於廳內淡淡道了聲:「有請。」

    「襄陽龐山民,龐統,拜見太守大人!」

    跟隨門房步入廳,龐山民和龐統二人忙與韓玄見禮,韓玄看過拜帖,離席而立,和顏悅色道:「原來是襄陽龐家的二位公子,不知二位同至,所為何事?」

    魏延聞言,神情微變,心暗道:這二位世家公子,怕是來找場子的。

    想起晌午時候的不歡而散,魏延皺起了眉頭,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神情倨傲。

    「太守大人若是忙於政務,我等應先行迴避!」龐統說完,韓玄連忙擺了擺手,道:「只是一些瑣事,些許蠻人,怎敢犯我漢家虎威,這小將捕風捉影,倒是讓二位公子見笑了!」

    魏延還欲再言,卻只是換來韓玄厭煩的目光,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不速速離去!」韓玄並沒有同魏延再說下去的**,斥責一句之後,接過門房送上來的禮單掃了一眼,繼而滿面春風的對龐山民道:「二位公子此來,蓬蓽生輝,切勿讓些許俗事擾了我等興致,二位長途跋涉至此,我當設宴款待。」

    「勞煩太守大人了。」龐山民說完,緊接著道:「至於這位將軍大人的事情,下倒也是有些興趣,我等一路前來長沙,只聽過蠻人悍勇,卻從未見過蠻人呢。」

    「只是一些喜歡獸皮蔽體的山野人,我長沙城高池堅,些許蠻人,無需理會。」韓玄自得一笑,繼而扭過頭對魏延道:「今日府上有貴客,魏校尉還是早早離去,至於蠻人一事,還是改日再議!」

    見韓玄一點繼續商議下去的意思都沒有,魏延只得頹然的點了點頭,龐山民見狀笑道:「太守大人莫急,我等此番前來長沙,乃是為家置辦一些產業,想要長沙城外,購下數座竹山,造些竹製品,以補家用,還請太守大人借魏將軍與我等一用,我等自有厚報。」

    韓玄聞言一愣,側目看了魏延一眼,對魏延道:「你運氣倒是不錯,被龐家公子所賞識,既然如此,龐公子長沙的這段時日,你帶著巡城兵馬,聽他調!」

    「巡城兵馬只是人……」魏延還想多討要些兵馬,龐山民見韓玄神情不愉,忙道:「人足以,多謝太守大人厚愛,太守大人今日相幫,下銘記於心,必稟告家父。」

    龐山民說完,向龐統使了個眼色,龐統也笑著補充道:「稟太守大人,我等此來長沙,我家族長還為太守大人準備了一些襄陽特產,此番來的匆忙,這些沉重的禮物還來不及帶,不日之後就與太守大人送來。」

    韓玄聞言,眼神一亮,覺得龐統的那張醜臉也順眼了很多,故作矜持的點了點頭,笑道:「龐老先生有心了。」

    又和韓玄寒暄了一陣,龐山民和龐統便以旅途勞累為由,婉拒了韓玄的宴請,和魏延一同離開了太守府,韓玄看著三人離去,若有所思,又把目光投向了禮單之上,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綻開,對還未離去的門房道:「禮單上的禮物都送來了?」

    「已經送到後院,佔據了小半院子,除一箱大錢外,還有數十塊金餅。二位公子出手闊綽,龐家真乃襄陽望族。」門房說完,猶豫了一下,對韓玄道:「只是……太守大人,若是真如那魏校尉所言,蠻人已至長沙,這二位公子就算購下竹山,恐怕無力據守。」

    「待他們吃了蠻人的苦頭,自然會回來求我,屆時我若出手相助,他們還不感激涕零!」韓玄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對門房道:「你只是下人,自然想的不會如我這般通透!」

    「可是若他們死了呢?」門房一臉不解,道:「據城姓所言,那些蠻人,可是會吃人的!」

    「他們生死,關我何事?」韓玄搖頭笑道:「此二人雖是龐家直系,卻不是繼承家業之人,龐家若被重用,還會來長沙受罪?世家之事,你這小廝,又懂多少?」

    離開太守府,三人向著客棧走去,龐山民覺得三人沉默無言,氣氛詭異,停下了腳步,對魏延道:「還請魏將軍莫要怪我自作主張。」

    「城外竹山,你們還是放手的好。」

    魏延的話依然簡短,龐統有些不忿,對魏延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你麾下巡城兵馬,只是擺設不成?」

    「我不欲與你多言,區區書生妄言軍之事,蠻人林戰,望塵披靡,就算是長沙城,大軍齊出,怕也是奈何不了他們!我麾下兵馬,不足人,去了也只是讓弟兄們送死!」魏延白了龐統一眼,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那適才太守府你怎麼不說?」

    「你們給我說話的機會了麼?」

    ……

    見二人的爭吵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龐山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二人道:「你們能不能稍稍休息一下,士元,我記得你先前客棧曾言,要與魏將軍道歉來著……」

    龐統聞言,愣了一下,見魏延一副茫然的樣子,龐統咬著嘴唇,拱了拱手,對魏延道:「先前之事,下孟浪,還請將軍莫怪。」

    「什麼事?」魏延一頭霧水。

    「就是城門稅之事,兄長曾告知於我,將軍有不得已的苦衷,若將軍本意不是苛刻姓,我當道歉,若將軍只為飽私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龐統緊緊的盯著魏延道。

    「我輩行事,無愧於心,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便是!」魏延點了點頭,神情坦然道:「說你書生意氣,一點兒不假,城門徵稅,本將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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